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命裡有時終須有 第三十章 葫蘆煙壺 文 / 浪蕩青衫

    第三十章葫蘆煙壺

    聽了關鵬的話，董凡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感情他還真是把家裡他覺得能換錢的東西都拿來給賣了，還真是弄上癮了？

    見到他這樣說董凡沒說什麼了，接著拿起那個青花小碗，到也沒什麼特殊的，很平常的民國年間的東西，不值幾個錢。於是放下東西對關鵬說道：「關大哥想賣多少錢啊？還是找人給你賣還是怎麼？」

    「這些東西值錢嗎？」關鵬聽了董凡的話，心中一喜，趕緊就問道。

    「不值幾個錢，這個鼻煙壺我估計著也就一兩萬的事吧，這畫我也不知道，不過皺巴成這個樣子，有的地方都模糊了，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這青花碗呢，也就很平常的東西，也就千兒八百的事了。」董凡聽了關鵬的話，知道他心中所想了，當下就給他一一道來。

    關鵬一邊聽著董凡的話，一邊跟著他的話看著自己的東西，聽董凡說完了也好意思的笑了笑然後小聲的問道：「不用找人了，那不是丟人嗎？這東西您，您要嗎？」

    董凡聽了他的話笑了笑，正打算開口，關鵬又趕忙道：「您隨便給個錢就成，上次還是多虧了您，我們才發財了，這次你要是要的話，隨便給錢就行了。就當是謝謝您了。」

    董凡樂了，謝我你還找我要錢呢？都說是不值錢了，還要錢，呵呵，還真是，哎！

    「這個鼻煙壺我要我要，其他的給我也沒什麼用啊。」董凡想了想，正好把這個東西送給喬三爺做個見面禮不錯。這玩意不是尋常的常見的材質和造型，到也能拿的出手了。

    「那行啊，您就給個這葫蘆錢就成了，其他的都送給您了！」董凡話剛說完，關鵬就給接上了，臉上還很大方的說道。

    聽了這話，董凡點了點頭，也沒與關鵬計較。知道鄉下人的心思，錢啊，都真是窮怕了的。

    當下便讓關鵬在這裡等他，自己去取錢，可關鵬說什麼也不答應，說自個呆在這裡不自在，非得跟著董凡一起去了。董凡無奈，點頭便說道：「那你把東西收好吧，錢給你了，你再把東西給我。」

    「您我還不放心嗎？沒事。」關鵬一邊說，卻是一邊把東西往自己包裡給收拾了。

    董凡笑了笑，沒說什麼。

    出了雅間和司徒打了個招呼，便先走了。他本來想讓司徒看看的，但怕關鵬不樂意，也就沒提這事了。到是司徒在他臨走的時候還囑咐道：「這個嘛，你路上要小心點滴。」

    董凡明白他的意思，是讓自己想清楚了，可別上了當。給了司徒一個『你放心』的眼神，便帶著關鵬去取錢。

    找到了銀行，取了錢，給了三萬，就把關鵬手上的東西給收了。關鵬很滿足的說道：「董先生，你放心，我們那村都是有東西的，回頭我給你找上一找。有好的立馬給你送過來！」

    一邊說著一邊把錢往他那剛買的還倍亮的包裡塞了進去，說話的那神情儼然就似乎自己已經把村裡的寶貝全換成了錢！

    「呵呵，沒事，鄉下的東西，也都大多不值幾個錢，像你們上次那來的那東西，那真是運氣。那有那麼好的運氣不是？關大哥，你說這老天爺還能一次一次給你好運嗎？沒看這次你翻了家底，也差這麼幾個錢？呵呵，早點回去吧！」董凡還是囑咐的說道。

    關鵬又憨厚的笑了笑便同董凡告別離開了。

    看著關鵬遠走了，董凡心裡也很複雜，不知道這樣個老實巴交的農民，能安下他那份心嗎？

    拿著東西，董凡便往虞玄店裡走去，讓司徒也給看看，看看著葫蘆煙壺給喬三爺做禮物合適不合適。

    「怎麼樣嘛，收的什麼東西嘛！」虞玄見到董凡又回來了，當下就對著董凡小聲的問道，一邊說一邊讓董凡往雅間裡面去。

    董凡進了雅間，便把東西給放桌上了，讓司徒給瞧瞧自己有沒看錯。

    司徒首先就拿起那個鼻煙壺，看了看，瞅了瞅指著鳥頭上面那個董凡不知道的印文說道：「你看啊，這是一個金字嘛，這下面還有寫：庚辰仲春三月西崖刻。那可不就是金西崖的字號嘛！」

    董凡見到司徒說的有理有據的，便問道：「金西崖是誰？」

    司徒嘿嘿一笑，便給董凡簡單的說了下。

    金西崖是民國時期的一代竹刻大師，西崖是他的號，名紹坊，字秀賢，是浙江吳興人，後以號行。上面庚辰是說1940年也就是民國29年，當時的金西崖已過半百，正是處於藝術創作巔峰期。金西崖的大哥，二哥都是當時比較有名氣的人，而他本人，也與當時吳昌碩、王一亭、沈於培、趙叔孺、溥心畬、吳待秋、吳湖帆、張大干、張石圓、江寒汀等畫壇宗師過從甚密，常請他們為自己的刻件題詩作畫。西崖所刻扇骨、臂擱獨具風格，卓然一家。其最擅長之留青山水臂擱酷似明末竹刻家張希黃風格。吳待秋當年曾創作一幅《西崖鍥簡圖》相贈。忘年之交吳昌碩更於民國15年(1926年)特題「鍥不捨齋」相勉。「文。革」浩劫中，已過古稀的西崖擔心自己耗盡畢生心力創作的精品竹刻毀於一旦，毅然將其作品捐贈上海博物館。西崖遺作有可讀廬出版《東溪、兩崖竹刻拓本合集》《金西崖竹刻拓本》存世。而且，他也是已故的王世襄老師的四舅父。

    「那這個東西送給喬三爺怎麼樣？」董凡笑著問道。

    「好的嘛，沒有比這個再好的了嘛！你可知道，這葫蘆器無論是皇家或是民間傳世品都是很為稀少啦，你這個歷經大半個世紀仍舊基本完好，還有什麼比這個好的嘛！」司徒正當即就讚歎道。

    「呵呵，這還真是得來全不費工夫啊！」董凡也笑著說道。

    「你一起花了多少錢收的嘛？」司徒見到董凡高興的樣子，皺著眉認真的問道。

    「一起，用了三萬。」董凡見到司徒認真的樣子，當下也就不在隱瞞，就想知道司徒認為怎麼樣。董凡之所以覺得這葫蘆值這麼多錢，一個是懷疑是名家手筆，還一個就是材料的特殊，這才定了三萬塊，就算虧，也估計虧不了幾個錢。

    「好嘛，這個價格也不算差，要是送去拍賣的話，翻上一翻也是可能的嘛！」司徒聽了董凡的話，大笑的說道。

    這個老貨，董凡心中暗自鄙視著。

    什麼東西送去拍賣，都會和原有的價值會不一樣，這話不是白說了嗎？見到司徒還拿著那個葫蘆欣賞著，便推了推他說道：「這兩樣看看怎麼樣？」

    司徒拿起畫來看，沒有表態，見到碗也只是說了青花的。董凡也就明瞭了，這東西怕是都不值錢了，不過，好歹也算是不虧了，還省了自己的事。

    當下收起東西，和司徒告辭了，約定了三天之後一起去拜訪喬三爺！

    從司徒那邊出來，董凡便回自己的店去看看了，說的是去看，其實是去混愛心飯吃的。

    果然，小華見到董凡來了，便讓陳哥去叫飯菜了。

    「呵呵，怎麼不回去吃，這邊有陳哥盯著你還不放心啊？」董凡進了店舖，笑嘻嘻的說道。

    「我怕再有什麼事，之前我還忘了，爺爺說讓你今天過去一趟。」小華調皮的說著。

    暈啊，這丫頭也會玩人了啊！肯定是故意不說的！當下就要趕過去，卻是被小華拉住。

    「幹嘛呢，我得現在過去啊！」董凡故意不高興的問道。

    「好了啦，我給爺爺打電話了，說你下午過去的，吃過飯再去。」小華撒嬌的說著。

    「那你求我！」董凡見到周圍沒人注意，便湊到小華的耳邊說道。

    小華聽了董凡的話，當下就一個大紅臉，隨即在董凡胳臂上一擰，疼的董凡是只想大叫了。

    「不說就不說嘛，還這樣！」董凡忍著疼，委屈的說道。

    「好了啦，你到底想怎麼樣啦！？」小華見到董凡委屈的樣子，連忙也嘟著嘴的說道。

    「是啊，掐都掐了，還能怎麼樣啊！哎！我就是命苦。」董凡一邊揉著自己的胳臂，一邊自顧自的說道。還沒等他說完，小華就輕輕的在他臉頰上點了一下。

    「啊！你掐我吧，你打我吧，你拿刀捅我吧！」董凡當下就大喜的叫道。

    「去死啦！」小華紅著臉笑著推開了他，就去門外招呼大家進來準備吃飯了。

    董凡幾人是在樓上吃飯，但東西都是一樣，小華給工人們開的伙食的確不錯，只是她自己還不是很習慣和那麼多人在一起吃飯，所以每次都是在樓上單獨吃飯。

    董凡在樓上一邊陪著小華吃飯，一邊佔點口頭上的小便宜，還不忘炫耀下自己今天的戰績了。

    過了半個多小時，兩人才吃完飯，董凡讓小華陪自己一起回去，誰知道小華卻是不答應，董凡只好一個人灰溜溜的坐車去見黃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