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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兩百兩二章 風與劍 文 / 悠悠如昔

    源於核心前方之風的漆黑色魔力暴風,猶如深海中揮舞起觸手的大王烏賊般,瞬間絞碎了餐廳中早已位數不對的雜物,它不斷的吞噬著空間中存在的空氣,甚至還引發了外界街道向餐廳內倒灌的異常氣流。

    在沐羽晨突襲前就被前方之風逼入牆角,苦苦強撐著的上條當麻此時此刻,依舊唯有竭盡全力的將自己那條,能夠抹殺一切超自然異能的右臂,彷彿護盾般梳理在自己身前,阻擋混亂的黑色風暴捲動飛舞的觸手,呼吸正漸漸越發困難的少年支撐不了多久了。..

    沐羽晨源念具現的長短冷兵器洪流,終於與前方之風體外的黑色暴風碰撞了起來。漆黑的暴風龍卷明明應該只是虛無的空氣而已,然而在兩者的接觸中卻清晰的響起了,類似利刃切割高密度物體的摩擦低鳴。

    「將吞噬的大量空氣!用類似之前風之鈍器的手法,壓縮成物質的實體形態了嘛!不愧是神之右席擁有風之權能的前方之風呢!居然能夠在如此短暫的時間中做到這種程度!即使晉級任務中擁有風之聖痕的惶月,在這一點上也與你存在一點點察覺呢!可惜了呢!」

    憑借念力感知與源念具現兵器之間,渾然天成毫無任何隔膜的聯繫,沐羽晨清晰的捕捉著戰鬥最前線中,源念具現兵刃與漆黑魔力風暴間,相互接觸時所產生的那怕最點滴變化,他在心中默默的這樣為前方之風感歎著。

    漆黑風暴與壓縮空氣牆壁阻擋住了,猶如怒龍般破風而行的銀色兵刃洪流,高頻率震動的劍刃撕裂外圍的風暴,卻又在空氣牆壁的阻擋下失去了速度,進而隨即被不斷旋轉的漆黑風暴捲走,源念兵刃的洪流不斷繼續向前衝擊著,越來越多的銀灰金屬se被捲入了暴風中。

    金屬利刃碰撞的金鳴聲響最初十分悉數,然而時間才不過短短那麼幾秒,清脆的金鳴就在彷彿無窮無盡的連續中,爆發出了猶如萬千飛鳥鳴叫般的聲浪,餐廳櫥窗外的滴答落雨聲響早已消失無蹤,高亢的金鳴正如風似雷般的連成一片聲響。

    耳畔的聲浪讓前方之風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漆黑風暴中每一次念力兵刃將的碰撞,都會對風暴本身的旋轉照成一點點影響,最初這點影響根本就如同螻蟻憾數,然而當這種輕微在無窮盡般的數量下積累起來時,從量變到達質變就已經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家庭餐廳一角早就完全淪為看客的上條當麻,隨著前方之風負擔的加重終於獲得了,能夠讓鼻子和肺臟喘息的寶貴機會。銀灰與漆黑交織的龍卷在少年的眼前,正如膠似漆的膠著般聯繫著,上條當麻側過臉望向櫥窗外的街道,銀色洪流源頭的暗紅人影隨即映入了他眼中。

    「徐學長!?」雖然沐羽晨的面目完全隱藏在,暗紅色斗篷那寬大的帽簷之下,但曾經在三澤塾目睹過他能力的上條當麻,卻依舊被眼前如此相似的一幕觸動了,曾經讓這位理想主義者莫名的傷痛,不經意間原本命懸一線的少年形態糾結了起來。「我要怎麼般才好呢!」

    上條當麻或許還有時間開小差,但沐羽晨和前方之風卻不會,做這樣可能丟掉性命的事情。不斷增加的源念兵刃負重逼迫著,前方之風不斷的收束漆黑暴風的範圍,然而這樣的退讓畢竟不是什麼長久之外,少女很明白繼續這樣下去的話,自己遲早會被活活的直接壓死。

    「必須要做點什麼事情才可以!我道路的盡頭可不是這種,根本連舞台都夠不上的地方啊!」被漆黑暴風和空氣障壁圍攏在中央的前方之風,在充滿著金鳴的背景中不甘的怒吼了起來。「不屬於我的東西!都給我全部滾出去!」

    隨著前方之風那情緒爆發般的怒吼聲響,原本正在慢慢減速的漆黑色魔力旋風,陡然間直接將速度提成了至少五成。黑色旋風內部的運轉細微的變換著,頓時原本被氣流束縛起來的源念兵刃,就被細微變動氣流所引發的變化,從其內部被暴力的驅逐了出來。

    轟鳴的兵刃碰撞聲響隨即衰減了一倍,取而代之的是又一陣利刃破空的呼嘯,以及一柄柄長長短短的各類兵器,貫穿餐廳內部牆壁和立柱的混凝土結構時,雙方將切割摩擦出的另類刺耳聲響。

    餐廳空間中的變局對於沐羽晨和前方之風,不過是攻守形式間的一點點細微調整,然而對於角落裡打醬油的上條當麻而言,那忽然從黑色暴風中噴射出的,幾乎佈滿這個餐廳空間的密集金屬雨幕,同樣蘊含著尖銳冰冷的銀灰尖端,可就是差點讓少年魂飛魄散了呢!

    憑藉著如同預知般的獸性直覺,上條當滿連滾帶爬洋相百出的,在黑色暴風噴射向自己的,那些冰冷金屬中掙扎閃避著。上條當麻的右手能力的確很犯規,但是他身至多小混混級的身體能力,卻嚴重的限制了幻想殺手的發揮,眨眼間眼前的局勢就超越了少年的能力。

    「呃!見鬼!差點都忘記這個拖油瓶了!」前方之風或許不在乎上條當麻的生死,當接受了任務必須保證他存活的沐羽晨,卻不得不抽出了點精力顧及他的小命,心底對少年的不給力無比無奈,沐羽晨暫緩攻勢分出精力重新與那些,被漆黑暴風散落的源念兵器聯繫了起來。

    瞪著雙眼直勾勾看著一柄雪亮的單手劍,衝著自己脆弱的脖子呼嘯而來的上條,努力掙扎中險之又險的以毫釐之差,看似幸運的閃過了那差點要命的劍刃,本來早就渾身濕透的少年此刻如墜冰窖般寒冷,擦身而過的死亡陰影揮之不去的,縈繞上了上條當麻的身心意識。

    「上條!乖乖給我站在原地不要動!特別是你的右手!」沐羽晨聲音在源念的傳遞下,突然間出現在了上條當麻的耳旁。

    瞪大雙眼的上條當麻眼前付出了一塊塊,比他小拇指指甲蓋還要細微的六邊形甲片,這些甲片在相互重疊中瞬間拼接成了,一層薄薄的半球形透明防護罩覆蓋了少年的身前,在此過程中射向上條當麻那邊的兵器,盡數被分心的沐羽晨操縱著偏轉了開。

    在沐羽晨分心的所產生出的空隙中,前方之風憑藉著自身的魔力爆發,將漆黑風暴中的五成念力兵器,都用拋射的方式排出的暴風之外,隨之她體外的魔力風暴也穩定了下來。與此同時,搞定了上條當麻安全的沐羽晨微微一歎,無可奈何的放任之前的優勢盡數流逝。

    「繼續今天添油戰術已經沒有什麼價值了呢!不過這樣也好!」眼前大好的局面瞬間付之東流,沐羽晨的眼中也不自然的閃耀起了,一抹充滿著不自然淡漠的冰藍色澤,瞬間壓制住心中負面情緒之後,他在心底對自己這樣說道。

    沐羽晨身後被源念所扭曲空間中,那貌似無窮無盡源源不絕的兵刃,隨之他的意念瞬間化為了虛無。一直靜止在漆黑街道中央位置的沐羽晨,邁動雙腳走向了家庭餐廳的方向,同一時刻,身形盡數隱藏在魔力風暴中的前方之風卻說話了。

    「從剛剛起我就感覺非常疑惑了!那個叫做幻想殺手的傢伙,能夠免疫我的『必殺』也就算了!為什麼學園都市裡還有有你這樣的人存在呢!」前方之風的聲音中沒有絲毫那種,一直以來所表現出的不可理喻癲狂,她沉靜而委婉的聲音隨風搖曳著。

    「上條學弟的幻想殺手能夠克制,一切超越自然定義的異常力量,能力也好!魔法也好都對他無法產生作用!由此我可以推論出你的那個所謂必殺,同樣應該是一種超自然系統的力量!」沐羽晨跨過漆黑的街道,走到了家庭餐廳的櫥窗前,沿途用低沉的聲音回答著。

    「我曾經觀察過你與警備隊的接觸!目睹了那些老師突然的昏mi!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在思考,你所使用的那種超越科學理解的魔法,究竟是以何種條件選擇攻擊對象的!」沐羽晨的雙腳跨過了落地窗,踩在在地面上脆裂的玻璃渣上。「任何事情都是存在因果的!魔法也是!」

    沐羽晨原本衣擺觸地的暗紅色長袍,正用肉眼可見的速度不斷縮減著,長袍原本鬆鬆垮垮的寬鬆結構,正所縮減中明顯的更加貼身了起來。清晰的輪廓漸漸從暗紅的布料下浮起,稜角分明的盔甲弧度支撐起來,化為緊身風衣的暗紅色長袍。

    「最初我研究一直都在觀察你的動作!你的一舉一動舉手抬腳,以及你刻意維持的那種,幾乎故意在刺激旁觀者的誇張表情!不過這樣的觀察卻無法觸及問題的核心!於是我就愛那個觀察對像轉移到了,那些失去意識的警備隊員、顧客、服務員等人的共同點上。」

    「那些人的昏mi看起來似乎都沒有任何預兆,但事實上卻並非真的什麼變化都沒有!警備員接到了對你的通緝指令,餐廳中的顧客或者服務員從新聞中,獲知了你入侵學園都市的消息,於是乎它們都產生相同的一種情緒!這就是所有人昏mi的預兆和共同點!」

    「所以!你可以維持那副下賤的mo樣!所發揮的作用也很清楚了!那就是為了故意的激起,其它人對你的敵意或者說是惡意!」暗紅長袍的帽兜被暗金色的頭盔所取代,沐羽晨的雙眼在黑暗中清晰閃動,然而他的語調卻依舊平淡無

    o的陳訴著。

    「精彩!沒有想到學園都市中,居然還會有你這樣的人存在!」隨風而出的話語中滿溢著讚賞,前方之風似乎充滿著異樣的感慨,卻又繼續好奇般的追問道:「但這還是無法解釋!為什麼你能夠免疫我的『天罰』術式!」

    「天罰嘛!不錯的名字呢!代天刑罰!看來你們已經將自己的位置,擺在了超越人類範疇的層面上呢!這樣的傲慢真的沒有什麼問題嘛?」沐羽晨沒有回答前方之風的問題,反而較有興趣般的這樣說道。

    「吾為羅馬正教神之右席的前方之風,神明賦予的權柄給予了吾這種資格!」前方之風的回答沉穩中充滿著教徒的狂熱,這樣人的往往比有瘋子更加的威脅,因為她擁有理智卻不存在所謂的底線,會為了自己認為正確的事情為不顧一切。

    「宗教界人士?你和我映像中的那些人差別很大呢!」沐羽晨突然感歎般的說道。

    「哦!?英國清教?俄羅斯成教?」前方之風思維中的宗教似乎只有十字教而已。「又或者是其它的那些下等的異教!?」

    「華夏道教和佛教。」沐羽晨平淡的說道。

    前方之風一瞬間就安靜了起來,似乎突然間失去語言能力的一般,環繞著她的那漆黑風暴,稍縱即逝般為不可聞的混亂了一下,緊接著卻再度恢復了正常狀態。

    「免疫天罰術式的魔法術式!是你從那片大陸獲得的嘛!原來如此!」前方之風足足沉默了至少十幾秒,然後才再度開口說道。

    「這種能力的確是從那裡獲得的呢!不過卻不是什麼魔法術式呢?你知道的!我是能力者!天生就和魔法之類的不太兼容!」雖然沐羽晨的臉部被頭盔著遮掩著,但一種莫名的追憶卻隨著他的聲音流露了出來。

    「那不過是一種平常的心法而已!除去讓人心中平靜的作用之外!根本起不到水面其它的作用!小時候被人帶到這座剛剛形成規模的城市中時,各種各樣的不安就一直縈繞在我的身旁,多虧了它我才能夠正常的成長到現在呢!太極心法!上次去大陸魔都書店就有的賣呢!」

    「我知道哦!太極!功夫!是華夏的功夫嘛!」一直被遺忘在角落裡的上條當麻,突然間滿臉興奮的張嘴說道。

    「那麼!閒聊就到此維持了呢!前方之風喲!雖然這樣說多多稍稍有些失禮!不過!還是請你將生命留在這片,眾多無辜之人被你所傷害的土地上吧!」沐羽晨雙手隨著話音自然張開,隨即兩柄插入到地上的長劍落入了他的掌中。

    落入沐羽晨雙手中的兩柄長劍樣式古樸,厚重的劍身為秦漢式樣的八面造型,兩柄長劍硬質的身軀不斷顫動著,陣陣悠揚的孤高劍鳴之聲清麗如松,起初劍身的顫動節奏極快極高,然而隨著劍鳴之聲漸漸墜入無聲之境,從表面上看這兩柄長劍已然恢復了平靜。

    這種表現讓上條當麻充滿了驚疑,卻無法隱瞞擁有風之全能的前方之風,透過魔力對家庭餐廳中氣流的細微感應,她能夠清晰的感覺到沐羽晨雙手中,那看似平靜的雙劍旁洶湧無匹的氣流

    o紋,那是兩柄長劍劍刃不斷高頻震動所引起的

    o動。

    「想要我的生命的話!歡迎你用手中之劍來奪取!但我也有必須需要去做的事情!」前方之風的語調最初依舊平和,然而多年的刻意偽裝早已讓,虛假與真實的矛盾性格,隨著時間相互交織到了一起,她用高亢起來的尖刻聲音呼喝道:「所以最終死在這裡的人!一定會是你!」

    無數到粗如百年樹籐般的漆黑幻想,捲動揮舞中發出呼嘯的長鞭揮動之聲,從四面八方封死了沐羽晨所有的閃避空間。前方之風這一擊猶如風雷齊致,先聲奪人的呼嘯著想要一洗頹勢,報復剛剛被沐羽晨所完全壓制的一箭之仇。

    沐羽晨冷然的面對的幾乎擠滿了,自己眼前視線空間的那些風暴長鞭,只見他雙手一橫一縱交纏揮動,重重劍影就隨之在其身前展開,結合成了一道凌厲劍光組合的牆壁,從正面迎上了從四面襲來的風暴長鞭。

    凝聚沐羽晨以知物質知識經過無數次配比,所最終形成的物理材質等級猶如幻想,且處於超高頻震動狀態下的劍鋒,配合念力感知那無孔不入的細微探查,眨眼間就切入了風暴長鞭魔力結果的連接點,一劍之下將其徹底的其徹底的崩解了開來。

    同樣的景象幾乎完全複製到了,那相互編製猶如天羅地網的風暴中,沐羽晨手中瀰漫的劍影橫掃一片,觸及之處漆黑的暴風長鞭瞬間瓦解。以長劍開道的沐羽晨洒然邁步向前,雙手雙劍披荊斬棘中撕開了一條道路。

    沐羽晨的身影如同夢魘般在漆黑的暴風中,一刻不停鬼魅莫名的不斷騰挪移動著,前方之風不斷的催動環繞自己的黑色暴風,揮出密密麻麻的暴風長鞭企圖阻止他,卻仍舊只能夠眼睜睜的看著沐羽晨一往無前,一步步的朝著自己的位置跨步而來。

    「我能夠阻止他嘛?」動搖的前方之風不驚在心中對自己問道。

    然而前方之風還未給予自己答案,在迷濛劍影中若隱若現的紅黑身影,就已然貼近到了她護身風暴的外圍。沐羽晨雙手的雙劍一柄撕裂蜂擁的漆黑長鞭,一柄快若流光般的刺向了漆黑的份風暴之中。

    曾經阻斷吞噬源念兵器所匯聚而成,那條銀色怒龍洪流的龍捲風與空氣牆,卻最終為能夠同樣的撼動沐羽晨的手中之劍。那柄如同電光般不斷細微震動長劍,瞬間絞碎了不斷洶湧的漆黑狂風,咿呀中刺入了無形的風之牆壁中,前方之風與劍的距離只剩下區區咫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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