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一百二十章 心動魔生 舍利豎瞳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感末那識的時間干涉效能，讓沐羽晨身後那份穿透骨髓，直入到靈魂中的陰寒氣息，在他的意識中遲緩了下來。無需回頭沐羽晨就能夠清楚的知道，那幾乎凍結他直覺威脅的源頭，是追逐了自己兩分鐘多鐘的加百列，很顯然這位大天使又露出些一張好牌了。
雖然無法將那份連感知都凍僵的氣息，與擁有奇跡天使稱號的加百列聯繫起來，但這位大天使的確擁有者，掌管北方和水元素的全能，而且它還是黃道十二宮之中，水瓶座星座的守護天使。[.]
沐羽晨不太明白為什麼希臘神系，會和十字教的的天使攪合在一起，不過那份從他背後暈染出的陰寒，顯然與加百列之前所表現出的，那種注滿爆炸性力量的翎羽，即使存在或多或少的近似，但直覺感應所呈現的巨大不同，卻也充分說明了兩者間的不同。
「假如是常規的實體化翎羽攻擊！即使加百列羽翼的羽翼再快，觸覺、聽覺也能夠或多或少的，從實體對空氣的影響中捕捉到些東西。」由意念所瞬間點燃的小宇宙輝光，在第七感干涉的世界中迅速擴散，融入沐羽晨的細胞和黑暗聖衣中，腦中不驚激起聯想某種思索道。
「既然無論基礎五感，又或者綠魔網絡，都沒有感應或者來不及發出警告，那麼這也就證明加百列的這次攻擊，並非是傳統的實體化冰潔翎羽，而是類似暴走狀態下茵蒂克絲，龍王歎息類型的能量攻擊！尼瑪！而且這種能量攻擊的屬性是冰！」
可以控制著小宇宙擴張速度的沐羽晨，清晰的感覺著那重細胞深處湧出的力量，一點點將自己的身心完全注滿起來。然而即使如此那份凍結直覺的寒冷，卻依舊濃郁的猶如極北冰原最底層，經過千萬年時間所積累形成的不化玄冰。
「這個不會是天使版本的極光處刑？又或者天使般的曙光女神的寬恕？」冰藍的流水透過精神與血肉將的壁障，悄然的為沐羽晨那緊繃的精神，注入了源源不絕的舒緩冷凝劑，明白局面已經走向失控的他，默然無奈苦笑著暗暗念道。「不會真的是絕對零度什麼的吧！？」
沐羽晨的白羊座黑暗聖衣非常堅固，那畢竟是他耗費了數年的光影，以暗物質配合小宇宙，一個個配件一點點的凝練，並在隨後的多年中不斷的，繼續對成型聖衣進行強化，進而最終製造出來的戰具。
聖衣的堅固程度包括材質和內涵的小宇宙，而在戰鬥中這份堅固還是計算上，聖衣使用者小宇宙的強度，以及它與聖衣小宇宙的結合比率。沐羽晨不敢自誇現在穿在自己身上的，這件黑暗聖衣在戰鬥中展現的性能，能夠與聖域中的黃金白羊聖衣比擬，但是對比低一級的白銀聖衣中，諸如祭壇座等少數幾個堪比黃金聖衣的佼佼者，他本人還是有著相當大自信的。
正常狀態下黑暗聖衣結合護體金鐘，即使無法匹敵加百列的天使之力，當面對那些性質爆裂的冰潔翎羽，即使重傷沐羽晨也能夠逃得性命。但假如攻擊的性質轉換為類似，水瓶座黃金聖鬥士卡妙的凍氣，那麼擺在沐羽晨面前的選擇，似乎就只有生與死這區區兩個了。、
雖然明明知道十字教和希臘神系，不可能尿到一個陶罐裡面去，但清晰記得聖鬥士中五小強中，被水瓶座卡妙放水的凍氣凍結的沐羽晨，可不想自己被凍成冰棺然後被加百列，擺在菜板上挑肥揀瘦為所欲為，雖然這位不通人性的大天使，很可能會給他一個痛快的。
感應著那附骨毒蛆般的玄冰氣息，心意已定的沐羽晨眼中閃過一絲厲色，隨即他就以九yin易脈法瞬間抽空了，丹田氣海中處於本源之外的金鐘罡氣，將它們強壓進自己的血肉臟腑之間，緊接著他直接就放開了對小宇宙的壓制。
剎那間，從細胞中身處的小宇宙能量，從平緩的河水化為了滔滔洪流，緊接著又變化為了一片汪洋。完全展開的第七感推動著沐羽晨，身體中的小宇宙瘋狂的膨脹燃燒，浩瀚、深沉卻有充滿著爆炸性的力量，隨即賦予了他的身體無窮無盡的動能。
相比起單純狀態末那識的時間干涉，末那識與小宇宙相互結合之後，對時間照成的影響無用質疑，呈現出了近乎幾何數字的膨脹效應，無怪乎黃金聖鬥士們都號稱能夠，揮動出達到光速的恐怖鐵拳。
無窮無盡的能量浩浩蕩蕩的奔流著，這些恐怖的能量讓沐羽晨掙脫著，物質界時空規則的形成的加鎖，時間在他的身上被成數千被的加速的起來。頓時位於原本位置的沐羽晨化為流光，傾斜向下的衝向了火海之下的海洋中。
干涉時間與空間許多多少的能量？這個命題對於現代科學而言，依舊是一個根本無法計算的難題，畢竟現在的人類距離那個層面，所存在的差距根本無法用數字計算。然而現在沐羽晨卻又一次，在超自然領域中碰觸到了那個答案，只不過這一次他的行動更加瘋狂了。
從爆炸小宇宙中釋放出來的，看似無窮無盡沒有界限的能量，卻用清晰可見的極快速度，不斷的從沐羽晨的感知中消散著。這些能量都被填充到了時間加速，這個對於科學而言的偽命題中，催動著沐羽晨的用驚人的速度橫貫火海。
然而雖然沐羽晨此刻的速度極快，但那份如同附骨毒蛆般存在的陰冷，卻彷彿不散的亡魂般依舊存在著，他被凍結的直覺依舊充滿著僵硬。完全釋放第七感驅動小宇宙的沐羽晨，並未能夠如他如料想的那樣甩掉，身後那冰屬性的遠程天使攻擊術式。
無數的雜念從心靈世界的陰暗角落中，化為無數面容模糊的漆黑身影，彷彿聞到血腥的鯊魚一般，將沐羽晨精神凝聚的舍利星球圍攏了起來。細碎繁雜卻又如同耳邊呢喃般的聲音，不斷的將動搖意志的魔音灌入沐羽晨的腦子裡，不自覺的他的心中漸漸的沉重了起來。
沐羽晨意志的這點細微至極變化，幾乎眨眼眼就反應在了依靠意念，才能夠持續燃燒的小宇宙力量上。沐羽晨那在時間加速猶如流光幻影，不可思議般縱橫火海的恐怖速度，相當明顯的出現一點細微的減速，於此同時依舊不斷噴湧著小宇宙，所輸出能量也明顯跌落下來了。
那份透如沐羽晨靈魂中的極致陰冷，隨著雙方距離的拉緊瞬間膨脹，那寒冷的氣息甚至影響到了，那些正圍攏舍利星球的黑色陰影，讓隨同它們出現的雜念陡然一頓。魔音的停頓和靈魂感應到的刺骨，刺激著沐羽晨隱約低落的意念，重新高漲出了出的新的火焰，生與死邊緣下的生存本能，將他那患得患失的意念收攏起來，盡數統一到了對生命的執著之下。
「被凍結！被加百列追上！被碎屍！」最簡單的邏輯關係猶如閃電，迅速引起了舍利星球的共鳴，純淨、冰藍、紫黑、透白等相互交織的光暈，猛然的綻放出了一陣強烈的光輝，照亮了整個漆黑的精神世界，與此同時白羊座的星雲投影，也遠遠的咋放出的呼應的光輝。
「死掉的話！那麼一切就都完蛋了！」純淨的念頭從沐浴的意志中，迸發出了一股混沌se的光輝，這光芒從舍利星球的核心中綻放，瞬間吸納融匯了舍利星球共鳴，所自主激發的那些多彩光芒，將這個舍利星球都化為了一片混沌。
除去連接著遙遠白羊座星雲的，那五十顆六等以上星辰投影，所呼應釋放的點點星輝之外，沐羽晨的精神世界中完全的黑暗了起來，而那些雜念所幻化的無數魔影，頓時就彷彿吃了長得快激素般，迅速從虛幻的的影子化為實體，就連五官面容都豐滿清晰了起來。
擁有實體的魔影所展現的表現力，不在是那種悉悉索索的呢喃，它們或者狂亂暴怒，或者心傷神思，或者沉默孤寂，或者強yu放縱，或者yin厲狡詭，或者得意忘形……，無數絕不不同的面目、姿態、氣質、魄力，在這些魔影的身上生動匯演著，但它們也有著一個共同的特定，那麼就是它們的面容，赫然全部都與沐羽晨一mo一樣。
「這些全部都是我嘛？」混沌se的舍利星球微微震動著，將一聲清冷卻有百轉千回的聲音，擴散向了漆黑心靈世界的無盡之中，沐羽晨的話語中充滿了無數的疑問，彷彿不敢確信卻有無法否定一般。
沐羽晨自語越發的刺激了那些，正肆意妄為毫無節制的魔影，它們所代表著的雜念越發的生動了起來。默然的躁動味道從黑暗之中，不斷的滲出並化為了霧狀的實體，這些霧氣幻化成新的姿態，似乎一轉眼沐羽晨的精神世界，就將被這些源源不絕的雜亂念頭所佔滿。
「你們不是我！」沐羽晨似乎沉默了很久，以至於一種恆古的沉寂，隨著舍利星球的震動，洩露到了那越發噪雜，比大清早菜市場還要煩亂，彷彿台灣立法機構開會的般的魔影中，然而隨著他的這聲自語，整個精神世界卻剎那間，極為詭異的突然間平靜了起來。
曾經用各種各樣不同的面目姿態，動搖干擾著沐羽晨意志的幻影們，剎那的寂靜之後猛然的爆發了起來，頓時一股比之前還要嘈雜十倍的無形意念，瞬間將整個精神宇宙攪動的，彷彿煮沸的粥般稀里糊塗了起來。
「這麼囉嗦的傢伙！絕對不可能是我！」沐羽晨剛剛的沉默低語，瞬間化為了雷鳴般的洪鐘，他那飽含著不耐煩味道的呵斥，轉眼間就壓倒了那些看起來，似乎聲勢浩大人多勢眾的魔影，頓時被攪動的精神世界，就如被找到支柱般堅固了起來。「既然不是我！那麼……。」
混沌se的舍利星球上端的中央位置，突然出現了一個不斷內旋的黑洞，起初它僅僅只是一個細微的點，但很快它就在吞噬那些融匯了舍利中，多種類型體系的混沌se能量後，孕生出了一個個如同蝌蚪般，看起來意義不凡卻有不明所以的符文。
這些文字很快就隨著擴張的黑洞，很快就覆蓋了舍利星球的上半部，而那些意義不明的蝌蚪狀符文，也在黑洞的擴張中如有神智般的，組合成了一個眼瞳樣式的複雜團。隨後那覆蓋舍利星球一般的黑色，從半球球面起源的中點位置，炸裂開了一條橫向細微的裂痕。
這條細微的裂痕瞬間貫穿了，整個被黑色覆蓋的半球表面，並將那個由蝌蚪符文構成的，類似眼瞳般的圖案，從眼瞳的正中央位置一分為二。隨即混亂色澤的光彩突破了，那曾經覆蓋著它的黑色外殼，不！應該說這同源的兩者相互融合起來了。
與黑色外殼同樣消失不見的，還有那些意義不明的蝌蚪符文，剛剛那瞬間出現的莫名異狀，用同樣彷彿夢幻般的速度消逝不見了，但是一切到這裡卻並未就此結束，恢復混沌se的舍利星球，從上半球橫向的中軸線為起始，緩緩的分裂稱為了兩個部分，那場面就彷彿是從睡夢中睜開的雙眼一般。
絢爛複雜彷彿如同斑斕光輝組合，卻又純粹的不含絲毫雜質的光，從那裂開的縫隙細微縫隙中，射向了無限黑暗無限廣闊的精神世界。而那些正密密麻麻圍攏舍利星球，不斷嘰嘰喳喳噪雜不斷的幻化魔影，卻隨著這光芒的出現瞬間沉寂，然後無限驚恐的鳴叫就響徹了起來。
那些不幸正好存在於裂縫前的實體魔影，在那絢爛斑斕卻純淨無暇光彩中，就連慘叫都來不及發出就一瞬間，莫名其妙的被如同火炬般的點燃了。那貫穿整個舍利星球巨大眼瞳，所射出的矛盾而同一的光芒，在不同魔影的升上燃起了不同的火光，頓時緊密站立著燃燒起來的魔影們，就在形成了一塊多姿多彩的雜色琉璃。
驚恐的魔影們淒慘的尖叫著想要，重新逃回到精神世界的無盡黑暗中，然而那巨大眼瞳睜開的速度，卻遠比正常狀態下藥快上許多。短短的剎那間，位於舍利源胎上方的無數魔影，就被那從星球中露出的豎向金色眼瞳，所釋放的光輝盡數點燃成了新的火炬。
從開闢出精神世界到此刻之前，這片大部分被黑暗籠罩的空間，從未如同現在這般光輝閃耀。然而沐羽晨卻並未由此滿足，他的意志帶動著舍利星球緩緩旋轉，而那豎向金色眼瞳中釋放的無量光輝，也隨之轉向了那些正在逃竄的，剩餘那一半的漆黑魔影。
更多的魔影隨之被點燃成新的火炬，然而那照亮這個精神世界的光，卻並未隨之繼續的爭強下去，因為最初被點燃的那些魔影，時刻已然燃燒殆盡泯滅光輝，只餘下一點點殘渣著閃爍星輝，卻有通體潔白透明的晶體物質。
這些魔影燃盡之後留下的未知物質，隨即在無形力量的吸引牽拉下，投向了那正在繼續緩緩轉動，焚燒逃竄魔影的豎向金色眼瞳中央，那漆黑深幽充滿寂靜的瞳孔深處，隨即沐羽晨就在吸納它的同時，明白了這些魔幻幽影的源頭。
修行冰心訣和變天擊地*之後，沐羽晨雖然並不算什麼清晰寡言，但心靈澄淨意念純粹卻也是肯定的。越是堅韌純淨意念所孕生的心魔，就越是純粹強橫而且還靈智驚人，這幾乎是所有修行者都擁有的常識。
然而剛剛出現在沐羽晨眼前的這些魔影，不僅僅數量多的完全無法用數字計算，而且還弱小的連心魔幻境都無法引發，只能夠憑借一點點本能製造噪音，干擾沐羽晨那出現細微自我動搖的意思，更離譜的就要數這些魔影的智商了，居然會將這種絕望重壓下的動搖，當成是能夠撼動他本心的機會，可以說這些魔影除去數量，根本一點點威脅都沒有。
既然這些魔影的誕生與沐羽晨的意識，並不存在直接意義上的連接關係，那麼它們就必然和那些能夠，對他意識照成影響的東西存在聯繫。最初沐羽晨猜測魔影誕生的源頭，應該是白羊座黑暗小宇宙暗物質中，所攜帶的蘊含負面氣息無法吸走的能量。
但實際上這種猜想也是站不住腳的，應為單純的暗物質負面氣息能量，影響黑暗小宇宙修煉的方式，也是與其自身的負面情緒或者雜念結合，所呈現的最終形態也必然的，遵從我們上述所提到的常識，而不可能誕生這麼相互不同屬，且各自完全不相同的雜念魔影。
在吞噬了第一魔影燃盡的結晶知州，沐羽晨終於明白了眼前燃燒著的，這些將雜亂、愚蠢、弱小集結於一身的魔影，那各式各樣全然不同的雜念核心的源頭，那就是那些被沐羽晨吸納進入舍利星球中，借由冰心異力的水系能量循環系統，進行淨化的信仰結晶碎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