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 神雕隱現 第十一章 龍女初現 文 / 悠悠如昔
第十一章龍女初現
運轉輕功步伐，沐羽晨悠然於半空飄逸，頗有幾分有道之士的樣子。呂無雙行走於地面之上。直行直進，只是在遇到阻礙時才調整步伐轉過去。兩人一天一地，前後徐行，呂無雙牢牢的壓住沐羽晨一頭，快出他半個身位。
此時已是秋末冬初，天氣日漸寒冷，可是林中松柏依然墨綠居多。林間飛馳的兩人都隻身著單衣，全然不懼寒意。
沐羽晨眼神複雜的望著在自己身前奔跑的批鎧少女。初見時她正立於包圍之中大殺四方，再見時一記長戟打得自己差點丟命。而等沐羽晨好容易活下命來，兩人居然就變成盟友了。之後少女更是變成了自己的導師，雖然少女口中說著你太弱很丟我面子什麼的。但是沐羽晨卻無法當這是理所當然的，於是兩人相處沐羽晨就變成了廚師加建築工，外帶鐵匠。驕傲的少女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平常操練自己更加賣力了。「這也是種感謝的表示嘛？」回憶起長戟打在身上的感覺，沐羽晨露出了苦笑。
「你說餘下的已經進入這個世界的四個個人怎麼樣了。」沐羽晨內息還有餘力，於是開口說道。
「還有二個剩下的。其餘我也不知道。」少女沒有回頭。
那輕描淡寫中，沐羽晨讀出了血腥和死亡。一時之間，沐羽晨不知道作何反應，只得沉默不語起來。
「是他們先攻擊我的，不管你信不信。」呂無雙莫名的解釋了一句，腳下陡然提速。
為了跟上去，沐羽晨也只能加緊鼓動內息，再無餘力開口說話了。
活死人墓與全真教的分界處，兩人分開向不同的方向行動。沐羽晨鬼使神差的吼了一句：「我相信你。」少女的身影早一消失在了密林裡，他自然沒有看見少女微微彎起的嘴角。
又過了一會，全真教的山門出現在了沐羽晨的視線裡。自從上次和郭靖一同上山之後，立了點小小功勞的沐羽晨就在全真七子等人眼裡流下了些印象，在山門中的活動也就更加自如了，要不是有個趙志敬時不時的給自己添堵，那就更好了。
因為得罪了趙志敬的關係，沐羽晨那個便宜師傅再也沒有教他武功，頗有當他透明的味道。沐羽晨偷學的不亦說乎，自然也不用去那裡觸霉頭。兩人似乎達成了默契一般，相互視而不見聽而不聞。全真心法早就被沐羽晨偷了個精光，天罡北斗陣也學全了。結合呂無雙從古墓得來的全真招式，兩人便在小谷中鑽研學習。若非沐羽晨常常半個月、一個月的回來報道一下。估計，全真教內都已經無人知道他的存在了。
在全真教裡待了幾日，沐羽晨去楊過處和他聊了一下。一年時間，楊過的武功並沒有什麼進步。除來蛤蟆功的內力，其他功法實在欠佳。楊過為人高傲再加上看不起全真教武功，沐羽晨只是偶爾來請他吃點好東西，兩人交情平平，但是比起對其他全真道士來，算是相當不錯了。
臘月，按照全真門規，每年此時都是門派大比，考察給弟子修為進境。
沐羽晨坐在人群裡看著那些正在比武的弟子，兩人你來我往，劍出掌收。猶如串花蝴蝶打的煞是好看。可惜，在沐羽晨眼裡兩人下盤不穩，基礎薄弱。招式死板，毫無特意。內息就更不用說了，搞了沐羽晨大感無聊。
一旁，主持較技趙志敬看著在下面打著哈欠的沐羽晨一陣惱火。自去年他在郭靖手下吃了虧便一直含恨在心，楊過自然就招罪了。而站在一邊看著趙志敬被打的落花流水的沐羽晨自然也上了黑名單。只是沐羽晨一直在外，苦於沒有機會。現在門派大比，全真七子又閉關了，趙志敬手握大權自然不是會放過的。
台上一場比試完畢。趙志敬立於台上說道：「沐師侄，你整日不再上門中好好修煉四處遊戲，不知修為如何了，請上來一較！」這幾句話趙志敬說的正氣凜然、聲若洪鐘。
沐羽晨被他佔了便宜非常不爽，再加上他那副磚家叫獸的做派。讓沐羽晨異常不爽，便說道：「不知是哪位指教，就請趙師叔指教一下可否。當然，若師叔有恙那就算了。」沐羽晨這話說的陰陽怪氣，瞬間就激怒趙志敬。
「好，我就好好指教指教你！」白癡都看的出趙志敬動了震怒。
沐羽晨悠悠然上了擂台，「還是請師叔進招吧！不然……。呵呵！」趙志敬臉上一青，不再言語揮劍就上，全真劍法招式在其手中連連攻出，劍法連綿不絕，劍影婆娑，頗有幾分高手風範。台下的弟子看了大聲叫好。
反觀沐羽晨在劍下左支又擋好似完全疲於應付。當然，台下的尹志平，賈志平等有限幾人才能看出，沐羽晨每次擊擋都立於趙志敬的劍法薄弱處，趙志敬攻勢看似博大其實空耗氣力，再這樣下去趙志敬必然力竭戰敗。
沐羽晨會讓他那麼輕鬆的失敗嘛！答案是否定的。打了一會，被沐羽晨空耗半天的趙志敬再次一劍刺來，可惜速度力道都大大降低了，沐羽晨不再防禦，長劍一引，腳下步伐一轉。移到了趙志敬的側後，一直感覺自己壓著沐羽晨的趙志敬顯然沒能反應過來。於是乎沐羽晨抬起腳就直接在趙志敬的屁股上來了一記。
本就氣力不濟，又出去擊劍前傾的狀態。若是趙志敬下盤基礎紮實也就罷了，可惜！他基礎相當一般。於是乎趙志敬直接摔了個大馬趴，慌亂之中還被自己的長劍割破的道袍。顏面盡失好不狼狽。台下眾弟子鴉雀無聲，只聽沐羽晨說道：「謝師叔指點。」便揚長而去。
在回到自己住所了路上，沐羽晨一直都在思考這次較量的收穫。「自己真的比趙志敬強嗎？」沐羽晨在內心問著自己。基礎屬性方面按照沐羽晨自己的估算趙志敬大概平均在六十點到七十點之間，畢竟將近二十年的時間不是白練的，相信內功、招式方面都是如此。身為全真教三代弟子中的佼佼者，趙志敬本身的天賦和努力應當也不錯，畢竟是萬人中選一的貨色。
「既然如此，為什麼自己又勝利的那麼簡單呢？」沐羽晨思考著。內功？雖然自己練了易筋鍛骨篇，但是就算加上基礎內功轉化的和龍脈練氣的奇效，最多也就二十年的樣子，沒有明顯優勢；技能方面？剛剛沒有使用冰心異力，極限感知也沒有用。沐羽晨自己是熟悉全真武功，但是趙志敬更加熟悉不是嘛！畢竟是真傳弟子。屬性自己高出約30%，但是能發揮出來的比較起來也沒有多很多。實戰？no，自己好像就是被無雙虐了些時日啊！趙志敬在江湖上多少有些戰績，實戰不少了。等等，實戰！！！
沐羽晨終於發現了問題的所在，是呂無雙。「就算是自己一直被虐，但是趙志敬、我與無雙之間都是差的相當多的。而我常常她他交手，而趙志敬自己卻在全真教內關起門來做大王。差距就出來了，井底之蛙嘛？」沐羽晨一邊感歎，一邊告訴自己絕對不要像趙志敬那樣。
後面發生的事情與劇情無二，在大比中被擊敗羞辱的楊過再次用出了蛤蟆功。之後便逃出了全真教，偌大一個教派居然拿不下一個孩子。杯具啊！楊過和趙志敬兩人一逃一追，如了古墓的範圍。楊過被孫婆婆救走，趙志敬被玉峰毒傷。
「接下來就是孫婆婆和楊過來送解藥了。」沐羽晨看著被釘成豬樣的趙志敬想到，玉峰毒性劇烈，此刻的趙志敬依然身體紅腫，像吹起來的氣球一樣，全身麻癢痛苦不堪。
屋外，「何人膽管夜闖重陽宮。」呼喊聲響起。孫婆婆和楊過來了，沐羽晨快步走出偏殿。夜色下，面容如枯木般的孫婆婆牽著俊俏楊過的小手，站在廣場上，四周聞訊趕出的全真弟子把他們團團圍住。不一會，渾身瘡包的趙志敬被扶了出來，身邊還更著賈志平和尹志平。
孫婆婆將解藥交出，並交代讓全真教好好照顧楊過，不得打罵。可惜，趙志敬這個沒品的傢伙傷還沒有好就又跳了出來。說什麼欺師滅祖、頑劣不堪的話。楊過反唇相譏，趙志敬的狹窄心胸即刻發作，欲殺楊過。不忍楊過受苦的孫婆婆自然動起手來。所謂打了小的來的老的，這個是中國國情，也是無法避免的。
於是孫婆婆擊敗趙志敬，放玉蜂傷全真弟子。全真七子的郝大通自然就跳出來出頭了。孫婆婆便死在了此人手下，孫婆婆臨死前求趕來的小龍女收留楊過。小龍女答應了，並要郝大通一命換一命，以死謝罪。一番激戰後，郝大通落敗。結果，他自然是沒有死的，丘處機來了，以內力逼退了小龍女，自此，楊過叛出全真，拜入古墓。
其實，沐羽晨對這場較量沒有什麼興趣。只是為了防止可能出現的意外而已，雖然感覺全真教欺負人了一些，先是圍攻，再是車輪戰。不過這是人家實力，也不好說什麼。
唯一讓沐羽晨掛心的，是小龍女。初見的小龍女猶如天上的第二輪明月一般在天空中落下，天上的星光都在她面前失去的顏色。其身衣帶飄飄，謫仙降世所言不虛。最讓沐羽晨感歎的是那雙純淨的可以倒映出所有人內心黑暗的眼睛，讓沐羽晨一陣心痛，呈幾何時也有一雙有著這樣眼神的女子陪伴在自己的身邊，只是一切都已經遠去了。
失落的沐羽晨不再關注這裡，一切已成定局，接下來會有一段相當安靜的時日吧！沐羽晨這樣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