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五十七章 不同過程的相同結果 文 / 悠悠如昔
正準備引爆土製水雷的寧采臣，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行為，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風險。不過就在小工匠即將行動的下一秒，一抹張牙舞爪的卻渾身幽香的，柔媚身軀卻彷彿幽靈般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空蕩蕩的蘭若寺正殿之中。
「你怎麼重是在背後嚇人啊！」按捺著從心底湧出的那種，讓人心跳加快的興奮和喜悅，吃驚表情瞬間混合，並露出幾分笑容的寧采臣，半詢問般掩飾情緒般的，對聶小倩這樣問道。
「你膽子這麼大！都敢一個人回到這蘭若寺來！還怕這個呀！」已然對寧采臣放下獵殺之心，隱晦中顯出幾分天真爛漫的聶小倩，烏溜溜的黑亮雙眼柔柔轉動中，笑語盈盈的對於寧采臣這樣說道。
或許就連聶小倩也沒有想到，即使經過的那樣的昨夜，寧采臣對於黑山上的一切，都懵懂的彷彿白紙一般，完全沒有將那些詭異的事情，與妖魔鬼怪之流的聯繫到一起，從頭至尾毫無疑問的一點就是，小工匠的腦袋的確是個榆木疙瘩，絕對和聰明二字徹底的絕緣。
「你放到水下面的是什麼東西呀？」聶小倩好奇的望著寧采臣手中，小心緊握著的那根爆炸引線，從小工匠動作中感覺到異樣謹慎的她，頗為奇怪的問道。
「是水雷！」
「水雷？」
第一次從人類的口中聽說這個名詞，對起含義半點理解都沒有的聶小倩，那黑亮的雙眼越發明艷的轉動的兩下。瞬間被小狐妖那可愛的摸樣，晃瞎雙眼思維短路的小工匠，一時間居然不自覺的呆愣了一下，而此時聶小倩著動作主動的，對寧采臣手中的印象伸出了雙手。
…………
將煉金術遠轉步驟停頓在分解階段，能夠針對性摧毀一切煉金術士，所瞭解物質和生命的毀滅煉金術，冰雪消融般的粉碎者那形態粗壯。即使純藍氫氧焰都分毫無損，粗黑晶瑩猶如金石般堅硬的，疑似千年樹妖本體根系的物體。
本就活動起來的那蛟蛇般根系。在破壞煉金術的分解威脅下，搖擺滾動的動作速度明顯加快，可受困於不知道埋藏的究竟，有多什麼深泥土的重量壓迫。根系動作反應十分的緩慢，不得已它外露出的部分，就彷彿野性未馴的野馬一般，搖擺起伏的劇烈掙扎了起來。
雙腳與單手中蘊生強烈吸引的沐羽晨，牢牢的將身體僅僅的吸附在了。野馬般左右晃動的樹木根繫上。毀滅煉成與根系中蘊含的墨綠妖力，在相互將不間斷的侵蝕泯滅中，隨著沐羽晨的右手堅定不移的繼續深入著。
不多時那大半依舊隱藏在泥土中，露出截面粗壯如百年巨木軀幹的根系，就被毀滅煉成分解了近三分之一。與此同時，將深入地下根系抽出些許的樹根，掙扎的激烈程度也從野生的馬匹，迅速遞增成了一匹完全狂暴狀態的野牛。
轟隆！……
樹根左右搖擺幅度隨著黑亮根系。位於地上部分的增長而持續擴大。它那粗如蛟蛇的身軀碰撞中，猛烈的撞擊上坑洞四周的泥土，身體吸附在樹妖根繫上的沐羽晨，渾身籠罩在金光淡淡的罡氣護罩中，也隨著連續左右的碰撞了起來。
飛濺的琉璃晶狀體與一條條蟒帶般的裂紋，在坑洞那被高溫燒結的表層結構中。被擺動的更加狂躁的樹根碾壓而出。當那層高溫燒結出的堅硬結構，徹底的在撞擊中被寸寸擊碎之後。失去支撐結構的黑色泥土，就隨著掩埋般的坍塌了下來。
對於能夠用內呼吸取代外呼吸。進而維持身體循環的沐羽晨而言，被活埋不過只是個小問題而已。真正的麻煩其實來自於那些，剛剛被從地下抽出來的根系部分，無數完整的猶如蟒蛇般擺動著的鬚根，正隨著四周崩裂落下的泥土，又一次呼嘯如長槍般的推擠了過來。
轟！！！！！
狂風捲動般的轟隆破空聲響，在那片泥土與靈動根須，交融出的黑色雲朵之中，劃出了一抹深藍的冷厲光華。容貌模糊三首六臂的深藍色法相，與氣息猙獰無比的沐羽晨相互結合，頓時虛中帶實肌肉起伏的鬼神臂膀，那骨節粗黑指甲尖銳修成的五指，撕裂了沐羽晨頭頂正上方，那猶如摧城烏雲般淒厲嚎叫著的波浪。
「咦！」運轉著藍菩提夜叉明王，顯化出魔神臂膀的沐羽晨，差異中微微的驚叫出聲。
金鐘罩罡氣所顯化的那古樸金鐘，隨著藍菩提佛陀虛影的出現，運轉被罩衫了一層淡淡的深藍光輝。藍菩提靈光與金鐘罩罡氣間，彷彿低鳴溝通般的相互應和著，瞬間交錯的兩者就在沐羽晨的感知中，蘊生出了一種全新的莫名變幻。
除去藍菩提靈光幻化的藍色蓮台之外，形體與面容都朦朧不清的那尊，站立在蓮台之上的佛陀虛影，吸引般的將金鐘罡氣引入其中，頓時形態與摸樣都轉瞬間，更加鮮活和豐滿了起來，對於中變化沐羽晨所能夠操縱的，那條夜叉明王法相臂膀反應最為明顯。
原本半虛半實中猶如皮膜的鬼神臂膀，在金鐘罡氣的共鳴與呼應中與之融合，剎那間化為了近乎一虛九實的摸樣。那曾經大多是光影折射的虛幻肌理，如今居然生出了一種充滿著彈性與爆發力，充滿著真實生命一般的獨特光澤，那摸樣猙獰的藍黑臂膀剎那間真的活了。
感知著夜叉明王臂膀之中奔流著的，那彷彿爆炸般罡氣肌理中蘊含的力量，意念中猶如靈光觸動的沐羽晨，心中意念僅僅條件反射的微微一動，頓時那純粹靈光罡氣結合的臂膀，就指尖呼嘯著的化為牆壁般的重重幻影，呼嘯中撞向那再度集結的灰黑雲朵。
深藍與烏黑那同樣凝重的深邃色澤，殺氣四溢的在沐羽晨頭頂撕咬著，夜叉明王法相臂膀之間凝聚的那點，猶如彷彿深淵般陰冷的濃密藍色，在撕裂空氣化為真空的同時，精巧無比卻例無虛發的，將無數指芒點中了那些根須的尖端。
看似細微卻凝練無比的指芒，剎那間就貫穿了那一根根根須。緊接那些根須堅韌遠超出，皮革的的木質外皮寸寸崩裂，緊接著無數腥臭的碧綠色汁液。則如同夏日驟然降下的暴雨般，在洞穴四周的泥土中冒出了一縷縷，充滿著毒性的腐蝕性刺鼻氣味。
「靈光為皮膜！罡氣為骨肉！」感覺著身體意識中反覆憑空般，多出的一條臂膀般的感受。呼吸般輕鬆自如操縱的那條，藍菩提與金鐘罩結合臂膀的沐羽晨，心念中彷彿靈機一觸般的，突然卻貼合的出現了這樣一句話。
雖然由從佛陀意念虛影中獲得了，一點點關於菩提證法神功。後續階段的灌頂傳承訊息，然而依舊在雲裡霧裡的沐羽晨，卻多少有些滿頭都是漿糊的感覺，不過此時此刻並非繼續深究的時候，在他的右臂的毀滅煉金術分解下，只剩下點點皮肉的主根正萎頓起來。
似乎終於意識到了對於天朝來的，強拆黨沐羽晨的無可奈何，在背後操縱著所有一切的千年樹妖。或許是出於減少力量流逝的考慮。壯士斷腕般的果斷的切斷了，本體與這條根須將的聯繫，頓時活蹦亂跳的樹根就萎頓了起來。
失去妖力加持的樹根一瞬間，就失去了與毀滅煉金術，一直消磨對抗到現在的資本。緊接著沐羽晨就毫無難度的，徹底將那蛟蛇般粗壯根系斬斷了下來。稍稍錯愕中神色瞬間幻變的沐羽晨。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縷不安的情緒，他甩甩頭呼吸將讓自己重新冷靜了下來。
釋放感知掃瞄向四週四周的沐羽晨。敏銳的注意到了環境中原本，並不存在的幾處細微變化。然而被他徹底破壞的場景，似乎並未隨著根系的斷絕，而自然的走向毀滅狀態中，但此處陣法的性質卻已然出現了變化，至少沐羽晨此刻的心血完全平緩了下來。
「從隱含中陷阱的殺陣！變成純粹困人的幻陣了嘛！」感知環境裡那悄然無聲中，對自己感知的潛移默化試干擾，沐羽晨微笑著默默的說道。「千年樹妖！這種程度的幻覺！可是對我沒有用的哦！」
心中不安緩和了些許的沐羽晨，望著腳下那大條大半依舊都，還被埋藏在地下的斷裂根部，眼睛不自覺的就靈機轉動了起來，緊接著藍菩提佛陀虛影瞬間暴漲數倍，而同時膨脹起來的夜叉明王臂膀，則握住斷裂的根部用力拖拽了起來。
「賊不走空！打了這麼久！說不定寧采臣那傢伙，已經把大炮仗給點了！為了安慰我可能受傷的心靈！就把你當做紀念品直接打包帶走吧！」望著那正從泥土中被拔起的根系，沐羽晨閃動冰藍的清透眼瞳中，也不由得多出了一點點得意。「再不濟！也能夠做根雕送人嘛！」
將拖拽出的那從粗到細，大約百多米長的樹妖根系，用火焰再度將根須清理乾淨，依舊多少有些不放心的沐羽晨，緊接著用液氮與冰潔煉成，將它徹底的凍結了起來，然後用煉成的堅硬岩石，再在最外層加了個保險，然後收入到了空間道具中。
完事的沐羽晨縱身躍起行如幻影，眨眼間穿過被火焰與爆炸，毀壞的一片狼藉的庭院，落到了掛有蘭若寺牌匾的，正殿入口處的掩飾台階之下。同時閉目凝神中強大的精神念力，從沐羽晨精神世界的舍利中凝聚而出，沉默數秒一縷精光隨即從他的眼角縫隙中外溢了出來。
「就是這裡！變天擊地**！給我破！」依靠敏銳精神感應捕捉到，幻覺中那一絲絲游動著的，最弱一點的沐羽晨呼喝間，將蓄勢的精神力化為雷霆閃電，橫空霹靂般的在虛空中撕裂出了，一抹彷彿通向無盡幽暗中的裂口，緊接著他眼中的依舊都崩裂了開來。
「咻咻！！！！」
細密到幾乎為不可為的破空聲，與一陣彷彿毒蛇般陰冷的殺意，瞬間倒映近了沐羽晨的冰鏡心湖之中，一抹純白一抹青綠的窈窕身影，在他那雙冰輪轉動的眼瞳中，猶如定格的電影膠片一般，露出了兩張頗為嬌艷的臉孔。
「尼瑪！cosplay誰不好！偏偏要山寨我童年時代的夢中情人和偶像！更關鍵的是你們的扮相和摸樣還這麼差！！簡直就是在毀壞我沉靜純真的夢境嘛！所以你們該死！必須死！」沐羽晨冰藍雙眼的餘光，無視著那疾風呼嘯中伸展向，自己喉嚨的利爪卻——道。
完全聽不懂諸如cosplay和山寨，這兩個太過超前詞彙的蛇妖。對眼前絮絮叨叨人類的感覺，渾身洋溢的那種莫名從容與壓迫，感覺到了一絲本能中的危險氣息。相比起那些被**操縱，或者被恐懼植被的人類，眼前的這個人太奇怪了。
雖然在兩名蛇妖的眼中站立不動，還雙手背負著擺架子的沐羽晨。更多的可能是有些思維不太正常。但根植在兩人靈魂中野性本能的警報，卻促使著本就佔據著突襲優勢的兩人，不自覺的施展出了天賦的道法。
尖利爪間凝聚著青色與白色，兩者質地清透如水卻又粘稠如涎，初看之下似乎毫無威脅。實際上內蘊山寨青蛇與白蛇，兩名女妖致命毒性的妖力，微微嗅探將就能夠置人於死地，這就是蛇類所擁有的天賦武器。
作為千年樹妖姥姥忠實僕人的兩名蛇妖，指尖的那撕裂空氣的尖嘯聲響，在妖力的催動下越發的高亢了起來，她們手下卻連半分的遲疑和憐憫都沒有，或許在她們眼中的人類。就彷彿人類眼中的豬狗般。不過就是寵物與食物而已。
「咚！！」
兩條蛇妖雖然看起來身軀嬌柔，然而妖類靈智覺醒的得天獨厚，以及千年樹妖數提供的軀殼，讓兩人雙臂將揮灑中的力道，少說也有至少數千公斤的份量，於是乎一陣顯得越發淳厚的鐘聲。在蛇妖利爪與沐羽晨頸脖間，相隔大約區區一臂長時。在妖異的寺院中轟響而出。
古樸金鐘震動中釋放的瞬間反震，在內外渾然的剛柔變幻之中。瞬間繃斷了兩名蛇妖指尖，那尖銳的不遜利刃的指甲，緊接著兩人的手指、手掌、手腕……，一直到臂膀的肩關節部分，都瞬間彷彿抽調骨頭般，不自然扭曲垂落了起來，無數的血痕也隨著蔓延著，在兩人那嬌嫩的肌膚上碎裂了開來。
各自損失了一條手臂的蛇妖，在反震中被炮彈般彈射了出去，僅餘下單手的兩人，瞬間幻化中露出原型，化為了半人半蛇渾身的妖異摸樣，腰腿近乎融合且柔弱無骨的兩人，曲折擺動中不斷間反震卸向地面，但任然退出了足足幾十米才站穩下來。
滿臉痛苦中托起斷臂的兩人，原本穿著的那身輕薄紗質衣物，下半身的部分幾乎都以殘損殆盡，而她們那由金釵雕琢盤旋的長髮，也隨之在身體的搖擺中散落了下來。妖化的青蛇與白蛇眼瞳中蛇瞳猙獰，那隱約有細密鱗片浮動的臉頰，徹底與所謂的美艷二字宣佈絕緣了。
表情猙獰中隱含快意的兩名蛇妖，彷彿看死人般的緊盯著原地站立，依舊那副無比欠揍身形的沐羽晨。因為在剛剛雙方碰觸的瞬間，那能夠剎那融化精鋼的毒素妖力，就彷彿腐蝕滲透一般的，混入了護體金鐘的罡氣結構之中。
不過緊接著兩名蛇妖卻徹底的失望了，沐羽晨聖衣縫隙中依舊膚色正常的皮膚，很清楚的宣告了蛇妖的毒素妖力，並未能夠與其身體直接接觸的結果。原地不動的沐羽晨正遠轉罡氣，絞殺著那些能量形態的詭異毒素，初見這種妖法的他正是由此，才沒有乘勢展開追擊滅殺兩名蛇妖。
借助突襲的優勢交手，卻瞬間落敗下來的兩名蛇妖，終於認識到了與沐羽晨近戰，無疑就是送羊入虎口的愚蠢行為。閃耀著冰血動物標準形態的眼瞳，在青蛇與白蛇間默契交換著意見，然而就在兩人的瞬間遲疑中，沐羽晨卻拋棄兩人衝向了正殿的入口。
「既然青蛇與白蛇被千年樹妖掉來伏擊我！那麼這也就是說！根本沒有人會去打斷寧采臣和聶小倩兩人！然後拖延時間延遲水雷爆炸嘍！」僅僅被拖延了不到十秒鐘的沐羽晨，躍動中出現在正殿門檻之前，然後抬腳跨入了其中。
「轟！！！」
「呃！早點！晚點！都無所謂啊！為什麼偏偏俺依賴！你就直覺開炸了！莫不是在戲耍耍老夫吧！」耳邊而來的轟隆爆炸聲響，與大殿中那飛濺的水花，讓沐羽晨的冰鏡心糊上，瞬間跳出了數萬隻草泥馬，高聲嚎叫般的撒開蹄子奔跑了起來。
望著滿臉徹底傻掉了的寧采臣，以及懷抱著小工匠卻也依舊，被水雷爆炸崩裂的封印的碎片，在背部刺穿數七八個傷口的聶小倩，沐羽晨本就十分陰沉的臉孔，一下子就變得更加的烏黑了。
「我靠！誰能夠告訴我！這就是怎麼啦！」差點就咆哮出生的沐羽晨，瞪著寧采臣那張馬臉暗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