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蹬天古道 第142章 陰陽兩儀之破陣 文 / 執筆天下
第142章陰陽兩儀之破陣
此刻,流火下的張子恆面色嚴峻,神情緊張,隨著時間的流逝,他清晰的感覺到周邊的溫度越來越高,起先他還能憑藉著真元抵擋一陣。可隨著時間流逝,他悄然的發現,自己的真元正被這陣法一點點的抽空,似乎這陣法的能量是有自己提供的。
而就在張子恆懷疑時,盤坐在地上徐長哈哈自得道:「小輩,這流火陣怎樣?哈哈?」
「此陣乃我烈焰宗祖師成名作,非你這小輩所能破的。而此時的精妙之處,就是用受陣之人的真元為支撐,可以說是一種慢性的『自殺』。因為受陣之人無論是運不運轉真元地方,結果都是死,因為在真元耗盡時,肉身是抵擋不了這流火的溫度。」
「雖然我現在不過元嬰中期,但這一本命心火凝結的血滴,著實能毀掉你這副肉身。」
說道著,徐長又是不自禁的哈哈大笑起來,似乎很得意他這種自殘式的攻擊。雖然此時張子恆不好受,但一本命心火為引的徐長也好不到哪,面色蒼白的很。
外面徐長的話證實了張子恆的猜想,此陣果然精妙,竟一受陣之人的真元為支撐。而想要短時間破開流火陣,似乎不太可能。一時間,張子恆陷入進退兩難中,運轉真元等於慢性『自殺』,不運轉真元定會被外面那範文的長老在流火陣停下的那瞬間擊殺。
兩難中,張子恆只感到自己的喘息越發的沉重,因為他清晰的感覺到自己自己原本飽滿的青色元嬰已經呈現半透明狀,恐怕堅持不了多久。就算現在吞噬回復丹,在回復丹用完後,依舊會被這流火陣毀滅。
而就在張子恆心驚之時,陡然的想到自己的心火,打算以火破火,怎麼說自己吞噬過紫電的心火也要比對方強上些,更何況自己還有焚天印,在心火的保護下,應該能闖過這火幕。
想到這,張子恆當即催動起心火,附於體表,打算一舉衝出這流火陣。然而就在他運轉心火時,頭頂之上竟然瀉下一汪泉水,心火一觸碰到就被澆滅。此番狀況,著實讓張子恆措手不及,沒想到這陣法竟是陰陽兩儀形的。
見到流火陣有異狀,徐長哈哈大笑道:「小輩,別再垂死掙扎了,要是這流火陣是這麼好破,我烈焰宗的祖師怎麼配稱霸一方。當年要不是他們設計陷害我烈焰宗,也就不會走到今天搖尾乞憐的地步。」說著,說著,徐長憤憤不平的扯到宗門秘史,不過也就這一兩句,後來便閉口不言,靜心打坐恢復中。
剛開始時,張子恆還想著以肉換肉的方式重傷一人,然後好逃命。而現在自己卻被對方以自殘的方式困住,竭盡死亡的地步。流火陣中的張子恆,不免露出幾絲慘笑的無奈。
當然張子恆也不是那種任命的主,在發現心火能被泉水熄滅時,他有試了幾次,但結果依舊。不過他卻發現,在的心火出現的那瞬間,外面的外面的流火多少有會受到衝突。然而也就在試練中,張子恆想到那逆天的四象珠,雖然自己暫且不能使用它,但應該會對自己有所幫助。
陣外,徐長見陣內張子恆依舊不死心,還在那拚命的折騰著,不免感到幾絲嘲諷,這人啊?他只想說困獸之鬥四字。蔑視後,心血來潮的他不由指點兩句,對著張子恆道:「小輩,別折騰了,我要是你乾脆連真元都不運轉,直接早死早超生!」
「其實不瞞你說,那汪泉水正是我洪泉劍中瀉下的,這陣法分陰陽兩儀。心火主陽,而這長劍主陰。要不是這寒屬性的體質難尋,我烈焰宗早就憑此陣法威震天下了!」說到這,徐長似乎很得意自己能施展出陰陽兩儀的流火陣。
其實以徐長在烈焰宗的地位還不足以學習流火陣,但就因為特殊的原因,在他突破的金丹期後,便被宗門定為種子選手,所以在才能在百歲前突破金丹,步入元嬰。
陣內,張子恆聽著徐長的風涼話,面不改色,依舊在實驗著。此刻,只見他取出四象之水靈珠,然而召喚出心火。在泉水落下的瞬間,張子恆心神一動,以真元催動起水靈珠來,希望能憑此神物阻擋住這奇妙的泉水。
然而吃驚的是,在泉水落下時,那近乎透明的水靈珠蹦達兩下,懸空而起,直飛張子恆頭頂,似欲為張子恆遮擋。而接下來的情況,著實讓張子恆意外,這水靈珠不僅擋住瀉下的泉水,而且全然的把泉水吞噬掉。
隨著水靈珠的吞噬,透明的珠子逐漸閃出淡藍光彩,透明之色逐漸散去。看到這場景,張子恆差點沒笑趴下來,方纔這陣法還威脅的到自己的生命,而現在卻在滋養著自己的靈珠。想到這,張子恆不由召喚出火靈珠,看看能不能吸收這外界的火幕。
火靈珠一處,也如水靈珠一樣懸浮起來,彼此交纏片刻,便迅速分開著手自己的事。果然,如張子恆猜想的那樣,似瀑布的火幕在火靈珠出現的一瞬間便是一顫,然後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從四面八方湧進火靈珠內。
此時,流火陣內,張子恆全無壓力,盤坐在地上,吞了枚回復丹,便迅速煉化,打算借用這陣法好好的給自己那兩失去靈性的法寶補充補充能量。
起先張子恆有想過用自己的心火孕養這火靈珠,但因為找不到孕養水靈珠的法子,所以並未著手去辦。同樣的道理,單孕養火靈珠,體質也會逐漸的趨向火屬性,日後定容不下那水靈珠,所以這事才耽擱了下來。
而現在見到水靈珠能被這特殊的泉水孕養,張子恆儼然眉開眼笑,這徐長還真是個好傢伙,太給力,竟給自己送孕養秘方來了。看來待會破陣之後,要留他一命,看這泉水的來頭,究竟在其中溶有什麼特殊物質。張子恆可沒天真的認為這泉水就是普普通通的泉水!
陣外,盤坐許久的徐長見對方還在堅持著,而且陰陽兩儀的流火逐不到出現異狀,此時他隱隱的能透過火幕看到張子恆盤坐在地,一臉輕鬆樣。而他頭領愕然盤旋著藍、紅兩色的珠子。
同樣覺察到異象的還有充當護法角色的範文,此時若強行撤掉流火陣,施陣的徐長神識必會重裝,且實力會大打折扣,這是彼此不願看到的。所以在看到異狀後,範文當即開口道:「徐長兄,小弟助你一臂之力!」
話罷,範文旋即坐下,雙手按在徐長後肩,不停的向外方體內輸送著真元,竭盡所能的彌補著先前的耗損。
其實,到現在徐長並未說真話,這流火陣不僅在吸收受陣之人的真元,同樣也會吸收施陣者的真元,這也是徐長在施陣完後,當即打坐的主要原因,當然這陣法吸收對象的速度有快慢,還是以受陣之人的真元為主。
然而要是施陣之人想增加流火陣的威力,同樣可以主動向流火陣輸送真元,這便是二人看到異象後做出的決策,增加流火陣的威力。而就他們這打算,若陣法中的張子恆聽著,非笑開花不可!
此刻,只見盤坐在地上的徐長深吸了兩口氣,掐了個發決在丹田又是一點,隨即一口血氣,之後便被凝聚成一血滴送至洪泉劍上。而做完這些,徐長並未停手,而是又掐了令一發決,隨即打出一道散發著寒氣的幽藍水滴。水滴以毫不起眼的微勢融入洪泉劍中。
陣內,在徐長做完這一系列動作後,水火靈珠猛的一陣,變得更加活躍起來,這讓打坐中的張子恆頗為詫異,還以為兩珠子快撐不住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待陣內、陣外三人皆感疲乏時,一似鬼魅飄忽的身影出現在附近,一雙灰瞳緊鎖流火陣下的張子恆,若有所思道:「這娃,果真有秘密,連這烈焰宗的底牌流火陣都奈何不了他!」
若此刻張子恆看到此人,定會認識他,就是那日放過他的灰瞳長者。
長者就這樣靜靜的站著,並未出手,直到張子恆要破開流火陣時,他才悄悄隱沒身形。
彭,山林間陡然傳來一聲巨響,驚起不少飛鳥。此刻只見破開流火陣的張子恆面色微白,有些疲乏,其頭頂懸浮轉動著的藍、紅雙色珠,不停的彼此追逐纏繞著,最終悄悄化作兩道精光湧進張子恆體內。
而這時的徐長與範文皆因為驅動流火陣而元氣大傷,而那徐長更是在張子恆破開流火陣時狂噴了兩口鮮血。
一出關,張子恆先是收了徐長的洪泉劍,然後御著赤陽劍斗上範文。雖然範文元氣大傷,但並未像徐長失去戰鬥力。此刻,只見老匹夫的範文低沉咆哮道:「後生,修的猖狂,看我火麟劍!」說著,雙手斬除一道紅光,一股危險的劍氣射向張子恆。
冷哼兩聲,陰著的張臉的張子恆還真不把範文放在眼裡,雖然自己實力尚不如對方,但也相差無幾,更何況在此消彼長之際,張子恆更加不會畏懼。
祭出赤陽劍後,他雙手締結法印開始凝聚真元,尋思著空蕩給這不知天高地的老匹夫一擊。轟,果真,在長劍交錯時,範文一時大意,張子恆趁此時機轟出一拳,直擊對方丹田。既然彼此已經結了生死之仇,張子恆自然不會再讓敵人有偷生復仇的機會。
在範文被自己重傷時,赤陽劍緊隨其後刺穿對方胸膛,同時一掌拍散對方逃出的元嬰,接著便是徐長。只是張子恆並未打散他的元嬰,而是收在須臾芥子中。
做完這些,張子恆駕著飛劍迅速遠遁,只是在他走後沒多久,烈焰宗的人順著同門氣息的牽引追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