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預言之開啟 第八十五節 亞汶之怒 文 / 沙計時
第八十五節亞汶之怒
(新年的腳步越來越近了,眼看就要過大年了,可不知怎地,愈來愈覺得現在一切從簡了,也許是整天在忙忙碌碌中度過,也許平時幾乎和過年差不多,不愁吃穿消遣了,漸漸地感到一年一年就這樣過吧,有時更多的感歎歲月的匆匆了。我倒是特別懷想小時候過年的味道,那是從骨子裡的期盼、興奮。)
「那我回來後你把穆拉丁的信交給我,我再想辦法去轉交給麥格尼,反正現在有了那個靈石符文來去方便哈。對了,我晚上還要來看你為豐丹開五感導出黑白二獸。」一想起那個新的戰利品黑影心情大快。說完黑影身形一晃帶著牆角的圖尼長老消失了。
不以物喜不以己悲,這是一個苦行僧的基本生活準則但是每次見到這個隨時都會找到快樂由頭的黑影時候空空總是覺得自己過得有些過於刻板了,也許本真才是生活的根本意義所在吧,想到這裡空空不禁有些好笑,他笑自己意志實在不夠堅定作為修行人自己要走路還有很長啊。
空空踱著步子走出了地窖,他一走出地窖白猿慘烈的嚎叫聲就傳入了他的耳畔,他不禁皺了皺眉頭。以神醫的神通怎麼會讓白猿如此的痛徹心扉那?難道出岔子了?空空大師急趕幾步走了出來,只見白猿依舊躺在地上原本的斷臂之處因為是被火焰灼傷的傷口早就被烤焦了也就沒有什麼失血,但是現在卻在不住的向外湧出鮮血來。但是白猿雖然痛的不住嚎叫卻咬著牙一動不敢動的接受著神醫的救治。
「這是怎麼了?白猿似乎很痛苦的樣子?」空空大師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
「老師要為它斷臂再接,但是因為原來的傷口已經全部燒焦所以只好把焦肉全部切除才能接上斷肢,原本是可以給白猿上麻藥的但是這牽扯斷肢的再植擔心他一但昏睡過去神經接不對,老師詢問了白猿的自己的意見才決定不用麻藥直接接的。所以場面上看上去有點慘烈,但是實際上情況還是比較樂觀的老師正在調製最後要丹藥,馬上就可以完成了,大師您不用擔心。」亞汶明白空空大師在擔心什麼一口氣就把事情原委說的清清楚楚。
「那就好,我只是聽白猿叫的驚天動地以為出了什麼岔子。」空空大師恍然道。
「你來得正好,你來幫助白猿封閉幾個穴道只要能控制失血的速度就可以不要完全封閉,既然你來了我也不用停下手中的活了。」神醫見到來了個壯勞力馬上指使空空出力,空空大師也是凌然奉命令行禁止毫無怨言的完成了神醫交代的任務。經過大師的一輪凌空點穴白猿傷口失血馬上得到了控制,疼痛也大為減輕了。白猿稍有些虛脫的倒在了地上不住的喘著粗氣,空空低下身子用手輕輕梳理白猿身上的毛髮,安慰這個受創不輕的天地靈獸。
「豐丹還好嗎?」空空大師輕聲的問道。
「他有什麼不好的,他有溫暖的床,熱咖啡和麵包燻肉吃幸福的像條蟲子。」亞汶答道。
「呵呵,小丫頭怎麼有點氣不順啊。」亞汶的語氣明顯出乎空空的預料之外。
「我的氣順的很那,我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承擔那麼重的任務,要去拯救世界?我怎麼都沒有看出他有這樣的能力,大師您不覺得把整個世界交給幾個十幾歲的孩子是很不負責任的行為嗎?」亞汶終於把她憋在心裡的疑問說了出來。
「這可不是我們要把整個世界壓在他的肩上的啊,這是神的預言。」空空大師其實自己也對這個回答不太滿意,但是他又找不出更好的話語來回答。
「神難道就不能自己來拯救我們?為什麼要預言幾個毛孩子來拯救世界,這難道不可笑嗎?」亞汶依舊難以理解。
「我想神有他不得已的地方吧,或者說我們人類應該靠自己的力量來拯救自己。」空空大師終於理解和女人講道理是件非常艱難的事情。當你和她講大道理的時候她和你講家長裡短,當你和她講家長裡短的時候她卻又認為你比她還要婆婆媽媽。
「連神都有不得已的地方,豐丹那麼大的毛孩子就什麼都得已了?大師這裡您是最接近神的人,你倒是來解釋下這個道理。」亞汶一旦發作就一發不可收拾,空空大師很後悔自己為什麼要走出那個地窖,走出地窖也沒有關係為什麼要多嘴來問白猿的情況,問了白猿的情況也不要緊問完了自己就應該走啊,不走也沒有什麼事為什那麼要問亞汶豐丹的事情啊,這個瞬間空空大師感覺腸子都悔青了。
「亞汶你這麼說大師就不對了,選擇豐丹的其實既不是神更不是大師。」神醫站起身來走到白猿身前把手中的調製好的草藥均勻的塗抹在白猿的創口,原本還在出血的傷口一經上藥馬上就徹底制住了。
「不是神是什麼人?」神醫的話讓亞汶有點聽不懂了。
「兩個人,一個是豐丹他自己,另一個是命運。」神醫抓過白猿的斷臂小心翼翼為白猿接駁斷臂。
「他自己?這怎麼可能?」亞汶難以置信的說道。
「他被預言成為救世靈童的時候豐丹還是個嬰兒啊,他怎麼可能選擇自己的前途?」亞汶不解的說道。
「這個救世靈童的預言早在三百年前德庫爾伯爵把復仇之末刺入聖像胸口的時候就存在了,一代又一代的預言之子都是在那之後才存在的,他們之所以成為預言之子並不是誰選擇了他們,而是他們的體制和心智最適合來做預言之子。所以他們是自己選擇這條路,或者說是命運選擇了他們。」神醫邊說邊為白猿固定斷肢。
「亞汶你來幫白猿纏繃帶,一定纏緊要是鬆了骨頭就可能會接歪掉。」神醫叮囑道。
「老師照您這麼說這一切都是豐丹他自找的了?」亞汶邊為白猿纏繃帶邊抱怨道,她的滿腔怨氣讓早就能聽懂人言的白猿不由的擔心起來,它實在擔心這個耳朵尖尖,脾氣頗大,心思明顯不是全部在它傷口上的女孩子會不會把自己的斷臂給接歪了,但是目前自己的命運掌握在這個精靈女子的手中,它又不敢出言恐嚇只好聽天由命。可憐這位曾經這片天地的王者卻在此時不得不低頭做人,哦,不……是低頭做獸……
「這個世界上有種東西就做責任,這個世界有種東西是每個男人都必須要去面對的叫做擔當。你說是豐丹他自找的也沒有錯,不過這個孩子他有理由有願望改變自己的命運。」神醫從懷中拿出一丸丹藥丟進了白猿的口中,白猿頗具靈性的小心的充分咀嚼後才吞入了腹中。
「但他還是個孩子啊。他才十五歲啊,這個世界那麼多比他強大的人為什麼就沒有這種責任,為什麼他們就不去面對這種擔當那?」亞汶說到這裡正好到了固定繃帶的階段,她抓起繃帶兩端用力的一收,白猿一聲慘叫響徹天地之間。
「你嚎什麼嚎,不給你繫緊點能固定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能聽懂,這麼大的塊頭這麼點痛也叫的驚天動地,你害不害臊。」說著亞汶抬起右足對著白猿極為豐滿的右『臀』重重的就是一腳。白猿這次學乖了一聲都沒有吭生生吃了這一腳。然後艱難的吞嚥了一大口唾液。同時吞嚥唾液的還有隔窗再看他們的魯雲和穆拉丁二人,就是見慣大場面的空空大師也突然感到口乾舌燥馬上有了要去找點水喝的強烈**。
「亞汶,你來一下。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那片小樹林轉一轉。」不知道什麼時候繆斯夫人突然出現在庭院中間。
「哦,我去洗下手馬上就來。」不知道為什麼亞汶即便在自己的恩師面前都敢於說出自己的心裡話但是面對繆斯夫人的時候總是有點心虛。亞汶很快就洗好了手挽著繆斯夫人的手臂走進了小樹林。
「魯雲你出來下。」望著繆斯夫人和亞汶走進了小樹林空空大師忙把魯雲喚了過來。
「你去稍遠距離保護下兩個人,亞汶不善於戰鬥別出了危險。」空空大師吩咐道。
「但是也不要走得太靠近,她們應該有些話不方便你聽見。」空空大師有點含糊的叮囑道。
「放心吧老師,我會保持在一個合理的距離的。」魯雲點頭示意老師放心,然後一溜煙的也走進了小樹林。
「這個孩子……」神醫望著三人的背影頗有感觸的說道。
「女人真可怕……」穆拉丁不知道什麼時候也突然出現在庭院中間。
「嗯,很可怕……」空空大師不無感觸的說道。
「白猿怎麼樣了?」空空大師望著躺在地上無辜的白猿問道。
「沒有什麼大礙了,他的右臂算是保住了,雖說好了之後力量會有些折扣,但是將來幻化成為人形後就可以完全彌補這些損失了。我剛才給他吃的藥丸應該幫助他早日幻化,應該會比他自己慢慢修煉要早上個幾十年,說不定一兩年後就可以幻化人形了也說不定。」神醫用手輕輕的拍了拍白猿的肩頭。
「那他不是因禍得福了?」空空大師有點感歎命運的難以捉摸了。
「也算是吧。」神醫微笑道。
「穆拉丁,你去給你哥哥寫封信,告訴他亡靈谷已經串通了黃金神殿的索瑞森陰謀要讓黑鐵氏族顛覆金之國,請他一定要早作防範。」空空大師轉過身子對著穆拉丁認真的說道。
「什麼?索瑞森?老師您怎麼知道的?」聞聽此言穆拉丁吃驚不小。於是大師便大致把地窖之中發生的事情和穆拉丁說了下。
「老師你也不用太過擔心,這個索瑞森的居心麥格尼早有防範,我哥哥既然身為一國之主也不是一個酒囊飯袋他早就有心理準備了,著索瑞森不動則已一動必然遭到雷霆打擊,您放心吧。」穆拉丁氣定神閒的說道。
「這次不一樣,不光是亡靈谷還有幽冥之地和元素議會也參與其中,還是應該和你兄長通報這個訊息,讓他早作打算才好。」空空大師依舊不太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