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一十一章 下雪了 文 / 克虜伯
第四百一十一章下雪了
「波蘭人？」土耳其和列車炮只是讓博克元帥小小的驚異了一下，關鍵的波蘭的問題。只見博克元帥皺眉說道：「重新武裝波蘭？什麼條件？讓他們復國麼？蘭帕德，你要相信我，現在我們的實力足夠贏得戰爭的勝利，已經不需要找什麼盟友了！蘇聯這塊蛋糕雖然巨大，但是如果分食的人太多了，對德國不是一件好事！」博克元帥清楚的表明了自己的意思，什麼都可以談，讓波蘭復國這件事情萬萬不能談。
「你想哪去了？博克叔叔！」林威說道：「我從來沒有讓波蘭復國的想法，不過自從我們佔領了蘇聯之後，我忽然覺得波蘭復國也不是不可以！博克叔叔，你應該知道波蘭這個名字是什麼意思吧！」
「我當然知道！」博克元帥不客氣的說道。波蘭，從字面上簡單的解釋，就是從成為從波羅的海到黑海的廣闊王國。波蘭在十六世紀的極盛時期達成了這個目標，這是波蘭歷史上為數不多的光輝時間。在極盛時期的波蘭成為東歐最強大的國家，將十三世紀遠征歐洲的蒙古人後裔壓制，建立了東到現在中央集團軍群的駐地斯摩稜斯克，西到東普魯士、北到波羅的海、南到黑海的強大國家。從莫斯科公國到沙皇俄國在到現在的蘇聯，整個俄國的歷史上，作為首都的莫斯科只有一次在防守的情況下被攻克，就是波蘭人幹的。二十年代的蘇波戰爭也是畢蘇茨基元帥恢復波蘭歷史領土的一種努力，可惜的波蘭的敵人早已經比他更加強大。
「其實我們可以在俄羅斯的領土上為波蘭復國，斯摩稜斯克作為首都也是不錯的！當然，現在只是一個想法，只要我們取得這次戰爭的勝利，完全可以迫使蘇聯把所有非俄羅斯的領土割讓出來，由我們全面佔領也是不錯的選擇！」林威給出了兩種意見，的確，現在討論波蘭復國的事情有些太早，完全可以在戰爭結束之後根據形勢在定下計劃。
「這樣，你不就對波蘭人失信了麼？」博克元帥問道。
「沒關係，反正我們國社黨向來是沒有信用的，我們在乎的只是能不能獲得利益！誰相信我們誰就是找死！」林威打個哈哈說道，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形象是不是受到損害。
說了半天，林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以後會對波蘭怎麼樣，正是因為波蘭在蘇波戰爭自己當初種下的因才導致了卡廷慘案的發生，如果當時的波蘭人對待被俘的蘇聯紅軍士兵好一些，可能也就不會發生卡廷慘案這種事情了。可能是受到了德國人的影響，林威現在看波蘭是從頭到尾的討厭，甚至比蘇聯更加討厭，如果不是太不人道，林威曾經想過在戰爭結束後，吞併波蘭然後把波蘭人全部趕到俄羅斯，這樣德國就不用擔心國內的波蘭人煽動獨立了。
過了大約幾分鐘的時間，林威和博克元帥的轎車停在了一座七層樓前面，這裡是斯摩稜斯克的市政府所在地，帝國師曾經短暫的在這裡進行戰鬥，不過林威並沒有來這裡。向台階上的帥氣憲兵們報以友好的微笑，林威進入了這幢大樓中。
「很抱歉，暫時在這裡的只有我了，克魯格元帥和古德裡安他們都在前線進行戰鬥！」到了博克元帥的辦公室，博克元帥聳聳肩無奈的說道。
「沒關係！」進入博克元帥的辦公室，林威一眼就看見了掛在牆上的地圖，不禁對德國指揮部的構造暗暗復牌不已，林威幾乎走到哪個指揮部，都能看見一副巨型地圖，弄的林威現在都有些審美疲勞了。掃視了一圈，沒有發現新鮮的東西，林威不由無奈的說道：「這裡和其他地方沒什麼不同！」
「哦，呵呵……」博克元帥微微一愣，不過馬上明白了林威的意思，笑道：「的確，和你們黨衛軍的總部相比，國防軍的指揮部確實有些冷清，而且看起來比較枯燥！」博克元帥是去過黨衛軍總部大樓的，先不說進入黨衛軍大門就有一座巨大的雕像、單說通往會議室的通道，就補滿了中世紀的騎士鎧甲。雖然沒有戈林的空軍總部大樓這麼富麗堂皇，不過也確實曾經讓一些國防軍的將軍們頗有微詞。
林威無言的點點頭，一屁股坐在靠窗戶的沙發上問道：「博克叔叔，現在我想知道中央集團軍群的實力，這裡沒外人，請把實情告訴我！」經過了這麼多戰役，中央集團軍群還能保持全勝的戰鬥力是不可能的，林威可不相信宣傳部那些戈培爾親傳弟子所說的話。
博克元帥的笑容瞬間消失了，仔細的看了一眼林威，伸出兩個手指說道：「二十萬！」
「包括死亡和失蹤還有被俘？」看見博克元帥點頭，林威倒吸一股涼氣，二十萬是什麼概念，已經經歷過戰爭的林威對此在清楚不過了，殺死二十萬軍人要比幹掉兩百萬普通人的困難還要大得多，要知道德國擊敗了西歐的所有國家，包括英國、法國、荷蘭、比利時，陣亡的人數也不過十幾萬人。現在博克元帥告訴林威二十萬人，當然有讓林威震驚的理由。更可況這僅僅是中央集團軍群的損失人數，南方集團軍群和北方集團軍群的陣亡人數自己還不知道。就算保守來看，兩個集團軍群加起來的損失和中央集團軍群相等，那麼加起來就是四十萬人，加上一些別的損失，也就是說開戰三個月，已經有五十萬德**人死在了蘇聯。
雖然今年有林威介入的蘇德戰爭，德**隊完成的戰役遠遠比歷史上要多。但是這不能成為可以安慰自己的理由，戰鬥持續如果超過兩年，德國用於進攻蘇聯的四百萬軍隊差不多就要換一茬了。
「現在我們離莫斯科最近的部隊距離莫斯科有多遠？」林威穩定一下心神，已經下定決心盡早結束掉這場血腥的戰爭。
「五十英里！現在不過才十月份，我相信我完全可以在冬天來臨之前拿下莫斯科！」博克元帥對是否能夠攻佔莫斯科，表現出來一種樂觀的態度。事實上大到德國皇帝，小到德國的農民大叔，在宣傳部的宣傳機器下，無不認為這場戰爭德國已經贏定了。都在等候德**隊攻克莫斯科的消息，博克元帥的想法能夠代表差不多所有德國人的想法。
「嗯，北線勒布元帥發來電報，列寧格勒已經被佔領大半，朱可夫正在涅瓦河東北岸頑抗，但是相信按照現在的局勢，一個星期之後，我們就能得到列寧格勒被攻克的消息！」林威走到了地圖前面敘述道：「屆時霍特大將的第三裝甲集團軍將會重新歸屬中央集團軍群的編制，博克叔叔，我竭盡所能的把德國現在的四個裝甲集團軍和黨衛軍的五個裝甲師劃歸給你指揮，我想問你，面對蘇聯三個方面軍的防守，你有多大把握為這場戰爭定下未來的走勢？」林威鄭重的問道，指揮莫斯科戰役是一個巨大的誘惑，林威甚至想自己進行指揮，不過好在林威保持了最後一絲清醒，沒有插手，歷史上因為爛指揮造成潰敗的例子不勝枚舉，最好的反面例子就是老蔣了，對於自己水平有清楚認識的林威，自然知道什麼時候應該淡定。
「在一九四二年來臨之前，莫斯科戰役必將以德國的勝利而告終！」博克元帥滿臉肅穆，好像是一個偉大的預言家，肯定的口氣讓人絲毫興不起懷疑的意思。
「博克叔叔，我相信你！」博克元帥的話讓林威心理面的陰鬱稍微消散了一些。不知道為什麼，林威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容易就結束，按理來說現在林威應該高興才對，畢竟布良斯克方面軍被完整的包圍了，包圍圈內的蘇聯紅軍甚至不比基輔會戰的時候少。
從腦海裡面想了半天，林威終於找到了讓自己十分不安的因素，天氣！一下火車林威還沒注意，但是現在想想，林威終於明白哪裡不對了，現在俄羅斯的氣氛比自己在德國的時候冷得多。
「這段時間斯摩稜斯克是不是經常下雨？」林威問道：「通往莫斯科的道路適合裝甲兵調動麼？」
「沒錯，這段時間總是下雨，裝甲部隊的調動也確實受到了影響！」博克元帥回答道。
林威沒有說話，這種問題問博克元帥是沒有用的，只有前線的士兵們才知道現在這種雨天和道路情況對戰鬥有多大的影響。正是像林威所想像的，下雨給德**隊帶來的困擾甚至超出了蘇聯紅軍的抵抗，秋雨連綿，道路泥濘的季節來臨了。這一路乘車行進的大軍，越走越慢了，有時還不得不停止前進。正在打仗的坦克也得撤下來，去拖曳陷在泥坑裡的大炮和彈藥車。由於缺乏拖曳車輛用的鋼鏈、挽鉤，只得派空軍運輸機空投一捆捆繩子，其實這時十分需要飛機運送別種軍需品。
步兵在泥濘中一步一滑，每門大炮得用許多馬隊來拉才能前進。所有車輛都陷在泥坑裡，一直陷到車軸部分。甚至牽引機行動起來也十分困難。不上幾天，很大一部分重炮就動彈不得了？這一切使得的很一般早已疲憊不堪的部隊處於怎樣的緊張狀態，也許是不難想像的。在哈爾德的日記上，在古德裡安、勃魯門特裡特等德國將領的報告中，第一次出現了懷疑、甚至絕望的跡象。這種情緒也傳播到戰地的下級軍官和士兵中——也許可以說，這種情緒就是從他們中間產生出來的。在遙遠後方的廣大的森林沼澤地帶，開始出現有游擊隊的活動。運輸隊常常遭到伏擊！
林威不知道處在戰鬥中的古德裡安是怎麼想的，但不用想也能猜出來，現在德**隊的情況絕對不像是表面上的這麼好，這絕對不是好消息，這意味著德**隊的進攻力量正在衰竭。雖然還沒有明顯的趨勢可以尋找，但是林威必須做點什麼。
「博克叔叔，從德國國內運來的冬裝，將首先派發給武裝黨衛軍的裝甲師！」林威嚴肅的說道：「我想現在中央集團軍群仍然有剩餘的兵力進攻莫斯科，所以我準備再圍殲布良斯克方面軍的戰役還沒有結束的時候，就開始進攻莫斯科！等待國防軍的軍隊圍殲完布良斯克方面軍，馬上對黨衛軍進行支援！」
「這怎麼行？進攻的力量太小了！我只能撥出一個集團軍配合黨衛軍進攻莫斯科，況且五個裝甲師真的能撕裂莫斯科的防線麼？」博克元帥馬上表示了反對，一個集團軍加上五個裝甲師，人數還不到五十萬人，而莫斯科的守軍有多少。博克元帥保守估計也不會比進攻的德**隊少。計劃實在是冒險，難怪博克元帥反對。
林威自然不能說我根本就不相信國防軍，婉轉的說道：「雖然有些冒險，但是卻是值得的，國防軍的任務已經很繁重了，我不想給國防軍添麻煩，再說黨衛軍也要證明自己存在的價值嘛！十月十五日開始進攻莫斯科，我要求克盧格元帥的第四集團軍配合黨衛軍進攻！」
「好吧！」博克元帥歎了一口氣，十分不情願的同意了林威的想法。
林威和博克元帥商量後，給整個莫斯科戰役定下了時間。這也意味著關乎德國和蘇聯命運的一戰馬上就要開始了，從博克元帥的辦公室出來之後，林威立刻前往黨衛軍的駐地，從補充武器裝備到派發冬裝。事無鉅細，林威都一把抓。什麼都給黨衛軍的士兵配備到最好。這可能是林威作為黨衛軍領袖最大方的一次，雖然以前也十分對自己的部隊進行照顧，卻也沒有這麼明目張膽。對此林威就自己的考慮，馬上要進行的戰鬥是準備讓人去玩命的，如果連這些身外之物都不給部隊安排好，自己這個領袖當的就有些太失職了。
十月十號，林威剛剛從憲兵師的帳篷中出來，忽然一下子愣在了原地，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感受到了一絲涼意，林威抬頭看著天空用一種前所未有的怪異聲音說道：「下雪了！」中央集團軍群的士兵已經有一半領到了冬裝，剩下的部隊大多是因為正在和蘇聯紅軍交戰而沒有時間。現在林威能想像到這些士兵所面對的情景。
「混蛋，竟然這麼快就下雪了！」林威暴怒的對克勞福德說道：「快，給國內發電，給戈林發電、給沙赫特部長髮電，馬上將所有冬裝運過來，要空軍集中所有運輸機，國防軍的士兵一天都不能再等了！」
「是，領袖！」克勞福德有些著急的說道，等他有些走遠了。林威一下子對天空豎了一個中指，大罵道：「混蛋……」
電報帶著林威焦急的心情飛到了戈林和沙赫特博士的手裡，對於林威在電報中的懇切和十分激烈的措辭，都讓兩位部長不敢怠慢，戈林在第一時間集中了七個航空隊和本土航空隊的所有運輸機，一千六百架容克五十二運輸機被調集到了波蘭，本來應該由鐵路運輸的冬裝，現在則一股腦的塞進了容克五十二運輸機中。與此同時，宣傳部也沒有閒著，對於空軍罕見的大規模行動，戈培爾命令宣傳部加緊報道細節，很快，這個行動就被所有德國人所熟知。
「糟糕的天氣提早到來，這是對德**隊最佳的考驗時刻，讓我們興奮的是，戰無不勝的帝國軍隊仍然在不斷推進，提前到來的大雪不能阻止我們！現在，空軍的戰友們的醞釀了一場前所未有的行動，他們的貢獻不亞於奮戰在前線的陸軍部隊！這是另一條戰線的戰爭！」在廣播中，戈培爾滔滔不絕的對空軍進行讚美，可能這也是他一輩子為數不多讚美空軍的時候。不過其中的效果是明顯的，現在整個德國都在關注這件事情。在斯摩稜斯克，林威盡可能的集中了汽車，準備等待運輸機降落之後，立刻將冬裝送到作戰部隊的手裡，而在斯摩稜斯克周邊，十二座簡易機場已經修建完畢。這時候包圍圈地戰鬥仍然在繼續，不過德**隊已經佔據了明顯的優勢，正在逐步壓縮蘇聯紅軍的戰略空間。
十月十日，德軍一部從格扎茨克、米亞特列沃和卡盧加以兩地域向莫斯科方向發趙進攻、另一部向加裡寧方向實施追擊。在這種情況下，蘇聯最高統帥部命令，西方面軍和預備隊方面軍於同日合併為一個方面軍，還叫做西方面軍，鐵木辛哥元帥任方面軍司令。本來的歷史中，這個職位本來應該是朱可夫的，但是現在列寧格勒的戰事仍然在朝不利於蘇聯的情況發展，所以朱可夫還沒有證明自己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