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四十一章 難搞的兵魂 文 / 悠悠如昔
在源念兵刃上附著的鬼力被耗盡之後，亡魂鬼騎體外那層漆黑的煙霧，雖然如同王水一般對源念兵器，照成了猶如時光百年般的腐蝕，卻也瞬間失去了阻擋的實體，重新歸於了類似煙霧般，環繞在亡魂鬼騎體外的煙霧形態。
在源念感知中源念凝聚的魔法兵刃，與亡魂鬼騎那在黑暗森林環境中才，呈現出充滿死寂氣息青灰，卻又帶著詭異半透明質感身軀的接觸，除去與死亡這個詞語長久相伴的，直接透入靈魂中比極地還有冰冷的觸感外，餘下的就是滿滿的如同擊空般的虛不著力。
與此同時更多被彈射出的彈幕，緊接著重複著前鋒猛的遭遇，與同樣陣型厚實的亡魂鬼騎膨脹到了一起。當然雖然亡魂鬼騎並未受到明顯的創傷，當在彈幕攻擊的阻礙下突襲般，胯騎前進的它們依然在襲擾中，由於前鋒的減速而被迫減減緩了進攻節奏。
位於亡魂鬼騎錐形攻擊陣型前端的，那幾名鬼魂由於找到了密集的連續衝擊，身上所燃燒的漆黑鬼氣在連番消耗下，明顯肉眼可見的被消弱了許多，連帶著鬼氣主人身上的特有的，那種屬於亡者的死寂般冰冷味道，也彷彿被暖風吹過般的暗淡了不少。
「白影鬼魂的那種利用能量消耗！抵消實體攻擊殺傷力的本能！在亡魂鬼騎的身上獲得了升級！莫非這種能力是東方鬼魅系妖怪的通用特性！？」耳畔傳來各種長短兵器穿透亡魂鬼騎，力蘊千鈞卻砸向地面的震動金鳴與波動。思索著沐羽晨的目光也越發凝重了起來。
意識在獲得更強的武器升級之前，源念山寨的王之財寶彈射，對眼前這群騎著戰馬的猛鬼軍魂，基本不可能產生什麼太大的威脅之後。穿透亡魂那觸感類似果凍般身軀，一頭扎入低下的源念兵刃，呼吸間彷彿幻覺般分解了開來。
「既然亡魂鬼騎能夠利用幽靈，所擁有無實體身體天賦特性，躲避實體武器所照成的傷害！那麼這也就是說！它們能夠穩定的控制這種天賦！甚至於利用這種天賦，在看似障礙重重的森林中，發送騎兵在開闊地帶才能夠，進行了集團試驗的衝鋒攻擊。」
沐羽晨才剛剛發散思維般的。在腦子裡模擬出想像的畫面，正前方節奏被打亂的亡魂鬼騎，就在源念兵刃的彈幕過去的數秒內，將整體的錐形戰陣分裂熟練無比的。分裂成了數三股更小的錐形陣結構，無視著茂盛的樹木向沐羽晨的左右，穿插包圍般開始行動了起來。
「亞拉！亞拉！這樣子的話！原本對那些木質話妖鬼時，能夠充分利用的有利森林地形，現在卻變成了對我不利的狀態中！我應該說！不是我不明白！而是這個世界的變化太快了嘛！！呵呵！既然是障礙！那麼就直接清除掉好了！」
「居然真的將哥哥我當成獵物了呢！你們這幫自以為獵人的傢伙！希望不要見光死才好呢！」默默的總結著目前自己遭遇的不利態勢。正面朝向正左右包抄中央逼近的亡魂鬼騎，不斷忽左忽右飄忽不定的沐羽晨，渾身勁氣捲動靈活無比膽怯般退卻著。
那部分從左右包抄的亡魂鬼騎戰士，在脫離出進攻的戰鬥姿態之後。又一次消失在了沐羽晨的感知中，僅僅只餘下依舊不斷輕微波動著的鬼瞳。不但用難以用語言描述的形容方式，捕捉著對方在那夜風般拂過林間的身影。
而加速從正面衝向沐羽晨的那些亡魂鬼騎。則在一名看起來遠比四周同伴壯碩許多，貌似頭領般的鬼將帶領下，無聲無息中騎士巍然的在他目光中，一寸寸緊迫感十足的不停逼近過來。
沐羽晨的冰輪眼中那名鬼將的五官面貌，除去死寂的色澤外與生者毫無二致，菱角分明的臉龐上不僅僅是五官，甚至連交錯的疤痕都清晰可見。更加重要的是這名騎兵頭目的眼神，相比起它身旁的那些殺意四溢，卻多少有些不那麼靈活的鬼魂，存在著一種彷彿活著的感覺。
「這是一個擁有著不俗智慧的傢伙！與那些純粹遵循本能追殺生者的同伴！截然不同！」青黑與琉璃的雙瞳目光交錯著，御風疾退的沐羽晨這樣對自己說道。
彷彿享受著敵人狡猾般的亡魂鬼騎，縱情的在漆黑的森林中隱約閃現，分秒中雙方的距離隱約的緩緩拉近。追擊隊伍中那些擁有弓弩和弓箭的鬼騎，動作嫻熟的彎弓上弦並且瞄準，纏繞在鬼魂身上的那灰黑色煙霧，隨即靈動的聚攏向到了弓弦與弩弓上。
那看似平靜的黑色氣息在沐羽晨的眼瞳，那看似平面結構內藏的冰晶反射下，化為了一個個五官空洞的卻活靈活現乾癟面目，那些緊挨著的鬼臉表情不斷的變換，時而痛苦時而憤怒時而怨恨時而絕望，彷彿就像是一切負面情感的集合體一般。
「怨魂？」沐羽晨終於明白了為什麼，鬼力會被那些黑色煙霧所抵消，那是應為兩者都是基於靈魂，在戰鬥中將被自己殺滅的敵人，轉化為自己戰鬥力和身體部分的特殊能力，只是鬼力相對純粹且充滿魔性，而那些充滿著負面的鬼氣則，本能的排斥著所有非死亡的一切。
凝聚在長弓與弩弓上的黑色氣息，讓纏繞在亡魂鬼騎們身上的，那些充滿負面情緒的殘缺鬼魂，彷彿突然疲憊起來般安定了許多。與此同時一支支烏黑的弩箭與弓箭，在沾滿弦的弓箭和弓弩上瞄準向沐羽晨，緊接著緊繃著的弓弦就陡然放鬆了下來。
沒有實體武器受到空氣阻礙時，那貌似氣勢十足威懾逼人，似乎卻是一種障礙的空氣撕裂聲響。亡魂鬼騎射出的弓箭與弩箭。如同它們本身般超越了，正常世界所設定的物理法則，悄無聲息的中融入黑暗的影子，化為了充滿死寂冰冷的躲魂襲殺。
同時被至少幾十隻弓箭與弩箭瞄準的沐羽晨。在那悄無聲息煞氣純粹的氣機緊逼下，身體表面不自覺的浮出了許多細小的疙瘩。速度堪比一般小型飛彈的陰冷箭矢，在沐羽晨的眼波動流淌般的琉璃晶瞳中，瞬間延伸出了無數預見性的虛無線條，然後他的身體就彷彿稻草人般，被那些不存在的線條紮成了千瘡百孔。
「當真是非常不熟的箭術呢！」沐羽晨那微笑的神態就彷彿是在西班牙，鬥牛場觀察著鬥牛士勇敢遊戲的觀眾，他理所當然的這樣讚歎著說道。渾然沒有半點自己就是鬥牛場中，那只正在被鬥牛士攻擊的鬥牛感覺。
緊接著懸浮中沐羽晨那飛快退卻的身影，陡然間矛盾卻又十分自然的，憑空漫步般微微正前跨出了那麼一步。不可視的黑暗中他腳下隱約的，閃過一抹充滿古樸的莫名氣息，然後幾乎與就在那些速度堪比飛彈的箭矢，儼然已經抵上沐羽晨健康的皮膚時，他卻比瞬間憑空消失在了原地。瞬移般出現在了足足十多米外的地上！
「演員已經就位！舞台也已經搭建好了！那麼，就我們一起來演繹出！將這片黑暗都是撕裂的激情樂章吧！」貌似裝模裝樣的學著某些三流劇目中，反派在gg前矯揉造作卻自以為，十分具備紳士氣質的必殺死謝幕詞。「今晚是最後一次！明天我就要會老家結婚了！」
「嗯！大概！」不太確定的某人望著完全沒有絲毫反應。依舊氣勢洶洶殺過來的亡魂騎兵說道。
正面吸引著沐羽晨注意力的那堆亡魂鬼騎中，一馬當前的那名頭目級鬼將生動的眼瞳中。閃過了一絲十分清晰的疑慮神情，它青灰色澤的臉龐微微的皺眉。似乎隱約感覺到了什麼不安的氣息般，朝著四周的漆黑的密林中張望了起來。
純白的圓環、三角形、四邊形、五邊形，與交錯的橫線豎線和詭秘的符文，以沐羽晨身體中最平均的一點作為圓形，呼吸間構築出了一個結構緊密的複雜球體，將他的身軀十分緊湊的環繞到了其中。
球體煉成陣結構中的沐羽晨，嘴角帶著一切竟在把握的微笑，他那雙色澤斑斕的明亮琉璃眼瞳，又一次與鬼將那死寂中蘊含著生動，氣魄逼人的眼瞳碰撞到了一起。莫名的靈機觸動在一生一死的兩人眼中交匯著，作為生者的沐羽晨目光傲然中隱含平淡，作為死者的鬼將視線暴怒中卻露出了驚容。
無聲咆哮著的鬼將催促著身後的騎兵們，頓時一支支鬼魂怨氣凝聚的箭矢，無聲無息猶如流光般絞殺向了，正在至少數百米外靜靜站立在煉成陣中，看起來完全沒有任何辦法閃避的沐羽晨那邊。
蔚藍的瑩瑩光輝從立體煉成陣最外圍，那無數交叉且均勻轉動的圓環中，光華四溢的注入內層的幾何結構與符文中，沐羽晨的身體用最大的幅度，猶如耶穌基督般的化為十字，輕觸向了短短零點一秒前，才傾斜著緊貼上立體煉成陣球面的五芒星煉成陣。
「爆炸就是藝術啊！」遠程煉成所啟動的煉丹術防護罩，抽取著星球龍脈中源源不絕的能量，化為了能夠阻擋陽離子炮轟擊的強大屏障，身影在煉成時外溢而出的電子光輝中，被瞬間淹沒的沐羽晨情緒激昂振奮的大吼說道。
寬闊的光華猶如脈絡般在黑暗中閃亮了起來，那些逸散著煉成時藍色光輝的一個個點，瞬間被河流般的線條相互連接了起來，一瞬間沐羽晨周邊五十米的空間，似乎一下子變成螢火蟲飛舞的樂園，被那四溢的藍色光滑照亮了起來。
然而在那看似美麗無比的剎那閃耀之後，從煉成中轉化而出的不再是美麗的藍，而是一股股的猶如血腥般稠密的紅。沿著地面傳遞的鮮紅痕跡軌跡彎曲波折，暴露著它內含中那中充滿毀滅的躁動本質，紅光瀰漫之地物質的結構被重建重組，化為了蘊含著炙熱死亡的質地。
「轟！」
失控實際一瞬間被定格了起來，緊接著傾吐著死亡的暗色橘紅。就從短短零點幾秒以前，還是代表著生命孕育與成長，佈滿肥力充足腐殖質的泥土中，釋放出了毀滅性的恐怖大爆炸。呼嘯的烈風瞬間橫掃了周邊數十公里。伴著強烈的地面震動瘋狂的擴散，升騰的蘑菇雲在照亮黑山的同時，突破向了那被陣法隔絕的天際。
遮天蔽日的樹木灰燼與泥土沙石，烏雲般的拋灑中籠罩向了整個黑山，處於煉丹術防護罩屏蔽保護中的沐羽晨，持續抽取著龍脈能量追加著煉成，雙目緊閉的他彷彿聆聽般的欣賞著，那正在幾十米外持續不斷擴大的大爆炸。彷彿那整天動地的節奏裡蘊含著醉人的藝術般。
轟鳴的震動足足持續的十多秒的時間，直到外圍的平面煉成陣地基結構，在爆炸的影響下徹底走向坍塌崩解為止，沐羽晨才意猶未盡般的解除了紅蓮煉成。從那團瑩瑩閃動的藍色光影中，回到了爆炸中屹立不倒的五芒星煉成陣中。
「似乎有些做的太過分了呢！！」望著視線中那飛揚的乾燥塵土，以及四周那溝壑遍佈地形地貌，徹底從相對平緩的森林，變成充滿破壞景象荒蕪的沐羽晨。多少有些毫無誠意的說道：「那麼！就然我來稍稍修正一下下好了呢！」
煉丹術借由無數不在龍脈軌跡為通道，所構成的傳遞性遙控複數煉成，理論上只要能夠構築連通的煉成陣，是否存在作為基石的物質載體。實際上並不是煉成陣發動，以及遠程煉成的必要條件。只不過對於一般的煉金術士而言技術上，根本無法做到憑空描繪煉成陣而已。
任何煉成陣的運行法則都是一摸一樣的。只是由於抽取的特定元素組合不同，才照成了煉成最終效果的各式各樣。雙手手背上描繪出火焰煉成陣的沐羽晨，雙手平攤中貼上了掌心正前方，猶如虛擬光憑般源念具現的煉成陣，與此同時，無數的同類型的煉成陣，出現在了風暴正漸漸平息的，煉丹術防禦陣外部參差不齊的地面上。
湛藍的火焰隨著沐羽晨拇指與無名指的摩擦，跳躍著從煉丹術防護陣外細微的搖曳而出，緊接著那一縷湛藍的火苗瘋狂的，吸取著環境中被煉成陣改造的物體，以熊熊燎原的態勢狂躁了燎原了起來。
無數煉成陣燃起火焰相互糾纏著，最終在沐羽晨的操縱引導下，聚攏成了一股旋轉起來的龍卷。幾乎能夠比擬太陽表面溫度，且看起來澄淨柔美的純藍色澤，緊接著在爆炸中化為了巨大的煙火，緊接著依舊熊熊燃燒的火焰變成火雨，地毯式的覆蓋向了方圓術十里的地面。
「居然一個擊殺提示都沒有！這些幾乎半實體的亡魂！等級與我的差距！應該沒有那麼遠才對呀！」與其說好奇不如說佈滿的沐羽晨，自言自語的嘀咕著說道：「莫非是數量不夠？總不可能一隻都沒有炸死吧！？」
望著四周在火雨化為成片煉獄，四處流淌著暗紅色岩漿的地面，不予繼續在煉丹術防護陣中等待的沐羽晨，雙瞳同波光流轉著凝視向了，不遠處鬼瞳感知所感應到的，亡魂鬼騎那從魂魄中逸散出的，屬於死者的沉寂與冰冷感覺所在方位。
穿透煙霧與塵埃的琉璃色眼瞳，映入眼簾的是陣型變化的亡魂鬼騎，所聚攏成形成的最適合防禦的圓陣。無數從兵魂們身上燃燒著的冤魂中，抽取出來的灰黑色煙霧飄忽中，聚攏向了那名此刻站在圓陣中央，高舉手中巨劍的亡魂騎兵頭目身上。
被凝聚向具現劍鋒尖端的灰黑煙霧，漂浮中在圓陣的周圍形成了一層，猶如灰色霧氣厚度單薄，充滿著陰冷感覺的防護性薄膜，正是它亡魂騎兵們才抵擋住了，沐羽晨釋放的爆炸與火焰，並以己方全部存活的戰紀，一直堅持到了現在這個時候。
「既然正面是如此！那麼從左右包抄的那兩隻部隊！情況也應該差不多了呢！」造型古樸通體閃爍著奇異晶體質地，顏色深幽黑暗中凝聚著一抹金色，由沐羽晨親手用星辰暗物質，製造出的黑暗白羊座黃金聖衣，在他的十分遺憾的自語中被裝備了起來。「真難纏呢！兵魂！」
穿上黑暗白羊座黃金聖衣的沐羽晨，鎧甲縫隙中露出的寸寸裸露肌膚，也從內向外透出了一種古樸的淡淡紫金色，解除了一直保護自己的煉丹術防護陣，緊接著蘊含著炙熱火氣的乾燥氣息，瞬間用肉眼可見的可怕速度，奪走了他立柱地面中蘊含的水分，將那方寸之地化為了裂痕遍佈的乾裂荒蕪。
蘊含高溫和各種物質燃燒毒素煙霧，且氧氣基本上接近耗盡的空氣，完全不適合正常人類的生存與行動。封閉毛孔將外呼吸轉為內呼吸的沐羽晨，在聖衣、金鐘罩罡氣與易筋經內勁的三重保護下，自然對眼前這片環境毫無任何畏懼，畢竟這裡可是他親手造就出來的。
「那麼！就讓我來親手終結你們吧！」沐羽晨淡淡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