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命裡有時終須有 第八十三章 底座的主人 文 / 浪蕩青衫
第八十三章底座的主人
董凡知道，能說出這東西的不是沒人，但有這東西的，還能說出來的，那就代表別人是知道這東西的。而且，這東西也不是假的。董凡剛剛去摸和從整體的性質上去看，就知道這東西假不了。
「老闆，話是這麼說的，可這東西，呵呵，說實在的，我也只是感興趣而已。要我真花這麼多錢去買這一個你說那什麼東西的底座回去，我還真的做不來！呵呵！」董凡聽了老闆的話，不好意思的笑著說道。
老闆也笑著點了點頭，只是讓董凡看起有沒有什麼別的東西合適。
董凡見到這個樣子，也點了點頭，不再說別的。
「對了，老闆，你有你朋友的電話嗎？」董凡又問道。
董凡想到，這東西價格不是問題。重要的是，這是底座，萬一要是那人還有其他的東西呢？
「有啊，不過，他現在不在北京。要不這樣，您留個電話，等他回來了，我讓他給您回個？」老闆見到董凡這樣問，知道董凡是有意向買這個東西的，只是因為這東西就一個底座，所以這才不願意買。
董凡點了點了點頭，留下來自己的電話。
這個底座，和東西的搖錢樹是相配的。但不一定就是說是原本就是一起的，只能說，這樣的形式是對的。不過，董凡也知道，既然這東西出現在這裡，但很明顯只有兩種可能。一，那人想找到識貨的買主，所以才放了一個底座在這裡；二，那人也就這麼一個東西。
其實，從情況來看，第一種可能性實在是太小了。但收藏裡面，什麼人都有，只要有希望，董凡也不會放棄。
店老闆看著董凡離開了，若有所思的看著紙條上董凡留的電話，拿過傍邊的電話機撥出一個電話號碼……董凡看到了那個底座，在街道上逛了一會，心情才漸漸平復下來。
「得之我命……」董凡心裡喃喃的說道。
這也是董凡成熟的一個標誌……董凡也不知道逛了多久，等到小華的電話打了過來，他這才四處看了看，自己現在在的這家店的老闆也在收拾著東西了。
「不好意思。」董凡有點慚愧的說道。
老闆笑了笑，接過了董凡拿著的那個香爐。
「我還以為你回家去了。」小華見到董凡趕來，給董凡彈彈了他那外套上的一些灰塵說道。
「沒有，我就在這邊逛著。走吧！」董凡拉著小華的手，上車去了。
董凡到店舖的時候，這邊都收拾完畢了，小華是在準備回去的時候給董凡打的電話。
「不用帶東西去？」小華見到董凡什麼都沒拿，關心的問道。
「不用了。」董凡笑著拍了拍小華的手。
小華在後面看了看前面的陳哥，小臉微紅，卻是沒拿開自己被董凡握著的手。
到了黃老家，小樓已經是被陳哥接回來去寫作業去了。
「爺爺，你今天出去也不說聲！」小華見到黃老就抱怨道。
「呵呵，你會打個電話給爺爺？有事？」黃老慈祥的對小華說，然後又是一臉詢問的目光看著董凡。
「是啊，今天有點東西本來想找您問問的。」董凡笑著點了點頭。
「嗯，樓上去說。」黃老點了點頭，示意董凡和自己上去。
小華關切的看了董凡一眼，董凡對她笑了笑，示意她不用擔心，自己跟著黃老上去了。
「什麼問題？」黃老在書房坐下後，問道。
「今天收了件東西，是春水玉。我開始沒怎麼注意，後來我發現，這東西不知道是做什麼用的。」董凡一邊接過傭人端過來的茶，一邊說道。
「哦，是什麼樣子的？」黃老問道。
董凡一邊給黃老說著，一邊倒茶。
「嗯，你說的不錯，是帽頂！」黃老點了點頭。雖然臉上沒有明顯的表情，但從黃老的目光來看，他很滿意東西的做法。拿到一件東西，不要只去管他是什麼時候的，值多錢錢。還要瞭解，這東西是什麼工藝，是做什麼用的等等。當你去發掘古人給我們留下來的東西的時候，你會發現，這是一件很有趣味的活動。
黃老站起來，去書架上找著書。過了一會，給董凡一本書，上面正有這樣類似的東西的記載。而且，比董凡看到的雜誌上的那篇文章還要詳細，圖片還要多。
書中列出圖片進行對比著，有唐宋的玉紐，有遼金玉帽頂，有明清的爐頂等等。
「拿回去看看吧！」黃老點頭說道。
董凡點了點頭，收好了書。
「你說那個遼代孔雀藍加黑花的小罐，到也不錯，不打算怎麼辦？」黃老的話其實很明顯，你既然收了，那麼是賣還是藏呢？
「當然是賣了！不過，我會說明情況。我打算在我店裡每一件古董上面都寫一個吊牌，簡單的說明物品的情況，您看怎麼樣？」董凡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方法是不錯。不過，要注意影響。也千萬要看好東西！」黃老點頭說道。
其實，還有更重要的，黃老沒有明說。大家想想，現在去古董店，有看到上面掛這吊牌說明這古董的情況嗎？沒有！我們只有在博物館裡面才能看到這些。董凡這樣做，無疑是一個挑戰。因為，這行當，有很多事，都是心照不宣的。你不能說人家故意賣假的給你，但也不能排除人就知道你看走眼不是？
董凡這樣做，看上去是給大家方便了。其實，一個是讓自己陷入了被動，還一個，也是對行規的一種挑戰。黃老沒有明說，他知道，現在自己要做的，不是應該告訴董凡去怎麼做了。
小華雖然不同意黃老不給董凡看東西了，但黃老知道，董凡輕易是不會再找自己看了。其實，黃老再做出這個決定的時候，已經是對董凡能力的一種肯定和考驗了。黃老現在不會再五告訴董凡應該怎麼做，應該怎麼走，但他會看著董凡怎麼去走，只要有問題，他還是會出來給董凡提醒。
董凡見到黃老肯定了自己的想法，很是高興，當下就繼續說道：「雖然東西不可能全是精品，但只要有價值，就有存在的必要。當然了，那些只能當作工藝品的東西，自然也就是工藝品了，和古董的價格是不能相比的了！」
「嗯，你知道就好！有時間去看看張老給你準備那點東西。」黃老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
「會的！不過，有件事我還想問下您的意見。」董凡想了想，還是決定就和周家合作的事問問黃老。
「你說。」黃老喝了口茶，看著董凡。
董凡便把周小月給自己打電話額內容，還有虞玄的建議，以及自己的想法都給黃老說了個清楚。
「嗯，你聯繫怎麼樣了？這對你說也是個機會。其實，周家估計是想借你，先堵住一些想和他們合作的人。要知道，我那六哥，可是在那邊有點薄名的。加上你上次過去出了風頭，這對周家來說，也是個機會嘛！那個周家小姐還真是不錯。可惜了！」黃老讚歎道。
董凡知道行老在可惜什麼。
周小月雖然有能力，但在那麼個環境下。周家的前途會怎麼樣，真的很難說。
「嗯，我知道了！我會去問問的。」董凡點了點頭。
「對了，上次聽小華這丫頭說你得了塊招牌，還收個徒弟？」黃老說完卻是話題拉到了董凡身上了。
「啊！那個，呵呵！是有這麼一事。不過，沒收徒，我這斤兩！」董凡沒想到黃老會怎麼問，當下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當然清楚，這些事黃老肯定是知道的了。就包括之前自己說的周家的事，黃老也肯定是清楚的。小華對這些事肯定會對黃老說的，一個是自己出風頭的事，一個關於合作的事，小華肯定會在黃老面前說道說道了。
「呵呵，你也不樣妄自菲薄了。你現在的年紀和你現在的能力，呵呵，可比的上當時的我了！這才進這一行才幾個月！不過，你也要好好把握好自己，收藏來不得半點虛假的。」黃老卻是笑了笑，只是囑咐董凡要自己注意點。
吃過飯，和小樓看了一會電視，等到他要去睡覺去了，董凡這才從黃老家離開。
「陳哥，過段時間有空吧？」在回去的路上，董凡問起陳哥。
「我啊？時間多的事。黃老這邊也沒什麼事，不過，要幫你看著店啊！這事可不能馬虎了，萬一又出了什麼事怎麼辦！」陳哥不知道董凡問是什麼意思，但還是很認真的回答道。
「呵呵，沒事，到時候找你朋友幫忙也行啊。我過段時間可能要去緬甸一趟，想讓你和我一起去！」董凡說了自己的打算。
陳哥從後視鏡裡面看了看董凡，見到他不是像開玩笑的樣子，點頭說道：「那行，到時候我安排一下。」
既然董凡有事要找自己幫忙，陳哥也沒有推辭。
到了家，看著陳哥離開了，董凡轉身就進屋了。
這個時候陳欣是已經在家了的，董凡看到她房間裡燈光，便把院門關上了。
可剛進屋沒多久，就聽到外面的敲門聲：「誰啊！」
「我啊！還有誰，誰讓你鎖門的！」陳欣的聲音卻是從外面響了起來。
董凡連忙過去就開了門：「我以為你在家呢！我推開門見到你房間裡面有燈！」
「我出去買了點吃的。」陳欣無視董凡的解釋，擠身進了門。
「關門啦！」陳欣搖晃了下手裡的東西，對董凡喊道。
董凡笑了笑，關上門，進了自己的房間了。
到了家，董凡第一件事就是看起黃老給自己的書了。書裡面介紹的東西很多，大多都是對一些不是很常見的東西，或者說還是有爭議的東西，進行綜合的總結還有作者自己的判斷。
陳欣卻也沒在過來了，董凡還以為她會把自己買的吃的給自己送過來一點，看來是……第二天董凡還沒起床，別凡的電話就來了。
「你怎麼這麼早。」董凡起床給別凡開門問道。
「還早啊，都快九點了！我說師傅啊，你還年紀啊……」別凡聽了這話，直翻白眼。
別凡很直覺，過來就進行自己的工作，那就是繼續擺弄搖錢樹。
董凡洗漱好了，吃了別凡帶過來的早點，便繼續看起了黃老給自己的書。
「對了，告訴你新發現。我昨天在琉璃廠見到搖錢樹的底座了。」董凡很得意的說道。
他和別凡的相處有點複雜，你要說當徒弟吧，董凡的確有這麼一點想法，因為在別凡身上能找到成就感。但你要說就是徒弟吧，又不像，因為難得有人經常和自己在一起，而且都喜歡這東西，年紀也就相差幾歲而已。董凡沒有兄弟，可以說有點當他是弟弟吧！當然了，小樓現在是還小。
「買了？」別凡一聽這話，就在屋裡面到處找了起來。
「沒呢！要四萬呢，太貴了！」董凡搖頭說道。
「不是吧師傅！四萬還貴啊！你不會這麼摳門吧！」別凡驚訝的叫起來。
「你懂什麼啊你！」董凡很輕視的看了別凡一眼。
「師傅啊，你就不怕別人買走啊！」別凡還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習慣，繼續問道。
「沒事！不會的！」董凡很有信心的說道。
別凡見到也不再多說了，只是小聲的嘀咕了一句：「要是買走了，你就等著哭吧！」
「你說什麼！？」聲音雖小，但董凡還是聽的清楚，馬上就反問了一句。
「沒什麼，我是說要是東西買來了，我會激動的流眼淚！」別凡馬上就回應道。
董凡和別凡相處下來，知道這傢伙是典型的悶騷。不認真的還以為他真的是不愛說話怎麼樣，但一旦熟起來，這廝簡直就是一個好奇寶寶，什麼都要問清楚，而且，還很多話……兩個人一邊在家裡弄著搖錢樹，董凡也給別凡看了看自己買的那一對遼代孔雀藍加黑花小罐。這東西是很有典型的作偽的手段，董凡也正好給別凡開開眼。
別凡一直就吵著要去潘家園撿漏呢！他的目標很偉大，準備用一百人民幣去買一個鼻煙壺……當然，潘家園這東西多的事，但問題是，他還要撿漏……董凡很支持他偉大的行動……就在兩人準備出去吃飯的時候，董凡的電話卻是不合適的想起來了。
「是不是胖哥找我們吃飯啊！」別凡想的很美……「胖子找我們吃飯也是我們掏錢！想什麼呢！」董凡一邊拿出手機一邊說道。
電話上面顯示的是一個不認識的電話，董凡到納悶了。
「喂，您好！」董凡接通後說道。
「您好，是董先生吧！」那邊一個很有滄桑感的聲音傳來。
「是的，請問您是？」董凡不知道是誰，但既然知道自己的那可能就看是誰認識的了。
「呵呵，我叫方力，我是那個搖錢樹底座的主人。」那邊說話的男人很輕鬆的笑著說道。
這句話一說，董凡當時就停住了腳步。他沒想到昨天留的電話，今天就有消息了，他克制了自己的心情繼續說道：「方先生您好，您還在外地？」
「沒有，剛到。聽到老揚說有人對我這東西有興趣，還留了電話，這才給您打了過來。」那人說話很客氣，字裡行間對董凡的稱呼都帶著您字。
「是啊，您現在在哪？」董凡的意思很明顯了，他現在就想面談。
「我在老揚這邊，要不，我過去找您？」那人說了自己的地方，還徵求著董凡的意見。
「哦，不用了，我正準備去琉璃廠呢，我過去吧！」董凡當下就點頭說道。
「那好，見面談！」
「行！再見！」
「再見！」
一邊的別凡早就用他的耳朵偷聽起來，因為他看到了董凡臉上帶著的笑容。見董凡掛了電話連忙就說道：「我去攔車！」
董凡很高興的點了點頭。
兩人坐車，直接就往琉璃廠去了。
見到方力，董凡真覺得他這個名字真的沒有叫錯。國字臉，渾身都透著孔武有力的樣子。給人第一印象，就是很強悍！可就是這麼一個人，說話卻的聲音卻不是大聲的說，而是很柔和，卻很有力量。
「你好！」方力見到董凡，握手說道。
「你好!」董凡答道。
「你好，我是董先生的徒弟。」別凡也迫不及待的伸出手說道。
方力聽了別凡的話，一愣，又重新打量了董凡一下。
「我們找個地方談談吧！」董凡不解釋，直接就發出了邀請。
「好！」方力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很直接的就答應了。
一行三人，和老楊打過招呼後，就找地方去了。
在交談的過程中，董凡知道了這東西的信息。原來，這東西並不是方力自己的東西。或者說，不是方力自己收藏的！這東西是他父親給他留下的，方力喜歡收藏的是刀劍。
這一點，董凡到不覺得奇怪。
「就這裡吧！」董凡得知方力也還沒有吃飯，便找了一家看上去很不錯的飯店對著方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