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變形金剛 第六十章 與「我」的對話 文 / 悠悠如昔
第六十章與「我」的對話
眼前著這個快要翻白眼的沐羽晨，似乎讓人形幻影模樣的「本我」，找到了一種非常異樣有滿足感，那種感覺似乎叫做自我摧殘。在獲得了足夠的滿足之後，「超我」貌似大肚沒有繼續說話，讓沐羽晨得到了那麼一點點獨立的思考時間，直到他眼中漸漸恢復清明才繼續開口。
「現在，你應該對於我們的關係，差不多明白了吧！」人形幻影的臉龐上忽然露出了異常燦爛的笑容，而最吸引沐羽晨注意力的則是，它那一口異常整齊的潔白牙齒。「那麼現在說出你的疑問吧！這樣面對面談話的機會，在未來的時間軸上，應該就是規則所不允許的了。」
「規則……。」被對方那好牙口晃的，有些真不開眼的沐羽晨，貌似懵懂的說道。
「嘿嘿！你就裝吧！莫非你會不明白，過去、現在、未來，在同一靈魂結構中，是不能夠同時存在的。不要廢話了！我們時間真的不多了！」「本我」在用表情鄙視了沐羽晨一番後，非常不客氣的開口催促道。
「為什麼要幫助那個，寄生在我們『超我』身上的傢伙！沒有你的支持它的那個心靈幻想世界，根本就是不可能被建設起來的吧！？」望著眼前這個代表著自己本能與過去，最接近自己本來真性的原始人格，收起裝傻充愣試探表情的沐羽晨，口氣異常不爽的說道：「被那個傢伙整也就算了，你居然也幫著外人一起整我？」
「首先！那個傢伙是你，或者不是你，最終的決定權都在你自己的手裡！」人形幻影漫不經心的，用輕飄飄兩局話否定的沐羽晨指責，彷彿這些事情根本就與它無關一般。「我是你的過去，而你是它想要繼承的過去，這樣解釋起來你應該明白了吧！」
「你是說！它之所以能夠在我的心靈世界中活動，是因為我在某種意義上承認了它的存在！」感覺「本我」似乎在拐著彎罵人的沐羽晨，忽然領悟過來了般說道「不對！既然你是最原始的人格！那麼無論『自我』或者『超我』，最終都是以你為基礎建立起來的呀！」
「你著相了施主！貧僧的意思是說……。」原本虛無的人形幻影，忽然給自己披上了一層，由墨黑色光影構成的袈裟。手中虛空握著同樣色澤禪杖的「本我」，正做出一副道貌岸然的高僧模樣，想要準備普度沐羽晨這個可憐的芸芸眾生。
「你好好說話不行嘛！你明明知道這個模樣很煩躁的嘛！」完全不用在自己的面前隱藏什麼，沐羽晨捂著腦袋滿臉誇張的痛苦。自從坐了那個被某個和尚祖宗追的夢，沐羽晨對於這種類型的生物就有些發楚了，他半討好半玩笑的對著人形幻影說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啊！道友！」
「ok！那麼我們就簡單的來說說吧！我的職責的追求單純的快樂！也就是所謂的本能需求！而你的存在的目的是為了，調和我這個本能與這個世界上存在的，那些由各種存在所遺留，或者制定出來條條款款間，所存在的根本性矛盾！從這個角度而言，我們是自然的合作者，也是潛在的對立者！」
「感覺好像在哪裡看過這個東西！對了，『矛盾統一』這個道理初中政治就解釋過了！那麼這和你幫那個傢伙，好像不存在什麼必然的聯繫吧！莫非，我們兩之間還存在著，所謂冥冥中的因果循環關係，這樣說的話人類這玩意也太高科技了吧！」
「要是假設六道輪迴或者陰曹地府！這種對靈魂意志執行輪迴運轉，完成心靈力量能量守恆的機構存在！這個猜想從某種意義上也是對的，假設我是你的前世，那麼從因果律的角度而言，你是要為我存在的時期，所遺留的各種問題付出代價的！」
「自我」的表情讓沐羽晨很不爽，這個沒有臉的傢伙已經超出了，人類詞彙中不要臉的極限形容。沐羽晨現在的感覺只能用兩個字形容，那就是鬱悶！要是用三個字的話，那就是很鬱悶！要是用四個字的話。那就是……
這就好比打太極遇到武當張三豐，出車禍遇到傳說欺實碼，研究相對論碰上愛因斯坦般……，在滿是渾身無力渾渾噩噩的感覺之餘，你也只能在對方的超人思維中，盡力去尋找自己所能夠理解的東西，這種源於智商上的落差感，簡直讓人羞憤欲死欲哭無淚。
「好在這個貌似妖孽的傢伙，就是我自己！」最後沐羽晨只能這樣不要臉的自我安慰道。這樣的反相思考果然讓他好多了，人類就是這樣強大的生物呢！
「哈哈哈！我們的時間不多了！這個世界就要完全崩塌了！在經歷點小小的插曲，我們就會再次回到，我們各自原本應該在的崗位上，繼續自己存在於這個世界的軌跡！心魔的誕生巫師無規律的，它們基本上都是人類本身的原始本能。部分動物的本能能夠讓它們進化，從現代生物學的角度而言人類也是動物，那麼我們的本能為什麼會成為修行的障礙呢？」
「你不就是掌握原始本能的嘛！等等！給我幾秒鐘！」感覺自己智商似乎有些跟不上的沐羽晨，運轉著失去元胎加持的思想，不斷追索著那點點靈光的所在，在沉默了好一會之後，沐羽晨才有些澀澀的開口說道：「我的存在就是調和現實和本能，所以在抉擇中必然有與你背道而馳的時候！動物的思維沒有人類那麼複雜，它們完全忠實於自己的**，而人類……」
有些抓耳撓腮般喜不自禁的沐羽晨，忽然注意到了人形幻影臉孔上，那由意識所放射出來的，如同「恭喜你！都學會搶答了的表情！」。在尷尬的楞在那裡幾秒鐘之後，沐羽晨明白過來這個傢伙在幹嘛了。
「你不是吧！找樂子都找到自己的頭上了！你這樣也太……。」
「切！你還好意思說！小時候！隨性而為！我能夠感謝到滿足的時候還不少！你越是成長的完全，我就越是無法感覺到從前那種原本的單純快樂！僅僅只是展演一笑隨著自己的想法去做，對於你而言真的就那麼的艱難嘛！？」
感受對方身上傳來的無奈與苦惱，沐羽晨忽然覺得這個一直沉睡在，自己靈魂某個角落中的本能，似乎也是個被無奈被壓抑的人。是的！沐羽晨感覺自己的潛意識，更像是個活生生的人類，而自己……。
「心魔源於現實與理想，或者本能的衝突！每一次的衝突都會被，深深的刻入了你的靈魂之中。也許對於普通人而言這些無形的印記，僅僅只是些被遺忘在角落裡的垃圾。但是對於你們這類的修行者或者超凡生物而言，它們你們踏上這條路後，所必須要客服的危險之一。」
「所以武道中有所謂的，念頭通達武道精進之說；仙道中的某些偏執者，乾脆就來了個太上忘情，將部分本能從自己身體中分割出去；佛門的高僧，則選擇精研精神寄托來世；而更極端的魔道修行者，乾脆就利用本能加速修煉，火中取栗玩著心跳……。」
沐羽晨沒有等到對方的回答，聊到這裡似乎已經是兩人的極限了。對面的那個人形幻影正張合著嘴巴，滔滔不絕的對著沐羽晨說著什麼，可無形的力量卻早以將兩人之間，完完全全的隔絕了開來。
隨著幻想世界整個星球系統的完全崩潰破碎，那虛擬的視覺、嗅覺、觸覺、味覺、聽覺，再次從沐羽晨精神中被抽離出來。混亂的空間感覺讓沐羽晨有些不適，在這個由心魔和燒瓶小人執念，所合作完成的心靈幻境完全崩潰後，他似乎就陷入了萬物皆空的神秘境界中。
這裡的萬事萬物似乎都是停滯的，而沐羽晨之所以還能感覺到時間的存在，就完全要歸功於他覺醒的第七感了。純粹的虛無感覺靜靜的，包裹環繞在沐羽晨的身旁。這沉默的世界絕對安靜的狀若死寂，即使原力黑暗面的精神世界，都完全無法與這裡比擬。
毫無觸動的第七感在述說著，這裡寂靜中所蘊含的剎那永恆，而受到著無限之空的呼應，沐羽晨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歸於了沉寂般的自然中。無喜無悲無惡無憎，這片虛無的空寂正將沐羽晨，悄然的帶入到某個境界中。
世界的最初源於某個未知的混沌，那裡沒有時間概念也沒有空間概念。在這樣虛無的毫無參照物存在的世界中，沐羽晨似乎正體驗著名為，「混沌不記年」的難得體驗。靜止的時間如同死水般，無法做出任何行動的沐羽晨，只能挑動意識翻看起自己的記憶來。沉寂中的沐羽晨奮力的掙扎著，用回憶與這莫名的空虛世界對抗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