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鬼武者中的跟班 第二十九章 空間惡鬥 文 / 悠悠如昔
第二十九章空間惡鬥
整個空間傳送的過程中，沐羽晨都是清醒的，去掉那種時間與空間完全失衡的感受，傳送並沒有帶來其它的不適。唯一讓沐羽晨驚歎的，是那虛無空間中一閃而逝的美麗色彩。
透過保護自己和左馬介的透明保護層，無數流動的能量離子在兩人周圍相當勻速的運動著，大家都知道超空間中的速度是以光速為基本單位的。視覺感官中你能捕捉到的只是無限的黑暗，但是配合上原力超感，那能量流動和閃耀的世界，是那樣無與倫比的震撼。
行走於常人無法碰觸的世界，擁有頃刻之間便能毀滅一切的資本，曾經有那麼短短的一刻，沐羽晨自己都被那無限的未來拉入了迷茫之中。面對力量，有人恪守理想，有人忠於野心。我們總是在選擇和被選擇之中不斷的徘徊者，相對於所謂的成功與不成功，人生其實只是不斷的選擇與被選擇。只是，沐羽晨不明白自己是被命運所選擇，又或者是自己選擇了命運。
「呼！」沐羽晨有些羨慕自己身邊那個無比堅定的男子。無論是那火箭般的力量飆升速度，還是願意與他生死與共的紅顏知己，又或者是一諾千金九死不悔的堅持……。可是沐羽晨不是左馬介，現在不會是，以後同樣也不會是……。
視覺再度恢復的時候，沐羽晨眼前出現了一個古怪的場景。這裡好像是個地底世界，天頂被堅固的類岩石形態的物體包裹著。四周密佈著利齒狀樣的岩石立柱，立柱尖端閃耀的金屬光芒，讓沐羽晨對於它們的鋒利程度十分的警惕。
左馬介和沐羽晨出現的這個層空間十分狹小，除去兩人腳下的那片平整地面，其餘的地方都被尖銳的立柱佔據了。就在兩人身後的不遠處，一個向下的迴廊狀樓梯出現在了那裡。一道光柱由下向上升起，將整層都照耀的明亮無比。
左馬介緩緩的從傳送的後遺症中恢復過來，武士的臉上帶著少許的沉默，說道：「徐桑，一直以來多謝你了！其實，你沒有必要陪我來這裡的。」
難得看見左馬介說出如此的言語，沐羽晨不由得戲謔的看了他幾眼。
「哈哈哈！相信我，我不是為了你！」沐羽晨望著這個正直的武士，「我有無法告訴你的理由，我們同路不是正好！下地獄也有人作伴！哈哈！」
沐羽晨從來不欺騙自己不想欺騙的人，於是善意的謊言就是最好的說辭了。
左馬介沒有在多說什麼，兩人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無言中他們默契的伸出右手，兩隻強力的手臂握在一起，千言萬語都無法道盡之意，便盡在其中了。
「走吧！」左馬介率動身向下層走去，那入口猶如怪獸將兩人吞沒。
不需要問這裡到底有多少幻魔，因為魔空空間就好像是勇者與魔王遊戲中的一個聳立的城堡。此刻的左馬介和沐羽晨就是闖關者，兩人目標明確異常，趕盡殺絕破關而出。
前幾層還好，守關的只是些低等的幻魔兵和三眼怪，雖然數目成百上千，但是在兩人面前這些數量完全沒有意義。沐羽晨念力線減慢、分割、削弱的特性無往不利，兩人在念力線的籠罩範圍內大殺特殺。佔盡優勢，通過只是多花些時間的問題。
漸漸的各種中級幻魔出現在空間裡，前面遇到的披甲武士型幻魔、戰斧幻魔，以及那些讓人討厭的月隱幻魔層出不凶。到了十多層的時候，兩人的敵人中已經沒有低等幻魔的存在了。雖然魂玉能夠不間斷的補充兩人的能量消耗，但是長時間的殺戮還是讓左馬介和沐羽晨的精神意念達到的極限。
常常聽人說殺人會殺到手軟，略感手腳沉重的沐羽晨大約明白那是怎麼樣的感受了。魔空空間位於異空間位面，某些原因讓這裡無法連接到龍脈的存在，真氣有限的沐羽晨漸漸放棄了大部分的的武學技能。只是在閃避的時候使用輕功騰挪，偶爾危險時刻才使用劍術解圍。
在這種特殊的環境裡，原力發揮出了巨大的作用。原力簡直就是專門為持久戰而誕生的，無論沐羽晨如何搾取原力用於恢復，精神世界中的原力節點都會瞬間將那些消耗補齊。沐羽晨現在很後悔，早知道就兌換些更加具備戰鬥力的技能了。
並且沐羽晨還發現，原力節點並不是無休止的讓自身擁有的原力增長，事實上原力等級限制的不過是自身能夠使用的原力最大上限。這種上限由原力使用者的精神修為，以及對於原力的感受程度決定。
就算是垃圾，數量一旦成千上萬也是無敵的。沐羽晨算是完全體會到人海戰術的恐怖了，要不是依舊堅挺的左馬介時不時的放出範圍性的殼戰術，並不斷的切換手中武器的屬性，分擔了絕大部分壓力，沐羽晨八成已經倒在某個角落裡的。
隨著時間的慢慢流逝，深入空間更深層次沐羽晨放棄了其餘能力的攻擊技能，完全靠後念力轉化的武器攻擊敵人，在海量的魂玉補充下鬼力已經完全寄生於念力之中的。
沐羽晨聚合念力化成九隻念力長槍，實體化的淡紫色長槍完全發揮出一寸長一寸強的優勢，憑借身前左馬介的遮擋，配合著念力線不斷擊殺幻魔。
到不是沐羽晨的念力已經到底，只是在這紛亂的混戰中，長槍的每次攻擊都需要考慮左馬介的站位、幻魔突入的位置等等多種因素。沐羽晨本身還要調整、修復不斷被破壞的念力前，分心控制九隻念力武器，已經是他大腦能夠承受的極限狀態了。
鬼力是一把毫無半點折扣的雙刃劍，那通過**吞噬的靈魂的特性是那樣附有誘惑力。可是相應的，那破碎靈魂中潛藏的黑色情緒，同時也能輕易的將人的意志破壞殆盡。
沐羽晨是幸運的，無論是冰心訣帶來的冰心異力，還是變天擊地**的內修法門，都能驅除和轉化這些污穢的負面情感。事實上沐羽晨應該慶幸自己的好運，要知道這些只是擁有基礎智慧的中等幻魔，相對人類來說，**那是單純的少見與純粹。
隨著時間的過去，漸漸習慣這種節奏的兩人終於走出了最危險的時間段。左馬介的戰鬥力在以戰養戰中繼續高歌猛進，而適應了分心多用的沐羽晨也游刃有餘起來。
鮮血的洗練讓兩人的動作更加簡潔高效，幻魔的攻擊力度也被完全摸清。於是在某些不痛不癢的攻擊面前，左馬介和沐羽晨時不時還會硬抗幾下。疾風斬的青色龍捲風，炎龍劍的巨大金色火龍，雷斬刀的肆虐的紫色閃電在空間中不斷閃動著。
終於兩人眼前再沒有出現新的樓梯，一個古樸的樂器就放在最底層的一個角落的祭台裡。四周是幻魔的鮮血，屍體已經轉化成了魂玉。
多大的風險多大的收穫，寄生於體內的鬼力在殺戮中終於完全被沐羽晨所基本控制住了，負面的影響也被暫時壓制下來，唯一的問題是鬼力本源中依然存在的某些不可控制之處。僅僅只是使用權並不能讓沐羽晨滿足，他需要的是自己能夠完全把握的力量，也許是那吞噬靈魂的快感，實在太過讓人欲罷不能的吧。
無數魂玉的澆灌之下，晉級第四層不久的變天擊地**修為暴漲了不少，只是精神虛弱之下無法探查仔細而以。同時成長的念力也收穫不俗，無論質量都增色了不少。更加重要的是，沐羽晨那身小市民的猶豫似乎被洗去了不少，濃烈的殺戮煞氣正纏繞在他身上，看上去頗有脫胎換骨的感覺。
變化最大的還是左馬介，這個原本便是戰場出生的武將，外加上附身在身體中的鬼族靈魂，加諸在手臂上的鬼之籠手。經過這場煉獄洗禮之後，左馬介的氣質中多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覺，一聲沉穩的氣度，如巍峨群山般無法撼動。
結束殺戮之後，沐羽晨席地而坐於血海中打坐調息，爭取盡量的多回復一些戰鬥力。而左馬介擇取下了那個樂器狀的物品，並不斷把玩著。
沐羽晨調息了小半個時辰才重新站起。左馬介將那個樂器拋了過來，說道「鬼之一族說這就是用來呼喚毘沙門劍所在空間的道具——毗沙門之笛。」
沐羽晨好奇的把玩的這個看上去像「薰」【求改正】一樣的樂器，煉成分析居然無法理解它的構成，實在是古怪異常。把玩一會之後，沐羽晨將毗沙門之笛還給左馬介。
對於自身越發明了的沐羽晨已經完全收起那無謂的貪念之心，現在他唯一的願望就是早點回去。
來這個鬼地方的目的基本達成，左馬介幸喜的朝沐羽晨做出一個舉起雙手慶祝的動作。好像是由於動作過大，左馬介那身破破爛爛的鎧甲當即化成碎片掉了下來，可憐的武士進入了裸奔狀態。
「哈哈哈！」沐羽晨不由得笑了起來，而正穿著沐羽晨備用衣物的左馬介也笑了。
任務完成之後，一道傳送門出現在兩人面前，那裡是離開的路。離開時，沐羽晨走在左馬介後面，將破碎的鎧甲碎片收了起來。
魔空空間的地下二十一層，一個人形生物正躺在一個水槽樣的物體裡面。這裡畢竟是幻魔一族的重地，就算是鬼之一族也無法完全瞭解。
「左馬介。」水槽中的人型生物吐出了一句話！金色的眼睛緩緩睜開，赫然是在屋頂和左馬介一戰的魔刀。只餘下頭顱的魔刀果然沒有死，從水槽中的體型看，這傢伙似乎變的更加強大了。一顆血紅的眼球裝物體鑲嵌在魔刀的胸口，那眼睛忽然睜開了眼睛，明黃的豎立瞳孔中滿是讓人不寒而慄的沸騰殺機。
沐羽晨和左馬介的道路注定了不會輕鬆。至少，一個起死回生的魔刀將再次出現在他們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