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一百九十七章 齒冷的背面 文 / 悠悠如昔
「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一切都已經結束了！」麗多薇雅眺望著視線盡頭那邊，地平線位置的最後一抹昏暗夕陽，用安寧沉靜中彷彿蘊含著某種，能夠撫平煩躁的獨特聲響說道：「為的了避免一些不必要的誤會！我先告訴你騎士『使徒十字』現在並學園都市之內。」
「你們似乎調查過學園都市內，所有符合條件的儀式發動地點了，但那些都不過只是我們誘導的結果而已！『使徒十字』所形成的羅馬正教，在全勝時期曾經所有廣達四萬七千平凡公里的土地！經過我們的計算哪怕是在學園都市之外，也能夠將它的全城整個都籠罩起來！」
「喂喂！這樣話貌似是屬於反派戰敗前的台詞吧！！太狗血了吧！」沐羽晨望著眼前沉默的歐麗安娜，他的目光集中向了通訊術式的載體紙卡，那張兩指寬的厚紙片正被兩團，渾圓挺翹的白皙柔潤所夾緊著，沐羽晨發誓他真的只是單純在吐槽而已。
…………
在劇目中作為正派英雄角色的基情三人組，也就是上條當麻、土御門元春和史提爾.瑪格努斯，正與反派的**oss麗多薇雅.羅倫婕蒂，進行著貌似rpg劇情樣的最後對話。世界此刻彷彿就被眼前的寥寥幾人所掌握著，這大約就是所謂『強者們』無比自我的孤高吧！
「傻x！」瞬間從決定勝負的強大援兵，被邊緣化成路人角色的沐羽晨，非常不甘心的在心底如此這般，評論者的眼前這般自以為是的傢伙，不過與此同時他的視線始終鎖定著，眼前還未失去戰鬥力的麗多薇雅，貌似看守的理所當然的用眼睛大吃的『冰淇淋』。
「現在距離使徒十字改變直接的時間，只剩下最後一百一十秒了，不，現在只剩下一百零七秒了，所以我能夠斷言！將軍了！」漫長的npc對話模式終於宣佈結束，麗多薇雅在大約兩公里外的偏僻街道中，面露著『神』樣的慈悲笑容說道：「沐浴在主的榮光之下吧！罪人！」
「所以說！狂信徒什麼的！最討厭了！」或許是為了維持某些表面的東西，麗多薇雅最後的那一句話，並未通過通訊術式傳導到這邊來，然而全程監視著她一舉一動的沐羽晨，卻並未漏過這句充滿宗教意味的言語。「不就仗著背後站著無所不能的神嘛！人家未必搭理你呢！」
自認為正在拯救世界的英雄們，本就蒼白的臉上瞬間有若死灰，陷入絕望的基情三人不斷的，攪動著自己大腦中有限的腦漿，尋找著自認為能夠解決眼前死結的東西。沐羽晨繼續緊盯著歐麗安娜，那遠超正常世界範疇的傲人事業線，隨著魔法師不斷扭動的身體飄忽著。
「徐學長！你的能力……。」
「現在就剩下不到一百秒了！而且這裡還是空中管制區域！就算我真的能夠變『灰機」八成也被直接給大小來的！」用膝蓋都能夠明白上條當麻想當然的思想，沐羽晨動作瀟灑的聳聳肩膀說道：「其實你不用那麼急的！世界少的誰都照樣會旋轉的！」
沐羽晨當然不會傻乎乎的直接，指著眼前基情三人組的鼻子，說他們有都是幫有英雄狂想症的瘋子，畢竟熱血的少年上條當麻是主角，而且現在亞雷斯塔八成正在偷窺，一次性就得罪這連個人，明顯不是正常人會做出的選擇，所以一定的委婉是必須存在的。
從沐羽晨那裡獲得否定答案之後，上條當麻一副死掉爹娘的倒霉樣，就連目光都毛骨悚然的幽怨了起來。突然上條sāo年似乎想起了什麼東西，他拿出懷中的手機翻看了起來，緊接著rpg劇情對話模式再度開啟。
「的確一切都結束了！……」上條當麻貌似放棄般的這樣說著，然而一瞬間他話鋒一轉，很有主角風度的繼續說道：「你也是這麼認為的吧麗多薇雅！即使我已經殺死了你的幻想！」
「什麼？」麗多薇雅驚訝的說道。
沐羽晨所看見的麗多薇雅滿臉的驚愕，而非通常自認勝券自握則的輕蔑不屑，宗教對於思想的正面意義，在此刻的『告解的星期二』的畢露無遺，修女的錯愕和驚訝由內及外，她的臉上完全沒有任何作偽的痕跡。
對話的結尾終於迎來了rpg式樣的**，從學園都市各個鐵定地點射出的強光，一瞬間將剛剛降臨的黑夜徹底驅散了。隨著沖天而起的煙火釋放出炫目的光華，點綴在學園都市各處的電燈泡、霓虹燈、鐳射燈和采光燈，以及其它各種燈火的光彩點亮了整個夜空。
現在是九月一日下午的六點半，大霸星祭的夜間巡遊有此刻開始。與此同時，科學之力所製造出的人工不也之城，所綻放出的那戰勝恆久黑夜的光彩，使徒十字所需要的星光淪為了燈火的配角，麗多薇雅.羅倫婕蒂的盤算同時被砸了個粉碎。
「這一刻！所有人都不過都是配角而已！」沐羽晨將自己的視線從歐麗安娜身上移開，轉向那在燈火中繽紛多彩的猶如仙境的城市，彷彿自言自語般的對周圍的所有人說道。「而且還是一幫最無聊的配角而已！」
站在學園都市外偏僻街道上麗多薇雅，同樣被那閃耀的燈光所徹底的震撼了，在修女的策劃中今夜本該是年輕的科學側，對貫穿人類文明歷史魔法側的俯首之日，然而眼前事實卻清晰的告訴著『告誡的星期二」科學這個欣欣向榮的『青年』擁有著何種的力量。
冠冕堂皇的將某位黑手借助自己，對於魔法界知識的瞭解而精心準備的勝利，堂而皇之歸結到所謂『大家的光芒」然後對麗多薇雅提出勝利宣言的上條當麻，破我驕傲的說出了毀滅『使徒十字」就會放過對方的可笑條件。
「那麼，現在我們角色互換了呢！麗多薇雅！你也給我像參加運動會般東奔西跑！躲避我們學園都市外同伴的追捕吧！」似乎宣洩著自己東奔西跑了一整天，最終卻落得這樣下場所生出的怨氣，上條當麻用罕見的口吻這樣對麗多薇雅，這個貌似隱藏黑手般的傢伙宣告說道。
接下來自然就是上條當麻的慣例時段了，被歐麗安娜如同沙包般狂扁的半天，即使魔法師由於立場和理念等各種原因，始終都為念出『魔法名』對少年痛下殺手，但他卻依舊必須去醫院好好的檢查和治療些時日，才能夠重新恢復到從前那麼的生猛狀態中。
至於土御門元春則使用陰陽術『理派四陣」搜索麗多薇雅然後用電話聯絡了學園都市外圍，屬於英國清教的麾下的其它力量，對攜帶『使徒十字』在親衛騎士保護下，試圖逃回意大利羅馬正教大本營——梵蒂岡的，『告誡的星期二』麗多薇雅展開了追捕。
至於沐羽晨則和史提爾暫時押解著，上條當麻和魔法師歐麗安娜.湯姆森，前者自然是會被沐羽晨送往青蛙臉的醫院，在超級vip的待遇下接受治療。至於後前則只是單純的順路而已，她將被史提爾移交給外界的英國清教實力，盡可能的避免由此產生的世界兩極摩擦。
當然上述的一切都不過是表象而已，事實上沐羽晨雖然本體正在這裡，然而實際上他自我意念的大部分，正透過腦域網絡穿越時間和空間的界限，附著到了腦域網絡數量過萬子端中，正在學園都市外圍北方高樓上的，某一名克隆體戰士的意識還中。
瞬間替換的身體控制權的沐羽晨，習慣性的想要釋放念力感知能力，將四周環境的細節盡數納入控制中。然而即使獲得了本體的大部分計算力，克隆體能力的局限性以及極大的現在了沐羽晨的能力，這種必須重新借助五感的反差，喚醒了他某些似乎已然遺忘的本能。
沐羽晨久違的用雙眼打量著四周的環境，這是一棟二十五層小高樓的樓頂位置。空曠的天台上鋪著一層防滲透的黑色膠狀體，平坦的樓頂四周僅僅只有一點勉強能夠，提供一點點視線掩護的低矮護欄而已，環視完四周的沐羽晨重新將視線移向了大樓之下。
高度發達的公路網絡如同錯綜複雜的蛛網，密密麻麻的鋼筋混凝土大樓構築的叢林中，沐羽晨如同蛛網系統中最大的獵食者蜘蛛般，靜靜的等待著獵物落入自己編製的網中，他腳下的車流中兩批人正相互追逐著，那正是麗多薇雅以及英國清教的追蹤者。
在剛剛的撤離中麗多薇雅的親衛騎士們，已經和英國清教必要之惡教會的魔法師，經行了一番小規模且非常忍讓的交手活動。雙方的默契克制讓衝突中無人身亡，統屬十字教旗下的兩大教派，似乎並未由於現在的敵對關係，而忘記雙方都同屬於科學側的事實。
身著納米裝甲並開啟隱形模式的沐羽晨，在高樓頂端的身影完全與背景融合，地面上正在逃竄和追逐著的雙方，都沒有發現這個從高處俯視著自己的人形，同樣的人影幾乎密佈在周邊幾乎所有的制高點上，而地面上以貨車作為掩護的戰鬥小隊，也同樣靜靜的在綠魔網絡的情報下，緊緊的環繞在相互追逐的車隊四周，等待著任何命令被下達的那個時刻。
沐羽晨所顧忌的東西正是近在咫尺，卻真實意義上掌握著這個類地球世界，整整一半世界所有權的科學側大本營，也就是學園都市中駐紮的那些，擁有各種次時代新式武器，甚至連建制都一團朦朧的軍隊，那些東西或許僅僅都只是他的假象，然而沐羽晨卻不能犯下這種能夠避免的錯誤。
「學園都市並未出現明顯的部隊調動狀況！不過我們在附近發現了許多，正在經行跟蹤觀察的人員，在對他們的資料經行檢索追蹤之後，我們確定他們就是學園都市的人手，看起來亞雷斯塔對於本次事件，依舊應該是觀望的態度作為主體，沒有任何想要主動介入的打算！」
瑤星報告學園都市網絡監控系統，以及佈置在主要出口的綠魔們，知道一秒鐘以前所收集的全部情報，智能少女以此為基礎所做出的推論。除去偶爾稍稍那麼萌萌的輕哼幾下，昭示自己陪伴在沐羽晨的身邊之外，瑤星並沒有繼續多少些什麼，她同樣等待著沐羽晨的命令。
「任何遊戲！最初你或許會感覺刺激或者驚慌，然而隨著時間不斷的慢慢過去，終有一日你會感覺到麻木或者遲鈍，哪怕是生存遊戲也依然如此！」沐羽晨目送著羅馬正教和英國清教，這魔法側勢力中的兩大分支離開視線，然後才對瑤星敘述般的這樣淡然說道。
「所以就算是生存！也會被分為被動生存和主動生存！前者會被世界所慢慢的改造，那並非是他們不想去改變世界，進而獲得保持自己自我的存在，而是他們所擁有的才能不足以，做到他們所曾經夢境中所夢想到的程度！」
「而能做到的後者多半都擁有著，被一般人稱呼為『才能』的這種東西，然而即使擁有『通行證」擁有踏上那條道路的資格，但這樣卻並代表就能夠抵達終點，世界只有一個能夠改變它的那些，也只不過是一小撮最頂端的人，只有那些人才能夠無視、設置或者更改規則。」
「所有人在嬰兒的那個時候，都曾經是所謂的主動生存在，它們憑借生物本能的好奇心，不斷的在陌生的世界中經行著探索。然而當我們逐漸慢慢的長大起來，逐漸的在世界的慣有規則中一點點長大，最終它們就在世界的規則下被動了起來……。」
「瑤星！我知道你很精通哲學！但事實我現在不想討論這些！」假若任由擁有數個地球咨詢的瑤星，不斷的按照眼前的話題繼續的發展下去，那麼等待沐羽晨的大約會是一篇，長度至少在幾十萬字的乾癟論文，他可不想就經受如此殘酷的洗禮。
「當然！主人！您的意願就是我的願望！」被打斷的瑤星很俏皮的這樣回答道。
「前路不平啊！」沐羽晨剛剛還在惆悵般的感慨著，然而眨眼之後這個男人，就彷彿置身北極般的冰結了起來。「那麼，進攻吧！」
在距離沐羽晨所在高樓大約不到千米之外，麗多薇雅.羅倫婕蒂和她的親衛騎士，以及英國清教的十八名魔法師們，所搭載的車隊正繼續在公路中前行著，然而從這一刻起它們的路就到此為止了，因為道路前方路口的所有紅綠燈，都在短短的眨眼間盡數轉為紅色。
習慣遵守交通規則的諸多司機們，習慣性的腳下用力踩下了剎車，於是整個街道瞬間變成了，真實版的大型碰碰車遊樂場。汽車與汽車將頭尾碰撞的聲響，一瞬間化為了整個街道的主旋律，然而當真正的樂曲奏響的時候，眼前原本驚人的聲浪就瞬間化為了間奏。
在沐羽晨宣佈進攻命令的一瞬間，色彩繽紛的點點半透明顆粒，如同幻覺般的在空氣中漂浮著，它們積聚成一團團七彩的光霧，如同極光般圍繞在林立的高樓中，瞬間覆蓋了周邊近二十公里的區域範圍。
被佈置在城區制高點上的作為狙擊手，進行待命的克隆人戰士們，就用最快的速度完成的位置的調整。擁有綠魔網絡提供的實時動態精確指引，讓這些戰士完全無需顧慮視線上的障礙，下一刻撕裂大氣狂風就呼嘯轟鳴了起來。
至於阻攔在直線彈道上的那些障礙物，出膛速度為二十馬赫的高斯狙擊槍，所噴射出的高達尼木錐形彈頭，所擁有強勁動能也注意穿透一切。混凝土、玻璃、鋼鐵、木材……，乃至無辜者的血肉，所有的東西都被一瞬間貫穿，然後它就用干擾下一點誤差的命中了目標。
遠超音速二十倍彈頭所帶動的呼嘯氣流，還未被旁觀的那些普通人的聽覺所捕捉到，瞬間被鑿穿出粗大孔洞的車體，就如同幻覺般的被納入了視界中，看見這一幕的行人們甚至都反應不及，緊接著被命中機車爆炸的煙火和聲浪，就在頃刻間淹沒了所有人的感官。
「綠魔飛行器所裝置的特殊能量粒子，已經進入激活狀態釋放出混亂能量bo，截斷了籠罩區域內所有通訊波動的輸出可能。掌管周邊有線通訊網絡的數個核心站點，也在剛剛被完全納入了我的掌握中，學園都市暫時應該無法獲知這邊的狀況。」
「主人！狙擊小隊正在經行精確覆蓋！搭成移動貨車基地的克隆人戰士小隊！正在以最快速度ting近向目標位置！大約一分半鍾就能夠完成合圍！綠魔們正在高度三千米待命，隨時能夠提供足夠的火力支援！」
「我們沒有時間繼續等待！先故意放麗多薇雅與必要之惡的魔法師分開！」既然已經開始那麼就沒有必要留手，沐羽晨冷然的直接宣佈了命令。「然後命令綠魔介入戰場！一鼓作氣將這些龍套解決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