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一百六十章 洞房 文 / 涉農
我只愛愛我的人,因為我不懂怎樣去愛一個不愛我的人,是完全不知道從何著手。他愛你,什麼都容易,他會來感動你。他不愛你,你多麼努力去感動他,也是徒勞的。我愛不起不愛我的人,我的青春也愛不起。我的微笑我的眼淚我的深情我年輕的日子只為我愛也愛我的那個人揮擲,是他讓我知道,相思總比單思好。
即便真如夏墨所說的徐碩是一隻癩蛤蟆,那麼那一個男人又不是那個傻傻蹲在井裡,看著外面的井口飛過的幾隻白天鵝,然後幻想一下,會不會有白天鵝飛到自己的身邊,也許那些個白天鵝只是隔壁班每天靜靜發呆的班花,也許是上班之後只能遠遠瞥一眼的女上司,也可能只是路上匆匆一瞥的女子,而徐碩自認為自己這二十四年幾乎可以說是碌碌無為的人生中,夏墨可以說是他這二十四年的平淡裡唯一出現過的一隻白天鵝,而且是真正的自己的白天鵝,即便不為世人理解,但確乎是被自己這只癩蛤蟆擁入懷中,徐碩感覺自己很幸運,很幸運沒有像文章開頭第一段張小嫻的話那樣,永遠只是單戀,有愛的話,總歸是比較好一點。從他第一天見到她開始,所做的,所想的不過是怎麼讓自己怎麼才能和世俗拉開一點距離,或者是更世俗一點,起碼是自己的心裡想得如此,有時候自己想想一想,都覺得這件事情來的是這麼突兀,沒有緣由,沒有說法,這段叫人不知道該怎麼描述的日子確實有了點讓人描摹的演義小說的色彩,結婚了,這個一眨眼穿過了四百年的烽火和煙塵的男人終於有了幾分正大光明擁有這個女人的底氣,但是這點底氣卻不足以讓他膽大包天的對著旁邊的女人把以前做過的事情再做一遍,什麼時候都行,唯獨今晚不行。
脫下婚紗之後,夏墨穿上的是一套夏萱冰從瑞蚨祥的老闆手裡討過來的一套大紅旗袍,就像有的人說的那樣,旗袍不是誰想穿就能穿的,能穿旗袍的女子不僅要的是身材,而且更要有的是那一種氣質,否則就是互相糟蹋,兩不相宜,蘇州絲,胭脂紅,一排小盤扣,妖嬈如同一朵含苞待放的紅玫瑰,旗袍最明顯的功效便是把人凹-凸有致的身材淋漓盡致的展現出來,恰似古書說的一般,減之一分太瘦,增之一分太肥,,恰似一個妖嬈的s,低著頭凝視著腳尖,臉頰緋紅,但還好夏墨的眼睛還是如往日一般清明。
徐碩看著被自己壓倒在身下的女人,這便是我徐碩的女人。
不管她是高高在上,還是深陷塵埃,不管她貧窮,還是富有,他都只是自己的女人,只是一朵萬般風情只對自己一個男人訴說。
徐碩看得癡了,徐碩的思想境界還沒有到無視相貌,只看心靈的柏拉圖式戀愛的境界,自己的媳婦,當然是越水靈越好。
夏墨的內心其實遠不是如她表面上表現的那般鎮靜,如今的形態不過是苦苦硬撐,雖說已經經歷過一次這種陣仗,但她素來清心寡慾,對於這方面的事情的來源也大多是來自於宿舍姐妹和閨蜜們的言傳,還有徐碩的一次身教。
現如今夏墨所能做的除了矜持還是矜持,徐碩醞釀了許久,終於鼓起勇氣,握住夏墨的小手,心臟撲通撲通的跳著,夏墨咬了咬牙,一抬手把床頭燈關掉,房間裡一片靜謐,只有徐碩心臟撲通撲通的聲音,然後抬起手抱住她身上的那個男人,輕聲道:「你真的很想要麼?」
這也許是夏墨這輩子問的最愚蠢的一個問題,一個已經嘗試過床-第之歡的男人,怎麼會不食髓知味,怎麼會心裡沒有一丁點的想法,如果說此時徐碩翻身躺在她身邊呼呼睡覺那才叫怪事。徐碩聽了這話,有點哭笑不得,自己這媳婦兒和自己家的那個老爺子一樣,真都是有點關鍵時刻讓人出乎意料。
沉吟了一下,徐碩顫聲道:「媳婦,你說我像不想?」
「肯定不想。」夏墨促狹道,似乎是要調節一下屋子裡的緊張氣氛,所以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放鬆之後,便是一瞬間的攻勢,恰似天雷勾動地火,鋪天蓋地而下。
一大早上車之前就已經告訴自己哪怕什麼時候不行,今天晚上一定要行的徐碩,一個懶驢打滾就抱著夏墨在床上滾了一圈,然後就像是一個逮到了心愛的獵物的餓狼一般,抱著夏墨就是一頓亂啃,把這位嚇了一大跳,差一點懷疑自己懷裡的還是不是剛才的那個男人,狂風驟雨一般的攻勢是最能夠擊垮人類防線的一種手段,這一下已經把夏墨生生震住。徐碩壓在夏墨的身上,兩隻手分別將她的手按在床單上,藉著微微的光亮,仔仔細細的看著面前這張自己已經等了很久的容顏,眼神專注,一下子讓夏墨的心理防線全部生生瓦解。
接下來便是滿室春光掩不住。
索取無道,手法層出不窮,終於證明從開始到如今再到以後她是他的,全部都是,再無人能改變。
天濛濛亮的時候,徐碩終於在夏墨的懷抱中沉沉睡去,把頭埋在夏墨的胸口之上,安靜沉謐,如同一個孩子。
夏墨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著懷抱裡這個男人短短的頭髮,短髮在手心裡嗖嗖的劃過,輕輕抱著徐碩,往自己的身邊靠了靠,呢喃道:「你拿浮生亂了我的流年,我又該拿什麼去回報你?」
愛情是自我完善的一個階段,我們在經歷自己的人生,你愛過別人,被別人愛過,受過傷害,也傷害過別人,歡欣、沮喪、失望、思念、等待、受盡煎敖,然後豁然明白,得失並不重要,最重要是你長大了,變聰明了,你變得精采,你的人生從此不一樣了。所以夏墨不後悔自己:
情不知所以起,一往而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