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七十章 理想者與存在 文 / 悠悠如昔
第七十章理想者與存在
「巴卡裡亞大尉，現在請你聽從我的指揮！」身披著黑色斗篷忽然現身的沐羽晨，用著近乎不容置疑的語氣，對著自己身邊的莫西干壯男說道：「帶著你的人立刻離開這裡，有疑問的話立刻聯絡奧莉薇.米拉.阿姆斯特朗！金.布拉德雷不是你們可以面對的，現在！立刻！馬上！你們沒有多少時間了！」
說話之後的沐羽晨便不管不再理會巴卡裡亞大尉，在念力引導作用下他正開始使用步話機，與還在中央司令部裡的阿姆斯特朗少將進行緊急聯絡和命令確認。雖然沐羽晨並沒有直接向阿姆斯特朗少將提起，不過以奧莉薇的聰明才智，決定回做出正確的選擇的。
沐羽晨相信那個外表冷酷，內心卻火熱女子的判斷能力，當然他更加相信自己做出決定，反正即使出現問題，會後悔的也不是沐羽晨。
拉尼娜和本田結成的表情都非常緊張，沐羽晨那神出鬼沒的行為，讓兩人心中的緊繃神經正處於斷裂的邊緣。完全無視著這一男一女那，多少帶著虛張聲勢感覺的逼視，沐羽晨十分自然的走到了西山羽織的身旁。
「你到底是怎麼發現我的啊！對於隱藏自身氣息我可是很有信心的！當然，這個問題只是出於好奇，不回答也沒有關係！」感應著遠處一路繼續向上的拉斯，沐羽晨帶著微笑的輕鬆表情，用閒聊一般的語氣和西山羽織說道：「這個怎麼分配呢？事先說明，那隻眼睛我真的很中意的。」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秘密！你知道我的能力源於學園都市中lv5級能力者，稱號為電擊使御阪美琴吧！」西山羽織同樣表情輕鬆，彷彿沒有聽見沐羽晨後半句中的挑釁。兩人之間的談話，如同淺語輕笑一般，顯得異常的和諧和美妙。
「御阪美琴的能力包裹所有電力，磁力，磁場類型的屬性變化，對於這些力量我都能非常輕鬆的感知甚至控制，你身上的隱身道具是科學類型的吧！應該還應用了某些電磁力技術吧！」西山羽織溫柔的話語中暗藏玄機，頗有幾分電磁類科學產品，在她面前如同漆黑夜空中點起篝火的感覺。
「原來是這個樣子啊！哈哈！真是長見識了呢！」沐羽晨笑的越發的甜蜜了，輕柔的語調中平靜如昔。「大千世界無奇不有，真的是長見識了！多些指點！」
「集合！集合！所有人退離正門，所有人立刻退如中央庭院。」在巴卡裡亞大尉的命令下，那些身著白色雪地作戰服裝的布裡古茲士兵，開始了迅速而有效的整齊轉移行動，他望著似乎有所疑問的法爾曼補充道：「這是阿姆斯特朗少將的命令，所有人不得破壞這場，呃！……，約會！……這個是少將是原話！」
「為什麼！為什麼幫助這些傢伙！」水手服少女歪歪頭，帶著可愛不解神情的西山羽織，對著身旁的沐羽晨輕聲問道。「難道他們的存在，擁有價值嗎？」
「雖然不是很熟悉這些傢伙，但是我蠻喜歡奧莉薇的，即使這些傢伙只是她的手下，無需多少付出的舉手之勞，我又何樂而不為呢！」沐羽晨無所謂的說著，他當然不會承認自己還有其它想法，人類是虛偽的不是嗎？
「真是現實的資本主義理論，明明出生在那個用口號標榜自己的，擁有各種特殊的紅色國度，真是非常讓人失望，你們這一代人都是這個樣子的嘛？」西山羽織的臉上浮出了少許的不快，彷彿什麼美好的東西破碎了一樣。「原本以為像赤軍那樣的傢伙，在那個國家還會有很多呢！」
「理想是無法塑造出一個強國的！當然孫中山先生已經用生命正明瞭這一點。而且，在國際官方世界裡『赤軍』只是恐怖組織而以，根本就是無法代表主流的自由。」聽見名為赤軍的名字，曾經少少關注過那個由無數懷揣理想的革命者，為了自由和共和拋灑熱血時代的沐羽晨，感歎著說道：「我們是人類，我們的存在和獨立的意識，就無可能創造出一個完全模式化的理想社會，馬克思當年還被資本金的恩格斯接濟過呢！要不然，社會主義理論都不會有出現的機會，而偉大的革命導師說不定就餓死街頭了，現在的炎黃很和諧。」
「你們炎黃國人不是恥與直言利益嗎？奉獻這個詞語曾經在你們那裡被反覆提到。」少女對於這個話題，似乎越發的感興趣起來。「什麼祖國養育了我之類的東西」
「內聖外王，內王外聖，這是古人說的！」沐羽晨答非所問般的說道：「囊外必先安內，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這是近代我國的兩個政治領袖說的。你知道兩者之間存在的，可稱為唯一的共同點是什麼嘛？？」
「依靠奉獻我們度過了三年自然災害，依靠奉獻我們還清了當年老毛子的外債，因為奉獻我們完成了兩彈一星的奇跡……，曾經的奉獻讓我們以為自己已經站起來的。可是，也是因為所謂的奉獻，我們將雜交水稻的專利貢獻給了國際社會，而官員指導技術發展的結果就是，已經試飛了樣機的大飛機項目下了馬，理由居然是買國外的飛機更加划算，現在它又莫名其妙的上馬了，貌似還已經試飛了樣機，事實上我搞不明那些零件到底是不是我們自己產的……。」
「奉獻不可能支持起一個強國！那麼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的老黃歷了。你見過僕人擁有武器，而主人只能手無寸鐵嗎？你見過僕人欺負主人，還讓主人無處訴苦嗎？告訴你這很正常！因為專家是這麼說的。」沐羽晨懷著憧憬、感歎、無奈，甚至略帶沮喪的語氣繼續說道。
「我們繳納的個人收入中的稅收，可是這個世界依然讓我們奉獻。佔據收入水平百分之八十的人，只需要繳納不到百分之二十的稅收……，至於其它的……。不要去迷信神馬自由或者理想，那些東西不過是畫個大餅給你，讓你看著意/『淫』一下下。至於最後的利益分配，就看你手中的力量擁有多少了，就像現在的我們一樣。」
「所以！小妹妹！不要去追求那麼神馬浮雲了！還是現實一點點比較好！」沐羽晨的臉色完全恢復的常態，總結一般的說道：「事實上，我們所知道只是它們想讓我們知道的，至於事實這種東西，鬼知道！」
少女低下腦袋思考了起來，彷彿是在咀嚼著沐羽晨話語中的含義一般，可惜這樣的命題對於她似乎複雜了點。即使無限系統自帶的完美翻譯功能，讓沐羽晨的長篇大論被完美的詮釋了出來，可是即使少女花費了不少的功夫，卻始終還是找不到那所謂的公共點的存在。
一陣手榴彈爆炸的聲浪，在經過通道的不斷反彈傳遞之後，衝入了站在正門前的輪迴者耳中。坦克戰場移動的轟鳴聲已經消失，結果已經不言而喻戰鬥就要開始了。
「居然一個人就將戰車給解決了！」身材高大右臂為機械鎧，理著莫西干髮型的巴卡裡亞大尉，居然沒有同那些布裡古茲士兵一同撤退，更讓沐羽晨沒有想到的是，曾經在原劇情之中被拉斯，那侵略性壓迫力嚇哭的法爾曼准尉，也正靜靜的站立在那緩緩關閉的正面外。
這兩人抱著各自的信念站在這裡，那帶著些許坎坷卻由異常堅定的模樣，讓沐羽晨恍惚之間又了多少熟悉的感覺。那是在少年的純粹年代中，從書本上讀到的樣板式樣，高大全英雄身上必須攜帶的無畏，那是理想者擁有的閃光，雖然兩人並不像書上那樣玩美……。
漆黑的濃煙從外圍的混凝土通道中，一點點的蔓延了出來，整個入口都被這灰黑的煙霧籠罩了進去。通道內原本還在稀疏響起的槍聲，終於完全停止了下來，駐守在內的布裡古茲士兵們，八成已經凶多吉少了。堅定而有力的腳步聲正緩緩響起，它正朝著沐羽晨等人所在的平台上緩緩走來。
「巴卡裡亞大尉！法爾曼准尉！不準備離開嗎？赫赫聲名的金.布拉德雷，可不是你們能所夠對付的。」沐羽晨背對著沒有離去的兩人，他的語氣之中聽不出半分喜怒，有著的只是濃濃的不解味道。「能夠單人突破前面的陣地，擊毀新銳的戰車兵器……。」
雖然刻意的表現著自己的淡漠，但是這樣的詢問已經說明了，沐羽晨對於兩人的激賞。明明知道自己不會起到說明作用，甚至可能賠上自己的性命，這樣的的付出精神值得欽佩。特別是在兩人也是變革者身份的情況下，沐羽晨似乎多愁善感了。
「我可是來自天塹布裡古茲的戰士，稱號為熊的戰士，巴卡裡亞！」感情內斂的完全不善言辭的粗魯男人，那豪邁中帶著淡淡不忿的聲音，在空間之中向四周傳遞著，巴卡裡亞大尉鄭重的說道：「阿姆斯特朗少將的命令，只是讓士兵們撤退，以及不得破壞你的約會而以。但是若果你們倒下的話，其它的事情就由我接手了，這是我的職責！」
這個外表看似粗獷的男人，也在內心深處有著不為人知的細膩層面，儘管這個傻大個的言辭之中，帶著軍人獨有的不信任和婉轉，沐羽晨還是不得不暗自默默喝彩。即使巴卡裡亞大尉並不信任沐羽晨等人，即使他的目的是在萬一的時刻，繼續執行阿姆斯特朗少將，不得讓任何生物進出正門的命令，沐羽晨依然不得不欣賞他。
「雖然愚蠢了一點點！這個大個子還是蠻有趣的呢！很符合武士道精神，應該是個不錯的男人吧！」站在沐羽晨身邊的西山羽織，用頗為讚賞的對著巴卡裡亞說道：「很符合武士道精神，應該會是個不錯的男人呢！」
受到漂亮女孩誇獎的巴卡裡亞大尉，彷彿無動於衷般的靜靜屹立在，從遠處吹來的烈烈迅風之中。那豎起的莫西干與稍稍下垂的八字鬍，讓這個強壯的在軍隊中被稱為熊的男子，看上去更加威武雄壯了。幾縷微微的紅色在巴卡裡亞大尉的臉上升起，能夠在風雪之中與野熊搏鬥的傢伙，似乎在這樣輕輕的幾句話面前害羞了，真是單純可愛的傢伙。
「你們的那個什麼武士道！不會是那個什麼神風吧！就是玩同歸於盡的那個！」純粹只是對少女的話不爽，沐羽晨本能的說道。神風特工隊的名氣在炎黃和東瀛都非常致命，那露骨的譏諷完全毫不掩飾。
「哼！……。」想要反唇相譏的少女，重重的冷哼了一聲。若非時機不對，西山羽織一定會和沐羽晨辯論一番。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從煙霧之中徐徐走出的金.布拉德雷，依舊滿滿的自信與從容，你永遠無法在拉斯的臉上找到意外或者驚訝，即使是在如同扯線木偶般的安排下走到今天，在戰火中登上總統位置的拉斯，渾身上下都顯示著濃濃的權力氣息，那是高位者的天生氣勢。「為什麼總是與我們為敵？」
望著呈扇形將自己正面包圍起來的輪迴者們，拉斯那如劍刃般銳利的目光在四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曾經在昏暗的地下水道以及城市巷道中見過的熟悉面孔，讓從來都是用自身刀劍說話的拉斯，不由得升起了幾分不解和好奇。
「這只是一場遊戲而已，戰場就是你們所製造出來的這個國家，賭注就是你們與我們的生命和未來。」沐羽晨忽然有了一種想要和拉斯坐下，然後一同談談的興趣，可惜時間不對，地點不對，機會也不對，於是這遺憾便只能繼續下去了。「同樣在他人安排的劇本中不斷走著，真的蠻想和你聊聊的！」
「已經沒有多少的時間了！」金.布拉德雷依舊是那副不動聲色的沉靜模樣，望著已經漸漸升入天空中央位置的太陽，它手中原本低垂下的戰刀正緩緩升起。「你似乎非常瞭解我，換個時間也許真的會和你暢談一番……。但是，我所正在做的就是我存在的意義……。」
「存在的意義嗎？那麼我們來到這裡的意義又是什麼呢！」無視的舉起長刀衝向自己的拉斯，沐羽晨略帶感性的思索般自言自語著，那悵然若失的模樣，彷彿陷入了某種迷幻般的夢境一樣。「那麼就讓我來見證一下，你存在的意義吧！憤怒之拉斯！」
「這是……，怎麼可能會有這種的事情，你明明就是個原力武士……，難道？該死的，居然是個瘋子般的復合能力者。」
西山羽織忽然感覺到了一陣恍惚，彷彿自己身處的世界被某些其它的東西干擾了一般，察覺到異樣味道的少女近乎本能，條件反射般準備的瞬間移動到其它的位置上。可就在西山羽織正在進行空間移動坐標確認，並完成空間軸位置計算的時候，少女居然得到了坐標基礎錯誤的反饋信息。
無數的回憶在金.布拉德雷的心靈深處流淌著，從他誕生在這個世界的最初記憶之中，沐羽晨看見了一處聚集著無數嬰兒的白色空間。時間讓嬰兒變為少年，坐在寬大教室之中的他，正詳細的學習者成為一個上位者所有的必須技能。
經濟、政治、軍事、劍術……，成長為青年的他手持刀劍，與同樣身為備選者的其它人類，廝殺搏鬥了起來。向前、向前、向前……，勝利、勝利、勝利……，依然懵懂卻漸漸明瞭如何生存的他，終於成為了無數備選者中的佼佼者。
在完成這一切的培養知州，他被帶到了一個秘密的實驗室之中，接受賢者之石的注入試驗。沐羽晨能夠感覺到無窮的恐懼，特別是在他躺在試驗床上，望著自己對面房間之中，無數同伴那破碎屍體的時候。
當那血紅色的物質被注入到年輕人的身體之中，當那些絕望而狂暴的靈魂開始在他腦中哀嚎，當那強大的能量開始在他身體的每個角落瘋狂流竄……，唯一的念頭依舊支持著他，那就是活下去！一定要活下去。
也許是之前與前十四個試驗品融合，消耗了賢者之石太多的能量，又或者是因為他本身強大的求生**，當然最可能只是他的運氣非常好。身為第十五號試驗品的他居然活著走下了手術台，從前的無名者在那天獲得了一個人類名字，那就是金.布拉德雷，並擁有了成為一個國家統治者的未來之路。
在戰場上奮力的拚殺，殺死所有可能擋在自己面前的阻礙，名為金.布拉德雷的特殊人造人，一點點的走上了權利的巔峰，如同計劃中那般的成為了這個國家的最高統治者。只有高坐在上的金.布拉德雷才明白，事實上自己的名字叫做拉斯，憤怒的拉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