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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預言之開啟 第一百三十二節 無力回天 文 / 沙計時

    第一百三十二節無力回天

    (喝茶,看書,聽音樂,發呆,時間就這樣安靜地過著,一呼一吸間,年輪又長了一圈,生命的輪廓也開始清晰起來,不用任何刻意,我已經可以讓自己慢慢安靜下來了,再不去羨慕可以背上行囊走天涯,再不去嚮往愛情曾經天崩地裂可以海枯石爛,倒是天際偶爾飄過的一片雲彩會讓人無端嫉妒,它的似有若無,它的飄渺如煙,那一刻,只剩了寧靜安和,城市的喧囂煩雜瞬間遠去。)

    我們之所以害怕黑暗,是因為我們看不到前面的路,一切都成了未知。與其說我們害怕黑暗倒不如說我們是在害怕未來,但是伴隨著恐懼的還有我們很難察覺的期盼,我相信我們並不是期盼黑暗中潛伏著危險,而是期盼在推開黑色門後迎接我們的是耀眼的陽光。夜是黑色的,但是如果夜不是黑色的話我們能感受到月色的皎潔嗎?

    站在月色的豐丹望著自己的影子想起了魯爾王子的那段話:「真正的光明決不是永沒有黑暗的空間,只是永不被黑暗所掩蔽罷了。真正的英雄決不是永沒有卑下的情操,只是永不被卑下的情操所屈服罷了。所以在你要戰勝外來的敵人之前,先得戰勝你內在的敵人,你不必害怕沉淪墮落,只消你能不斷的自拔與更新自己的靈魂。」這是什麼樣的靈魂才能說出這樣的話來啊,他體會著魯爾的智慧和關愛默默地望著魯爾的王宮。他現在就在距離魯爾王子行宮很近的地方,一棟極為古樸的建築外。雖然明知道魯爾王子不在,但是能靠近他住的房間豐丹也覺得很舒暢。生命中不斷有人離開或進入,於是看見的,看不見了;記住的,遺忘了。生命中不斷有得到和失落,於是看不見的,看見了;遺忘的,記住了。豐丹自己也搞不清楚他和魯爾王子之間的這種心靈交際到底算什麼,明知道將來肯定有拔劍相向的一天,但是面對如此完美,和煦如春風般的魯爾,豐丹說什麼都不願意把他和納賽爾王那樣的暴君劃等號。他知道他們遲早是對手,但是那一天似乎還很遙遠,既然遙遠就先不管他吧。如果我們能以問題為中心而不是以自我為中心,甚至當問題涉及到自己,以及我們的願望,動機,希望或抱負時也是如此。那麼我們將具有一般人不常有的集中注意力的能力。強烈的專心致志又將帶來心不在焉這種副產品,這也就是輕視以及不在乎外在環境的能力。例如:具有熟睡的能力,不受干擾的食慾。在面對難題,焦慮,責任時依然能夠談笑風生。當然了你也可以認為這是逃避,至少豐丹此時就想去逃避。

    「喂,請你不要再這麼深情款款的望著魯爾的宮殿好不好,肉麻兮兮的。你再這樣我真是要懷疑你的性取向了。」亞汶滿懷醋意的說道。

    「天底下誰都可以懷疑豐丹和魯爾的性取向,但是你無論如何都不應該懷疑啊,因為你已經驗明正身了啊。」魯雲一臉壞笑的說著。亞汶聽到這句話小臉即便是在月光下也是清楚的泛上了緋紅一片,但是面對魯雲亞汶總是沒有底氣去發脾氣,自從魯雲坦然的把明知道下了藥的燻肉吃了後亞汶總是覺得對不起這個內斂的孩子。雖然魯雲這句話說的比較讓她沒有面子,但是她依舊不好意思向魯雲發飆。她馬上跑到繆斯夫人的身邊躲了起來,其他眾人則是壓低聲音忍不住的笑了起來,空空大師不在的時候神醫和羅米一般都不會板起臉的對這幾個即將要分離的孩子們,就讓他們去瘋吧在自己的身邊完全還可以放縱下,只有這樣當這些孩子離開後他們才能收斂一切的狂放而謹慎的面對未知的一切。

    「其實我和魯爾也是舊相識那,我們曾經在三年前的一次比試中交過手,那個時候的魯爾真是強啊,我那個時候剛剛到五行宗師的階段在一群比我大出很多的各國顯貴的後代們之中也是其中的佼佼者,但是和當時的魯爾一比就如同繁星不能日月爭輝一般失去了光芒,沒有人能遮蔽那個當時只有十三歲的魯爾身上發出來的耀眼光芒,說句實話當我們一起從台階下一起走上主席台的時候我抬頭望著魯爾那偉岸的背影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到自己不用比就已經輸了,在遇到魯爾之前身為矮人的我從來沒有認為自己矮小過,但是站在魯爾王子的對面我突然真切的感受到了自己的矮小,那是一種氣質上的完勝,但是那不是霸氣而是一種極為平和的壓迫感就如同烈日一般照耀著你,除非你低下頭顱否則你的眼睛根本無法直視那種炙熱。從那一戰之後我就明白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句話,一別三年不知道這位魯爾王子的修為不知道精進到什麼程度了。」穆拉丁也忍不住說道。

    「穆拉丁大師兄和魯爾王子過去就認識?」豐丹有點意外的說道。

    「那是在帝國慶祝納賽爾王執政滿四百週年的慶典上發生的事情,那個暴君突然提出來要我們這些王子站出來比試一下武藝,於是才有這次交手。當魯爾王子最終奪魁之後他居然讓雷恩大主教出面把象徵著眾神之子的桂冠戴在自己的頭上,我看的出來魯爾王子對這一切似乎毫無準備,他對他父親的狂妄也是沒有絲毫的認同。但是那畢竟是他的父親你讓他能說什麼那。」穆拉丁不無感慨的說道。

    「頭頂人皇的頭銜還是不足以滿足那個貪婪的靈魂啊,他居然在三年前就明目張膽的的開始自我造神了,而作為神的代表的雷恩大主教居然就這樣毫無廉恥的助紂為虐,真是羞於這樣的人同處一片藍天之下。」神醫嗤之以鼻的說道。

    「最可憐的就是魯爾王子了,其實如果納賽爾王不是那麼猜忌魯爾王子的話,其實帝國也許還有救,至少不會這麼快就要面臨崩潰了,但是那個傢伙居然連自己的兒子都懷疑,你們沒有注意嗎?我們進城的時候張貼在城門口的那個增稅的告示,魯爾王子不但被收繳了手下的軍隊就連對塔蘭迪爾城和依斯豪大草原的管理權都被納賽爾這個蠢貨給收繳了。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羅米感慨的說道。

    「是啊,我聽到很多路上的行人都說魯爾被教廷保護起來了,幾年內都不會回來管理塔蘭迪爾城了,他們似乎都對這個新上任的執政官心懷不滿,要知道塔蘭迪爾城是整個帝國唯一沒有爆發過奴隸暴動的城市了,真是不知道這個記錄還能夠保持多久啊。」魯雲擔憂的說道。

    「羅米你說的不對,現在即便是納賽爾王立馬就死掉然後換魯爾來執政,也絕不可能阻止帝國的崩塌了,因為這個帝國早在四百年前就開始崩塌了,現在只是一座依靠暴力支撐的危牆罷了,只要有人能洞穿這個唯一還在支撐著這個龐大的帝國唯一的支柱的話,這個帝國就會在瞬間崩塌的。現在特拉沃爾大帝國目前就是靠著那三百萬軍隊在支撐著。什麼時候這支軍隊都開始出現問題了,那麼這個世界就會變天了。」神醫反駁道。

    「神醫你說的不無道理,但是你也不要忽視魯爾王子那驚人的軍事天賦,他是完全可以匹敵炎之國那位軍神的存在。只要他能撐起軍隊這個帝國還是可以維持一段時間的。」羅米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

    「羅米啊,你還是沒有明白一個時代的要結束,一兩個精英能起什麼作用?人民生活水生火熱赤地千里餓殍遍地,你以為納賽爾王就是個瞎子他看不見?他就不明白應該改善民生?他就不知道應該善待子民?他為什麼不能?因為支撐起這個帝國的核心群體是奴隸主貴族,而造成世間動盪的就是這些奴隸主貴族,他們不但把持內閣甚至在一方面也同樣綁架王室,而整個帝國大臣們集體失語沒有起到勸諫君王的作用,其根本原因也是他們根本就是和最貧窮的人們是站在對立的階級上的。你以為只有魯爾王子才知道去瞭解帝國和炎之國農耕比例的真正原因嗎?我寧願相信對於這些事情納賽爾其實也是心知肚明,但是他更知道失去了奴隸主們的支持他是絕不可能坐穩王位的,以前都說君權神授但是現在的現狀是沒有奴隸主的支持君權隨時都會更迭,也正是為了安撫奴隸主納賽爾才會把才華橫溢的魯爾王子軟禁在圖戈聖地不但沒收了他的軍隊還奪取了他對領地的管理權,所以哪怕就是納賽爾現在就死了魯爾也絕對不可能去對抗奴隸主,帝國還是不可挽救的要走向滅亡。所以要想救這個國家裡萬千的窮苦人民,只能指望一夜之間那些奴隸主們全部死光,但是那終究是一場不切實際的夢而已,好在奴隸們逐漸認識到了這一點,他們才會紛紛拿起武器去戰鬥,去為了自己的家人去拚命。也只有他們自己能夠救自己。」神醫毫不客氣的反駁道。

    「但是戰爭終究是下下之選啊,最終受苦的還是萬千百姓。」羅米擔憂的說道。

    「可是奴隸主貴族們給過奴隸們其他的選擇嗎?他們其實毫無選擇,他們只有這個下下之選。」神醫搖頭說道。

    「即便是奴隸們最終獲勝了他們就真的能成為這個國家的主人了嗎?我看未見的啊,一個國家的制度也總是為少數人服務的。」羅米搖頭說道。

    「二位,對於家國命運的討論可以告一段落了,我已經清理了所有的閒雜人等,這棟房子裡的人一天一夜間都將在一個美夢裡度過,他們將在明天這個時間才會醒來。我們可以進去了。」空空大師突然出現在人群之中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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