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一百二十七章 赤紅的海岸 文 / 悠悠如昔
第一百二十七章赤紅的海岸
立體煉成分解成的那些幾何圖形和符文，並未直接化為源念的原始形態被回收，而是在沐羽晨控制下重新組合成為了，立體版本的五芒星煉丹術防禦陣形態，用藍色的煉丹陣防護罩將自己包圍了起來。//《》.《//
九枚五百五十毫米口徑的超大炮彈，外加上數量不菲的諸多副炮炮彈，沐羽晨頭頂數百公尺上空的爆炸聲響，就如同春節十二點的炮仗一般，彷彿源源不絕一樣的此起彼伏著，不斷釋放著純粹的魔法光輝和毀滅性的能量。
即使沐羽晨的位置已然完全的，脫離了連續爆炸的中心位置，第一波的蘊含少量魔法能量，夾雜著強大衝擊波的爆炸餘波，依舊將包裹著沐羽晨的厚重防護罩，如同捏橡皮泥般的不斷搓圓捏扁，肆意妄為的隨意不停擺佈著。
原本還想穩在原定的沐羽晨，所擁有的念動力根本無法，與對方的暴力相互比擬，頓時就如同遭遇暴風雨的漁船般，被如同炮彈般的碾壓向了海面下。還在最初的這波餘波就是最強的，在九枚主炮炮彈盡數爆炸之後，煉丹術防護罩所承受的壓力，也就明顯的開始減弱了。
憑藉著煉丹術從龍脈中源源不絕的，攝取能量注入防護罩維持防禦，拍皮球般被壓到海下的沐羽晨，雖然多少感覺上有那麼點狼狽，但實際上卻是一點傷害都沒有有，畢竟煉金術防護罩可是經受過，燒瓶小人這位終極boos實際考驗的。
隨著從爆炸釋放的餘波不斷減弱，在海下穩定住自身的沐羽晨，扛著龜殼依靠念動力的推動，迎著肆虐的海水和洶湧的暴風，動作笨拙步調緩慢的朝著頭頂上方，大天使加百列戰場緩慢的靠攏著。
數秒後一步步爬到大戰前，海平面原始位置上的沐羽晨，終於等到外界的混亂環境，跌落到自己能夠完成負擔的程度。無需思考對龜爬迅速厭惡的沐羽晨，就拋掉了那層低消耗高防禦，卻幾乎廢掉了所有機動性的防護罩。
渾身籠罩在暗金色半透明罡氣中，身穿著黑暗白羊座聖衣的沐羽晨，砸脫去龜殼後動作猶如游魚般敏捷，依舊肆虐著的風對他完全不構成阻礙，即使是如此極端的複雜氣流環境，風神腿大成的沐羽晨也能夠輕鬆的，在風中借力用力悠然自得的隨意暢遊。
計算著火箭豪雨所剩下的時間，關注著上方能量強度的變化，絕不貪功冒進的沐羽晨，穩穩的一步步繼續向上走著。聖域戰艦軒轅號和蚩尤號的攻擊輸出，正在以肉眼可見的蜀都急速的跌落著，毫無疑問又了防備心理的大天使，是絕對不會有被第二波襲擊可能性的。
「所以，機會只有一次！」
沐羽晨昂頭望向了一百多米外，他雙目緊閉但額前的紫黑鬼瞳，卻閃耀著一股暗淡的莫名光輝。將心覺通過鬼瞳感官化的沐羽晨，清晰的分辨出了炮彈爆炸的白光，以及被它所覆蓋的橘紅光束，然而被它們封鎖起來的天使，卻彷彿被干擾般朦朧模糊著。
哪怕軒轅號聖域戰艦上配備了，足足十個大型的核能熔爐提供能量，哪怕聖域能夠瞬間的恢復，炮膛在聚攏高能激光中的損傷，能夠在理論上無限的釋放下去，但作為聖域核心的「人」卻存在極限，所以在長達二十秒的極限輸出後，「軒轅劍」激光炮不可避免的衰減了下去。
至於作為舊時代戰列艦的蚩尤號，在持續性上它要比軒轅號強的多，畢竟魔法炮彈是能夠庫存起來的。但由於炮彈速度上存在的劣勢，已經炮彈彈幕間存在的明顯間隔，卻注定了在失去了激光炮，對大天使加白癡的持續牽制後，單單憑借蚩尤號難以鎖定對方。
「更重要的是時間不多了！蝙蝠俠的炮膛和聖域基地的魔咒轟炸，現在都應該已經進入到，最後的同步攻擊倒計時狀態了，即使大天使加百列虛弱到了，能夠被蚩尤號彈幕鎖定的程度，即將落下的火箭豪雨！也封殺了繼續攻擊的可能性。\\9vk。首發\\」
大天使加百列的意念無比執著，要定的天幕上同歸於盡的殺手鑭，就是不願意鬆開自己的小手，這樣的態度讓沐羽晨非常的無奈。假如真的任憑對方毀掉半個星球，那麼接下來出現在沐羽晨眼前的，究竟會是亞雷斯塔、天使愛華斯還是神靈呢！？這真是個無趣的問題呢！
「所以天使墜落任務的完成條件，限定了海神民宿的上條一家人，都必須完好無缺才能夠完成，卻沒有限定任何的失敗懲罰！你果然就是想要崩潰掉這個世界呢！系統！」沐羽晨的眼神中泛起了絲絲冷光，隨即他的臉上卻充滿了冷冽的笑容。
「僅僅憑借鬼瞳！雖然能夠模糊的捕捉到天使，卻無法清洗的把握對方等位置！機會只有一次！那麼，就看看重新開眼的瞳術，能不能給我些驚喜吧！」抱著驚人是安天命的態度，沐羽晨隨手甩出了這張，剛剛從封印中恢復的手牌。
沐羽晨那與聖衣渾然一色的漆黑眼瞳，突然間泛起了一陣妖異的光輝，緊接著三層漸變的琉璃光圈，成為了眼瞳的主體形態，而在他原本漆黑的瞳孔中，一條存在於正中的線條，正以左金右銀的色調隱約浮現著。
隨著血輪眼的符文完全的，與沐羽晨的精神相互結合，之前由於雙眼結構受損，進而被封閉起來的冰輪眼，也就理所當然的從新恢復了。並未注意到瞳孔中那兩條，左右各不相同線條的沐羽晨，正控制與自身完全結合的瞳術，朝著百米之外的那邊凝神望去。
經過剎那間的初步性能嘗試，冰輪眼曾經擁有的特殊能力，現在都隨著雙方的完全結合，進而隨著瞳力本源的大幅增長，而獲得了不同幅度的提升和強化，其中最明顯的自然就要數，血輪眼最基本的洞察、神經反射這兩者。
隨著冰輪眼中漸變的三層琉璃光圈，如同轉動般的圍繞瞳孔運動起來，沐羽晨眼瞳中所捕捉到的世界，就放慢了原本正常的腳步。混淆視線的那些強光光輝，如同薄紗般稀疏了許多，一點點藍黑的影子同樣不清晰的，沐羽晨的視界範圍中跳動著。
明白環境干擾太強烈的沐羽晨，不在過度的苛求更多的東西，冰輪眼和鬼瞳同步運轉著，盡可能的捕捉著所有的訊息。沐羽晨默默的計算著著方位，等待著剎那之後，魔法炮彈和激光束雙方，衰落或者大天使脫困而出的，那唯一一次能夠把握到的機會。
「我記得以前開啟的異能種子裡，有一枚叫做極限感知的超能力，能夠最大限度的激活感官，甚至能夠在暫時封閉一些感官，藉以額外的對其它感官進行強化！」絞盡腦汁的沐羽晨從角落了，撿起了不知道丟棄了多久的一項，等級只有青銅的被忽略超能力。
沐羽晨直接放棄了無用的四感，將所有的資源都集中到了冰輪眼中。那絕對的專注瞬間彷彿擊破了什麼，在沐羽晨的意識中製造出了，一種如同屏蔽被擊碎般的聲響，然後某種未知的變化就擴散了開來。
那無形而且未知的波動，閃電般的掠過了沐羽晨，身體每個角落的神經，卻又詭異的湧向的松果體，讓冰輪眼與鬼瞳相互連接，彷彿交流般的傳遞起了什麼。沐羽晨第一時間就注意到了，雙方所蘊含能量試探性接觸，然而短短十分之一秒後，詭異的變化就突然發生了。
原本從舍利星球中直接輸送向，眼球內部最為能源的冰心異力，居然莫名其妙的與鬼力相互合流，並將松果體作為修正路徑中的節點。與此同時，沐羽晨的正常的視覺之中，有多處了一個位於額頭的觀察點，隨即雙方的視界相互重疊了起來。
冰輪眼存在的基礎是視覺，通過光的反射來捕捉事物。鬼瞳改造的松果體存在感光性，但它辨別事物的方式更多的，是物質所蘊含能量在意識層面的映像，也就是通常意義上的直覺或者心覺。所以冰輪眼和鬼瞳兩者的視界，從本質上而言是不存在共同性的。
當此刻隨著共振而改道，並且與鬼力合流的冰心異力，卻給雙方都注入了不同的特質，並通過精神聯繫將兩者連接了起來。轉眼間沐羽晨所觀察的世界天翻地覆，所有的景物似乎都被重新定義起來了一般，他所感知到的畫面也成為了立體結構，一副正在不斷運動的立體圖。
原本充斥著視界中大部分的白色，此時卻被分成了存在細微的，明暗亮度不同的無數細微區域。就連本應當完全一致的激光束，也按照紅色的深淺出現了，些許看起來非常細微的差別。然而這些都不是什麼重點，真正的重點是一片區域中，彷彿空白般虛無的景色。
「這些是什麼呀！？」隱約明白視界中各種變化意義的沐羽晨，忽然間生出了一種被餡餅砸到的感覺。「光團外圍的白色，隨著時間不斷的變淡，應該表示能量的流逝，那麼激光束邊緣的黯淡，代表了魔法炮彈能量，對激光束的一種衝擊……，所以……，莫非！？……。」
視界中不但變化著的立體圖像，經過對比完全符合光學設備，從外部觀察到了核心區域。很顯然鬼瞳對能量的直覺感應，已經冰輪眼對光線的感應，以互補的形式被聯繫了起來，進而產生了壹加壹大於三的效能，那麼顯然中央那片無法識別的空白，毫無疑問即使加百列的所在了。
按照沐羽晨想法在放棄其餘四種感官，集中提升冰輪眼運行基礎的視覺之中，不斷累加的視覺達到了由量變，進而突破到質變的程度中。但為什麼它會與鬼瞳結合起來，除去眼睛和松果體都具備感光性之外，兩者還有沒有什麼其他的連續，沐羽晨就完全摸不著頭腦了。
不過繼續尋根究底沒有任何意義，而且沐羽晨也不是一根筋的人，作為現代天朝所培養出的華夏人，他很完美的繼承了前輩先人們，骨血中注重實際利益的基因，亦如如今無數普普通通生活，終日在針頭線腦蠅頭小利中，苦苦掙扎求生的市井小民們一般。
壓制住體內還未完全恢復的小部分內傷，清晰感知到核心區域中能量反應，正隨著時間急速縮短的沐羽晨，點燃了身體中飢渴咆哮著的小宇宙，並緊接著用開放第七感末那識，不顧一切的將其催動到了巔峰的極限。
正常世界的時間在沐羽晨的世界中，被第七感干涉效應不但的拉長，一鼓作氣衝上天穹的他，再一次的看見了莎夏那嬌小的省區，以及大天使加百列那驕傲的眼瞳。此刻的大天使形象極端狼狽，就連背後的原本如山的劍意冰翎，都已然在不斷的消耗過程中，縮小到了教堂中天使的比例大小，然而這位超然存在卻依舊，以傲然屹立在世界巔峰的角度，投向了又一次出現在自己眼前的沐羽晨。
「真是讓人不爽的眼神呢！」身體將聖衣撐大了一圈的沐羽晨，揮動著附著著紫黑色詭異能量的拳頭，砸向了早就想要暴揍的天使的腦袋。
顯然處於墜落後最虛弱時刻的天使，面對著沐羽晨那隱約觸及到了，速度極限境界層面的鐵拳，似乎依舊一副從容不迫的臉孔。透過一層單薄至極的碧藍冰壁，沐羽晨與天使面對面的瞬間對視，緊接著拳與盾的對話開始了
光當！……雖然並未切實的聽見聲音，當沐羽晨的視界卻完整的，將自己拳頭砸到障礙物，所應當呈現出的反應，在他的意識中補充了出來。時間繼續倒數著，放手一搏的沐羽晨，揮動雙拳構築了漆黑的潮流，砸向了那層抵擋了激光束和炮擊的冰壁，他確信自己就是壓倒城牆的最後稻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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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在百多公里外海岸邊的神裂織火，都在此刻那遠超午間烈日的光輝中，被完全剝奪了那八點零的誇張眼球裸視，眼中世界被茫茫所完全籠罩起來的女聖人，腦子裡浮現出了那個穿著著漆黑盔甲，氣息隱晦似有若無卻又博大浩瀚，渾身上下都充滿著不解謎團的那個人影。
「這就是你所說的！所謂政府機關和有關部門的力量嘛！？」站立在海灘山丘頂端的神裂織火，雖然擁有排名世界前五十的強大個體戰力，卻依舊被眼前所展現出的恐怖力量，震驚到了神經都有些麻痺的程度。
即使神裂織火本身對於的敏感度不高，但卻也不難想像到這樣武器出現在，英國清教敵對勢力情況下的可怕後果，畢竟女聖人曾經是天草式的最高教皇，這點下意識的聯想自然是無法避免的事情，不過眼下的局勢卻依舊充滿撲所迷離，神裂織火很快就重新鎮定了下來。
默默閉起自己那雙紫羅蘭色調眼瞳的神裂織火，在從海面吹熄而來的熾熱烈風中長髮飛揚，女聖人的氣質重新恢復了武士般的堅毅，她身體筆直的屹立在山丘的最高處，刀鞘觸地雙手持柄神態平靜的面朝著，那一切異常光芒與炙熱的彼方源頭。
然而神裂織火的內心卻依舊，不自然的蕩漾著漣漪般的波紋，雖然她切切實實的被眼前的那一切，所代表著的力量所徹底的震撼了，但對於十字教崇拜物的大天使，女教皇依舊保佑著一貫尊敬，雖然她很願意火箭豪雨被中斷，但另一種矛盾又不自然的低語著。
從遠方暴漲起來的那烈陽般的光輝，以及被爆炸餘波所推動的呼嘯烈風，還有猶如海嘯般衝上海灘的滔天潮浪，繼續肆虐著神裂織火的觸覺和聽覺。女聖人心中短暫的那種矛盾，也瞬間被「善」的一面所完全壓倒，她又一次默默的在心中低語般祈禱了起來。
恐怖烈光風暴持續了近五秒，才收斂起來那充斥天地的雄姿，漸漸進入勝極之後的衰退期。文明的倒計時依舊緩緩的走著，無聲的喪鐘似乎已然靜靜敲響，出現在了神裂織火的耳旁一般。
說不上什麼失望或者是痛恨，隨著時間進入倒數三秒鐘，神裂織火反而越發的平靜。女聖人是個生來就幸運的人，無論力量、財富、聲望、權利，她幾乎擁有凡人所想要的一切，然而神裂織火卻一點點都不快樂。
神裂火織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幸運的人，因為每當不幸出現在她眼前的時候，女聖人最終都不得不眼睜睜的看著，那些不幸的人鮮血淋漓的消逝，而自己卻連一點點皮膚都不會擦傷，神裂織火厭惡這種不同尋常的幸運。
雙眼恢復正常視覺的神裂織火，睜開雙眼將目光投向了這片，似乎下一秒就會飛回湮滅，被從天而降的火雨所覆滅的世界，女聖人的目光中充滿著澄淨的色彩，因為她知道這一次自己不會再幸運下去了。
然而就在這時，那籠罩著整兒天空的漆黑天幕，那懸掛在天空正中的不詳圓月，那覆蓋著整整半個地球的魔法，卻眨眼間就如同失去了支撐物，雖然墜落地面的半球形玻璃銀鏡，從地平線的那邊粉碎了開來，化為了一片片細碎的幻境，蒸發般的消逝在了天幕下
黃昏的傍晚重新回到了人間，西方盡頭那小半落入海下的太陽，如往常般將赤紅的色澤，浸染了天空的白雲、海中的藍水和海岸的沙灘。望著眼前這樣平凡的場景，神裂織火心中卻充滿了激動，因為那個人真的完成了許諾，做到了這近乎不可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