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七十一章 暫時分別 妖魔異動 文 / 悠悠如昔
呼喊著寧采臣名字的黑山村民，最初完全沒有規律的聲音，漸漸的在和聲中化為一種共鳴。就如雪域高原上融化的雪水，沿著山勢彙集成一條條小溪，最終結合了滔滔不覺得江河一般，那是一股彷彿凝聚著莫名心念的力量。
「君子一言！」那越發高漲起來的呼喊聲浪，給了並不太自信的寧采臣，一種彷彿能夠無視一切困難的力量，小工匠激動中血脈沸騰般的，將滿臉都漲的通紅了起來，眼瞳中血絲膨脹的他，轉身信心十足的對沐羽晨說道。
「快馬一鞭！」沐羽晨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眼瞳中卻醞釀著一種淡淡，充斥著冰藍色澤的細微冷漠感覺，他溫和對寧采臣回應著說道。
望著沐羽晨臉上的那份冷淡從容，耳畔村民的高漲的呼喚此起彼伏，彷如冰與火一般強烈的衝突的感覺，在寧采臣的心靈的深處相互碰撞著。小工匠臉上激動情緒催動的潮紅，就如同心底的火熱的情緒般陡然一涼，反差中極為刺激的冰冷讓他臉色蒼白了起來。
「到底還是太年輕了呢！！」趙欣、宋妍、猛火三人交換著目光，幾乎不約而同的眼神的低端，交換著隱含這樣清晰判斷的語句，同時燕赤霞的臉上也露出了一種，充滿著看起身前的玩味般看戲笑容。
對於恩情！天朝傳統講究所謂的『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然而這句話雖然聽蘄艾非常的帶勁。可假如真的要按照這樣的規則來做事，那麼相比最終的結果卻絕對會很糟糕，要知道將就『中庸』人生態度的天朝人，還有一句流傳已久的諺語叫做『升米恩。斗米仇』。
正在呼喚著朝向小院這邊走來的人潮，那口口聲聲『寧大人』的聲浪越發高漲，沒有人會懷疑此時此刻黑山村民們，對於幫助他們解決水源困境的寧采臣，抱有著絕對純粹和百分百的感恩！然而這卻並不代表這些村民，會為了這份恩情而陪寧采臣冒死登山。
為什麼南京xx老太之後，天朝人民對於尊老愛幼的傳統，發生了根本意義上的根基動搖呢！很簡單！因為我們無法承受那種結果！一個普通家庭所擁有財力。按照那位老太最終的判決結果，直接歸導致一家人墜入困頓，這樣的可能性結果是我們無法承受的，故此才有了勇於扶起摔倒老太太。家裡絕對是富二代的玩笑之語，然而其內涵卻讓人無比的惋惜。
那些或許在『磚家叫獸』們口誅筆伐中，人心不古或者人情冷淡的國人們，有幾個是孤家寡人沒有拖家帶口，不用負擔家庭生活的重則呢！為了不給家人添加額外的負擔。增加不必要的風險這是必然的選擇，至於所謂的傳統或者道德！在生計和家人面前不值一提！要知道『孝道』才是中華千年傳統的最大主題，『尊老愛幼』的基礎也是建立在家人之上的。
從道理的角度來講寧采臣找到水源，所給黑山村村民帶來的恩惠應該足夠。感召那麼幾個黑山村村民為其賣命。然而從現實的角度而講的話，這個問題卻需要從其它方面考慮。首先黑山村的村民們都是孤家寡人嘛！不是！所以即使願意的村民也無法獲得家人的同意。
當然你或許會說偌大的黑山村！總要那麼幾個『仗義每多屠狗輩』。且不會顧及家庭負擔的人吧！當然沐羽晨不會否認這一點的存在，不過考慮到黑山村現在所擁有的背景。這樣的人卻是不太可能存在的。
黑山村的劇情背景是缺水乾旱許久，支柱性產業燒製土罐的窯廠荒廢，甚至連畜生都難以養活的。在這樣的背景下大部分村民生計艱難，而那些仗義的屠狗之輩基本都有些膽氣，自然不會陪著那些眷戀鄉土的村民，在這片看不到希望的土地上苦熬，再算上不用顧忌家庭的負累這一條件，這種人應該在漫長乾旱的前幾個月，就下定決心出門闖蕩生路去了。
事實上寧采臣第一次山上的時候，只有鐵牙一個村民志願者隨同，其它皆為犯罪的死囚這一點，就足以說明黑山村中的狀況。事實上寧采臣大約也明白這一點，所以才會在沐羽晨提議之後猶豫那麼許久，然而年輕人到底涉世不深太過感性，若非小院外村民們的那番動情呼喚，蠢笨的小工匠大約也不會答應，從一開始他已經站在了失敗的當口上。
「寧大人！寧大人！……。」湧動的人群那呼喊著的熱切波浪，如洪流般的停滯在了小院的門口，震動黑夜的呼喚聲不斷的繼續著，緊接著那並未鎖起的木門被推開，露出了黑山村村長那黑暗環境中，清晰反射著淡淡光暈的蹭亮光頭。
「大家靜一靜！大家靜一靜！」站在門口的黑山村村長望著，正對面站立著的寧采臣等人，轉身揮舞著手臂高聲說道。「今天我們黑山村又有水了！這一切都必須感謝寧大人啊！！」
「謝謝寧大人！謝謝寧大人！……。」人群在光頭村長的演說中，又陷入了激動了情緒中，好一會才被安撫下來。
「為了慶祝我們黑山村的困難到此結束！我提議我們今晚徹夜狂歡！舉行一個潑水節！一切消耗都由村長我來負擔！大家說好不好啊！」臉上的笑容在也無法抑制的光頭，揮舞著手臂激動的再次說道。
「哦！！！！」呼喊中整個村莊被再度徹底引爆了。
作為黑山村首富存在的光頭村長，開始興致勃勃的安排起了慶祝，而村長中的村老著作為代表，稍顯笨拙卻無比誠摯的繼續，對寧采臣予以著不斷的感謝，熱情中讓疲於應付的小工匠。似乎連賭約的事情都遺忘掉了。
無數在這個時代應該屬於奢侈品的蠟燭，被在村落中央的四周點亮了起來，大大小小的座椅板凳被露天擺開，各種各樣的鍋碗瓢盆被拿在手上。現場宰殺的各種家畜被架上篝火，在晚風搖曳的橘紅色火光中釋放出了，一陣陣動物油脂擁有的獨特芬芳。
作為功臣的寧采臣與幻世隊一眾人，和頗為些沾光味道的燕赤霞一起，旁觀著黑山村村民們前後忙碌著。趙欣看著眼前差不多怎麼好的場地，以及那一桶桶從四處運送來的水，默然間回首與沐羽晨四目相對了起來。
少數完成任務的村民已經開始，用自己手中各種盛水的傢伙。從水桶中灌滿水液朝著周圍，那些同樣停止忙碌的村民身上潑去了。看似晶瑩的水液在黑夜的火光中，潑灑折射出一道道獨特的光影，歡笑的氣氛也隨之更加高漲了起來。
「那些水！今晚都要浪費掉呢！」趙欣話裡似乎在說著水的事情。眼神也隨即瞟向了一旁的寧采臣。
「的確！這麼多水！的確很浪費呢！」寧采臣有些心不在焉的可惜說道「沒事的！難得放鬆一下！」沐羽晨溫和的笑笑說道。「寧采臣！記得我們的賭約哦！」
「自然！……。」神情閃動中露出鄭重的寧采臣，有些慌忙的突然回首中，與沐羽晨的眼瞳交織到了一起，冰冷轉動的水晶般光暈，讓小工匠猛然的一整失神。轉眼後他繼續凝重的說道：「君子一言！快馬一鞭！」
「那麼！我會回去等你的好消息了！」目光觸及中對寧采臣埋下暗示，讓他今夜絕對不要飲水的沐羽晨，說著與趙欣的目光再度相互碰觸，然後引領著幻世隊邁開了腳步。朝著原本小院的方向走去。
幻世隊的新人們對於眼前這種，模擬潑水節的慶祝有些興趣。不過那些水中隱含的樹妖精血，卻又讓四人多少有些望之卻步。注意到幻世隊行動的關頭村長。想要挽留般的趕過來說了那麼幾句，隨後就被沐羽晨一個眼神給打發了。
「燕兄！剛剛照妖鏡中的蘭若寺妖怪雲集！想必那老妖怪又愛盤算什麼了吧！」回到小院中的沐羽晨隱約有些不安的，對更加熟悉黑山狀況的燕赤霞問道：「昨夜我們才大肆殺戮了一番！沒有想要今夜又聚集了這麼多！」
「呃！看來徐兄沒有欺騙我啊！！從這個問題上就能夠證明！徐兄果然沒有什麼師承，也甚少與其它修士接觸啊！」彷彿沒有預料到沐羽晨會這樣說的燕赤霞，稍稍楞了一下才有些失笑般的搖頭說道。
「我本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野狐禪！呵呵！」沐羽晨不以為意的說道。
「我可真心沒有見過那個野狐禪！能夠修煉到徐兄這種地步呢！呵呵！言歸正傳！類似那老妖怪一類的真身禁錮法門！都是抽取真身中神魂的部分！配合軀殼進而製成傀儡！」燕赤霞解釋般的對沐羽晨這樣說道。
「所以即使那些妖怪中了我以雷擊棗木，為材料特別煉製出來的雷光箭矢，效果也不過就是燒燬軀殼，以及軀殼中的那部分分裂神魂，傷到了妖怪的真身元氣而已！只要樹妖願意付出代價足夠多的代價，那麼那部分損失很快就能夠恢復過來！」
「那也就是說！那些妖怪幾乎是殺不死的嘍！這樣可真的有些麻煩了呢！」沐羽晨皺起眉頭說道：「難為燕兄著些年！在山上不斷的和那些小妖捉迷藏了！」
「哎！若非如此！不斷疲於奔命！我早就將它的爪牙盡數斬斷，安能讓那老妖怪猖狂到如今！」燕赤霞語氣多少有些無奈，然後他就正色著對沐羽晨等人說道：「那些妖怪或許有什麼行動！不過我今夜會例行巡山！那些小嘍囉翻不起浪來的！明日黎明之時！我就會回來！」
「山上嘛！？這樣也能夠壓制老妖怪的恢復可能！」沐羽晨並為要求燕赤霞等待，畢竟兩人都有著各自需要做的事情，只是稍稍有些遺憾而已。「我這邊還有點事情需要處理一下！等會晚一點我也山上去！稍稍活動一下筋骨！順便也給燕兄敲敲邊鼓吶喊助威！」
對於那些千年樹妖分裂或者嫁接的妖樹，配合妖術結合人類殘缺魂魄。最終由於玄陰聚魄陣失控，進而在黑夜的黑山四處游動的妖鬼，沐羽晨本人可是非常非常有興趣的，幫助它們獲得歸於寂滅的解脫了。
「那麼！等一下山上見吧！」燕赤霞從腰間的儲物袋中。翻找出一塊用暗紅色澤，描繪著鬼畫符摸樣的玉板，遞給沐羽晨的同時說道：「這塊引路玉符給你！只要你超著其中注入法力！激活我注入玉符中的法力，然後就能夠跟著引路紙鶴找到我了！」
「獲得仙鶴引路玉符，可使用法力、真元、內力、血能、魔力、鬥氣等等能力激活。」沐羽晨接過那張玉符，用五指輕巧的劃過光華玉質表面上，那些描繪著暗紅色筆記的粗糙筆觸，緊接著腦子裡就想起了一陣。那熟悉到靈魂中的冰冷麻木聲調。
「物品名稱：紙鶴引路玉符物品等階：青銅上位本源世界：倩女幽魂物品介紹：普通黃表紙引路符咒的強力加強版本。
物品說明：能夠幫助你在頭暈目眩的迷宮中，找到一條能夠通行外界的道路，也能夠幫助你走出特殊環境，對於感知和道路的迷惑性干擾。必要是在條件齊全的特定狀況下，也能夠用來尋找特定的目標。」
雖然從燕赤霞的表情來看，這種沒有次數限制的玉符，並不算多麼貴重的東西，然而這種看似沒有直接戰鬥力的物品。在特殊情況下所能夠發揮的作用，卻絕對比一般的攻擊性符菉，更加適合沐羽晨的需求狀況。
「我還正在發愁在山上難以辨明方位呢！真是好東西啊！那就謝謝燕兄了！徐某就卻之不恭了！」沐羽晨笑容十分燦爛的對燕赤霞說道。
「徐兄是體修！自然不太精通這些小把戲了！」燕赤霞擺擺手對沐羽晨說道：「這些小玩意！還望徐兄不要見笑才是！其實以徐兄的修為而言！只要多些經驗就能夠自如的，在黑山上那自動運轉的陣勢中隨意穿梭了！若非陣法與山勢地氣相結合！恐怖早被徐兄無視掉了！」
沐羽晨和燕赤霞稍稍客套了那麼兩句。然後拱拱手的大鬍子就走出小院，消逝在了漆黑的夜色晚風之中。稍稍把玩了一會手中的那張玉符。目光燕赤霞離開的沐羽晨隨手，就將他拋給了緊盯了半天的宋妍。看看這位牧師兼法師能夠找到些新東西。
「必要是在條件齊全的特定狀況下，也能夠用來尋找特定的目標？這句話物品說明蠻有趣的嘛！配合剛剛燕赤霞做出的解說！這個所謂的特定條件！應該就是諸如法力之類的，攜帶著目標本身特質的東西！」小心把玩的宋妍看看而後說道。
「不過這個僅僅只是猜測！還沒有辦法進行證實！燕赤霞輸入玉符中的法力有限！謹慎起見目前不太適合進一步實驗！不過按照傳說中的訊息來看，毛髮、血液、生辰八字、乃至姓名都應該，存在著替代法力的作用！不過這些訊息也可能需要其他法訣的配合！」
「咦！短短時間！就能夠推論出這麼多東西！我對刮目相看了你！妍妍！」沐羽晨驚愕的看著眼前，分析中調理分明的宋妍，臉上出現些許自傲的神情，然後緊接著轉折說道：「我還以為你只會找茬砍價呢！對不起！我承認我錯了！」
「你是在找茬嘛！？」嘴巴裡牙齒摩擦的霍霍作響的宋妍，本就圓潤的可愛的臉龐氣鼓鼓中，對沐羽晨不甘示弱的說道。
「隊長！正事要緊！不知道是不是錯覺！我總是覺得那些蘭若寺中，那些聚集起來的女妖沒有那麼簡單！」伸手將宋妍的小手緊緊的握住，目光中隱含好奇神情的趙欣，望著少見主動挑釁的沐羽晨，清冷中用靈泉般的聲音說道。
「我們在昨夜阻止了那些女妖，吸取那五名無名氏死囚的陽氣，供給千年樹妖姥姥的劇情安排！假如沒有其它意外因素插入的話！在燕赤霞的嚴防死守之下！老妖怪最近的補充應該眼中不足！昨晚我就看見過它憤怒的和燕赤霞打嘴仗！」
「假設樹妖的食慾已經無法抑制！外加上封印完整被破壞後，老妖怪急不可耐的想要重獲自由！那麼在千年樹妖的元氣和食慾，都抵達到忍耐限度極致的狀況下，你們覺得那些妖怪會接受怎麼樣的命令呢！！」沐羽晨似乎早就胸有成竹的，回答著趙欣提出的問題。
「你的意思是說！那些妖怪會下山來襲擊附近的村落？黑山附近存在的村落結對不在少數！但是假如是這樣話！偌大的黑山周邊根本防不勝防嘛！單純防禦的話！我們無疑會落入非常被動的狀況中呢！」猛火從純粹的軍事角度分析說道。
「假如有必要的話！我們最好主動出擊！雖然防護我們的力量不太足夠！但假若只是單純的驅趕或者毀滅，周邊的村落對於我們的技術力量而言，不過就是手到擒來的事情！那些妖怪總不可能從死屍上獲得那些什麼陽氣吧！」
猛火殺伐果斷的話音剛剛落下，整個小院頓時陷入了一片冷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