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卷 最終幻想 第八十六章 無法退卻的碰撞 文 / 悠悠如昔
相比高斯狙擊槍依靠強大的慣性動能，給予敵人極大殺傷的威力原理，擁有更加強大威力的軌道電磁炮，在繼承和發揚這一特點的同時，卻依靠其炮彈本身遠超彈頭的質量，獲得了威力和範圍，都更加強大的殺傷力衝擊波。
那些被炮彈彈體所推動凝聚，近乎接近實體般的自然大氣，在與除去部分在與大地的接觸中，由於反作用力原力被抵消外，更多的卻是以類似波浪般的形式，演變成為攜帶強大穿透xing的氣體衝擊波，以彈頭命中點為中心向四周擴散了出去。
這種殺傷性衝擊波的攻擊效果，類似於重錘之類的金屬冷兵鈍器，通常意義上的防禦方式對其作用非常有限。雖然軌道電磁炮所製造的氣體衝擊波，對比專門針對此類傷害的武器，在覆蓋範圍上存在著許多的不足，但是其所擁有的威力確是毋庸置疑的。
炮彈彈坑靠近惶月這這邊的階梯形態，在距離女孩大約半米的地方便消失了。但是那半米範圍內露出的黑褐色泥土，依舊證明著那強大餘波所攜帶的威力。惶月腳下的地面雖然依舊是鋼筋混凝土結構，但無法計數的縱橫裂紋正密佈其上，並以此為——扇面的向四周擴散了開來。
那宣告般印刻在銀髮少女腳下的痕跡，充分說明著炮彈所附帶的強大衝擊波，曾經從這裡橫掃而過的恐怖情景，然而惶月似乎並未受到多少傷害一樣，雖然她原本整齊的近乎一絲不芶的髮鬢」此刻充滿了凌亂的毛毛躁躁感覺」可銀髮少女淡漠的表情卻亦如往常。
惶月左手風神上所鑲嵌的青色寶石，正如心跳般的不斷隨著她的呼吸，十分規律的一明一暗閃爍著。事實上惶月最後所作出的努力成果斐然」雖然颶風結界依舊在炮彈的衝擊下被撕碎，然而銀髮女孩卻保留下了能夠迅速重建的底子。
惶月明白那位於天上的敵人擁有絕對的主導權，此時再度重建近乎固定標靶一樣的颶風結界十分不明智。然而惶月卻沒有其他的任何選擇，那無形精神聯繫中所傳來的感覺，讓惶月明白斷天依舊用氣機隱隱纏繞著自己。
從之前的交手中惶月就非常明白，自己所面對的是一個不相伯仲的對手。相比自己距離炮彈更遠的斷天，所承受衝擊所照成的影響更小」
假若自己一旦露出任何想要逃走的僥倖，那麼對方憑借氣機感應就會發動，剛剛對壘豐那暗淡的死寂輝光，便被沒有任何猶豫的落向自己。
雖然不明白斷天的氣機為何有些虛弱，當惶月卻認為這可能是一個陷阱，一個讓自己放下鬥志的誘餌。對於戰士而言鬥志和戰鬥力是相互關聯的，兩者相互輝映一百分的戰鬥力可以飆升到兩百分」假若兩者不幸的相互排斥和拖拽，那麼兩百分的戰鬥力可能連一半都無法剩下。
而且即使著並非陷阱而是客觀事實，天上還存在著一個虎視眈眈的對手的眼線，即使自己順利逃走也會遭遇，另一名狀態完好輪迴者狙擊的惶月」搞不好還可能遭斷天的夾攻。在幹掉自己錢同陣營的兩人，雖然存在許許多多陰暗的小動作，然而卻一定會選擇聯手對敵。
那時自己不僅僅失去了颶風結界還失去了鬥志「韁月很懷疑遭遇那樣狀況的自己，究竟還有幾分繼續戰鬥的力量，能否順利的或者與克勞德等人會合。惶月無法接受那樣喪家犬般的選擇」那從來都不是她所會走的道路。
惶月沒有想過沐羽晨正在遙遠的某地大肆搜刮，在銀髮少女的估計中那個狡猾的對手應該就在附近。畢竟在正常的思維中坐收漁人之利，才是所有人最合理和最直接的選擇」向沐羽晨這樣僅僅只是昭示存在的行為，簡直就連「蛋疼」兩個字都無法形容其中的寂寞。
重新被颶風圍攏的惶月完全是在賭博，她在賭剛剛那種等級的科技側武器，存在相當漫長的重新充能時間，她還在賭沐羽晨並不希望自己，就這麼輕易的死在未來的對手之平即使不用與沐羽晨直接見面接觸「韁月也能夠明白他更希望看見的，是能夠讓自己獲利最多的兩敗俱傷。
風神手鐲上所鑲嵌的那顆青色寶石，隨著不斷搏動般的閃爍正漸漸透明起來，寶石中的能量被無節制的抽取「俚月以那青色寶石臨近枯竭作為代價，在不到十個呼吸中重新聚攏了，剛剛被撕裂颶風結界時逸散的風元素能量，重新豎起的元素屏障讓無形的氣機牽引，在不但的干擾和阻隔下似乎被隔絕了。
重新被青色旋風圍攏的惶月彷彿御下重擔，在重新找回遺落在心底安全感覺的同時，不由自主的感到了一陣陣，從身軀和精神中湧出的鬆弛感覺。隨著銀髮少女不由自主的舒緩下來，鮮紅中帶著紫黑色澤的血液，不可抑制的沖惶月精緻臉孔的七竅中，點點滴滴彙集成溪流湧了出來。
照成這些淤血的原因其實存在兩個方面，首先距離炮彈落點過於接近的惶月，不可避免的受到了衝擊波的直接衝擊，這無疑讓她身體的內臟和軟組織，承受了非常強大的滲透xing力量。另外就是颶風結界被擊碎過程中「韁月與風元素精神聯繫的反饋傷害。
散亂的銀髮正將惶月的秀氣的耳廓籠罩著，但內眼角、鼻孔和嘴角所溢出的那些淤血，在女孩蒼白皮膚的反襯下那樣猙獰。
精神上的反饋傷害由於契約的關係，對惶月本身的傷害更隱藏和深遠，
以銀髮少女的精神強度尚且能夠承受，至於內臟和軟組織承受的壓迫內傷，在排除部分淤血後也緩解了許多。
輕柔的青色絲線幾乎在淤血排除的瞬間，便向著惶月的臉龐環繞了上去，而後那些溢出的血跡被清理乾淨，連帶著空氣中並不濃重的血腥味道，一通被青色風元素包裹，消失在了那繼續擴大的旋風障壁中。
銀髮少女的神情專注而平靜，反覆那些血痕從未出現過一樣。
身體和精神都輕鬆了許多的惶月」雙目中的青色與白色層次分明，女孩上方籠罩的陰雲再度聚集起來，呼嘯的烈風正莫名的吹熄著這片土地。剛剛沉寂不到一小會的異性蟲體般的雷神，再度張牙舞爪的活動其了自己金色的軀體，它的四肢與長尾刺入到惶月潔白的手臂中，絲絲縷縷的藍白電光隨即隱約浮動，環繞著那越發慘白的手臂跳躍了起來。
氣象異能所召喚雷雲所陣帶喚醒的烈風」在加速著惶月週身旋風向颶風變化的同時，也加快了那浮動空氣中塵土的清理。銀髮少女周邊直徑一公里的空間，非常迅速的在幾十秒內被清理出來，而順帶的向更加安全區域退避的斷天，也終於在惶月的期待中露出了身影。
那是一雙筆直朝著天空的蜿蜒長角，那是斷天那身聖衣此前未曾露出的頭盔。沒有人會否認摩羯座聖衣部件中，最沒有美感的部件就是那頂頭盔」可套裝想要發揮最大作用的時候，嚴格限制了必須將所有部件都裝備上，雖然不願斷天依舊帶上了摩羯座的標準。
斷天與惶月間的距離足足有五百米，可會武功的聖鬥士卻亦如剛才那般，右手持劍傾斜向下指向地面」左手緊握刀柄蓄勢藏鋒隱沒於鞘間。曾經無比凝聚的孤寂與死寂的，那種黑暗感覺此刻明顯黯淡了不少，雖然聖衣的頭盔將斷天的面容異常其中，然而擁有無處不在風作為雙目的惶月，依舊找到了斷天所想要隱藏的東西。
惶月隱藏在風中的無形風元素精靈，隱約中捕捉到了淡淡的血腥味道」無數次這般洞悉對手的銀髮少女絕對不會出錯，雖然她並不明白斷天為何會受傷，但是對於惶月而言這無疑是個好消息。
在剛剛的突然襲擊中擁有強大速度的斷天」雖然判斷出了正確的方向並進行了躲避，卻依舊沒有能夠在其中完全的倖免。相比惶月源於身體內外兩者的傷情」斷天的傷勢更多的源於自身的原因，他身上所裝備的聖衣可不是擺設用品。
任何強大的力量都是無形的雙刃之劍，雖然多半時間裡受控於主人的它們，都是用來傷害和殺死敵人的存在，可一旦失控那麼主人本身也無法倖免。而讓斷天流血的正是他握在掌中，充滿了孤寂與死寂感覺的那柄，還未出鞘的奇門暗淡長刀。
領域、結界、天人合一或者武道之類的稱呼，是對於超自然能力到達某種程度，擁有以自身力量干擾或者改變，物質世界存在規則的強者們能力的形容。斷天那柄還未出鞘的暗淡沉寂長刀，凝聚了其精氣神與小宇宙能量，可謂是能夠是對其能力的最直接展示。
然而在與惶月的對壘的強大壓力中，斷天手中那柄還未出鞘的暗淡長刀，事實上達到甚至突破了一直困擾，和阻隔在這個傢伙面前的壁壘。那一瞬間斷天確實觸摸到了武道的存在，那一刻斷天手中的刀與天地隱約正在共鳴，某扇大門已經對他完全敝開了。
不斷蛋疼的某人將一切都搞砸了，那湧動的危機讓斷天的領悟被強行終止，當然這一點並非問題的關鍵所在，只要給他些時間斷天就能夠將自己卡在門外，僅僅只隔開一線的另一隻腳也邁過多問題在於隨著斷天那一刻的武道境界提升，他所修習刀法在那：刻也獲得了質變提升，那柄暗淡而且未出鞘的到與天地連接，彷彿從長久沉睡中甦醒般活了過來。假如斷天能夠順利的將兩隻腳邁過去」那麼精神境界就足以讓控制手中刀。
可是偏偏斷天僅僅跨過了半步而已，僅僅只是那麼區區半步的差距，便讓兇猛刀法意念野獸般失控了。更糟糕的是斷天的長刀中不僅僅是內力，更多的是自身小宇宙釋放出的狂暴能量，兩者聯合之下即使他也不得不傷。
積蓄於刀中的內力、小宇宙和意念，在失控中近乎無奈的折損近半，而與此同時斷天的身軀、經脈和精神，也在這場無妄之災中承受了不小的反噬」讓他的精氣神都出現了或多或少的虛耗狀態，讓原本有利的局勢多少有些不那麼奇妙了。
但是此刻的斷天卻沒有機會去後退，雖然暫時壓住了刀中毀滅意念的咆哮」但是假如無法將那種毀滅釋放出去，那麼自己的刀法就可能蒙上無法避免的陰影，許多傳說中這種狀況將讓武者止步不前，即使擁有無限空間的無限可能作為後盾，身為武者的斷天卻也不能也不敢冒險。
平常斷天可以選擇隨便什麼生命祭刀，將自己心中和刀中的鬱結情緒宣洩出來，可是現在這種情況他無法這麼去做」他很明白那傾盡精氣神和小宇宙積蓄的一招，會讓自己短時間中陷入回氣狀態中，那點空隙雖然短暫但是斷天清楚，對面的那個少女擁有把握這個空隙的能力。
而且雖然自己承受了不大不小的傷勢，但是斷天卻非常的確信自己對面的對手，所承受的傷害絕對比自己沉重，而且他的某些想法與惶月近乎一樣那就是在系統任務的強迫下，沒有能夠支付懲罰的卡片和獎勵點，沐羽晨必定會與自己站在同仇敵愾的一邊。
當然斷天其實還有一個不那麼重要的目的，那就是希望沐羽晨能夠真正的現身，對於躲在暗處對手的危險性他也從心底有些無法釋懷的忌憚。而且惶月的手中還擁有大量的高階魔晶石，斷天相信始終沒有露面的沐羽晨對此也異常忌憚。
聖鬥士無論攻擊或者移動速度，都擁有極端恐怖的瞬間爆發特性，雖然小宇宙的燃燒存在諸多的限制，對於身體體力和生命力也有巨大消耗，但擁有超強速度的斷天卻很清楚雖然那高懸在天上的軌道電磁炮，的確能夠給予他致命的毀滅性打擊，但是這種打擊的前提卻是能夠命中。
對於自身的安全擁有百分百的自信心諸多的理由讓斷天不得不揮出那一刀，並以鮮血讓自己的心與刀平衡下來而且無限空間任務的關鍵點就在對面那個，不知道承受了多少傷害女孩的腳下，種種理由都將斷天推向了迎戰的選擇。
由於始終都採用科技武器作為主力，斷天對於沐羽晨的自身戰鬥力，習慣性的進行了相對比較低的估算，在這種原則下斷天認為沐羽晨，更加願意看到兩敗俱傷的局面。然而斷天卻自信自己擁有一擊絕殺，以及隨後迅速脫離戰場的能力。
當然惶月和斷天都考慮過沐羽晨，可能會動用核武器進行清場的可能性，但是這個世界所存在的特殊性質，卻讓這種可能被直接排除掉了。畢竟這個世界的星球是活著的，假如沐羽晨動用核武進行清場，那麼首先動手剿滅他的便是星球意志愛麗絲。
哪怕無限空間對於晉級任務手段不限，但是在安排輪迴者之間搏殺的時候，必然也會對它們之間的力量體系，經過嚴謹的分析、對比最終相對公平的，對戰鬥的世界場地進行一番安排，否者大家都帶一堆核武器去清場，那麼無限世界就是科學流派的海洋了，可惜殘酷的事實是科學派，在這個世界中是最難以生存的，畢竟許多超自然存在科學無法解決。
科技武器雖然擁有各種的缺點，但是其本身的威力卻是無用之於的。軌道電磁炮這種武器所需要的能量，與它所擁有的絕對威力處於相同的等級。惶月的賭博無疑獲得了如願的勝利，而斷天的期待也獲得了默契的回應，兩人感覺中那源於頭頂的視線消失了。
對於表象惶月和斷天都為完全相信，但是這種回應卻也無形之中的，讓兩人更加專注與面前的對手。人所遇到的問題都不可能來自未來，所謂的問題僅僅只會發生在現在，至於所謂長遠的眼光能夠避免問題，這種避免應該是避免可以預期的問題，人生那有那麼多可以預期的東西呢！假如有那個應該被叫做預言了吧！
黑色的氣息似有如無間從斷天左手，所緊握著的長刀與刀鞘間透出，那氣息給予生物的感覺純粹到極端，孤寂和死寂以不足以形容那種意念，那是單單純純的毀滅二字而已。斷天的左手有些輕微的顫抖著，蓄勢中繼續不斷壯大著的刀意猛獸，正不斷的衝擊著他堅韌的武者意志。
惶月右手上跳躍其的雷電光輝，與銀髮少女頭頂的烏雲相互感應著。烏黑的雷雲與青色的颶風相互連接，最終那閃動藍白色調的烏黑，盡數融入到了不斷旋轉的青色中。在狂風推動下懸浮於半空的惶月，正將佩戴風神與雷神的雙數合攏握緊，風與雷在銀髮少女的雙手中融匯一體，某種純淨無華的能量正在她雙手中誕生出來。
「拔刀術。」斷天把刀的動作簡單的就如初學者，那一寸寸脫離出刀鞘的刀刃無比清晰，就彷彿是個剛剛練習拔刀的新手般。然而刀刃與刀鞘的摩擦聲響，卻從始至終都沒有傳入空氣中，彷彿刀刃的鋒芒將空氣驅逐，形成了宇宙真空的環境一般。
「大氣之劍。」，青色風元素與那藍白色調的雷霆，最終隨著惶月那緊握在一起的左右手，相互抵消般的消失在了虛空中。然而那被颶風攪動的空氣卻並未停止，那些無形的氣流反而以千百倍的速度，演變的更加的兇猛、狂暴和激烈，彷彿惶月所籠罩的空氣沸騰了一般。
斷天手中的長刀在離開刀鞘的瞬間，便從原本的狀態演化成為了虛無，然而他手臂移動的速度，卻如背負無限重量般更加緩慢了。無盡空洞的黑色從斷天揮刀上挑的動作中，緩慢而堅定在地面上留下了一道痕跡，那黑色近乎無限延長直接斬向了惶月所在。
而此刻惶月合攏在頭頂的雙手，正無比快速而簡潔的朝斷天豎劈而下。無形的劍刃透明卻猶如實質般，留下了仿若飛機軌跡般的氣流痕跡，狂暴風被那無形的劍刃盡數吸收，彷彿要將空間斬斷般落了下來。
黑色的刀刃與透明的劍刃在穿行中撞上，兩者交錯之間無聲無息仿若虛幻，然而眨眼之後虛空被撕開了一道道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