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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 我敢下刀 文 / 涉農

    陳青牛負手仰望著這片已經很熟悉的天空,看著面前的大門沉默了很久,看著對著自己走來的幾人,語氣冰寒刺骨。

    陳青牛來這裡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把褚青猊的妹妹從這裡救出去,師兄弟三個人剩下的守護的人只剩下這一個了,對於會所十分熟悉的陳青牛是來這裡的最好的選擇。

    從走進了會所之後,陳青牛身遭沒有出現一個人,如果有人認為這是因為陳青牛的最佳時機的話,那一定是大錯特錯,因為只有陳青牛才知道,這個會所的安保措施到底做的有多嚴密,到底請了多少從部隊退役回來的散打高手,有多少從泰國高薪聘請過來的泰拳高手,現在的沉靜和空蕩只是為了等一下開始的大戰的序幕,只不過是戰爭開始的沉默而已。

    從弄堂裡吹來的風穿過了陳青牛的身邊,靜靜的吹弄這陳青牛柔軟的頭髮,沉默了良久,陳青牛看著面前的兩側,輕聲道:「你們,都不出來吧。」

    因為熟悉,所以知道哪裡會有人,哪裡的沉默其實危險的借口,那裡的喧囂其實是真正的安全,因為這裡的一切,都是曾經的陳青牛親手一點一點小心翼翼的籌劃出來的,甚至這裡的人都是陳青牛一個個的精心挑選出來的,所有的部署,所有的計劃,都是陳青牛想好的。

    當最後的一絲風從陳青牛身後吹過之後,小巷裡的光線瞬間暗了下去,兩頭的門全部被人堵上,即便是人造的溫暖的吹面不寒的風在此時也是徹底的失去了蹤影,頭頂上昏黃的燈光斜刺裡打了下來,沉默的陳青牛抬起頭看了看,然後一隻腳一抬,腳尖上踢起來的一粒石頭子直直的飛了起來,燈一瞬間碎裂開來,在燈碎裂的前一瞬間,從兩側湧出來的人卻在想他們是不是找錯了人,因為這個抬腳的男人臉上竟然帶著笑容,笑容很燦爛,只是這最後一縷的光明讓他們更加緊張,這最後的微笑也更加的讓他們緊張,最擅長於破壞的大多就是製造者本身,比如此時這個辛辛苦苦把他們調教出來的年輕人,很有可能就是毀掉他們的最好的工具。

    他們散發出來的鐵血的冰涼的氣氛卻感覺被那個男人臉上的一抹笑容生生的阻擋了回來,他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裡,然後低頭輕輕踢了踢面前的一粒小石子,然後抬起頭看著他們靜靜的笑著,就把面前的二十個人硬生生的阻擋在了巷子裡。

    最後一抹光亮帶著爆裂的聲音灑下了地面,然後瞬間一切變得黑暗,陳青牛的身子開始懂了,嘴裡輕輕的說了一句話:「擋我者,死!」

    當陳青牛說出那個死字的時候,手輕輕抬了抬,就像是撫摸那個在他童年的時候便被人抬到了村口宰殺的水牛的頭顱一樣的輕柔,就像是撫摸著情人的臉頰一樣緩和,但正是這只輕描淡寫的手便把面前的所有一切輕飄飄的推了開來,把悄無聲息的奔過來的偷襲者的腹部上重重的一擊,朝著那雙痛苦而絕望的眼睛露出了一個略帶著一點鄙夷的眼神,陳青牛單腳撐地,一個後翻躲過了背後的兩人的偷襲,鬼魅的身影頓時出現在了那兩個泰國拳師的背後,雙手輕輕在二人的後腦勺上輕輕一敲,沉悶的突突聲響了一下之後,在寂靜的空間裡顯得格外的清楚。

    陳青牛輕易而舉的把躲在他身後的兩個偷襲者解決掉之後,頭一撇,剛好躲過了一把劃過他臉龐的鋼刀,陳青牛眉頭輕輕佻了一下,手往右斜深,似乎是對自己的的疏忽感到不怎麼滿意,腳尖往上一點,點在了手中拿著鋼刀的那人的喉嚨上,然後手一擰,那把鋼刀便落到了他的手中,陳青牛身子一轉,鋼刀在手裡畫了一個小小的刀花,然後往前一刺,如同是燒紅的鐵絲落進了當年的新棉花堆中一樣,哧的一聲,手裡的刀子往後一縮,手肘往後一撞,身子一擰,弓步往前一撞,身後舞刀的那人同樣倒地,腳往前蹋了一步,然後在地上輕輕踢了一下,落在地上發出來輕微的光當聲的刀子這時候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弧線,然後刺進了一人的身體。

    嘴角洋溢著狐魅笑意的陳青牛似乎找到了真正的目標,輕輕落地,拿著一把被他空手奪白刃奪來的鋼刀,在地面上開始真正暢快淋漓的單方面屠殺,他彷彿在發洩,發洩心中積聚的煩躁和鬱悶,最初的那種飄逸消失不見,隨之而來的是如同少年時候在外掙扎的時候的那種毫不留情的殺戳,不再有剛才的只是簡單的敲昏過去,而是徹底的開始單方面的屠戮,少年手裡的刀子就像是死神高舉著的收割鐮刀,即使是對方用刀偶爾的擋住陳青牛那羚羊掛角無跡可尋的一刀,下場仍然是和同伴們一樣的悲涼,因為陳青牛手裡的那把刀可以斬斷對手的一切兵器!

    當所有的一切開始靜止下來的時候,通道裡的終於又有了光,再也不是剛開始安靜的通道,而是現在充斥著呻吟聲,地面上的血跡靜靜的昭示著剛剛在這裡發生的事情。

    當從滿地的血腥中走出,在燈光下看的出來身上沒有沾染上一滴鮮血的陳青牛緩緩抬起了頭看著在巷子的另一頭站著的那個年輕人,剛剛從劉青雲身邊走出來的納佩風看著面前的陳青牛笑了,滿意道:「不愧是我找來的幫我設計了這裡的主使人,若是換了別人,這裡的局面肯定破不了,即便是殺戮還是破壞,都帶著飄逸,陳青牛我在想你為什麼一定要跟著徐碩,而不是選擇我?」

    「這裡不光是我一個人能破開,我知道最少有三個人就可以,而這三個人裡面有兩個就在徐碩那裡,你說我有什麼理由不過去?」陳青牛看著面前的納佩風拱了拱手,輕聲道:「還請您把褚家的那小姑娘給我,讓我順順當當的帶回去,別生那麼多的事端。」

    「我有什麼理由把那小姑娘交給你,就因為你在這裡把我的人放翻了幾個,然後就可以把那姑娘帶走,你以為我納佩風這裡是什麼,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想拿什麼東西就拿什麼東西,你真以為你可以這麼隨便?」納佩風搓了搓手,然後看著面前的陳青牛輕聲笑道:「還是你以為,現在還是個武夫當國的時代,會點功夫便可以橫著走?」

    「時代變了,你們這些東西現在說真的沒有什麼大用,難道你們快得過子彈,難道你們的力度要比子彈的力度大?還是你認為你學的功夫可以讓你擋的住子彈?」納佩風從口嗲裡掏出一把54式手槍指著面前的陳青牛,嘴上一抹笑容,輕聲道:「還是你感覺我手裡的這顆子彈肯定就是啞火?」

    陳青牛的身子沒有任何的變動,靜靜的看著面前的納佩風輕聲道:「你不會開槍。」

    納佩風把槍收了起來,然後看著陳青牛笑道:「聰明人,我喜歡聰明人,我還沒開口你就知道我想要什麼,很好,人你可以帶走,但是我剛才的條件你必須答應我。」

    納佩風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面前的陳青牛就像是一根緊緊繃著的弦,更沒有注意到不管陳青牛說什麼話眼神始終是保持著冰冷,可以說在納佩風舉起他手裡的槍的時候,陳青牛手裡的那把鋼刀便似乎已經和他的整個身體成為了一個整體,手中的刀一直在微微的顫抖著,似乎是在等待著什麼飲血的機會。

    就在納佩風手裡的槍口稍微往下了一點的時候,陳青牛的身子動了,手裡的刀脫離了手直直的衝著納佩風衝了過去,納佩風感覺到頭前有風,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陳青牛的身子已經躥到了他的面前,手握住了鋼刀的手把,鋼刀的刀鋒緊緊的貼著納佩風脖頸上的皮膚,陳青牛看著面前的納佩風輕聲道:「雖然現在不是武夫當國的時候,但是有時候只要有想法一點,再多一點速度,我們能做到的事情,比你們這些手裡面拿著槍的人做到的事情並不少什麼。」

    「所以現在,把人交給我,我沒有那麼多的時間來喝你瞎扯,你所說的什麼狗屁條件我根本就沒想,也不想想,我現在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們兄弟幾個好不容易再到了一起,而且沒有了那個老東西在身邊,我們就可以做很多以前想都想不到的事情,而現在除了青羊的媳婦兒之外唯一的一個還值得我們三個拼了命去守護的人,憑什麼要在你身邊?」陳青牛手裡的刀更貼近了納佩風的脖子,有血絲在納佩風的脖頸上緩緩出現。

    「你不敢開槍,但是我敢下刀!」陳青牛看著納佩風眼睛輕聲道:「所以,不要逼我,也不要試圖去試探我的底線,我怕我手裡的刀一不小心,就會把你的脖頸劃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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