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真理之路 第二章 最後的告別 文 / 悠悠如昔

    第二章最後的告別

    「和上帝戀愛的時候；從未想過這樣的離別會降臨；已無法再次的碰觸到的你；至少在最後，想再一次和你擁抱……。」

    帶著煩亂思緒的沐羽晨，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屏幕上升起的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號碼，沐羽晨思考了一下知道自己手機的人，在確認自己已經和全部親人朋友交換過之後，他並沒有急著按下接聽鍵。

    模糊之中的直覺告訴沐羽晨，這是一個他曾經很熟悉人。不想理會某些陌生或者非必要信息的沐羽晨，靜靜的聽著自己手機上響著的鈴聲。沐羽晨決定給這人一個機會，只要它簡直讓這首四分三十秒的音樂播完。

    「並不是孤單一人吧~；我現在想要答案；捕捉那在燃燒般的流星點起火；想要去愛想要被愛；只剩一個冷卻的身體世界將會變成怎樣；一直以來的虛張聲勢漸漸融化渴求著。」

    鈴聲繼續著，憑藉著越發強大的原力，沐羽晨隱約之間看見了電波那頭，那個熟悉的俏麗身影。女孩依舊執著的沒有放下電話，那堅定的模樣就如同許久以前，沐羽晨所熟知的那般。

    「為什麼呢？眼淚奪眶而出無法停止；如果來生能再相遇；那時候請一定認出我；不要再放手緊緊抓住我；希望你輕聲告訴我，我不是一個人。」

    早就料到對方選擇的沐羽晨，稍稍猶豫了一小會，聽著已經開始重播的曲調，最終還是按下了手機的接聽鍵。一個溫潤而甜美的聲音，通過電波從這個偌大城市的某個角落中傳遞了過來。

    「最近還好嘛？」略帶乾澀的熟悉嗓音從聽筒中傳來，那是已經離去許久的某個人。

    「怎麼啦！還在生氣？」感覺到某種沉默的女孩，略帶急促的再次說道：「按照你的性格，大概也不想再次聽到我的聲音吧？」

    兩人曾經那樣的互相瞭解，女孩按照沐羽晨曾經的性格說著。沐羽晨只是思索著這個聲音主人的名字，常常在生死邊緣徘徊，以及莫名其妙的訓練空間中閉關，沐羽晨發現自己常常會忘記某些人的名字。視覺記憶讓沐羽晨能夠記得自己所看到的一切，但是那是圖像而不是聲音。

    「歐陽嘵嘵？很久不見了呢！最近好嗎？」總算反應過來的沐羽晨，頗為主動的寒暄著。對於女孩來說可能只是一年的時間，而對於沐羽晨而言，幾十年的光陰已經過去了。

    沐羽晨反覆查閱者自己記憶中的圖像，終於在某個角落的翻出了自己和女孩的一張合影。照片上的兩人笑的異常甜蜜，在照片的右下角上，還用碳素筆書寫著：「一生一世，永永遠遠，歐陽嘵，沐羽晨。」

    「最近還好啦！是很久不見了，現在有空嗎？我們見個面聊聊吧？」歐陽嘵在回答的時候，彷彿重重的鬆了一口般。「對不起，你的號碼是我從林玉婷那裡問來的，沒有打擾到你吧？」

    鬆下一口氣的歐陽嘵嘵，主動的交代了號碼的來源。沐羽晨則暗自想到，難怪自己記錄的友人名單上，並沒有記錄出現這個名字。塵封的回憶就像是已經泛黃的老舊照片，頗為感慨的情緒在沐羽晨的腦海中蕩漾著。

    「恍如隔世，應該就是這個詞彙吧！」坐在出租車上，沐羽晨想起了一個最恰當了形容詞。稍稍思慮了一下之後，沐羽晨大致的明白了歐陽嘵約見的理由。

    這裡是上浦江邊的一家連鎖咖啡店，隨著還沒有到午餐時間，咖啡廳裡靠近江邊的位置還是做著不少人。這家源於美國的連鎖店咖啡並不怎麼樣，但是這裡提供的各種服務道是相當不錯的。

    只需要叫上一杯咖啡，你便能享受著無限網絡，悠然的呆上整整一個下午。當然根據國情，你可能也會遇上一些頗為刁鑽的侍者，不過遇到這種事情的概率很低，完全的西式服務，還是能夠讓你感受到異國氣息的。

    沐羽晨到達的時候，歐陽嘵似乎已經在這裡等了一會了。感覺自己似乎有些失禮的沐羽晨，在頗為鄭重的道歉之後，才悠然的坐入了那張與歐陽嘵面對面的軟椅中。在侍者送上咖啡之後，兩人便開始了漫無目的的寒暄。

    望著自己面前侃侃而談的沐羽晨，歐陽曉忽然感覺到了幾分陌生的感覺。頗為患得患失的她，似乎完全無法將這人同一年前，那個近乎將自己碰在手心的男人相提並論。歐陽嘵頗為隱秘的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裝扮，在確認自己完美無缺之後，又陷入了某種迷茫中。

    「怎麼啦！身體不舒服嘛！」望著動作奇怪的歐陽嘵，和對方回憶了一番大學時光的沐羽晨，頗為奇怪的問道。事實上沐羽晨感覺到了對方的尷尬，卻也並沒有多想些什麼。巨大的時間差距，讓兩人對於同一個問題的看法，出現了近乎背道而馳的感受。

    有人說過這樣的一句話，報復你仇人最好的方式，就是活著去參加對方的葬禮。看似輕描淡寫的在墓碑前念著祝福的悼詞，對於一個死人而言這種祝福，或者就是最大的報復了。

    「對不起！但是我真的不後悔！」在擺了半天的龍門陣之後，歐陽嘵似乎終於無法忍耐了，她那雙美麗眼睛中的堅定，讓沐羽晨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回憶。「我們太年輕了，可是我們要生活，我們的父母要生活……。」

    說著說著歐陽嘵就輕輕的抽泣的起來，沐羽晨只是靜靜的聽著，就如同過去曾有的歲月一樣。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只有雙方都付出自己的情感，這份感覺開能開枝散長。

    激情、平復、面對誘惑，最後變成親人（也就是生命中的一個部分），這是大多數情侶愛戀之路的必經過程。無數有情人夭折在了這條漫漫長路的某個步驟之中，要愛情還是要麵包，這是個如同對錯一般的愚蠢命題。

    「我們活著，所以我們與眾不同！」沐羽晨將散發著薰衣草味道的紙巾，遞給曾經和自己一同走過的女孩。「我無法祝你幸福，但是你要明白，我們活著就是為了幸福，屬於自己的幸福。」

    這段或者偽善的話語，便是沐羽晨在這段輪迴生涯中的領悟，我們都想要將命運控制在手中，得到自己所追求的美好，但是最終如願的只是少數。在輪迴中，失敗這的結局就是死亡，魂飛魄散的死亡。而在現實之中呢！至少你還有再次選擇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