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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 金丹大道 第269章 同室操戈明暗鬥 文 / 執筆天下

    第269章同室操戈明暗鬥

    被一掌拍落到地上的純陽真人,咳嗽兩聲,吐了口血,掙扎著爬了起來,一臉不甘的瞪著眼前趾高氣揚的壟道子。

    「狗東西,再敢瞪我師兄,小心你狗眼!」破口大罵的倒不是壟道子,而是出於壟道子旁邊一位身材略顯發福、面帶雀斑的道人。言辭著,他是趁純陽真人不備,朝純陽真人胸口擊出了一掌真元之力。

    此麻臉道人實力大體與純陽真人相仿,即便純陽真人不受傷,想要全身而退的接下這一掌也不容易,更何況現在身受重傷,又在偷襲的情況下。所以當虛幻能量掌心快要擊中他胸口時,純陽真人才反映過來。

    身子微微一側,避開心臟部位,但肩膀卻狠狠的受了一擊,直把剛站穩腳的純陽真人轟到樹下的張子恆身旁。

    一副悠閒模樣啃著熊掌的張子恆,瞥了瞥純陽真人,隨後目不斜視的繼續啃咬起自己的熊掌,一臉處變不驚的漠然神態。但在心底,張子恆卻把純陽真人祖祖輩輩問候了個遍,你丫的打不過人家就趕快逃,幹嘛非得尋思著一挑多?

    心底不悅的痛罵幾聲,張子恆便釋放出神識,密切的鎖定著壟道子一行人的動作。

    依舊,縣官出行,師爺開路。只見方才麻臉的道人,衝著屬下啃著熊掌的張子恆嚷嚷道:「哪來的叫花子,見著大爺還不趕快滾,難到想要大爺送你一程不成?」言語著,此麻臉之人提了提腰間佩劍,一副威嚇模樣。

    「滾?」此刻這話聽在張子恆耳間無疑是件天大的喜事,如今只有凝氣二重境界的他,哪是這些元嬰期人物的對手,即便他有意染指暗海藏龍圖,也得有這個命消遣。所以在聽到麻臉人叫他滾的時候,張子恆裝著副畏畏縮縮的害怕模樣,從樹下爬了起來,隨後便準備走下這小山丘。

    「慢著!」立於壟道子身旁的另一長得賊眉鼠眼之人提著佩劍,跨步上前低喝一聲阻止道,隨後轉身雙手抱拳,一副請示模樣的對著壟道子彎身,道:「大師兄,此人形跡可疑,頗為古怪。且看他賊眉鼠眼,一看便知不是好東西,不能讓他輕易離去!」

    「呵呵……」聽到這話,麻臉胖子,嘲諷冷笑一聲,斜眼瞥了瞥說話之人,隨後不緊不慢,道:「唐師弟,何出此言?」言此,微頓,正色道:「此人眉清目秀,風流倜儻、溫文儒雅,整就一個落魄書生模樣,哪來的形跡可疑,頗顯古怪?」

    被麻臉胖子這一說,被稱作唐師弟提劍的男子,怒目而視,但卻找不到半點反駁的言辭。剛才他自己說出那般話,本事針對麻臉胖子,但現在反被對方將了一軍,憋的一張馬臉白裡透著紅,氣呼呼的只答不上話來。

    見到唐師弟吃癟,麻臉胖子自然得意,當然臨到最後他不忘補上一句,道:「當然,此人在俊朗、在帥氣也比不上大師兄英明神武、獨具慧目!」

    「嗯,嗯!」這話說完,領隊的大師兄壟道子上前一步,拍了拍麻臉胖子,道:「師弟言之有理,此人分明就是一落魄書生,估計是剛被某門派辭退的外門管賬弟子。」言語至此,壟道子長歎一聲,繼續道:「上蒼有好生之德,我等妄不可添造殺孽!」

    言罷,壟道子朝張子恆揮揮!」言語之態,竟像普渡眾人、德高望重之輩。

    聽著這一番迴旋的言辭,方才神經還有些大條的張子恆目瞪口呆看著這幾道人。同時心底也弄清了一件事,便是曾力壓妖魔兩門的仙門沒落的原因,由此等門徒,不落敗實在是天理難容啊!

    愣神片刻,恢復過來的張子恆再度邁開步子,向山丘腳下走去。

    然而事情並未結束,只見一站在壟道子身後一直悶著頭的弟子,弱弱的問了句,道:「師兄,若輕易放走此人,萬一他洩漏出暗暗海藏龍圖的下落,那我等不是……到時候萬一主上……」

    此話一處,沉靜在萬人膜拜幻象中的壟道子面色一滯,如五雷轟頂般驚醒。隨即低沉,大喝一聲,道:「道友,對不住了!想走還請把性命留下。」言罷,猛地朝張子恆轟出一掌。

    「對,對!留下他性命。」落井下石,此人大好機會唐師弟自然不會錯過打擊麻臉胖師兄的機會,當即像瘋狗般的咬到道:「麻師兄,爾等是何居心?一再的想要放走此人,難不成你們早有勾結,想出賣大師兄,甚至主上不成!」

    聽到這話,動怒欲要轟出手掌的壟道子面色再次一滯,緩下手掌來,撇向麻臉胖子,陰沉反問,道:「你是何居心?」

    被壟道子這一聲喝斥,麻臉的胖子當即噗通一聲跪下,拉著張死人臉,哭喪道:「大師兄,我王麻子對你是何用心,您還不清楚嗎?」說著,硬是擠出兩滴,貓淚,道:「當年你我被祖師罰於東華後山,日子過的是何等艱難,可謂朝……隨時有死亡的可能,而經歷過這些,我王麻子究竟是怎麼個人師兄還不清楚嗎?」

    隨著王麻子這一聲哭天喊地的叫喚,方纔還惱羞成怒的壟道子怒氣不由緩和了幾分,腦海中也想起當年自己山與王胖子在東華後山生死相依的情景,還有麻胖子為救他與猛虎搏鬥的場景,那年他們不過還是一十餘歲的小童。

    隨著記憶的復甦,壟道子眉宇間多了份感情,和聲問道:「為何要幫這叫花子說話?要知道暗海藏龍圖可關係到我等性命,你一個王麻子死不足惜,但此時甚是牽扯到我東華山一門,若不給個說話,非取狗命!」

    聽到壟道子這一席狠話,自稱王麻子的胖子緊張的神情緩和了下來。雖然依舊一臉【苦、b、樣】,但心底卻樂了起來。跟隨壟道子師兄這麼些年,他王麻子自然摸清了師兄的性子,方纔那一席話不過說給眾師弟聽的,關鍵是要讓他有個台下,畢竟方纔他自己也同意放走叫花子的張子恆。若按唐師弟那番言論,師兄他自己不也是有所圖謀之人。

    從地上爬起來後,王麻子拍了拍膝蓋上的塵土,瞥了瞥唐師弟,心底冷哼,道:「小樣,跟我鬥,你還不夠格!回家在多練習幾年。」

    整理議標一番後,王麻子不卑不亢,道:「古語由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浮,而今面對一陌生人,痛下殺手可謂造了殺孽。」言語至此,王麻子一頓,再次唱起哭腔,道:「古語又雲,因果報應,今若種下此因,將來必有果,若此果在渡劫時出現,無疑雪上加霜、避吭落井,所以我才……」言罷到此,是個人都會明白王麻子的意思。

    聽此一席話,壟道子長歎一聲,道:「罷了,罷了,此時暫且放下,等稍後奪得暗海藏龍圖在重新發落,」

    一番偽善的言辭,張子恆最終還是沒能離開此山丘,見此情況,張子恆乾脆一屁股做到樹下,取出熊掌,張子恆啃咬起來,絲毫沒把這些人放在眼中。

    此時此刻,壟道子一行人也懶得理會張子恆,逕直的走上前,圍上樹旁另一側的純陽真人。

    經過一番掙扎,被偷襲成功的純陽子終於忍者劇痛站立起來,一副倔強模樣的瞪著壟道子,沉吟,道:「爾等不得好死,竟做出欺師滅祖之事來,將來必遭天譴!」

    話未待純陽真人說話,方才爭鬥處於下風的唐師弟猛地一出手,直接一掌擊於純陽真人胸口,隨即便看到已是重傷的純陽真人猛地吐了口血,身子一軟,栽倒下來。

    本來唐師弟還以為自己為壟師兄出了口惡氣,正等著打賞的時候,啪的一聲,只見壟道子一巴掌扇來,喝道:「找死不成?打死他,我們到哪尋暗海藏龍圖?」

    一巴掌下來,唐師弟只感到暈頭轉向,摸不著北。而這時,逮著機會的王麻子自然也不會錯過此番報復的機會,當即落井下石,道:「唐方元,你想幹什麼?莫非你早與純陽這狗賊有所勾結,想要一掌拍死他,趁機吞了暗海藏龍圖!」

    此話一處,頓如一石擊起千層浪,滿目怒容的壟道子不由分說的朝唐方元胸口轟出一掌,喝道:「先廢了你,稍後交於主上發落!」

    這經過,處於樹下的張子恆看的一清二楚,不由的對這群人有這麼個領隊感到悲哀,這樣下去,漠被敵人殺掉,早被自己陰死了。

    對於重傷下的唐方元,張子恆只能用悲劇一詞來形容他,不過他心底卻是樂的歡,遇到這樣一個沒腦袋的領隊,待會唬他們鐵定一唬一個准。如此,張子恆懸著的一顆心,逐漸放了下來,隨即露出副世外高人模樣抬頭凝望雲卷雲舒的天空。

    處理好唐方元的事後,壟道子一行人開始逼問起癱倒在地動彈不得的純陽真人來,只是此時有氣進,沒氣出的純陽真人閉口不語,閉著雙眼睛,一副等死模樣。

    一番較量,壟道子不得不放棄逼問的手段,再這樣下去,沒等問出暗海藏龍圖的下落,他純陽真人的性命就沒了,所以在見到純陽真人呼吸逐漸變弱的時候,壟道子是大出血的取出療傷的丹藥為之服下,然後還催動真元為他療起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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