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只怕有新人 第五十七章 非去不可 文 / 浪蕩青衫
第五十七章非去不可
「喂，我等會過去的，老師今天不會出去的吧？」董凡上了車就給小華打了電話。
「嗯，看的怎麼樣了？」小華關心的問道。
「沒事，我過去再說。」董凡自然是能感覺到小華的關係了，笑著說道。
兩人說了幾句就掛上了電話。
董凡卻是看著手中的盒子，一邊回想著今天王德洋的話，雖然知道了這傢伙的企圖，但依然是被他的打手筆有點吃驚。要是換了他自己，估計送出這麼個東西，為了一個不一定能實現的事，還真是沒多大的可能了。他卻不知道是，這就是處在的地位不一樣，王德洋不管怎麼說，也能算個成功人士吧，這點東西對他來說，就算是上百萬的現金，只要能換的黃老的捧場，隨便拍出幾樣東西，也就回來了。
不過，話也說話了，王德洋就會這樣乾等著麼？
「哥們，到地了。」開車的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到了董凡說的地方後，就看著後視鏡對著董凡喊道。
「哦，多少錢？」董凡回過神，一邊問，一邊掏出錢包。
回到自己的房間，董凡想了想，還是給虞玄打了個電話。
「怎麼樣？你現在在哪？情況怎麼樣？」電話打過去，那邊就接通了，就停到虞玄連續的發問。
似乎還能聽到司徒在那邊問著董凡有沒買王德洋的東西。
「呵呵，沒事，我回來了，沒買他的東西。」董凡笑著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虞玄長出了一口氣，語氣放鬆不少了。
「我是沒買，不過，他送我東西了！」董凡緊接著的說。
「什麼！？你在家還是在哪？」虞玄聽了這話就急了，當下就要尋董凡在哪。
董凡沒有嗦，當下就把情況簡明扼要的說給虞玄聽了。
「糊塗啊！黃老不去就行了？他王德洋不會現在就說黃老答應出席了嗎？不管怎麼樣，他用黃老的目的都到了啊！」虞玄不愧生意人，一聽道出了王德洋的目的。
「沒事，我一會去老師那邊，看看情況再說。」董凡口中說著輕鬆，但心中還是覺得自己還是太年輕了，經驗少啊！
「你啊你，我看你怎麼收場，黃老非得氣死不可！」虞玄歎了口氣說道。
和虞玄說了會，董凡可是真坐不住了，當下也就來不急再好好欣賞下這東西，抱起盒子就往黃老那邊出發了。
等董凡到的時候，也是下午三點多了，陳哥在花園看到董凡就進去通知小華去了。
「這麼快就來了？我還說要去接你呢，你拿的什麼啊？」小華出來的時候正見到剛見門的董凡，看到董凡手中的東西就說道。
「老師呢？」董凡壓低聲音問道。
「在樓上呢，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小華看到董凡跟做賊似的，當下就更好奇了，但更多的是擔心。
「嘿嘿，那個，一會你可得幫我啊，上去再說。」董凡對著小華嘿嘿一笑，就往樓上走去。
「到底什麼啊！你得給我說說啊！」小華再後面跟著問，董凡卻是不再說什麼了。
來到樓上，黃老正在泡茶，小華見到董凡進門了，也就收了聲了，陪著董凡在黃老的對面做了下來。
過來快半個小時的樣子吧，黃老總算是完成了，給小華和董凡沏茶後就問道：「怎麼了？再樓下就聽到你們大聲嚷嚷著，現在怎麼不說了？」
「是他有事，又不是我！」小華白了董凡一眼，端起茶杯對著黃老說道。
「說吧，怎麼了！？」黃老便抬頭看了看董凡一眼，一邊繼續問著茶香。
董凡就把之前和虞玄商量的事說給黃老聽了，小華在一邊也認真的聽著，黃老還是那樣，並沒有什麼表示，就聽著董凡的話。
「這東西就是你從那個王德洋那邊弄的？」黃老聽到董凡說自己今天去了王德洋那邊，就出言問道。
「嗯，是的。」董凡點了點頭。
一傍的小華卻是皺著個眉頭，一臉不高興的看著董凡。
「是什麼東西？」黃老放下茶杯問道。
「一個明宣德青花團鳳紋罐。」董凡小心翼翼的說道，一邊還是注意著黃老的臉色。
只見黃老聽到董凡的話後臉色微變，就指著書桌上，示意董凡把東西放到上面去，一邊起身往書桌走去。
董凡不敢怠慢，連忙就拿著打開盒子，拿出裡面的青花團鳳紋罐就往書桌走去。
黃老見到這東西後，一邊看著董凡把東西放在了上面，一邊又找眼鏡戴起來。
小華卻是在傍邊狠狠地盯了董凡一眼，卻似乎在責怪董凡行事太魯莽了還是什麼，董凡自然是給了個不好意思的笑容了。
兩人在傍邊『眉來眼去的』，黃老卻是找出了放大鏡看了起來。董凡見到這個架勢，當下也就不再和小華嬉皮笑臉的了，心中別提多緊張了。
要知道，這可是董凡這麼久來，似乎沒見過幾次黃老看東西還要用放大鏡的吧！黃老坐了下來，仔細的用放大鏡沿著底足一直看了上去，董凡就感覺自己的心也隨著放大鏡的抬起給弄到嗓子眼了。見到黃老放下放大鏡，董凡暗自吞了口水。
「這東西是買的還是怎麼樣？」黃老看了一會，便放下東西對著董凡問到，但表情上分明有些許激動。
「不是買的，是他送我的。」董凡聽了這話，心中暗叫不好，當下也不敢隱瞞什麼，實話實說著。
「送你？怕是沒這簡單吧！？」黃老自然是知道，沒有這麼好的事了。哪怕是破銅爛鐵的東西，你想人送你，那也難啊！
「他是想讓您去參加他的拍賣現場鑒定會，這才送給我。」董凡越說聲音越低了。
董凡等了一會，卻沒聽見黃老發話，悄悄抬頭，見到黃老皺著眉似乎在想些什麼，當下就連忙說道：「我當時是想，反正他怎麼都要給，拿了不去就不得了。後來回家一想，不對啊，只要我拿了，他都可以用您來給他們炒作了，這才連忙趕了過來……」
「爺爺，你別生氣了，反正都拿了，大不了去看看唄，我看著東西挺不錯的！」小華連忙在一邊給說著好話。
「呵呵，都說女生向外啊，現在不信也得信咯！」黃老卻是笑著說道。
「爺爺，說正事呢，你怎麼老扯我身上來啊！」小華臉一紅，不依的說。
「好了好了，我知道你是為了他說話的。你年輕，行事衝動了點，我不怪你，但你能想道這一層，也算是這一趟值得走了！」黃老卻是答應了王德洋的請求。
「老師，這不好吧！我看那傢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您去不是……」董凡當下就反對了，他早就想好了，不管怎麼樣，都不會讓黃老去的，反正他總是要炒作的。
「你還知道他不是好東西！？」黃老聽了董凡的話，卻是語氣嚴厲的說道。
董凡被黃老這麼一說，當下就低頭了，似乎就又回到了小學時代了！
「反正，我就覺得您不能去！大不了，我現在就給退回去。」董凡心中一橫，當下就收拾起東西來。
「胡鬧！」黃老站起來嚴厲的喊道。
小華連忙就拉著董凡的手，卻是白了一眼黃老。
「你這樣，我怎麼放心吧小華交給你？我這麼大年紀了，還能在你們身邊多少年？你讓小華的母親還怎麼會答應！」黃老卻是一連串的嚴厲的說道，卻也是第一次正面同意董凡和小華的來往了。
董凡先是一楞，接著又是暗喜，被小華拉著的手，也偷偷地變成了董凡主動拉住了。小華聽了這話也是一楞，隨即發現了董凡的小動作，當下就臉紅著抽出了手。
「雖然說你這次做的是欠考慮了，但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這次，我是非去不可！」黃老接著說道，語氣卻是罕見的堅定和執著。
「老師，您沒必要再為……」董凡聽到黃老這樣說，心中很是感動，當下就準備來幾句發自內心的煽情的話。
「也不全是為了你！更多是為了小華的父親！」黃老語氣緩和下來，長歎了一口氣。
「小華的父親？」
「我爸爸？」
董凡和小華聽了這話，同時就問道。
「不錯，這東西，做的很好！可惜，做的再好它也還是假的！」黃老點了點頭。
「假，假的？」董凡楞住了。
小華也是一臉的不解。
「這東西做的很不錯，幾乎可以以假亂真，你看不出來，也算情有可原吧！而且，我發現，這個東西雖然不同於那對梅瓶，但卻是有異曲同工之妙，即便不是一個人，也是同一個傳承！你之前那個粉彩盤子遠遠是敢不上這個了！」黃老靜靜地看著瓶子說道。
「好個王德洋！」董凡聽了這話，當下就狠狠地說道。
「不錯，是好個王德洋。我估計，就算他不知道這東西是真是假，怕也少不了干係！而且，我甚至懷疑，他們舉行的這次拍賣，會不會就是這樣的高仿瓷，所以，我必須走一趟！」黃老接著董凡的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