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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預言之開啟 第二節 魯爾王子 文 / 沙計時

    第二節魯爾王子

    聽著緩緩近前的腳步聲,豐丹微微側望而去,迎著陽光漸行漸近的王子著月白色束腰及膝長袍,腰束月白色腰帶一顆寶石藍色的靈石鑲嵌之上在陽光下熠熠生輝,一件蔚藍色的披風在依斯豪晨風中飄擺,搖擺的不只是披風還有在場無數少女的心,但是最吸引人們視線無疑並不是那件飄逸的披風而是王子那溫暖的笑容那種親切來自他純淨的心靈,不知道為什麼在那溫和的笑容下豐丹卻感受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寂寞,這種感覺在豐丹的心中引起了共鳴,他不覺微微蹙眉。

    魯爾王子的目光也正好在這一刻落在了豐丹的身上,黑髮,白膚,如大海般深邃的眼眸,在身邊那些金髮碧眼的族人中是那樣的與眾不同。王子似乎在豐丹緊蹙的雙眉中看懂什麼凝視著。

    「薩伊斯家的人?」王子駐足舉手微攏被風吹散的垂肩金髮問道。

    「是!」王子的詢問的語氣很溫和但是豐丹卻不自覺的感到緊張的答道。

    「這是一個偉大的姓氏,你尊貴的膝蓋不應該向我彎曲,背負這樣的姓氏你必須直視任何一個人無需迴避,請起立。」王子鄭重的說道。

    「請告訴我你的名字」王子依舊親和的問道。

    「豐丹.薩伊斯那慕爾.薩伊斯之子」豐丹微微低下頭惴惴不安的答道。

    「喔……是了就是你了」聽了這個名字後魯爾王子微微停頓了一下後說出了一句讓豐丹摸不著頭腦的話。

    看著豐丹一臉的茫然王子淡淡的一笑,這種笑容讓豐丹感到一種不可言表的溫暖,這種溫暖來的絕不突兀,似乎就像是來自於血脈之中。

    「你有一個偉大的父親,難怪是你……」又是一句看似是向豐丹說的話,又彷彿是王子來自心靈深處的感歎,似乎是找到一個許久不能釋懷的答案。

    「請相信我們的相遇絕對不是時間與空間之間的巧合,這是命運的必然,也是我們不可抗拒的生命的交際。」

    「額……這……」王子的話讓茫然的豐丹直接就目瞪口呆了……

    「當屬於我們共同的預言來臨的時候,我們會再見的。」說完這句話後王子不在有絲毫的停留的闊步前行。不在理會愣在當場的無比震驚的豐丹快步向主祭祀台走去。

    望著被金色陽光下散發著耀眼光芒的王子的背影,王子的最後一句話帶給豐丹的就絕不是迷茫和錯愕而是極度震驚。

    他怎麼會知道有個屬於我的預言?他為什麼說當屬於我們共同的預言來臨的時候?難道那個預言居然不只是屬於我自己的嗎?為什麼他說是你了?難道他早就知道會有一個和他擁有共同命運的我早晚有一天會出現他的面前嗎?他難道也有一個像空空大師這樣的老師嗎?為什麼老師他不曾告訴我?為什麼他卻知道?腦子亂成一團的豐丹在身邊無數道詫異的目光下呆立著,氣氛讓人無比尷尬。

    「少爺……少爺……快低下身子!」衣袖輕輕的拉扯下,豐丹猛然從錯愕中驚醒,看著身邊一張說不清是什麼表情的溫柔的少女的提醒下急忙匍匐在地上。

    嗚嗚~~~一陣突然傳來雄壯的號角聲打斷了場中這段小騷動

    這是王子親自統帥的白銀騎士團的號角聲,這支騎士團的一部就駐紮在塔蘭迪爾的近郊,距離豐丹居家非常之近,每日這雄壯的號聲就伴隨著豐丹號起開始一天的勞作,號落豐丹也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倒在自己的床上呼呼大睡。除了晨晚兩個時間號聲會例行吹響外,在沒有戰事的時候是絕對不會吹響的,即便是王子來到時候也不會被吹響,但是萬事都有一個例外,白銀騎士團不單是王子的屬下其中另一個重要的責任就是拱衛首都整個亞拉希爾大陸上最強大的帝國特拉沃爾帝國的首都的風暴之城奎羅斯的安全。白銀騎士團接近一半兵力都駐紮在那裡。把自己的安全交給自己的兒子毫無疑問是最明智,最理想的選擇。

    「天空中唯一的太陽,眾神之子,亞拉希爾大陸上的唯一主宰,特拉沃爾帝國的主人,納賽爾.方丹國王陛下駕到!商人.奴隸退開兩百米伏地迎接,自由人退開五十米雙膝跪迎,貴族兩邊單膝跪迎。」

    看著人群的一陣忙亂,豐丹在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種厭惡的感覺,但是瞬間就被邁著整齊步伐的入場的雄壯的白銀騎士團的身影吸引住了,白銀騎士團的加入資格及其苛刻,不但要求外形高大,善於搏殺,這些還有顯著區別於帝國其他軍團的地方就是白銀騎士團的所有成員半數都來自貴族子弟,豐丹的兩位表哥就在其中,當然自由人之中的佼佼者也可以申請加入。豐丹在很小的時候就期望加入,但是這個軍團要求自備制式盔甲和坐騎這讓生活窘迫的豐丹是無論如何也負擔不起的。一身白銀騎士團的盔甲即便是沒有任何附魔效果的也要三十金幣,而豐丹與母親加上侍女可兒一年的生活費也才九個銀幣,差一個銀幣才能換一個金幣,至於坐騎更是至少要六十金幣,也就是說豐丹一家就是不吃不喝乾上九十年才能買得起,這個夢想對於豐丹也就注定只能是個可望不可及的夢想了……

    不過……現在認識了魯爾.王子……想起王子那親切的笑容,豐丹的眼睛突然閃爍著炙熱的光芒。

    魚貫而入的甲士們,順序五米間隔的立於紅地毯的兩側,均是右手持矛立於身旁,左手握頭盔夾於左胯之上,如同一道銀色的城牆般把人群與主道分隔開來,一群人緩緩走來,當前走來的是一個面色微黑高大的老人,眉目間威武有餘而仁愛不足,雙眼微合紅褐色的眼瞳中目不斜視的盡自走過,對於路旁敬畏的眼神的毫不在意,傲慢的神情溢於言表,相對於溫和的王子給予豐丹的感覺截然不同,同樣的血脈為什麼會帶給他人截然不同的感受?

    令人畏懼的王者走過,一眾腦滿腸肥的帝國大臣緊隨其後,其中一個身影吸引了豐丹的注意,那個人身材高瘦,一頭栗色的頭髮,雙眉是詭異的灰色,其下一雙陰鷙的淡灰色的眼眸中閃爍著凶戾的光芒,巨大怪異的鷹鉤鼻子上一道突兀的大約十厘米長的刀疤,雖然時間久遠依舊血腥的外翻著,豐丹絕對不會忘記這個人,正是這個人在父親被放逐後的第二天就衝進豐丹的家中,霸佔了家園,並把豐丹及其母親趕出去,如果不是母親的侍女可兒把他們接到可兒的祖母家中寄住下來,他們母子險些就無家可歸了,這個人的名字無時無刻不在豐丹的記憶中像個噩夢般揮之不去,這個名字就是格林.戈培爾.

    豐丹一眼不眨的惡狠狠的注視著,如果眼光可以殺人早就把這個仇人碎屍萬段了,這種仇恨引發了豐丹體內的殺氣不斷瀰散開來,並逐漸凝聚起來,鋒芒直指格林,這凌厲的殺氣馬上引起了在場警戒的白銀騎士團的注意,警惕的左右張望,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溫柔如暖玉的小手,抓住了豐丹的手腕,突然豐丹體內瀰散出來殺氣突然潰散。

    「少爺,時機還沒有到來……」可兒在身邊及時的打斷了豐丹急欲暴起的勢頭。可兒就像是豐丹的冷氣機一樣的存在,每當豐丹衝動的時候可兒總是能適時的阻止他,只要稍稍接觸一下豐丹就足以平復他體內澎湃的心靈,對於這個狀況豐丹不止一次的感到了詫異,但是又無法在可兒那淡淡的精靈般的眼眸中找到哪怕一丁丁點答案,豐丹也曾經不止一次詢問過她,但是在一次次的碰壁中豐丹看著這個露出小狐狸一般的笑容堅定的否認下徹底的放棄了,讓這個小狐狸鬆口絕對比在山中挖到金子還要難……

    突然,就在豐丹收攏目光射向格林背影的時候,一道閃過的刺目的寒光把他的目光徹底吸引到了他左前方一個身材瘦消的穿著一件類似於奴僕衣服的中年男子的身上他手中托舉一個盤子,但是托舉盤子的雙手的姿態很奇怪,這個人不時的用餘光掃視身邊的甲士,豐丹之所以被這個人吸引是因為他看見這個人隱藏在盤子下的拿到寒光,以豐丹異於常人的銳利的目光他堅信那絕對是一把凶器,他目光鎖定這個人,心中感到一種難以說清楚的寒意,直覺告訴他這個瘦小的男子極度危險,甚至比他以往遇見的最兇惡的劍齒虎還要可怕。

    「少爺你順著那個人的目光看。」可兒突然說道,這個小狐狸的觀察力絲毫不比豐丹弱。

    豐丹隨目望去,就在自己正前方也有一個這麼一個不起眼的男子的背影,而這個人的目光也一直不斷和左側的那個人在交流著什麼。

    他們是一夥的,豐丹已經肯定了這一事實,還會有其他人嗎?豐丹把視線來回巡視,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十二個。居然有這麼多?

    「十三個,最前面的那個白銀騎士團的武士統領有問題。」可兒低聲說道。

    「是的,表面上看似乎沒有破綻,但是前面那幾個人的目光都和他有所交集……」

    「這裡面最危險的就是這個人,其他幾個人都有點緊張肌肉緊繃,只有他精氣內斂,目光中沒有絲毫的緊張,不簡單啊」可兒感歎到。

    「不對,這裡面最危險的不是他。」豐丹目光凝視著這個美麗小女孩說道。

    「難道還有一個我沒有發現?」可兒遲疑的問道。

    「是你,我覺得你比他們加一起都危險。」豐丹也是一臉奸詐的對著那隻小狐狸說道。

    「少爺你總是這樣愛亂開玩笑,不理你了」可兒一甩黑色的長髮,嬌俏下巴急速像右上45度角仰去,順便丟給豐丹一個大大的白眼。

    「你說他們想殺誰?」豐丹完全無視這個迷人的白眼的殺傷力喃喃說道。

    「反正肯定不會是你。」

    「最好是格林那個老混蛋!」豐丹咬著後槽牙說道。

    「絕無可能,你注意看他們所在的位置,他們是夾角你現在看看是誰。」

    「國王和王子?」

    「必然是那兩條大魚啊……」

    「王子……」

    「你就是救了王子,也休想加入白銀騎士團,太太是不會同意的!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你會讀心術?」

    「呸,就你那點小心思,還用得著讀心術……」可兒鄙夷的看著一臉愕然的豐丹說道。

    「何況就這幾條雜魚更本就不可能威脅到那兩個人,我們就看好戲吧。」可兒又一次露出了那一臉的狡黠的標誌性的小狐狸般迷人笑容。

    「希望吧……」

    「圖戈教廷的祭司來了,只要他們來了就沒有任何懸念了。」

    「就那三個老頭?能走動路就不錯了……」

    「一會你就知道了,不過這裡面也許根本輪不到他們出手吧。」

    主祭祀台上出現了四個人,三個身穿圖戈教廷赭紅色教袍的老人走在前面,後面一個全身身裹在一件斗篷得人隨在後面,緩步走向立於主祭祀台前的泰勒國王,國王一行人單膝跪下,納賽爾王從隨從手中接過一柄黃金權杖交給中間那位老人,轉身帶領眾人坐在了位於主祭祀台左下的兩排坐席上,國王首排正中心,下垂手的位置端坐著王子。而其他眾位大臣則坐在他們二人的後面一排。

    主祭祀的正中央供奉著十數個靈牌,這裡供奉的都是帝國歷代先王,他們的靈魂在這幾千年內一直護佑著這個帝國。手持權杖的老人緩步向前走向台前,單手舉起權杖,突然光芒四射,讓人不得不垂首。

    「祭祀開始」左手的那個老者突然開口,滾滾聲浪直衝雲霄在四十萬人的廣場上空不斷激盪,久久不散。

    「這三個老頭果然不一般啊」豐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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