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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金丹大道 第273章 魔道諸門牡丹令 文 / 執筆天下

    第273章魔道諸門牡丹令

    眾人先後離去後,張子恆踏上飛劍,一路東行,繼續他原先的歸途。

    此次雖然得知了暗海藏龍圖的下落,但結果無疑是竹籃打水一場空,沒啥實質性的收穫。以張子恆目前凝氣期的實力,想要去佛門聖地爭奪暗海藏龍圖,無疑是癡人說夢,因為就算張子恆連夜趕路,想要抵達仙魔妖三門交界的佛門之地,至少需要六七個月的時間。

    而那是,暗海藏龍圖的爭鬥想必已告一個段落。當然此行並非無所獲,至少見識到了折命符咒與生殺入魔的後果,以及對暗海藏龍圖的輕微瞭解。

    上路後,張子恆便不再多想暗海藏龍圖的事,這倒不是他不動心,而是深知自己沒那個實力,所以乾脆摒棄掉暗海藏龍圖的一切念想,安靜的敢自己的路。

    一連過了有十餘天,原先還抱著一絲幻象的張子恆逐步的釋然了,隨後才再次的步入到往長的修煉中。而在此煎熬中,張子恆明白了一個道理,萬事不可強求,同時心性略有提升,這直接導致他的神識精進了一小步。

    雖然通過丹修之道可以淬煉神識,但當神識步入到一定的境界後,如張子恆現處的合體層面,神識的精進將變得異常的緩慢,若沒有足夠的時間磨礪,是不會有顯著的變化的。

    在此之外,想要神識精進,還可以通過某些感悟還昇華自己的心境,從而來增強神識層面的進步,此方法乃是尋常人精進神識的主要方法。

    當然,地仙界中還存有某些邪派功法來提升神識,只不過這些功法無非是拆東牆補西牆的自毀套路,最後很容易造成神識錯亂,所以修煉這些邪派功法的人甚少。

    日子如流水,張子恆依舊過著他不淡不鹹的日子,白天趕路,晚上打坐修煉,這一晃已過去兩個月。在這兩個月中,張子恆驚異的發現,自己體內的五肺之氣粗壯了許久,現全力揮出一拳,以能震裂方圓一米的大石,堪比凝氣三四重的實力,這讓張子恆大感欣慰。

    實力有所提升後,張子恆飛行的速度也隨之提升,但他並未急著趕路,依舊保持著原先的作息時間,該休息時就該休息,該打坐時就該打坐。因為他知道,以他現在凝氣三四重的實力,回到仙門也幫不上忙,所以當務之急是增強自身實力。

    目前出了暗海藏龍圖一事,想必魔門也不會急著攻打仙門,所以面前局勢應該還不算太差勁。以張子恆的揣測,仙魔兩門之人應該已齊聚到佛門之地爭奪暗海藏龍圖了。

    對於佛門張子恆不甚瞭解,只局限於一些簡單的地理位置以及相關的傳說,如不動明王、釋迦摩尼、般若禪師等等。

    經過兩個月的飛行,臨近魔門邊境的張子恆漸漸的看到從戰場上下來的魔門之人,這不由讓他變得小心來,一旦被他們發現自己的真是身份,後果將不堪設想。

    然而就算張子恆再怎麼小心,最終還是遇到一隊從前線回來調遣補給的魔門中人。對方見張子恆單身一人,而且實力不過凝氣,領隊之人狐疑的詢問起張子恆的出處。

    對方是一五人的小分隊,實力皆在元嬰期,不是張子恆目前所能應對的。面對為首之人的詢問,張子恆只能一五一十的回到道:「前輩,晚輩來自西陲邊境一不入流名曰劍魔門的小門派,前段時間門內遭逢禍事,落得山門被毀的局面。」

    言此,張子恆歎了口氣,長舒一聲,哀怨道:「自禍事產生後,我便與門中諸師兄弟走散,只剩下我一個人。現如今聽說魔門舉力攻打仙門,便想提劍上前線,為我魔門出一份綿薄之力。」說著此話時,張子恆面部神情動人,讓人看起來覺得就是那麼回事。

    至於張子恆舉劍魔門的例子的原因有二,一則因為自己近來接觸到的門派只有劍魔門,而來便是劍魔門位處西陲洛巒枯,想來知道的人並不多。

    然而出於張子恆意料的是,在他報出這一系列訊息後,領隊之人像是找到了親人、找到了組織,面目的興奮,拽著張子恆的手臂激動的問道:「你真是源於西陲洛巒枯的劍魔門嗎?」

    「額……」聽此一席激動言語,張子恆愣了愣神,沒想到對方竟然知道這個地方。遲疑中,張子恆腦袋拐了兩個彎,直接跑出尊師的名號,說:「前輩,晚輩的確來自洛巒枯的劍魔門,祖師掌門名曰劍尊。」

    「真的,是真的!」張子恆報出劍魔門掌門的名號後,領隊之人激動的情緒再添幾分,原先尚且遲疑的眼神頓時轉為堅定,深信不疑。

    在他們交談的時候,領隊之人身後的幾人也露出驚訝神色,且帶有感激之情。

    不明情況的張子恆狐疑的開口問道:「前輩,你們這是?難道認識我祖師劍尊?」

    「哈哈……」癲狂劍手哈哈大笑兩聲,拍著張子恆的肩膀,暢快道:「我等與劍尊老兄何止是認識,簡直可以稱得上生死之交。半個月前的那一戰,若不是有劍尊老兄,想來我癲狂劍手這一命已去了九幽黃泉。總的說來,劍尊老兄於我幾人皆有救命大恩啊!」

    未待張子恆有所反映,癲狂劍手殷切道:「賢侄,此去仙門路途遙遠,且危機重重,不如先隨我等回魔門腹地取些戰況物資,然後再結伴而行。」

    「這……」回魔門腹地?這話聽的張子恆腦袋一陣發暈,自己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好不容易才從魔門腹地飛至魔門邊境,現在要他回去,豈不是開玩笑。當即,張子恆委婉回絕,道:「前輩,這恐怕不妥吧!」

    「不妥?」顛狂劍手狐疑一滯,略顯不悅的問道:「有何不妥?」

    聽出癲狂劍手語氣的不忿之情,張子恆不緩不慢的解釋,道:「幾位前輩皆是元嬰期的高手,而晚輩不過凝氣三重實力,鐵定跟不上幾位前輩的速度。現如今運輸物資在即,若是因為晚輩隨行而耽擱了物資的運送,可就成了魔門有史以來的罪人了,想必到時候祖師也不會放過晚輩!」

    這席話說的激情四射,聽的癲狂劍手等人面面相覷,許久之後才恢復過來,直宣稱著張子恆的高義。只是他們對張子恆獨自一人前往前行還是不太放心,臨走前,癲狂劍手拿出身上僅有的幾枚回復丹,以及一塊令牌交與張子恆,說:若是遇到同門為難你,便出示此令牌,便會相安無事。

    此令牌不大,古銅光彩,正面刻有一血腥的魔字,反面刺有牡丹圖紋。接過令牌,張子恆只感到手心一沉,沒想到一塊小小的令牌竟有百斤之重。

    看出張子恆眼中狐疑神色,癲狂劍手解釋,道:「賢侄,此乃精金玄鐵所鑄,乃是魔道諸門聯手頒布的牡丹令,用於前線識別身份之用,裡面布有特殊法陣,若不是牡丹令主人主動抹去神識,裡面將永存令牌主人的訊息。」

    言此,微頓繼續,道:「現如今我已把裡面的神識抹去,在前往前線的路上,你要記得煉化,並將自己的訊息輸入進入,不然很容易被前線當作奸細抓起來的。」

    「嗯!」張子恆狠狠的點了點頭,應答下來。這一路上,他有想過如何穿過魔門陣營回到仙門,但沒想到竟如此慎密。當然現在有癲狂劍手贈送的牡丹令,張子恆便不再有所顧慮。

    稍稍言語幾句,身有要事的癲狂劍手等人不得不踏劍離去,隨後張子恆便光明正大的敢起路來。

    飛劍上,張子恆神識二分,一小部分控制飛劍運轉,餘下的便研究起手中的牡丹令來。

    聽癲狂劍手說,裡面布有鎖定神識的陣法,這讓對陣法頗有研究的張子恆產生起濃厚的興趣,以他對陣法的瞭解,並無此種陣法的印象。

    神識釋放,開始掃瞄掌中百斤有餘的牡丹令,只是令張子恆驚詫的是自己的神識竟滲透不了,探查不得,想來是牡丹令中布有禁錮。如此一來,張子恆只能暫且先將之煉化。

    心神一動,張子恆迅速尋了處靜謐之地,當即腳尖一點,踏著飛劍落了下去。

    稍稍收拾下周邊的亂草雜樹,張子恆坐下後,釋放出一道五肺之氣,令牡丹令懸於胸前,隨後再打出一道五肺之氣,包裹住牡丹令,準備將至煉化。

    以張子恆目前的實力想要一次性煉化牡丹令幾乎是不可能的,所以在煉化前,張子恆取出了好些野味,並把他們的骨頭剔除,切成塊狀的放在身旁,用作五肺之氣不濟是補給。

    準備工作妥當後,張子恆深吸了兩口氣,隨後閉上眼睛,開始煉化起懸於胸前的牡丹令來。

    這時張子恆第一次運用五肺之氣煉化外物,動作略顯生疏,畢竟五肺之氣與靈氣真元存有細微的差別,所以張子恆的動作顯得極其小心。

    又一道五肺之氣打出,只見周邊靈氣翁的一聲為之一震,隨後便見到古銅色的牡丹令閃出道金光。不多時,這道五肺之氣便融入了古銅牡丹令中,隨後張子恆再打出道五肺之氣。

    如此往復,盤坐中的張子恆不停的重複著此動作來煉化牡丹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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