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六十七章 名為人的工具 文 / 悠悠如昔
第六十七章名為人的工具
「哼！你這個傢伙！……」對於金布利那陶醉的傲慢不屑一顧，奧莉薇.米拉.阿姆斯特朗少將，熟練的拔出了自己腰間的手槍。
望著漸漸轉向自己的黑洞槍口，滿臉帶著歡快而殘忍笑容的金布利，依然那樣的自信與從容，他快速的將自己的雙手合攏，在那宛如祈禱一般的手勢中，破壞和毀滅正開始孕育起來。
「我會非常溫柔的！盡量讓你們毫無痛苦的離開，還要給這些人偶留下完整的通道，真是一份讓人愉快的工作……。」
金布利的聲音忽然被一隻半透明的手臂，纏上了他的喉嚨掐斷了還未完成的對話。原本十分平靜的環境，在空氣中攪動起來的無形之力的作用下迅速沸騰。伴隨著的忽然出現的清脆響聲，直接折斷了金布利的雙臂，煉成的光輝微微燃起，便因為能夠循環被斬斷，而消弭在了空氣之中。
「喂！你們兩位！不要將我當成不存在，好嘛？」一直靜靜站在原地，好似路人甲一般的沐羽晨忽然發言道：「雖然兩位聊的這麼投機，但是我必須提醒兩位，我們現在是敵人呢！在完全不瞭解的敵人面前廢話，可不是什麼好習慣。」
另一隻完全透明的拳頭，在沐羽晨說話的過程之中，重重的擊中了金布利的胃部。這個傢伙有將賢者之石藏在食道或者胃部的前科，對於沐羽晨這種正常人而言，實在是個讓人感覺非常頭痛的變態狂。
從核心倉庫的大門被開啟之後，一直警惕著可能出現變數的沐羽晨，便將自己的精神力量，散佈到了通道之中的空氣裡。金布利在出現之後，便已經落入了沐羽晨的掌握之中。
金布利的眼神之中，似乎從未出現過迷茫的神色，即使在沐羽晨壓倒性的力量之下，已經毫無半點還手翻盤的餘力，那樣的純粹意志依然讓人無法不去讚歎。這位忠於自身意志和美學，行走在職業士兵道路上的男人，眼神中堅定的光輝，讓人實在非常想再狠狠的毆打他一頓。
「真是個堅強的傢伙！可惜，我們是敵人！」沐羽晨自言自語著，控制著蘊含強大力量的念力肢體，對著金布利頭部重重的落了下去。
隨手封閉了核心倉庫的大門，感受著賢者之石獨特的是生命力波動，沐羽晨走向了已經開始半昏迷的金布利。即使是這個曾經將伊修巴魯近半炸飛的狂人，在身體之上依舊只是個普通人的樣子。
沐羽晨不明白如此擁有如此堅定一直的人，為什麼沒有成為「父親」計劃中的人柱候補，可惜金布利的癲狂和純粹，已經注定了他的那早早隕落命運。
通過真元波紋刺激金布利的胃經穴道，然後使用電流刺激食道之後，沐羽晨如願了得到了那一刻被深藏起來的賢者之石。在使用冰系魔法反覆清洗數次之後，沐羽晨才將這個塊珍貴的秘寶收藏了起來。
用身體擋住阿姆斯特朗少將視線的沐羽晨，只用了不到兩秒的時間久完成了上述的動作。在隨手將金布利手中的紋刻的煉成陣破壞之後，沐羽晨喚醒了這個一直忠實於自己**，緊跟著自己意念活著的男人。
「不殺我嗎？真是個奇怪的傢伙！」強韌的意志力讓金布利迅速的清醒了過來，雖然手臂和胸肋骨骼的斷裂，讓他在說話的過程之間有些艱難，但那雙明亮的眼睛依舊銳利清澈，沒有半點因為負面情緒而留下的陰霾，這是一個怎樣的人類啊？「看來你對於我十分的瞭解呢？」
「瞭解一些你的活動方式！事實上，開始的時候將就將這裡全部炸掉，不就好了？」金布利很顯然已經知道，賢者之石被從他身體中取出的事實。望著坦然的有些過分的金布利，沐羽晨並沒有狡辯的意思，只是有些好奇的反問道。
「這樣的暴力行動方式，不符合我心中的美學，即使只是工作也要盡善盡美才行。」金布利的回答毫無半點猶豫，甚至臉上還浮現出了幾分不滿的神情。「沒有美妙的碰撞和驕傲的堅持，這樣的毀滅一點美感都沒有，那實在太無趣了。」伴隨著因為痛苦，而有些走調的聲音，金布利表情肅穆的說著。
那虔誠的認真模樣，彷彿向著某些存在祈禱一般。即使面對死亡都那樣坦然的男人，居然會在意這樣的事情，這真是個很不可思議的人呢！
「是個非常不錯的傢伙呢！可惜，居然無法成為我們的同伴！」奧莉薇.米拉.阿姆斯特朗臉上的遺憾表情真誠無比，滿臉可惜的對著身邊的沐羽晨說道。「紅蓮之煉金術士佐夫.傑.金布利，是叫這個名字吧？」
「是個不錯的傢伙！可惜，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們的主張存在絕對的差異性。」回憶著那個在臨時之前依舊坦然，只是暗自說著『再也無法聽見堅定意志碰撞的美妙音色，真的好可惜』的金布利，沐羽晨也不無遺憾的說道。
「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奧莉薇說著。
空曠的通道之中不時迴響著低沉的嘶吼，那是在解決了金布利之後，被沐羽晨放出的人偶們。臨走之前沐羽晨將金布利的軀體燒成了灰燼，即使並不欣賞對方的生存軌跡，但是那近乎絕度的堅持，依然讓沐羽晨不忍將這個不錯傢伙的身體，交給那些低賤的人偶撕咬啃食。
「那不是一個純粹戰士應該擁有的歸宿！即使在其它人眼中瘋狂和偏執，金布利的職業操守依然值得尊敬，哪怕他的瘋癲已經超出了常理和道德，對於金布利而言，這或者才是那所謂毀滅哲學的貫穿始終。」
在乘上升降梯並在綿延的通道中徐行半響之後，望著眼前出現的明亮光輝，通向中央司令部的出口，出現在了兩人腳下近乎鼻子向上的道路盡頭。
「奧莉薇，馬上就要回到中央軍司令部了，小心哦！」聖潔雙槍被沐羽晨裝模狀樣的從衣袋中取出，小跑起來的他靈巧的躍了出去。終於從地面深處回到地面之上，重新帶上護目鏡的沐羽晨，接通一直漂浮在半空的綠魔雷達，開始查詢其現在中央司令部的狀況來。
馬斯坦和霍克埃在將總統夫人一行送到中央電台之後，就驅車向著第三研究所而去了，和愛德華想到一起的馬斯坦，認為那裡是能夠接觸到，這個國家真實秘密的的地方。而擁有坦克戰場的布裡古茲軍隊，也突入到了森特拉爾的中心附近，開始炮擊起中央軍司令部的正門來。
「小姐！這裡已經處於戒嚴狀態，為了您的安全著想，請盡快的離開這裡。」望著漸漸走近中央軍司令部正門陣地的水手服少女，一名軍銜是上尉模樣的軍官，異常嚴肅的對著西山羽織說道。
士兵在這樣緊張的局勢下，依然保持著非常良好的紀律性。面對闖入自己境界區域的陌生人，上尉那嚴肅的語氣之中帶著自然的平和，他只是在闡述著自己職責和事實，並試圖勸說西山羽織離開，實在是非常優秀的軍隊呢！
「呀！果然是以德國為原型架空的國家，在軍隊紀律和素養方面的確超一流！」滿臉讚歎的西山羽織在小聲誇獎了對方之後，忽然陷入了某些負面的情緒之中。「相比那些駐紮在我國提供所謂保護的士兵……，算了，反正也不在那個世界了，既然你們的態度如此良好，那麼就對你們溫柔一些好了。」
「小姐！請您馬上停止前進，否者我們就要開槍了。」面對依然不聽勸告繼續向前的西山羽織，忠於職守的士兵並沒有因為對方的可愛容貌而掉以輕心。陣地之中的少尉指揮官還在試圖勸說西山羽織離開，但是警惕的眼神和漆黑的槍口已經將她盯緊。
「第三次警告！請您馬上離開這裡，否則我將視您為意圖不軌，以緊急軍事條例執行就地槍決。」隨著少尉的命令聲，駐守在沙包堆砌起來掩體之中的士兵們，動作嫻熟的開始了子彈上膛的動作，頓時一片清脆整齊的槍栓拉動聲，在空曠的中央司令部正門前響了起來。
「本來還說想要讓你們輕鬆一點的，既然你的態度如此惡劣……。」剛剛還在內心稱讚對方的西山羽織，宛如江南六月的天氣一般換了副表情，不高興的少女眼中升起的危險的光芒。「本來只是要將你們打暈，現在就必須給你們點苦頭吃了。」
話音落下的少女不理會自己對面士兵的怪異表情，空間移動能力讓西山羽織瞬間便越過了雙方之間，依然保持著近百米左右的距離。
瞬間出現在陣地之中的少女，立刻便發動了自己的電擊使能力，將四周空氣之中的電荷聚集了起來，強大的閃電力場頓時出現在了空氣之中。還未從對方忽然出現詭異情況之中，完全清醒過來的中央軍士兵在慘叫中被電暈了過去。
「感謝我吧！只是一些皮肉之苦，總比被布裡古茲的士兵們殺掉要好多了吧！」解決完門口士兵的西山羽織，輕鬆的走進了身後的通道之中，一邊走還一邊自語道：「拉尼娜和本田結成的動作好慢呀！算了！只是等在這裡超無聊的，還是先將正門的那些守衛全部解決好了，呵呵！」
隨著開始的廣播，以及四處散佈大總統遇難消息的伊修巴魯人，將民眾們接收到的信息完全攪渾。原本還被宣佈為政變的馬斯坦和布裡古茲，在一瞬間扭轉便了自身在平民之中叛逆者的形象。
原本就異常胡亂的局勢越發的撲朔迷離，而議論紛紛的民眾們，也不知道到底應該相信誰了。所謂的正義和大義就是如此廉價，而被政府成為國家基礎的民族，其實一直都只是被愚弄者而以。這是一個遊戲，棋子是沒有資格發言的。
事實上在古往今來的所有國家之中，愚民政治都是上位階層穩固統治的重要政策。擁有報紙、電視、電台等宣傳機構控制權的當權者，能夠按照完全自己的利益需求，隨意的選**眾能夠知道，以及不能夠知道的事情。
而在網絡媒體出現的今天，即使知情權已經高漲到了前所謂有的地步，但是握有權利的官僚們，依舊自如的左右著民眾的意見和聲音，並盡可能的去控制全部的信息流通網絡。
即使大家都知道真相又如何，即使走上了法律程序又如何……，在制定依法治國基本策略多年的今天，本源世界的炎黃依然是個人治社會的巨大堡壘。它從未被超越，一直在加固。
真實是什麼東西，事實上一點都不重要，擁有絕對信息控制權的上位者們，自然能夠使用各種手段分散民眾的注意力。尤其在一個漸漸失去血性的國家之中，三分鐘的關注熱度基本不可能改變什麼，或者監督什麼，這是一個民族的悲哀。
輕鬆將通道之中的敵人悉數解決的西山羽織，靜靜的站在滿是中央司令部的高牆之上。望著遠處快速開來的老式汽車，已經有些不耐煩的少女，終於露出了還算甜美的笑容。
一個輕鬆無比的空間移動之後，少女的身影便從高牆之上，悄然間來到了地面入口處的附近，而拉尼娜和本田結成，則正沿著樓梯飛快的前進著。
「真是麻煩！實在太麻煩了……。」隨著金屬鎖鏈的拖拽聲響，一個高大的巨人在空曠庭院之中堂皇穿過，朝著中央司令部的正門而去。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動，「父親」似乎已經沒有多少估計了。「殺掉小個子黑髮女人，麻煩死了，為什麼這麼麻煩。」
「歡迎兩位的到來，你們兩的運氣還真是好的驚人呢！」西山羽織頗為熱情的，對著漸漸從通道之中走出了拉尼娜和本田結成招呼道：「我來了半天都沒有見到一個人造人出來招呼我們，沒有想到你們一來對方就這樣熱情的出來了，不好好的回應這份誠意還真是讓人無奈呢！」
剛剛到達的本田結成和拉尼娜，有些莫名其妙的對視了一眼。幾隻細小的飛蟲迅速從本田結成的身體之中飛出，朝著巨大城門之後的庭院之中飛去。拉尼娜則已經握緊了手中的巨型戰弓，在鬆弛繃緊之中反覆運動著的肌肉，說明金髮亞馬遜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態之中。
「真是麻煩……。」金屬鎖鏈與地面的摩擦碰撞聲響，透過厚重的鐵門穿了過來。在吱呀的軸承轉動聲響之中，懶惰的斯洛絲輕鬆的推開了，原本應當使用機械動力開啟的，巨大而厚重的金屬城門。
露出身體的斯洛絲，有些疑惑的望著出現在自己面前的三位輪迴者，它似乎有些迷茫的抓了抓自己的頭髮，彷彿在尋找著自己的目標一樣。這個滿腦子的都是睡覺的傢伙，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一般。
「討厭的傢伙！最煩你們這種大傢伙了。」身高三米多的斯洛絲，似乎引起了不到一米七身高少女的憤怒，就人造人當成某個可惡傢伙的西山羽織，隨手掏出了一把印刻著阿拉伯數字一的金屬硬幣。「速戰速決好了！要是撞上拉斯，可能會有些小麻煩呢！」
「黑頭髮的小個子……，就是你了吧！真是麻煩。」斯洛絲邁動起自己巨大的腳步，在它面前的三名輪迴者明顯感覺到了地面的震動。分別站在西山羽織身後的拉尼娜和本田結成，分別從左右兩個方向朝著斯洛絲發動了進攻。
面對體積巨大行動緩慢的斯洛絲，拉尼娜簡直連瞄準的動作都不需要作出，飛蝗一般的箭支便帶著火焰與冰霜，在那堪稱巨大的身體上，爆發出了或者灼熱或者寒冷的威力。可惜對於能夠無視坦克炮彈的斯洛絲而言，這樣的攻擊宛如隔靴搔癢一點作用都沒有。
察覺到自己攻擊力不足的拉尼娜，立刻改變了自己的作戰策略。即使身體表面的防禦力再強大，人造人仿照人類的身體結構，必然會留出或多或少的弱點。對於男人模樣的斯洛絲而言，除去眼睛、耳朵、嘴巴、鼻孔之外，下陰和菊花也被亞馬遜列入了打擊範圍……。
相比拉尼娜的箭雨，手段有限等級不高的蟲使，則還是那兩樣相當古老的招數。捆綁著引爆符的苦無，威力最多和手雷差不多，自然無法給斯洛絲照成傷害。但是飛舞在空中的寄壞蟲群，就不是那麼好對付的傢伙了。
身體敏感度不高，反絕對遲緩的斯洛絲，居然讓本田結成的小蟲爬滿了它的背部。要不是拉尼娜從正面進攻的密度太大，估計使出吃奶力氣的本田，會用寄壞蟲將斯洛絲的身軀完全淹沒。
不斷在斯洛絲身上爬動著的小蟲們，很快就想自己的主人發出了異常歡快的回應。不知道是不是「父親」虐待斯洛絲的關係，似乎只對睡覺感興趣的大漢，除去下半身的黑色褲子之外，只能用身無寸縷來形容。不過，這個也可能是對方討厭麻煩，喜歡直接穿睡衣行動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