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37章 對話 文 / 悟空媽媽桑

    第237章對話

    鳳凰雖無實體，卻散發著讓莫南有種心悸的波動，可想而知，當初她全勝之時的境界必十分強大。不過眼下，似乎是受到了某種重創，不僅**灰飛煙滅，連神魂都隱隱有些消散的跡象。不過，很明顯，她以強橫的手段，硬將自身所受的傷勢壓制住了。並且還孕育出了孔宣與大鵬二人。

    「請進。」鳳凰絲毫不在意莫南掃視著自己的目光，示意他坐在籬笆院中的木椅上，微笑著。後者點點頭，與起緩緩步入院中，坐在了一起。

    為莫南斟上一杯佳釀，鳳凰笑道：「在這洪荒中，難得見到一位來自家鄉的人。」

    某男呵呵一笑，將杯中的玉液一飲而下：「你錯了，我生於洪荒，並非古洪荒。只不過，去你的家鄉轉了一圈而已。」

    前者目中閃過一抹異色：「以將境界修至這般返璞歸真，達至古神之境，洪荒上何時出了如此人物，我一直以為那鴻鈞已算是逆天之資，如今不過爾耳。」

    「那鴻鈞算個球兒？」莫南心中一聲暗罵，表面上卻紋絲不動，謙遜道：「機遇而已。」

    鳳凰一雙美目盯著他，嘴角莞爾一翹：「不知道友，找我何事？」談及正事，莫南神色一凝：「你可知祖神盤古？」前者啞然失笑：「普天之下，眾人皆知。沒有祖神，又哪來的這片天地？」莫南的眼神緊緊的觀察著對方面部的變化：「聽你剛才所言，看來你並非洪荒生靈。而是從古洪荒橫渡鴻蒙之海，來到此地。我想知道，你是否見過盤古。」

    莫南這席話，問的很有奧妙。如果鳳凰見到過盤古，就說明那時還沒有洪荒，神族的人也不可能出現在洪荒上。如果沒見到的話，那便是洪荒已經衍化而成，而神族的人一定來到了這片土地之上。

    畢竟，鳳凰是洪荒上第一個出現的生靈。

    要是後者，那眼前的女人一定有關知道神族的消息。

    「道友問這些做什麼？」鳳凰的神情未動丁點改變，頗有一股高深莫測的意味。她一邊晃動著杯中香氣四溢的液體，一邊瞄著莫南道。某男將視線收回，淡淡道：「聽你這麼問，我就應該猜出來了。你即使沒見過盤古，也必定生自遠古之時，年壽頗高。」口氣一停，接道：「古洪荒現在雖有多處古神遺址，卻從無一人能夠突破到古神之境，也沒有任何的古神或祖神蹤影。你不覺得這很詭異嘛？」

    「詭異？」鳳凰聞罷，搖搖頭：「我不覺得，照你這麼說的話，你不就是古神嘛。」

    莫南輕輕一歎：「我與常人不同，我想遠古之時的古洪荒一定發生了什麼大事，才導致眾神消失，使得茫茫天地變成了神的墓地。」莫南的確與普通人不一樣，因為他有著主神這一bug，因而才會達到今天的地步。說到最後，他忽然想起當初九流道人那斷斷續續的言語，不禁原封不動的搬出一個詞彙，試試對方的反應。

    果然，『神的墓地』一出口，鳳凰手中的搖晃木製杯子突然停了下來，從裡面濺出一下小片液體。

    莫南的臉上立刻湧起笑容：「你的確知道一些事情。」

    前者漏出一絲苦笑：「既然邁入了古神之境，我想你一定感覺到了。」

    莫南點點頭：「混沌之氣？」

    「沒錯，我只能告訴你古洪荒的眾神並沒有消失，也沒有死，只是去了一個地方而已。」鳳凰站起身來，眼神眺望著無盡的遠方，眸光一片炙熱，整個人深深的陷入了回憶之中。

    「一個地方？」莫南一呆。

    「對，一個地方。」鳳凰轉過頭，美貌上浮出一絲淡淡的哀傷，眨眼即逝：「我知道你想問那是什麼地方，其實，連我也不知道它叫什麼名字。」言畢，目中嘲諷盡然。

    「一個沒有名字的地方？」某男喃喃著。

    「錯，是一個沒有名字的世界。」鳳凰的眼神再次迷離起來，聲若細紋的嘟囔著：「那是一個美好的天地，令眾神傾盡所有，也要前往的世界。」半晌，她回過神來，自嘲的笑著：「唉，不說這些了。你剛剛不是問我見沒見過盤古嘛？」

    看著她面容中掩不去的痛色，莫南知道他即使再問下去，對方也不見得會回答，應聲道：「是。」

    「我見過，我不僅見過他本人，我還親自看到他衍化的這方天地，洪荒。」

    某男一驚：「你真的見到過？」莫南心中大震，盤古可是洪荒的終極boss，乃是應天地而生，造就一切的主。這鳳凰竟然見到過盤古，說明此人也是一個老古董，甚至比盤古的歲數還大……「那你可知道神族？」

    「神族？」鳳凰的目光瞅著莫南，低笑道：「你到底想問什麼？」

    「神族，遠古八族。我在古洪荒上發現有記載，遠古之時，有幾名神族進入了東荒的鴻蒙之海，很可能來到了洪荒上，我想找到他們。」莫南道出真實的緣由。

    「他們已經死了。」鳳凰淡淡道。

    「死了？」莫南愕然。

    「死了，被盤古和我聯手殺死了。」前者像是再說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

    「當初為了尋找那個傳說中的地方，我進入了鴻蒙之海，在虛無之中發現了自混沌先靈孕育出的盤古，同時發現的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三名遠古八族的人。當時，盤古剛剛自青蓮中凝成，雖具有祖神之力，卻只能發揮一半的力量。那三名神族的人，因貪圖那株青蓮，與盤古打在了一起，連帶著我也被波及到了其中。那時，我才剛剛邁入古神之境，而那三名神族的人卻各個都是古神巔峰，好在有祖神盤古替我抵擋部分攻擊，否則的話，我早就神魂俱滅了。」

    鳳凰侃侃而談，嬌容上現出一絲心悸，明顯當時的戰況比她說的還要凶險不少。

    「後來，一番苦戰之下。我與盤古二人終於將三名神族殺死，但我也因此受有重傷，肉身崩滅。而盤古更是在戰火熄滅後的不久，便因傷逝去，化成了如今的洪荒。」一旁的莫南越聽越是心驚，他記得前世書中，是寫盤古有感於天地大道，才化身億萬，組建成的洪荒。原來並非如此，真正的原因竟是因重傷所致。

    這簡直太讓人吃驚了……不過，那三名神族竟能將盤古打到如此地步，實力強的也令人髮指，而這鳳凰曾經也是一名不折不扣的古神。至於孕育出盤古的混沌先靈，很顯然就是混沌青蓮。

    整理出一番思緒後，莫南表情十分失望，沉聲道：「時隔如今，那三名神族恐怕早已灰飛煙滅，不存於世了。」

    一側的鳳凰輕笑著：「那三人的屍體就在這無盡的地下，鎮壓在盤古的身軀之中。即便死亡，但神族的肉身是無法毀滅的，除非你掌握著像混沌之氣那種凶戾之物。」

    「真的？」聞言，莫南暗淡的眼神豁然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