第二章 預言之進行 第四十八節 梅勒和昆廷 文 / 沙計時

    第四十八節梅勒和昆廷

    （葉芝寫給昂德?岡——他一生所愛卻始終拒絕他的女人的詩篇。葉芝在詩句中不言所傾慕對象的美麗動人，青春魅力，而是跨越幾十年時光，進入一個虛擬世界，想像她老了的情景，含蓄地道出了自己忠貞不渝的愛：曾經，愛你的人很多，現在，只有我一個人依然愛你，愛你的一切，連同你的衰老，你的痛苦。那份愛，深切熱烈持久，然而，卻又是那樣悄無聲息，甘於寂寞地隱藏在一群星星之間。）

    梅勒是帝國北方艦隊駐紮地巴拉望港的軍需官，他負責從巴拉望港向已經前往托爾圖加島的北方艦隊運送給養的任務，他曾經不止一次的向艦隊司令提出過要求艦隊派出護航艦隻的要求，但是都被以艦隻數量不足為由拒絕了。這讓梅勒在無奈之中又感到好笑，港口中分明還停靠近百艘巨型戰艦但是寧可閒在哪裡落灰也不肯派出來保護對托爾圖加島至關重要的補給線，在這方面遠在兩千里之外黑鬍子甚至都要比這位艦隊司令要表現的更有熱情。但是黑鬍子主動提出的護航要求也被拒絕了，理由是帝國不能和已經私掠化的艦隊有絲毫公開的接觸。

    此次出航前梅勒也照例去司令辦公室提出要求護航的請求，你派不派出護航艦隊是你的事情，去不去請求則是他梅勒的責任。梅勒絲毫沒有指望這次請求會被批准，但是他卻被要求在此次遠送補給的任務中必須搭載一名神秘的灰袍人一起前往托爾圖加島，這位灰袍人身材不高週身都在灰袍的籠罩之下完全看不清楚面目，此人不喜言談梅勒曾經多次希望能夠與之交流但是都被對方以沉默拒絕了。梅勒隱約意識道此人身份的非同一般，他並不是單獨對自己冷若冰霜而是完全無視任何人即便是面對北方艦隊的艦隊司令這個灰袍人也絲毫沒有表現出來絲毫的敬意，但是從此人拿握茶杯的姿態來看梅勒判定此人是位妙齡女子，得知對方是位女子後頗為紳士的梅勒就再也沒有前往對方的船艙過。直到臨近出發的時候來人突然提出要求艦隊必須途徑馬裡楮亞灣而不是按照原計劃先前往復活節島。

    「為什麼？」梅勒不解的問道。對方並不回答而是從腰間的靈石中取出了北方艦隊的一份文件，文件的內容是要求梅勒無條件同意灰袍人的一切要求，有文件就自然有對這位灰袍人的稱謂，這是梅勒第一次看見這位灰袍人的頭銜，梅勒被文件上說書寫那幾行字所具有的力量徹底震撼了，他毫不猶豫的走出自己的座艙下令自己的艦隊改變原計劃駛往馬裡楮亞灣，就在艦隊快要起航前碼頭上來了一匹快馬，馬上正是北方艦隊派往私掠艦隊的聯絡官，他是來此是為了讓梅勒轉告黑鬍子目前已經為他定制了五十艘新式大型戰艦三個月後就可以交付使用了，梅勒與這位睿智的聯絡官昆廷是相交多年的好友，他們都曾經對帝國充滿熱情，也都具有實現夢想的能力和願望但是他們在帝國政壇的路卻走得非常不順暢，昆廷是位戰術戰略家如果沒有昆廷的幫助黑鬍子絕不可能在短時間內就做出如此大的成績來，黑鬍子對這位算無遺策的聯絡官也是言聽計從。昆廷專門叮囑梅勒一定要勸告黑鬍子千萬不要把艦隊都窩在托爾圖加島，一定要成防禦態勢分佈在周圍的諸島上。

    「請務必轉告黑鬍子雞蛋一定不要擺在一個籃子裡，時刻防備來自水之國的打擊，目前私掠艦隊還不具備和水之國的強大艦隊一決勝負的實力。」昆廷不放心的再三叮囑道。

    「放心吧，我一定會勸說黑鬍子。」梅勒認真的答覆道。

    「北方艦隊腐朽以及，不堪一戰。帝國的海防擁有戰鬥力的只有這支私掠艦隊了，這是魯爾王子臨行前專門叮囑我的。我可不想辜負了王子的厚望。」昆廷感慨的說道。

    「哎，這位王子的失意也不知道要持續到那一天啊。」梅勒有些無奈的說道。

    「王子似乎也在暗地裡培植勢力，我看他遲早要反擊的。他不會看不出來格林的野心。」昆廷寬慰道。

    「我看魯爾王子壓根就沒有把格林放在心上，他更加關注的是遙遠的東方。否則為什麼會特意組建這支私掠艦隊那？」梅勒卻搖著頭說道。

    「炎之國實力雖強也只是強在海上陸上尚還不具備和帝國抗衡的實力啊。」昆廷有些不以為然道。

    「並不是這樣的，帝國目前的兵力受到境內大規模叛亂的牽扯根本沒有精力去做必要的戰爭準備，而炎之國整軍備戰了近四百年了。一個人能夠默默無聞的工作四十年必然會出成績，一個國家如果能踏踏實實的建設國防達四百年之久也必然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切不可把目前的炎之國和四百年前那個簽訂不平等條約的那個炎之國相提並論了。」梅勒頗為憂慮的說道。

    「但是目前的暴動是你越鎮壓就越猛烈，但是不鎮壓也四不行啊，這幾乎就是一個怪圈，而正是這個怪圈把強大的帝國一步一步拖向深淵。」昆廷無奈的說道。

    「我剛剛得到消息王子已經秘密前往雷之國了，那裡絲毫要發生什麼重大的事情。」梅勒突然低聲說道。

    「這個消息你是從何而知的？」昆廷奇怪的問道。

    「這是王子身邊的侍從官那裡傳出來的消息，非常可靠。」梅勒答道。

    「據說納賽爾王要求雷恩大主教把魯爾王子嚴格圈禁在圖戈教廷，他怎麼可能輕易離開？」昆廷疑惑的問道。

    「據說納賽爾王在修煉玄氣的時候需要雷恩大主教的幫助，目前雷恩大主教並不在圖戈聖地。他不在誰能壓制住魯爾王子？」梅勒答道。

    「這就難怪了，但是納賽爾王的玄氣修煉難道就這麼重要，以至於對王子都不管不顧了？」昆廷四下張望了半天後才說道。

    「這個就不清楚了反正是雷恩大主教最近一個月內都無法離開帝國陵園了。」梅勒說道。

    「你是說風暴之城室一個月內都沒有王者在了？那麼誰在掌控權力中樞？」昆廷吃驚的問道。

    「肯定是巴貝爾首相啊，當然了軍隊的控制權依然在格林手中。」梅勒說道。

    「還是巴貝爾首相？你確定這個消息準確嗎？」昆廷問道。

    「為什麼不會是他那？難道帝國還有其他人的權勢能夠超越他嗎？」梅勒不解的問道。

    「難道你不知道？納賽爾王宣佈自己加冕成為教皇，關閉了帝國大多數的修道院，遭到了巴貝爾首相的堅決反對。你說以納賽爾王的性格還能繼續重用他嗎？」昆廷說道。

    「這也難怪巴貝爾首相是位虔誠的教徒，他是不可能贊同納賽爾王加冕為教皇的。但是這也並不能說他就徹底失去納賽爾王的信任了吧。」梅勒說道。

    「據說幾天前巴貝爾首相的兩位弟弟的封地都被剝奪收歸國有了。這個還不能說明問題嗎？」昆廷說道。

    「那就奇怪了，但是我得到的消息也不會錯啊，目前監國的依然是這位老首相大人。」梅勒困惑的說道。

    「你說格林會不會趁這個機會造反啊。」昆廷突然問道。

    「應該還不至於，畢竟巴貝爾首相在貴族之中的影響力非同尋常，只要他在格林就休想輕易得手。」梅勒堅定的說道。

    「但是他和納賽爾王之間已經出現裂痕了，你說他還會像以前那樣堅定的支持納賽爾王嗎？」昆廷搖著頭說道。

    「那也不可能去支持他的政敵格林吧，我看你是有些杞人憂天了。」梅勒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你說魯爾王子怎麼就不能也來個取而代之那？那樣帝國也許就真的迎來春天了。」昆廷說道。

    「噓……這也是能瞎說的？千萬不要信口開河，我們死都不要緊要是萬一連累帝國最後的希望之星的話你我就百死莫贖其罪了。」梅勒大吃一驚的說道。

    「但是此時確實是千載難逢的好機會啊。」昆廷說道。

    「我看不見得啊……」梅勒卻有些不以為然。

    「為何不見得？」昆廷不解的問道。

    「魯爾王子主張解放奴隸得罪了奴隸主貴族集團，而得不到貴族們的擁戴他別說翻身了就連繼承王位都變得極為渺茫了。你說他現在即便是想要取而代之又有誰會擁戴他那？」梅勒說道。

    「巴貝爾首相啊，他已經和納賽爾王之間出現了不可彌合的裂痕了你說他會不會轉而支持魯爾王子那？」昆廷諱莫如深的說道。

    「這到有這種可能，但是肯定會有前提條件的。」梅勒稍加思考後說道。

    「什麼前提條件？」昆廷問道。

    「魯爾王子必須放棄解放奴隸的主張才能夠和奴隸主階層達成和解。否則奴隸主們是絕不可能去支持魯爾王子的。」梅勒說道。

    「嗚~~~~~~~~~」就在此時低沉的起航號角吹響了。昆廷也只好告辭離開了，艦隊起航後大約四個小時梅勒急匆匆的走進灰袍人的座艙。

    「啟稟……這位大人。馬裡楮亞灣已經被水之國封鎖了，無法通行。」梅勒恭敬的匯報。

    「什麼？水之國有什麼權利封鎖馬裡楮亞灣？」灰袍人的聲音非常的柔美，但是此刻卻充滿了憤怒。

    「這個……馬裡楮亞灣原本就是水之國的領土，他們封鎖馬裡楮亞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情……」梅勒有些無奈的說道。

    「他們什麼理由？」灰袍人問道。

    「他們派人來說托爾圖加島突然出現了大型的私掠艦隊為了保護商隊的安全特意封鎖了航道，要求我們繞道復活節島。」梅勒答道。

    「那也就只好如此了……」灰袍人有些無奈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