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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百三十六章 屁事太多 文 / 讓你窩心

    趙檉現在就覺得自己像一隻被人抽打著不斷旋轉的陀螺,他自覺十分擅於偷懶,但每天還是總有那麼多忙不完的事情,可還是被御史們幾次『警告』惰於朝政,李綱等人也隱晦的勸導皇帝不要沉迷於那些『奇巧』之事,把心思多用到治理國家之上來。

    趙檉知道他們都是在怪自己管了大理國的閒事,而且手段不那麼光明正大,這讓他覺得自己真是冤死了,這又搭功夫又搭錢的自己還不是為了大宋的長治久安啊,雖然說到底還是為了自己家的江山,但也很不舒服。他一氣之下給自己放了假躲到後宮中哄孩子玩兒去了。

    「二爺,李相已經多次請求覲見,今日一早又來了!」見喜看著皇帝抱著二公主正咧著嘴樂呢,知道他心情不錯,上前稟告道。

    「閨女,他是不是很煩啊,不讓爹跟你玩兒!」趙檉雙手托著孩子讓她在自己膝蓋上蹦躂著說道。

    「二爺,不是我煩,是他們煩,今天李相要硬闖宮門還是我給攔下了,揪著脖領子還要打人!」見喜十二分委屈地說道。

    「還反了他們啦!這天下人誰不知道你是老子最親近的人,打你就是打朕呢!」趙檉眼睛一瞪說道。

    「二爺,他怎麼會不知道呢,可能也是真是有急事,別嚇著二公主!」見喜心中一暖,皇帝還是心疼自己的,不過他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敏感,那些士人明著對自己爺長爺短的。其實是打心眼兒裡瞧不起,若是再不自重。就給皇帝添麻煩了。

    「切,彩兒的爹媽都是上陣殺敵,刀斬敵酋的勇士,怎麼會那麼容易受到驚嚇呢!」趙檉聽了趕緊回頭看看女兒,只見她正對著自己樂呢,他撇了撇嘴沖見喜說道。

    「二爺說得是,您大小膽子就大,六歲就親手斃了刺客。那天都快把我的魂嚇沒了!」見喜笑笑說道,老子英雄兒好漢,皇帝那麼點殺人都不眨眼,沒準也生出個膽兒大的。

    「嘻嘻,你哪天也不錯,起碼沒有撒腿跑了,還知道擋在我的前頭!」趙檉笑著說道。對於這個夥伴他是真心喜歡,過去還愛貪個小便宜,可當了內侍省都知後卻改了壞毛病,做事愈加周正真給自己長臉,「他打著你了嗎?回頭我教訓他!」

    「二爺,沒有。李相只是虛張聲勢罷了,若是為了我而懲治李相豈不壞了規矩,您若是心疼小的,還是去見見李相吧,否則他們又該以為是小的向您進了讒言呢!」見喜更加感動。當然更得為皇帝著想,數日不朝畢竟不是好事。

    「彩兒。咱們看在喜爺的面上就去見見那老倌,好不好!」趙檉搖搖閨女笑著說道,起身抱著孩子就要走。

    「二爺,天已漸涼,別凍著公主!」見喜看著皇帝真是哭笑不得,衣服也不換,抱著孩子就要去和宰相商討國家大事,就是早教也有些太早了。他知道這還不能提,否則皇帝拗勁兒上來了,還真做得出,只好一邊給折美鸞打眼色,一邊拿孩子說事兒。

    「陛下,還未更衣呢!」折美鸞也樂得不行,攔住皇帝接過孩子,讓人趕緊給他更衣…

    趙檉來到文德殿,見李綱、許景衡等幾位宰執早已等候多時,也不理他們徑直坐下,眾人施禮後也沒有按慣例賜座,就讓他們站在殿上,幾個搬著繡墩的小黃門頗感意外,可皇帝不說話他們也不敢往下放,只好訕訕地又退了下去。

    「陛下,身體可復原了?」李綱見皇帝來了就想勸諫幾句,許景衡急忙拉住他上前施禮道,他一看就知皇帝氣還未消。其實他很理解皇帝,在西北的時候他是副手,皇帝往往都是將下邊送上來的文牘甩給他批閱,自己在外東跑西顛一年在府中也待不了幾天,現在能做到這樣已經是有很大進步了。

    「嗯,偶感風寒,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趙檉面色稍緩點點頭道,他知道許景衡是給自己台階下,不能不接著。

    「陛下日夜為國操勞,還需保重龍體啊!」許景衡又一本正經地施禮道,他知道皇帝也是人不是神,整天讓他幹活,還嫌他幹得不夠賣力,肯定也要鬧脾氣,先捋捋毛再說吧!

    「嗯,有何事如此著急覲見!」趙檉看看他心中暗笑,可也十分配合的輕咳了兩聲,裝出一副大病初癒的樣子問道。

    「陛下,殿試已畢,登科的進士吏部已經查遺補缺授官,擬了條陳等待陛下批閱下旨,現遲遲不見批復,已授官者不能覲見赴任,還請陛下早作決斷!」李綱不想跟著演戲,搶先一步奏道。

    「授官?!授什麼官,他們懂得怎麼當官嗎?」趙檉反問道。

    「陛下,按照往年常例,進士可以直接授官,或留京中,或是外放,這些人苦讀多年,滿腹經綸,還是可以勝任的!」李綱也被問得一愣,急忙解釋道。

    「他們有才華不假,但是寫文章和治理地方完全是兩回事,讓他們為官恐怕連公文都需他人代筆,更不要說如何處理相關事務,造福百姓了,朕將一方交給他們管理如何放心!」趙檉冷笑著說道。

    「這…」李綱被問住了,皇帝說得不假,這些進士們所學不過是書中所言,那些四書五經也多是大道理,可謂是沒有絲毫工作經驗,對處理政務一竅不通,不得不依靠手下的胥吏們做事,那就免不了欺下瞞上、誤國害民的事情發生。

    「直接授官卻有弊端,可歷朝皆是如此,若是改了規矩,恐怕會引起震盪!」許景衡說道,大宋百餘年的官員任用就是這麼過來的。

    「既知有不足,就應革除,不能因為他們的不滿而遺禍百姓!」宗澤朗聲說道,他自己也是進士出身,在地方上干到鬍子都白了,當然清楚其中的門道。

    「宗大人言之有理,我們當年整編新軍有人說不行,擔心引起兵變;治理冗官有人說會導致政局不穩;我們改革幣制,開海通商,有人也言重商輕農會使國家根基不穩;即便去年北伐也有人說朕是窮兵黷武,浪費錢糧,結怨女真。可到頭來怎麼樣,我們新軍戰無不勝、裁減了上萬官員也沒怎麼樣、開海通商讓我們大宋國庫充盈減輕了農民的負擔,而他們所說都沒有發生,現在就憑二百多個進士我不相信他們能推翻了我大宋,億萬百姓會聽他們的,如果怕這怕那就不要做事情了,當官的沒有擔待還當什麼官!」趙檉言辭激烈地說道。

    「陛下,那就暫停授官?」李綱被皇帝一番大論給鎮住了,想想理兒雖歪,卻不無道理,這些人不懂為官之道,卻不乏有建功立業、名留青史之心的傢伙,讓他們主政一方,很可能根據自己所想胡亂作為惹出亂子,到時倒霉的還是他。

    「臣以為應仿照在西北路學時積累的經驗,讓這些新晉之人到軍中、地方歷練幾年,瞭解民間疾苦,學習為官之道,積累執政經驗,然後再根據其所長授官!」許景衡言道。

    「然也,右丞之意甚好,如今官制已改,官和吏之間可以相互轉資,如果他們連個胥吏都做不好,如何能成為一地主官,就讓他們從九品之吏做起,參與吏部審官『能者上、庸者下』!」宗澤十分讚許地點頭言道。

    「宗相之言太過了,太祖曾言『科舉之法乃是為國選賢』,以進士充胥吏豈不浪費其才!」吏部尚書陳公輔提出了自己的意見,「以我之見,可以先授官,後到各部中自案頭做起,或到地方任縣尉、主薄等輔官歷練,再依其能力或升或降!」

    「嗯,陳大人之法可行,有官無職,即可用其才也能斷其禍!」李綱不住點頭道。

    「此事先議到這裡吧,待你們拿出具體條陳呈上再議!」趙檉聽著他們把自己的文德殿當成議事的司房了,不耐地說道。

    「是,陛下,待臣等重議後再請陛下定奪!」李綱施禮道,「陛下,秋收即將結束,工部以拿出疏浚黃河之策,所需銀六百萬兩,還請陛下示下!」

    「疏浚之策你等可審議?」趙檉皺了下眉問道。

    「稟陛下,皆已審閱,其策可行,費用屬實!」李綱再奏道。

    「興修水利乃是大事早有定議,既然你等皆以為可用,下撥即可!」趙檉說道,心中已有不耐。

    「陛下,新軍組建完畢,今冬需增加冬服、鞋帽,增蓋營舍;老兵退役也已開始,所需安置、遣散之資略有增加,還請陛下示下!」兵部尚書張叔夜啟奏道。

    「通知戶部,讓他們照例撥下即可,又何必再議啊!」趙檉聲音有些高了,但還是耐著性子說道。

    「陛下,各地報送處以極刑之徒皆以到京等待秋決,還待陛下御筆批決!」刑部尚書張孝純又奏道,卻聽到龍椅上的皇帝長歎了口氣,似乎十分無奈……(。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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