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卷 郡城風雲 第84章 更年期的母海象 文 / 南森

    第84章更年期的母海象

    跟美人魚在一起的未必就是美人魚，或者連魚類都不是！

    朱麗葉後面突兀鑽出來一隻龐大的海象，灰白色，超過兩米的個頭，圓圓的腦袋比鬥還大，又短又闊的嘴巴像個倒著的『u』字型，粗大的鼻孔，下巴裡還伸出兩根尖銳的獠牙，足足有半米長。

    我曾經在愛斯基摩人的冰凍室裡住過一斷時間，他們擅長捕捉魚類、海豹、海像甚至鯨，那段日子很艱苦卻也很有趣，剛尿出來還沒落地就成了冰疙瘩，但坐在愛斯基摩犬上滑行卻是極有趣的，這種狗輕易能咬死北極荒原上的野狼。

    因此，我對海象也不陌生，它們下巴裡延伸出來的長牙齒，幾乎是它們的另一隻手，除了攻擊和防禦之外，也用來扎入冰層，在冰層陸地上滑行。

    它們的牙齒能長到40到60厘米之間，接近一個成年人手臂的長度，可眼前這只不過兩米多高，牙齒居然也有半米長，快要貼在肚皮上面，銀亮銀亮的，看起來極為堅固，應該不比當初我獵得的那對蛇牙差。

    成年的海象能長到4到6米的長度，叫做艾辛珊的海象還不一般，雖然只有兩米高，然而當它完全浮出水面，走到我的面前，我被結結實實的嚇了一跳。

    它居然有一雙腿，一雙不同於人類的獸腿，從它的肚子和生直器的位置完美的分割開來，看起來和大象腿的比較相近，比我兩條腿還粗，透過水面看著只有三根寬大的黑腳趾。

    臉上和身上的皮膚看起來厚實無比，而且皺的都擠到了一起，一道一道一塊一塊的被分隔出來，兩塊疙瘩中的縫隙裡有著稀疏的剛毛，看著讓人直起雞皮疙瘩。

    同樣是半人半魚，為什麼它下半身略像人類，而朱麗葉的上半身卻是人類？

    「看什麼看！你怎麼會懂我們海族的語言？」見我打量著它，母海象開口說道，語言和朱麗葉說的一致，所幸的是我能聽懂「小姐，你是不是把辟水珠給他了？」

    海象艾辛珊的聲音厚實，像頭髮了情的公牛，它的賣相實在太差了，以致於我聽著聲音都不敢扭過頭看它。

    朱麗葉點了點頭「怎麼可以？辟水珠是買佳族的巨寶，你怎麼可以隨隨便便就給這個人類！」

    「好了，珊姐姐，我已經把它帶在身邊五年了，反正留在身邊又沒用，如果不給他，他怎麼度過這片水域？」

    「拜託，小姐，你要給人我不反對，可是你也不能隨便給啊，你看他，骨瘦如柴，一點力氣都沒有，眼睛那麼小，長的那麼醜，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人！」

    我聽第一句就覺著不舒服，再看過來，海象艾辛珊居然拿銅鈴那麼大的眼睛在瞟我，而且聲音越來越高亢，頓時我就來氣了「喂，這位艾辛珊大姐，你看我不順眼沒有關係，別拿我的相貌說事，我長的很對不起觀眾嗎？」

    朱麗葉和艾辛珊居然同時點頭！

    有沒有搞錯？

    我了個去，淚流滿面！

    「哼，就你這樣兒還對得起觀眾，在小姐他們族群裡面，最醜的一個都比你漂亮百倍，你這個長相，多半要打賞給我們其他族群裡的強者做為面首！」

    頓了頓，它又補充到「還是幾年才能得到一次臨幸的那種！」

    艾辛珊不顧一切的諷刺，我看向朱麗葉，她帶著歉意的看向我「沒事，阿澤，其實你長的還是很有個性的！」

    有個性？這是誇獎嗎？

    我承認自己基本上算不上帥哥，但是人靠衣裝佛靠金裝嘛，胖子都說我打扮了之後很有做小白臉的潛質，原本挺自信的長相咋到了他們嘴裡就屁都不是了呢？難道她們美人魚族群真的全部都是俊男靚女。

    就算這樣也沒必要打擊我呀！

    「好了，珊姐姐，你別再說了，我看阿澤是個好人，對了，你有沒有打聽到什麼消息？我母親可好？」

    海象晃晃它碩大的頭顱，銀亮的牙齒帶著銀光一起晃蕩，這只笨海象居然敢說我長的醜，早晚有一天我會把它的象牙拆下來送給胖子，他一定會很高興。

    朱麗葉露出失望的神色「母親已經這麼久都沒有消息，珊姐姐，我們回去好不好，我好想她，我要去買佳島找她！」

    艾辛珊急了，鼻孔變的粗大「不可以，小姐，朱八姐已經籠絡了海蛟族群和章魚族群，它們封鎖了所有的海域，只要一出桑干河就會被他們發現的！」

    「我們可以去找鯊魚族群！」

    「沒用的，鯊魚族群的族長沙洪貪財好色，如果辟水珠還在的話，我犧牲美色的話或許還能打動它，現在你把辟水珠給了這個人類的排骨，已經很難打動他了，除非用海神之戀！但是這是海神的賜予，怎麼能隨隨便便給那條色鯊呢！」

    艾辛珊恨恨的看著我「人類，你可知道你給小姐帶來了多大的困擾？趕快將辟水珠還我，否則就將你開膛破肚！」

    看來，朱麗葉在買佳島美人魚族群裡的地位很高，應該就是族長的女兒，但是一個叫朱八姐的聯合鯨魚、章魚兩大族群奪權，並派人暗殺朱麗葉，卻半途被這只醜陋卻強大的海象給救了，這樣看來，她的母親應該是凶多吉少了。

    「辟水珠我倒是願意還給你，可是我怎麼拿出來啊！」如果辟水珠在我的胃部倒還好說，吐不出來我拉也要把它拉出來，但是現在這玩意兒沉浸在我的植神繭裡，又不受我的召喚，根本不鳥我，我確實拿不出來。

    「狡猾的人類，那就讓我來幫你」海象咧開嘴，嘴裡居然還有一排尖銳的銀牙，它笑著朝我走來「好久沒有吃過新鮮的人肉了！」

    靠，這算威脅嗎？我怎麼感覺它在吞口水？

    我緩緩後撤，雙手正在蓄力，這只海象加上腿的長度總共就有三米多長，力量絕對不同小覷，朱麗葉又在這裡，我到底要不要用倭瓜戰士打傷它呢，真的是很糾結啊！

    「艾辛珊，住手！他是我的朋友！」朱麗葉怒了，她是第一次直呼海象的名字，海像一怔，它也被嚇到了，顯然它沒有想過朱麗葉居然會為了我跟它生氣。

    「小姐，你為什麼要幫他，你和他認識才兩天而已！」

    「我相信他！」朱麗葉平靜道「這是直覺！辟水珠既然有了它的主人，就不需要再拿出來了！而且，我相信阿澤會幫我回到家鄉的，是嗎？」

    她藍寶石一樣的眼睛水汪汪的看著我，頭頂那顆珠子散發出迷濛的光芒，將她襯托的宛如墜入人間的女神，我看的入了迷，毫無意識的點了點頭「是啊，我會幫助你的！」

    驀然，植神繭裡流出一道清流，讓我完全驚醒「阿，我剛才說了什麼？」

    「剛才，你答應我幫助我回到買佳島！」朱麗葉握住我的手「阿澤，你真是個好人，我就知道我沒有看錯人！」

    「是吧！」我覺得有點迷糊，不動聲色的抽回了手「但是我得先處理好自己的事情，我還有幾個朋友可能還處在危險當中，等我確定他們安全了，一定回來幫助你」

    「那好吧，只要你答應就好了！」她點點頭，然後朝海象道「你看，我都說他是好人了，他都答應我了！反正我們都等了五年了，那就再等一段時間吧！」

    從海象先前的語氣來看，它似乎寧願朱麗葉窩在這個旮旯裡。然而它並沒有打算放過我。

    「得了便宜還賣乖」海象破開水浪走到我的近前，巨大的鼻息快要噴到我的臉上「你們這些坐井觀天的人類，桑干河流域這麼大，水底世界的浩大豈是你所能想像的，買佳島還在無盡之海的正中央，我們海族人都喜歡生活在千米以下的海底，那裡陽光無法射入、水底陰暗冰冷，危險更是多的離譜，讓你來保護小姐，你行不行？」

    「有什麼不行的！」

    男人不能說不行！在相貌的問題上我已經被她們打擊的不輕了，如果這裡還說不行，那會被瞧不起的，咱大陸上的男人，怎麼能被海裡的母魚看不起！

    「別逞能！」海象翻翻白眼「別以為吃了個辟水珠就能在海底橫著走，這辟水珠只有在我們海族人的身上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普通的千年巨蚌孕育的黑珍珠最多只能抗寒，而這萬年巨蚌更有了抗壓、辟水，更能清心明目，被稱為辟水珠，翻遍整個無盡之海，也只有十顆！你還是老老實實給我吧，放你身上也是浪費！」

    這隻母海象說的真多，沒事，咱臉皮厚，完全無視，吃下去的寶貝還能讓咱吐出來，萬一又卡在脖子裡怎麼辦？總不能找人從屁眼裡吹氣吧。

    「珊姐姐！」朱麗葉重重的喊道，顯然她也生氣了「阿澤，你別介意，珊姐姐就是這個脾氣，說話也直爽的很，她並不是貪戀你那顆，因為她自己就曾服用過，這樣說完全是為我著想，希望你能原諒」

    艾辛珊撇撇嘴，走到一邊，不再言語，卻不時瞅我，恨不得將我一口吞下去。

    這只醜陋的母海象多半是更年期到了，要麼就是在這條破河裡躲了五年，得不到慰籍，這才朝我發洩一番！咱不跟她一般見識。

    「朱麗葉，不管怎麼樣，既然我答應了幫你，就會做到，但是，至少你得讓我知道詳細情況，這樣我才能有個周詳的計劃！」

    俺瞄瞄母海像那雙灰白的大象腿，普通魚類怎麼可能會長這樣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