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二十八章 不死的代價 文 / 悠悠如昔

    第二十八章不死的代價

    「無法控制的力量，對於任何世界而言，都是無法承受的災難。」徐靜之這樣說道：「我希望自己腳下的這個國家能夠安寧祥和，而不是被少數人玩弄於鼓掌，最後變成了他們的犧牲品。」

    「師傅，我理解你的想法。」沐羽晨思考了一會，臉上滿是邪意的說道：「你就不怕我走上邪道，讓這個世界成為我野心下的犧牲品？」

    「也許會吧！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心中的道。」徐靜之不在意的擺擺手說道：「我死之後，管它洪水滔天。未來的路自然由未來的人決定，我們所能控制的只有自己。」

    「師傅，你這個是不是就是雙重標準和偽善的意思啊！」沐羽晨笑著說道。

    「哈哈！人類都是自私的生物呢！為了成就自己的正義或者願望，我們總會去犧牲很多東西。」徐靜之的臉上滿是時間沉澱下來的智慧，只見他搖頭說道：「在實現自我的時候，強者將影響世界或者控制世界，當然在這樣的過程中，他們也必然被世界影響。強者們會為自己的利益群體爭取利益，並實現和完善自我，於是擁有共同利益者，必然緊密的站在其身旁，為這些人衝鋒陷陣。善惡？這種簡單粗暴的區分方式，不過是無力者的哀號罷了！所謂的道德，不也是人類自己制定的嗎？」

    「成就大事業者，必然有著自己的堅持。對吧？師傅。」沐羽晨的眼前忽然出現了呂無雙的笑顏，她或許就是這樣的典型吧！

    「沒錯！就是這樣！哈哈！」徐靜之滿意的笑著，直言不諱的說道。

    內門煉丹師在修復物質和軀體的基礎上，開始將研究的目光投向人類身體內，那些更加細微的組成結構。在本源世界的現代醫學中，那是名為細胞的東西。當然對魔幻化的煉丹術而言，煉丹術的深入了程度還要在細胞之上，從精神靈性角度來觀察物質的結構，便是祖師徐福所找到的血脈。

    血脈，從字面意思上看有兩個意思。其一，是指人體內流通血液的脈絡；其二，指血統，也就是血緣親屬關係。但是內門煉丹術中所說的血脈卻並不僅僅止於此上，這個詞彙中似乎還遙遙指向人類先祖中更加久遠的先祖們，那是消失在時間長河中的力量。

    由於觀察事物的角度極端細微，這門技術對於使用者的精神力要求十分的苛刻。徐靜之原本還擔心一沐羽晨此時的年紀，無法達到那樣的要求。不過已經將變天擊地**推入第六層，並且還兼修魔力與原力的沐羽晨，自然不可能精神力要求不達標。

    十分驚訝的徐靜之在確認之後，便開始將長生不老秘術的外部法陣和術式，一一的羅列和背誦了出來，按照傳統這些東西都是口口相傳的。

    「師傅！要是某代中人將這些口訣失落，或者我門中斷代，這秘術不就失傳了嘛？」沐羽晨曾經這樣向徐靜之問道。

    「這樣的力量，也許失傳才是最好的處理方法。」徐靜之的回答沒有半點的猶豫，仿若解脫一般的說道。「返老還童，長生不死，這奇跡並不是上天的贈與，而是人類無限制索求的結果。」

    長生不老的煉丹術煉成陣，分為內外兩個部分。內陣由內門弟子的師傅，親手鑲嵌到弟子的心臟中，以漫長的時間來強化對方的身體素質和篩選強健的細胞，這個過程被徐靜之稱為血脈的孕育提純。

    外陣的思考方式，大約源於母體孕育人類生命的過程。以煉成陣和龍脈能量結合，製造出一個與女性子宮相似的環境，再將煉丹術術士置於其中，完成全身的整體再生和血脈的淨化過程。

    「人造子宮？高達seed？」沐羽晨很小心的對徐靜之問道：「師傅，我們的前輩裡是不是有一對名為尤連.響博士和瓦婭.響的夫妻啊？？？」

    「什麼響來著？？聽名字好像是外國人吧？」徐靜之對於被打斷很不爽，瞪了自己徒弟一眼之後才說道：「我們的前輩們都沒有離開過新國，並不認識叫做什麼響的外國人。」

    聽見這個回答的沐羽晨暗暗鬆了一口氣，要是高達穿越到鋼煉裡面，那麼這個世界就實在是太瘋狂了。看著依舊在滔滔不絕的徐靜之，沐羽晨重新投入到了那些滿是奇怪興起理論的知識中。

    「但是隨著這項長生不老技術的發展，我們遇到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徐靜之原本滿是激情的教授，在進行到這一段的時候，忽然間猶如霜打得茄子般洩氣了。「在不斷重複的血脈純化與血脈進化中，我們的前輩們開始逐漸失去人類的身體……。」

    「失去人類的身體？？？？」沐羽晨不由得的驚叫的出來，這樣的結果實在太讓人意外了。

    「沒錯！就是失去了人類的身體，變成了十分恐怖的怪物」徐靜之繼續說道：「大部分的先祖都停滯在了這個過程，但是一旦停止下來身體就會快速的衰老，於是死亡就降臨了，少部分繼續下去了人，最終卻莫名奇妙的瘋掉了……反正在最後，所有人都失敗了。」

    面對牢牢擋在自己學派面前的魔咒，徐靜之的臉上沒有半點恐懼，那閃耀著的眼神中滿是疑惑不解和探求原因的渴望。偉大的科學家大都是超越時代的人，而這種人多半都是常人眼中的瘋子。

    「要看看嗎？諸位前輩們，在此道路之上付出的代價。」徐靜之忽然對沐羽晨問道。

    「當然，師傅。」

    師徒二人沿著山間的小道，緩緩的攀上了雲山的最高點，徐靜之十分奇怪的帶上了冬天的棉衣，不知道在玩什麼花樣。這裡的海拔大約在兩千四百米左右，一汪碧綠的湖水倒映著天空中的白雲，顯得異常的幽靜深遠。

    青山綠水之間，徐徐的清風帶來了清醒的空氣，讓人心都不由得安靜了。沿著湖畔再度前行了幾許，將一塊巨大的岩石移開之後，一處漆黑的洞穴便露了出來。

    在穿好事先準備的御寒衣物之後，兩人沿著那些被煉成出來的階梯迴旋向下。師徒二人在不斷深入中來到了一處地穴之中，這裡的溫度十分的陰冷，讓人有置身於極地風雪中的感覺。

    「這裡就是歷代祖師們坐化的地方。」徐靜之揮手將將巖壁上的燈火點燃，無數被冰封的鮮活屍體呈現在了沐羽晨的面前。「所有的一切，都在這裡了！」

    這近二十具屍身中，有的牛頭人身，有的披鱗戴角，有的背身雙翼，有的人首蛇身，林林總總頗有幾分千奇百怪的意味。沐羽晨仔細觀察著這些屍身，某種懷疑在他的心中浮現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