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五十一章 佛陀法身 劍俠蹤跡 文 / 悠悠如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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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記得佛教中的確存在著所謂五方佛的說話！不過在本源世界的那些記載中，除去中央的大日如來佛之外，其它四方的卻分別應該是東方不動（身）佛，西方寶生佛，南方阿彌陀佛，以及最末位的北方不空成就佛！而且這五尊佛陀還對應著五行屬性！」
「莫非菩提證法神功的隱秘！與這五方五行存在什麼關聯？」缺乏訊息找不到絲毫線索的的沐羽晨，將對於這個問題的疑惑埋藏了起來，心神平復中將體內氣機渾然合一，交融中連成一束的五色靈光，呼應心法在經脈中運轉了數次，頓時外溢的氣息就悄然收斂了起來。
重新恢復那份泯然眾人平凡的沐羽晨，擔心剛剛那陣從經脈穴竅中逸散的，強烈靈光波動引來可能的麻煩事情，幾乎毫不猶豫的就轉移了起來。雙足盤膝端坐在樹梢上沐羽晨，不見絲毫動作卻憑空向上浮起，緊接著的他重新伸直的雙腳腳尖，就在發力中輕輕點向了下方。
一直支撐著沐浴身體重量的樹梢，微風中搖曳著的灰敗枝丫，幅度增強稍許的一整搖擺，而借力前躍中橫飛出三丈的沐羽晨，氣息運轉中卻猶如輕若無物一般的，融入了那黑山山澗中激起的陰冷風中，身影朦朧的消逝在了茂密的森林中。
無形源念不斷凝聚成束狀結構，掃瞄著黑暗森林中活物的沐羽晨，正興致盎然的搜索著那些，擁有妖異木質化身軀的妖鬼，以及可能存在的一些小股兵魂。而且沐羽晨還拋棄了腳踏實地的正常行走，將活動的路線搬到離地數米的樹木上。、
沐羽晨正在借助四周的環境幫助著，身體盡快熟悉五方菩提佛陀的神妙，他將性質柔韌善於卸力與借力的紅菩提，化為皮膜般薄薄的一層與自己的身體服帖，借助皮膚與樹林茂盛枝葉間的摩擦觸感，練習著紅菩提卸力與借力間的神妙。
最初無法對紅菩提完全掌控的沐羽晨，總會無法為此住身體與枝葉碰撞中，所產生的那種複雜多變的力量變化，不過好在達成第十一關的金鐘罩，早已將沐羽晨渾身的筋骨皮膜，被都淬煉到了可剛可柔隨心變幻的程度。
即使陌生的紅菩提出現了意外的紕漏，在樹木中奔走著熟悉紅菩提的沐羽晨，移動中也需要同時的運轉身體內外那凝練成一束的罡氣，就能夠將樹木枝丫中還未驚起的聲響，在波動的罡氣變化中泯滅掉就可以了。
超凡的身體素質、強悍的計算力、無窮的精神力……，各種意義上而言都似乎在進化道路上，都已經超出正常人類範圍的沐羽晨，那在林間躍動的身影每秒鐘的時間，似乎都發生著一些細微的變化！毫無疑問那是事實上存在的進步。
在與枝葉摩擦中不斷細微變化的紅菩提，所閃爍釋放的純淨紅色光輝正隨著時間，以及沐羽晨那不斷不完美中積累的經驗，漸漸的一點點柔和和細微了起來。同樣變化的還包括他的皮膚膚色，最初是那幾乎通體暗金的皮毛色澤，也正一步步的重新回轉向正常的範疇中。
不斷釋放著源念掃瞄能力的沐羽晨，終於在大約一千五百米外，找到了一點能夠稱呼為收穫的東西。那是一小群彷彿巡視著領地的鬼怪，種類只有最基礎的白影鬼魂、侏儒山鬼和山魈，樹木加起來大約只有不到五十隻。
潛伏在大約百多米外樹叢中的沐羽晨，目光冷然的望著眼前的這些獵物，謹慎而細緻的探查著目標周圍，是否存在著什麼不安定因素，又或者存在什麼危險性的感覺，然後才猶如箭矢般的飛了出去。
沐羽晨那行動中猶如鬼魅的身影，從一個大樹飄向另一個大樹，他在枝葉茂盛樹冠上穿梭的身影，赫然就是一隻彷彿正在尋找餐點的獵豹，即使沐羽晨動作毫無半點避諱的橫穿，那些樹葉灰敗卻枝幹強健的枝丫，然而樹林卻依舊沉靜中滿是空蕩。
沒有如同之前獵殺時那般追求，最高效的靈魂獵取殺戮方式，剛剛獲得的黃菩提、藍菩提、黑菩提，都需要一些志願者來實際的印證一下，異變前後這門武功所出現的，那貌似質變般的強烈變化，而這些鬼怪無疑是追擊手感嘗試對象。
「莎莎！！……」
在貼近鬼怪們十數米範圍內時，沐羽晨不在影藏自己行動的痕跡，立時間刺耳的樹葉抖動聲響，配合著樹梢震動的呼呼風聲，就在寂靜的森林中轟響了起來。頓時樹木下方的那些鬼怪們，就不悅同而的轉頭瞄向了，頭頂上方飄落而下的灰敗樹葉。
正奔向鬼怪們隊伍中心位置的沐羽晨，一個終身直接從樹枝上跳了下去，無數沉寂著粘稠瘋狂和躁動的視線，探照燈般的從四面八方聚攏了起來，無論侏儒山鬼又或者山魈，都極為狂熱的叫嚷了起來，立時氣氛茂密的黑暗樹林，彷彿變成了本源世界某些混亂的節目現場。
望著眼前那些揮動手中的短叉，彷彿彎彎某些偶像劇目中，花癡少女見到各種校園傳說中人物時，無法克制發出刺耳尖叫的侏儒山鬼，即使冰心訣大成對各種負面情緒，都擁有極強克制和忍耐力的沐羽晨，都不由自主難以忍受的皺起了眉頭。
「雖然貌似都已經聽過很多次！不過！你們的聲音還是依舊的，那麼充滿著讓人噁心的新鮮度呢！真不知道這些傢伙的靈魂！是用什麼方法篩選出來的呢！簡直噁心透頂了！」望著興奮中邁動短腿，追星族般衝上的那些乾癟灰綠，沐羽晨翻滾著白眼般對自己說道。
不過最先出現在沐羽晨眼前的，卻並非積極主動的侏儒山鬼，而是一直以來在他的眼中，貌似毫無任何攻擊能力，被鬼力稍稍觸及就灰飛煙滅，且靈魂殘破到魂力細微，根本沒有什麼存在感的白影鬼魂。
「呃！你擺出這種造型幹嘛！吐舌頭！七竅流血！腦袋三百六十度轉動……。」望著眼前那幾乎面對面，貼上沐羽晨的白色鬼魂，那中中透著詭異氣息的動作，稍稍遲疑他才不太確定的說道：「莫非！你是在嚇唬我！？？」
終於見識白影鬼魂擁有的特殊技能，也就說傳說中鬼魂們常用的特技，『扮鬼』嚇人的沐羽晨滿臉的表情，在思維反應過來的一瞬間直接，就轉變成了『囧』的摸樣，能夠讓他如此這樣的失態，從這點上來講白影鬼魂的戰鬥力，已經遠遠超過侏儒山鬼和巨怪山魈了。
「呃！真心對不起啊！其實我一點都吃驚！也不能夠完全怪我的！很早以前我也是怕鬼的啊！」望著依舊十分賣力表演的白影鬼魂，沐羽晨滿臉往事不堪回首的說道：「直到！為了追一個妹子！連續陪她看了兩個月恐怖片！」
望著終於圍攏過來的侏儒山鬼們，保持追憶神情滿臉悲苦的沐羽晨，雙手握拳渾身亮黃色澤濛濛閃動，頓時一尊臉孔五官朦朧端坐在蓮台之上，無數手臂彷彿孔雀開屏般扇面散開，且持有無數各種各樣法器的佛陀虛影，與掃除邪崇的溫暖守護氣息就與他融為了一體。
「轟！」
早就對侏儒山鬼的尖嘯聲響，感覺有些煩躁了的沐羽晨，黃菩提法訣行如流水般的，從心中徜徉著流淌而過。雙臂瞬間揮舞中從四面八方而出，彷彿突然或者數千手臂的沐羽晨，拳拳如實的澎湃勁氣山巒破碎般，在同源的黃菩提靈光中融為了一體。
沐羽晨施展的黃菩提——觀音千手震乾坤，甚至都無需施展出拳出迷蹤的變化，那純粹勁與力結合起來的速度和密度下，瘋狂聚攏過來的侏儒山鬼們根本，連一絲一毫反應的餘地都沒有，就盡數在悶雷般轟鳴中被瞬間淹沒了。
即使並未動用易筋經與金鐘罩加強力道，質變黃菩提中蘊含著如雷般雄渾勁力，依舊在瞬間貫穿了侏儒山鬼，那被妖力活化堅韌莫名的木質身軀，無數的裂紋幾乎一瞬間佈滿了，它們身體正面被拳印擊中的位置，緊接著透入體內的勁道就在此炸響了。
在彷彿布匹被撕裂的嗤啦聲響之後，氣味糟糕而且異常粘稠的濃郁枝葉，從侏儒山鬼們背後噴射了出來。與此同時，擁有神道性質的黃菩提靈光，也將侏儒山鬼那癲狂的殘餘意志，一瞬間撤掉的絞碎成了虛無狀態，從精神層面上徹徹底底的殺死掉了。
屏息中運轉功力封閉全身的毛孔，且用紅菩提護罩全身放置身體，意外沾染上這些氣息的沐羽晨，身旁剛剛還手臂舞動神情狂熱的潮流，一瞬間彷彿遭遇寒流般的撲倒向了地面，頓時曾經喧鬧的環境詭異的墜入了寂靜中。
撕裂空氣的尖嘯聲浪，呼應著爆炸般炸裂的地面，腳尖發力看起輕微碰觸下，炸出一個坑窪的沐羽晨，身形猶如龍捲風般捲動著，撲向了四周剩餘的幾隻巨怪山魈。渾身光輝切換成深藍色調的沐羽晨，頓時決然的非人氣息與他重合到了一起。
那是一股極為類似於妖類的氣息，黑沉中彷彿猶如無盡的深淵一般，一尊髮辮如冠三首六臂，分持著短矛、長槍與雙劍，卻又雙手十指捏成法印，猶如虔誠信徒般的妖魔佛陀，頓時殺氣縱橫與沐羽晨氣息交融到了一起。
相比起氣息光明雄渾巍然的紫菩提——大日如來，相比起溫和中蘊含無盡慈悲憐憫的紅菩提——文殊天尊，相比起冷然中貫穿除魔衛道的黃菩提——千手觀音，沐羽晨此刻所與藍菩提——夜叉明王，那朦朧法相間的聯繫卻前所未有的緊密契合。
對於人類而言殺伐就是利用的大部分，從蠻荒時代為了食物而去殺戮，到文明時代為了權利而殺戮，無論目的理由究竟在如何的變化，殺戮的本質都會都是一樣的東西，無論立場如何消逝的都是生命。
即使在現代和（核）諧光環籠罩中的和平下，各種光明或者污穢的明暗鬥爭中，都滲透著看的見或者看不見的血。鬥爭對於人類而言是獲得一切的基礎，也是一種生存下去的純粹本能，即使在所謂的道理和大義名分之下，被埋葬的也不過是紙面的東西而已。
更何況沐羽晨目前的處境，就是不殺就去死的道路，輪迴者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須踏破無盡的屍骨，將其踏在腳下作為存活的階梯。一路而言既是沐羽晨本身的性格，再如何的與人為善又或者人畜無害，活著他腳下必然是無數屍骨累積，渾身也自然是各種殺氣糾纏著的。
無數次生死交錯間的掙扎殺戮，早已經如同烙印般刻畫在了，沐羽晨那永遠無法磨滅的本能中。所以無論大日如來多麼光明、文殊菩薩多麼的慈悲、千手觀音如何守護，都無法引起沐羽晨哪怕絲毫的共鳴。
但此時此刻在沐羽晨那**裸的，針對巨怪山魈所釋放的殺意中，本質就是邪魔出生的夜叉明王，看似虛無空洞毫無形體的虛幻佛陀，在那勃然殺氣的牽引下震動了起來，取代夜叉明王佛陀意志的那部分，屬於沐羽晨的精神意念甦醒了過來。
沒錯！就是甦醒！雖然沐羽晨用自己的精神意志，將佛陀意志進行了重組並結合，五色靈光構建出了佛陀的形象。然而即使自身的精神化為了軸心，但沐羽晨卻依舊無法找回那些，佛陀虛影構成時仿若灌頂狀態中，自己究竟從佛陀意志中獲得了什麼。
然而現在沐羽晨卻找到了，這扇門扉所需要的鑰匙。夜叉明王的朦朧虛影轟鳴中，彷彿突然間凝重了那麼幾分，曾經飄渺的氣機與精神牽引，也隨著蹬蹬蹬提升了一大截，以至於沐羽晨都生出了一種，能夠用意志操縱夜叉明王的感覺。
然而這份氣息感悟中突然間，從夜叉明王那裡獲得的感覺，卻並不是通常意義上的錯覺，而是真真正正的實際意義好處。沐羽晨感知中的夜叉明王不在飄渺，精神融匯中那看似投影般的佛陀法相，居然隨同他的身體動作變幻了起來。
沐羽晨指尖微微彎曲的手指，在深藍的靈光中深幽而冷扯，釋放著一種妖魔般的猙獰味道，佛陀虛影那彷彿呼應般揮動的手臂，然後與他的伸展的右臂重合唯一，頓時透出妖異深藍色澤，肌肉曲線起伏中靈光浮動的手臂，從虛幻中一瞬間化為了實體形態。
那比沐羽晨手臂粗壯三倍的臂膀，揮舞中從巨怪山魈的正面掠過，他指尖最初激起的空氣撕裂聲響，在夜叉明王的手臂中徹底消散，緊接著那指甲修長而尖銳的爪子，猶如輕輕拂過肥皂泡一般，將它那粗壯而高達的身軀從正面破開，頓時惡臭的水液被傾斜向了地面上。
「嗚呼！哇！」沐羽晨忍不住驚呼著叫道。「夜叉明王！有意思啊！」
繼續嘗試著的沐羽晨很快就發現，自己目前所擁有的藍菩提修為，僅僅只能夠調動夜叉明王，雙手結印的那兩條臂膀中的一條。而那條純粹由能量幻化的臂膀，實際上並不需要特異由身體指引，也能夠單獨的對敵人進行強有力的打擊。
嘗試中將現場最後剩餘的一隻妖魔身軀，試驗和訓練手感中一寸寸捏碎。雖然並非獲得多少純淨魂力，卻依舊為眼前的突破性發現，感覺心情非常舒暢的沐羽晨，難得的吹起了興奮的口哨，繼續踏上了狩獵和搜索的路途。
找到下一群妖鬼的沐羽晨，首先興趣盎然的試驗了一把，黑菩提的忿怒明王嘗試著，能不能想夜叉明王那樣，將佛陀意念核心的精神力喚醒。然而渾身氣息化為動用霹靂手段，為佛門護法忿怒明王的沐羽晨，卻未能夠如願以償的獲得突破。
半小時中連續絞殺了數百隻鬼妖之後，已經在細微中基本掌握勁力大小輸出，能夠在重傷鬼怪軀殼卻保存下，內部精華靈魂部分的沐羽晨，嘗試著將鬼力與夜叉明王法身結合，結果在毫無任何排斥中取得成功，於是戰意熊熊的某人更加活躍了。
「森林中的鬼怪密度明顯下降了好多呢！呃！找起來好麻煩呀！可惡！不然乾脆鬧大一點點！將鬼魂軍團引來再戰一場好了！數萬的鬼魂！要是全部都轉化為魂力的話！說不定能將金鐘罩修煉到十二關呢！呃！就算不成！！提升到第十一關巔峰也行啊！」
望著才剛剛躍入天空正中的月亮，感覺妖鬼搜尋時間間隔越來越長，全然不復最初那種稠密的沐羽晨，原地站定操縱著與身相合的，藍紫纏繞的夜叉明王法身臂膀，在輕鬆愉快的獵取中十分蛋疼的抱怨著。
「咦！這種氣機波動的感覺！」搞定戰場習慣性再一次，釋放源念掃瞄的沐羽晨，突然間碰觸到了特殊的東西。「燕赤霞！這種氣機波動！是燕赤霞催動飛劍的波動！那個大鬍子肯定知道很多黑山的秘密！而且我們貌似應該算是一個陣營的才對啊！」
「盟友！就是要互相幫助啊！」施展身法加速到極致的沐羽晨，在呼嘯的狂風中留下的點點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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