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一百二十六章 聖子降臨(27) 文 / 悠悠如昔
銀髮黑翼的毀滅天使飄逸的悠然落地，被充斥著傑諾娃魔能巖柱貫穿的，名為最強之龍的巴哈姆特零式，正失去最後那麼一絲的維持生命的力量。將垂死的黑色巨龍作為自己的背景，手中正宗劍鋒自然的垂落向地面，薩菲羅斯那散發有冰冷幽蘭的雙目中，再度倒映出了不遠處金髮重劍戰士的身影。
當最後一絲生機從巴哈姆特零式，那龐大的黑色身軀中完全的消逝，死亡的召喚獸開始看招既定的程序，重新分解為能量形態回歸生命之泉。純白中沒有絲毫雜色的能量光輝，如同飛絮般的妝點在黑翼天使的背影中，完美的反襯著薩菲羅斯此刻姿態中，那優雅到完美的卓然不群感覺，將他渾身本就充斥的非人吸氣，推動向了另一個層次的氛圍之中。
不過此刻有幸看見著一幕的智慧生命，都沒有心思去欣賞薩菲羅斯那份，僅僅站立著就讓人無法忘懷的身影，他們都知道那看似唯美的畫面中，隱藏能夠將在場所有的智慧生物，以及他們腳下星球一通吞噬的純粹毀滅。
經歷了一番生死時速亡命追逐的火鳳凰，終於在薩菲羅斯斬殺巴哈姆特零式，那區區兩招所花費了十多秒時間裡，平平安安的降落到了克勞德身旁，將背那兩位乘客妥妥當當的送到了地面。
經歷了這次短暫卻驚險刺激的飛行後，即使是身為神羅王牌飛行元的希德，在落地的瞬間也默默的感謝起了星球的保佑。希德畢竟經受過嚴格的飛行員訓練，雖然火鳳凰的躲避追殺的動作極為艱險，但除去面色的蒼白和身體無力之外，最起碼他還是能夠自己站穩的。
相比起擁有相當飛行經驗的希德，提議以飛行趕來的支援的蒂法，此時此刻的狀態就要糟糕的多了。雖然堅強的女性拳鬥士依靠著，自己遠超常人的身體素質和堅韌意志，硬撐著自己從火鳳凰身跳了下來，可在見到克勞德的那一瞬間，精神從緊繃狀態鬆弛下來的她，便身體一軟倒在了金髮男的懷中，將自己完完全全的交給了對方。
蒂法那依舊充斥著虛弱的黑色眼瞳，與克勞德那充滿了關切的藍色雙目，對視中悄無聲息的用視線述說著什麼。此刻依然充滿著生死危機的戰場，似乎在此刻被兩人同時遺忘，這個世界似乎只剩下眼中的對方而已。
滴答！莫名間響起的水滴聲響，忽然就那麼突然的驚醒了兩人，隨後一眼純淨的泉水從剛剛被克勞德，那含怒一劍開闢出的深坑中冒了出來。克勞德以標準的公主抱抱起蒂法，走向那正在繼續向外湧動的泉眼旁，隨即便溫柔的捧起些純淨的泉水，撒到了任然有些昏沉的蒂法臉。
完全被遺忘的希德唯有自力更生，自己取水祛除那仍舊存在的不適感覺。站在幾百米外的薩菲羅斯滿臉厭惡的，望著正站在那莫名出現泉眼旁的三人，準確的說他不自覺縮小的瞳孔，正用充滿冰冷的幽綠色邪意視線，滿臉厭惡的緊盯著那泊泊而出的泉水。
隨即薩菲羅斯閉了自己那邪意的雙眼，突然就那麼靜止的站在原地不動了，銀髮天使身後的巴哈姆特零式已然消失，那浮動著的純淨能量正快速消散著，原本激烈交鋒的戰場就這麼詭異的平靜了下來。
就在薩菲羅斯閉雙眼的瞬間，那密佈在神羅都市空的陰雲，忽然在無形手臂的攪動之下，突然出現了些與之前不同的變化。那充滿負面情緒的能量武器絲絲縷縷的，從整個防護罩的邊角部分滲入地下去了。
隨後原本一直保持著平靜的地面，忽然間如同地震般猛烈的顫動了起來。只是相比起地震那無明顯規律的變化，此刻地面的抖動狀況起伏的非常有節奏，就彷彿打鬥中雙方不斷的攻守般。那持續震動的地面下明顯隱藏著，兩隻正在不斷腳力的龐大手臂，兩者交鋒所產生的陣陣餘波，顯然就是這場地震的源頭了。
那規則的地面震動維持了大約半分鐘，這個過程一直中靜靜的緊逼著雙目，保持著站立站立姿勢的薩菲羅斯，終於再度睜開了自己那幽綠色的雙眼。然而此時的蒂法和希德也基本恢復了過來，只是克勞德發現那眼被自己開闢出的泉水，正如同失去源頭般的一點點枯竭下來。
隨著薩菲羅斯在霍蒙克魯斯身體，完全復甦後時間的一點點過去，沐羽晨分裂意識與他薩菲羅斯意識的感應，正同樣隨著時間一點點加深加強著。沐羽晨很明白這種狀態非常危險，但是他無法拒絕這風險中的誘惑，窺視黃金等級力量的機會可是無比珍貴的。
正是借由與薩菲羅斯精神聯繫的不斷深入，從銀髮天使視角中觀察著剛剛那，充滿姦情和詭異一幕的沐羽晨，相比戰場中感受朦朧的前救世英雄們，更加深入和直觀的瞭解到了這一切狀況的真相。
首先克勞德劍刃開闢出的那一眼泉水，與愛麗絲大姐擁有非常直接的聯繫，或者說正是由於那一劍中強烈的意識氣息，穿透地下不斷流淌的被污染生命溪流，直達了愛麗絲所控制的生命溪流那邊，才讓這一眼泉水順應著劍痕的軌跡，出現在了克勞德、蒂法和希德的面前。
毫無疑問！這正是克勞德前女愛麗絲大姐，利用星球代言人身份提供的福利。至於那擾亂蒂法與克勞德感情交流的水滴，那絕對不是愛麗絲大姐小女人的吃醋表現，恩！沒錯！那只是善意的提醒！提醒兩人現在的狀況很危急呢！吃醋什麼的！都是錯覺啦！
至於隨後發生的陣極為突然的強烈地震，自然就是薩菲羅斯察覺愛麗絲滲透後，操縱死於星痕者負面情緒污染的生命溪流，將滲透進來的愛麗絲控制的生命溪流，在常人不可視地下碰撞交鋒的產物了。星球兩個終極波交手的餘波，就是一陣地動山搖的強烈震動。
愛麗絲與薩菲羅斯這次交手的結果，明面是銀髮天使佔據了風。可與薩菲羅斯意識聯繫緊密的沐羽晨，卻從對方意識所洩露的訊息中探知，這個結果是愛麗絲主動退讓而形成的，似乎她這次出現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就在沐羽晨正在疑惑愛麗絲退讓目的的時候，剛剛睜開雙眼的薩菲羅斯意識波動之中，忽然如同憤怒海洋的咆哮般傳來了一陣激怒，隨後銀髮黑影毀滅天使憤怒的原因解釋了一切，那就是克勞德身的由傑諾娃細胞，所形成的星痕已然被生命溪流淨化了。
無法再通過傑諾娃細胞間的深層精神聯繫，從克勞德身獲得自己感興趣的情感，這無疑讓剛剛享受和玩鬧不久的銀髮天使，感覺到了一陣失去填充後的心靈空虛，隨即澎湃的殺意與毀滅衝動升騰而起，薩菲羅斯似乎準備開始動真格的了。
眼瞳中幽綠色澤如火焰跳動的銀髮天使，再度震動自己背那僅有一隻的黑色羽翼，在留下連串的幻影后流光般沖天空。光華閃動魔能的正宗長刀劍刃流淌著，隨即在薩菲羅斯乾脆的反身揮動之間，再度激射出了道長約百米的巨型劍光，裹夾的撕裂天空般的恐怖呼嘯聲響，朝著克勞德、蒂法和希德三人而去。
巨大的劍光如此切豆腐般的深入地面，將它沿途所觸及到的鋼筋混凝土，在無聲不息間斬斷撕裂了開來。連綿的劍光將克勞德三人完全覆蓋，躲避間距離重劍戰士稍遠的希德，被連綿劍刃所形成的阻隔單獨分割了開來。
薩菲羅斯神速的前半招就此消逝，那連綿的恐怖刀光真漸漸散去，然而原本身在半空的銀髮黑翼天使，此刻卻身形如電的穿越了虛空，隨著最後的那巨大劍光落向地面。正宗長刀正與薩菲羅斯的身體構成九十度直角，而那超長劍刃的劍鋒正直指向落單的希德。
希德、作為飛空艇駕駛員的他！雖然並非是團隊中的最弱者，但是對比起薩菲羅斯這位本世界單挑無敵的強者，那就差的至少夠唐僧師徒再取一次真經了。然而同樣在身經百戰中磨練出的堅韌意志，卻讓即使明知無法匹敵的希德並未放棄活著的希望。
通體由特種金屬製造的重型大槍，正在希德手中急速的不停旋轉著。高速旋轉的長槍如同盾牌般，將希德的正面整個覆蓋起來，直面著薩菲羅斯那恐怖的正宗。希德知道自己無論速度、反應還是技巧，與薩菲羅斯都存在不可逾越的差距，他很顯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依靠手中旋轉的長槍偏轉對手的劍刃。
冷笑著的薩菲羅斯簡單利落了一記直刺，那無間不催行如蒼龍的銀色劍刃光輝，筆直的穿透了旋轉長槍組成的盾牌，刺入到了中年金髮男的右胸之中，帶著滾燙的血液從他背後貫穿了出來。
這是希德手中旋轉的長槍才比鄰正宗，卻在薩菲羅斯手腕的轉動動作中，狀正宗的刀刃斷裂了開來。同樣在銀髮天使旋轉手腕動作中被絞碎的，還有希德胸前的皮膚、肌肉和兩根肋骨，甚至可能包括他心房中的那顆心臟。
隨後薩菲羅斯橫刀略微發勁一甩，希德的身軀和正宗劍刃的血跡，便被他甩落到了數百米之外。希德殘破的身軀落地後繼續滾動，足足幾秒後才撞了某棟建築，被震落坍塌的某根承重立柱停滯下來。
不過希德的運氣似乎已經糟糕到了極點，這一小堆的建築廢墟似乎在不久前，愛麗絲和薩菲羅斯的隱秘交鋒，所引發的震動中動搖了其穩定結構。於是在希德身體攜帶的衝擊力作用下，這一小堆建築廢墟發生了二次垮塌，將人事不知的前神羅王牌飛行員直接掩埋了。
希德的悲劇自然讓克勞德和蒂法，再度感覺到曾經失去愛麗絲的痛楚。猛烈的鬥志再度在克勞德心中燃起，手持組合重劍的金髮少年拖動著重劍，越過之前整整刀光在地撕裂的裂口，爆發般的朝著正緩步而來的薩菲羅斯而去。
呼嘯間撕裂大氣的兇猛斬擊釋放著，克勞德一路以重劍劍鋒深入地下，拖行中所積蓄下的龐大力量。克勞德這招名為一刀兩斷的招式，曾經在原劇情中一刀斬殺魔化的巴哈姆特，然而面對薩菲羅斯橫在身前的那柄纖細超長的倭刀，除去聲勢浩大轟鳴的劍刃撞擊聲響之外，似乎就在沒有什麼其它的戰果可言了。
急速變招的克勞德手中組合大臉連續劈砍，去依舊被薩菲羅斯手中的正宗阻擋了下來。銀髮黑翼天使那精緻的臉龐掛著冰冷的笑容，那幽綠光輝隱約浮動的眼瞳中似乎都充滿了嘲諷，那是對克勞德不自量力行為的赤果果蔑視。
「失去了星痕！還真是遺憾呢！」即使克勞德手中的組合重劍舞動如輪轉，薩菲羅斯也不過是稍稍調整手中的正宗，就能夠游刃有餘的完完全全防禦下來，銀髮天使甚至在戰鬥中還有餘力，用充滿了嘲弄的口吻氣息平穩如此說話。「如此無力！是無法改變這個星期命運的！」
「畫龍點睛！」純藍色的火焰光輝從克勞德身燃起，灌注到了金髮少年手中的重劍中。呼嘯的藍色劍光隨著克勞德身體的旋轉，交手中首次將薩菲羅斯覆蓋了起來。注滿藍色能量的劍刃帶動克勞德身體，如同颶風般旋轉向爬升到了天空中，而銀髮的天使也隨同劍招升了去。
連綿的劍刃碰撞聲疊加的刺耳了起來，行走中目光緊緊鎖定著心人的蒂法，正快步的走向希德被掩埋的那個位置。女性拳鬥士手腕輪腕的某顆魔晶石，正在魔力的微量注入下進入激活狀態中，蒂法正時刻準備著支援克勞德。
蒂法的行為似乎相當具有前瞻性目光，很快就由於爆發性魔力走向衰竭，而導致攻擊力輸出回落的克勞德，那劍光構築的藍色劍刃颶風，就在一陣從內爆發的銀色光輝中，被一點點絞碎停滯了下來。銀色的劍光隨之吞噬般的湧向克勞德，瞬息將就將打的潰不成軍了起來。
「只是這種程度的話！那麼，去死！克勞德！」銀髮的黑翼天使語氣冰冷的聲音，從那不斷閃動著光輝的劍影中傳來。薩菲羅斯那神出鬼沒的疾速之劍，幾乎瞬間就瓦解了釋放強力招數後，身體正處於回氣狀態中克勞德的防禦，他手中冰冷的正宗正直刺向對手的咽喉。
「哼！」冷漠的輕哼聲響從薩菲羅斯鼻中傳出，幾乎就要被冰冷劍刃一劍封喉的克勞德，去突然間逃脫了那原本的落幕命運。就在剛剛那幾乎千鈞一髮的危機關頭，蒂法早有準備的發動速的雷電魔法，逼迫薩菲羅斯揮刀自救拯救了克勞德。
不過這個世界任何事情都是有得有失的，比如現在薩菲羅斯的目光以放開了，正在落地過程中不斷後退的克勞德，瞄向了對他而言幾乎不堪一擊的蒂法。然後在下落著的克勞德幾乎絕望的目光中，銀髮黑翼的天使再度震動自己的羽翼，消失在了那無比陰沉的天空之中。
「看來蒂法是難逃厄運了呢！」感受著分裂意識中銀髮天使意志中，幾乎如同潮水般湧動沸騰的殺意，沐羽晨融合舍利星球中的意識集合體，充滿無力和無奈的暗暗這樣祈禱道：「祝你走好！願愛麗絲大姐將你復活！！假若她不介意你這個情敵一直跟隨克勞德的話！！」
默默為自己喜愛的蒂法祈禱一番，沐羽晨融入舍利星球的意識集合，便繼續關注起薩菲羅斯的意識變化來。沐羽晨現在的處境並不比蒂法安全，隨著薩菲羅斯與霍蒙克魯斯分身，再無任何半點縫隙的完全契合到一起，他留在分身體內的那點分裂意識，也開始被傑諾娃意志一點點寄生滲透，沐羽晨意識分裂體與薩菲羅斯間，已然進入了完全契合同步的感應狀態。
也許下一秒薩菲羅斯就會發現沐羽晨的存在，但也許直到最後銀髮天使都不會深究，那個被他當成霍蒙克魯斯微弱意識的，屬於沐羽晨的意識分裂體是否存在問題。正是這種可能性誘惑者沐羽晨，沒有在兩人契合同步率達到百分百時，按照原定幾乎主動的斷開兩者間的鏈接。
「等一等！再等一等！……。」感受著精神意志鏈接中不但傳來的，戰鬥中薩菲羅斯所展示出的力量招式的訊息，置身於黃金等級世界中的沐羽晨欲罷不能，人類的僥倖心理在貪婪的鼓動下不斷放大，雖然理智並未衝他的精神中完全剝離，但是原本的謹慎已然消失了。
利益啊！催化世界進步的是你！讓世界不如毀滅的依舊是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