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22章 四海布道 文 / 悟空媽媽桑
第22章四海布道
近日，西海眾生靈，紛紛行至明雀山。此山本是西海一座不起眼的小島，之所以能吸引無數人奔走而來。是因最近西海來了一道人，這道人淡墨青衫，赤腳履地，逢人講道，聞者皆有感悟，在西海名聲大噪。而後，道人在明雀山定居下來，並設有道場，每十年開壇講道一次。雖不知這人是何方大能，但其實力深不可測，並且講道嚴簡易干，通俗易懂。所以眾人均稱其為老師。今兒，明雀山外守著一群群等待開山的求道者，有妖族，也有精怪，還有許多靈物所化，將附近圍得水洩不通，人山人海，都是慕名而來。其中還有許多人，自上一次聽道後，根本就沒離開，而是扎根在山外，等著再次開壇。
可能是感覺到眾人等待的焦急，島外的陣門倏忽大開，大家面帶欣喜，紛紛魚貫而入。進入山門後，裡面留有一小片空地供人盤坐，在空地前處立有一個高高的石台，台上擺著一個蒲團，團上空無一人。眾生靈一次入座後，紛紛沉默不言，保持安靜，以此表示對老師的尊敬。又過片刻，鴉雀無聲的上空隨著一個虛影出現在石台，所有人豁然起身。對著盤坐在蒲團上的男子，齊聲高喝：「恭迎老師法身！」為師之人一臉淡漠，身上似有雲霧繚繞，點點光斑籠罩真身，正是莫南。
現據他離東海已有數十年。莫南此行的目的，便是在海外傳道，教化信徒，規劃海外勢力。今後洪荒劫難，都發生在洪荒大陸，海外少有波及。四海也無任何能者盤踞，但卻不要因此小看汪洋之水，仍有不少散仙和生靈生活在這裡，集結起來也是一股不弱的力量，所以想讓這些人敬仰或信奉自己，為以後的計劃打下基礎。
這幾十年間，東皇和帝俊帶領歸屬的手下開始大肆在洪荒中收復族人，妖聖、妖王，都成其麾下一員，隱隱成為了此時洪荒中的主角，只餘下部分，有待招致，比如北海之巔，北冥萬妖殿中的鯤鵬祖師，又或遠在海外的妖族，但這些畢竟是少數。二人的主要目的還是洪荒，所以並未波及海外。期間，莫南也感覺到了妖族明顯的變化，現在貪生怕死的小妖都大搖大擺橫行在天地間，似乎瞬間牛氣起來，碰見實力強大的也趾高氣揚，絲毫不將對方放在眼裡，要是敢動手的話，就報出東皇太一的名字，隱約已成了一塊金子招牌。另一邊，由十二祖巫帶領的巫族也是發展迅速，幾乎遍佈天涯海角。
莫南淡漠的睜開雙眼，掃視著眼下數百萬名洗耳恭聽的生靈，開口道：「此為我最後一次講道，爾等要用心感悟。」經過幾十年的行走，整個西海都已被他踏遍，感化生靈無數，是時候收工了。眾人聞他就要離開，分外不捨，因為其中不少人都是聽莫南講道才成功化形或提升境界，內心已將其視為真正的師傅看待。莫南觀大家傷感之情溢於言表，喝道：「汝等心存雜念，優柔寡斷，何以成大道！」眾人被他當頭棒喝，相繼醒悟過來，面現慚愧。旋即莫南再次開始講道，一時間明雀山上妙音入耳，流光乍現，端是奇妙。
這次大道足足講了百天，見眾人還沉浸在感悟中，不能自拔，莫南一聲輕歎：「混濁孕青蓮，盤古開天地。大道無情亦無果，蟻螻局內難辨清。」話畢，身影漸漸隱去，憑空消失在視線中。良久，清醒過來的生靈對著莫南留下的法座，幽幽一拜：「弟子恭送老師！」後來明雀山被奉為西海聖地，乃道徒心有感悟，溝通天地至理的地方，而莫南留下的法座蒲團則被當做聖物供奉，莫南也被稱作明雀上人，在西海猶如聖人一般的存在，流傳萬世。
數月後，莫南出現在南海上空，再次開始他感化海外眾生的宏圖。莫南邊行邊唱，放聲高歌，歌聲覆蓋整個海域。聞者起初還帶有疑惑，但悉聽片刻，便如獲至寶，因為歌聲中包含著玄奧的道果，隨即急忙往聲源趕去。察覺無數的氣息向自己疾馳而來，莫南臉上帶有一絲微笑，落在一處島嶼上，盤膝而坐，不緊不慢的唱著歌。幾天後，無人問津的小島，忽然多出數十萬名求道者，而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著，所有人都打坐在地，聽著道人講道。白駒過隙，轉眼間又是數十年，莫南瞟著一眾生靈，道：「吾與南海緣分已盡，自此離去，爾等好生修煉，望有一日能成就大道。」眾人一聽，霎時大驚，坐在最前面的幾個修為不錯的人，立即拜倒在地，道：「我等願跟隨老師腳步，望老師收留！」
有人帶頭，就見近百萬的道徒高聲道：「我等願跟隨老師腳步！」一時間，聲音震天。莫南擺擺手，淡淡道：「吾與你等無半分師徒緣分，如若聽道，每千年可去東海樓蘭島，屆時我自會再開道場，喜迎爾等！」話畢，在大家遺憾的目光中，慢慢遁入虛無。良久，意志消沉的眾人回想著老師剛剛的言語，陡然醒悟。東海樓蘭島？緊接就瞧無數人相繼歸往巢穴，打算飛至東海安家。而莫南的名聲，也隨著無數信徒的奔走相告，不知不覺間在海外傳開，被海外眾生統稱為老師。由於他行蹤飄忽不定，實力深不可測，吸引著無數的生靈奔走東海求道，一時間在海外等同至高無上的存在，誰要是敢對此他不敬，剎那就會被信仰者轟殺成渣。
另外，莫南卻沒急著回東海，而是閒暇逛了起來。現在海外的棋子已經布完，接下來就看洪荒大陸的了。莫南一路上且歌且行，好不悠哉，宛如所有的煩惱頃刻間隨著清風遠去。忽然，莫南感覺被自己禁錮在識海上的靈寶油燈劇烈顫抖起來，緊忙將它放出，卻見油燈上毫光畢現，莫南一聲輕咦：「燃燈在這附近？」話罷，順著毫光所指的方向飛速遠去。不久，就見一個人同樣朝自己飛來，二人互相瞥見對方後，都隔空停住。莫南一聲嗤笑，將手中不停顫抖的靈寶油燈朝對方揮動數下。旋而，就見相隔千米外的燃燈，一聲大喝：「小賊！將道爺的寶貝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