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索命神符 第30章 跟蹤者 文 / 執筆天下

    第30章跟蹤者

    次日，太陽初生，安徽蕪湖市人民醫院搶救室魚貫的走出幾個身著白衣大褂的醫生，看他們憔悴面孔，足能知曉手術的艱辛。

    「醫生，我爸咋樣？沒事吧……」主治醫生一出來，侯在門口的蘇筱夢當即竄了上去，焦急問道。

    「暫時沒事了，只是傷的嚴重，還要住院觀察一段時間。」

    「呼……」聽到醫生這話，蘇筱夢長長的鬆了口氣，但醫生接下來的話卻讓她犯起難來，這住院的錢到哪弄。來時，母親已把家中所有積蓄用在手術費上，就這樣還問左鄰右舍借了好兩三千才夠用。

    這些年她母親獨自一個人打著臨工拱她上學，這才好不容易熬到她工作，可以稍微鬆懈一下，可沒想到竟出了這檔子事，真是禍不單行。看出蘇筱夢的困境，張子恆拉上她的小手，淡淡道：「走，交住院費去。」

    「我……我沒錢。」憋了許久，尷尬的蘇筱夢好不容的說出這三個字，聽到這話的張子恆微笑道：「沒事，我有，我的就是你的。」

    「你……」不待她發表意見，拉著的她手的張子恆霸道的拽著她走向繳費窗口。看著眼前霸道的大男孩，蘇筱夢說不出話來，心底卻升起絲異樣色彩，被這樣那個霸道男人愛著似乎不是件壞事，想著俏臉不由泛起緋紅。

    「你們這是哪去？」走廊轉樓，前去買早飯的蘇伯母提著幾根油條、幾杯豆漿匆匆而來，看到他倆也行色匆匆，不由問道。

    「哦，伯母！沒什麼事，伯父已經脫離危險了，我們這是去繳住院費。」

    「嗯。」蘇伯母邊點著頭，邊歎著氣，然後伸手探入褲兜像是在掏什麼。

    「伯母，不用了，筱夢她有錢。」看出蘇伯母動作意思的張子恆連忙阻止道，說著眼神示意著身旁的蘇筱夢。醒悟過的蘇筱夢，一少羞色，臉不紅氣不喘道：「媽，我真的有錢，學校剛發獎金了。」

    「噢……真的？」

    額頭皺紋原本就清晰可見，現在配上她一副遲疑神色，煞像溝壑，幾絲銀白似雪的鬢角自然垂下，無端的給這鄉村農婦添加了幾分心酸苦楚。當然從她乾裂、老繭的手心同樣能窺之一二。

    然而，就這樣一個皮膚粗糙、水色欠佳的農婦卻生下蘇筱夢這樣一個國色天香的水靈女兒，不得不說造物主的神奇。見女兒這般說，蘇伯母並未再糾纏什麼，只是點點頭示意他們去，其實她心底卻清楚的，這錢是這大男孩的，自己這女兒上班沒一個月，哪來的獎金、工資啊。

    雖然心如白雪，但並未挑明，活了這麼些年的人，總明白有些事還是模糊的好，若真的說白了，於己於人都好。

    「哼……」沒走兩步，被張子恆拽著的蘇筱夢猛的一下子甩開張子恆的手，羞道：「沒看到我媽在嗎？」

    「額……」吃癟的張子恆，不情願的回答道：「看到了，只是……」

    「看到還拉我手，找死？」

    「是不是你媽不在場就可以了？」說著，張子恆不待蘇筱夢的反駁，趾高氣昂的拉上對方的小手。

    「你……」

    繳完住院費，一臉幽幽的蘇筱夢癡癡的看著張子恆，感激道：「謝謝！」

    「額……」回過頭的張子恆的一時沒反應過來，直感到身上汗毛直豎，情不自禁的向後退了兩步，弱弱道：「別這樣，我受不起。」

    「按你喜歡我怎樣？」

    「凶一點好！」

    「欠扁啊！」

    一切手續辦完，張子恆理應去病房看看的蘇筱夢的父親，但他卻道別一聲說有事，先離開下，待會在回來。對於張子恆這突然的離開，蘇筱夢很是詫異與不解，這傢伙在這裡舉目無親的，能有啥子事？但也並未多問什麼，或許他真的有事。

    張子恆離開後，蘇筱夢來到父親的獨間病房，在一旁的幫母親打起下手照顧起父親來。忙碌的母親，見女兒詫異問道：「你男朋友呢？」

    「男朋友？」沒反映過來的蘇筱夢瞪大眼睛，極其詫異。女兒這什麼多少讓母親不滿，不由提醒道：「就剛才那小伙子。」

    「貌似長得還真不錯，有我們農家人的樸實。」

    「媽，我和他，我……」

    蘇筱夢想解釋什麼，但想到剛才彼此的確拉著手，怎麼都不能解釋清楚，只會把事情越描越描黑，所以她乾脆轉移話題問道：「爸怎樣了？你累嗎？睡會？」

    「談多久了，怎麼認識的？」對於女兒這敷衍的態度，蘇伯母顯得不太高興，直搗黃龍、斬釘截鐵的尋根刨底。

    「這……」

    拿母親沒辦法，蘇筱夢只能轉身拿起油條，搗碎準備過會味父親吃點，而她母親也拿這個水火不盡的女兒毫無辦法，只能閉上嘴巴。

    走出醫院的張子恆直穿過公路，到達對面居民樓，巧妙的繞進小巷，環顧四周，空蕩無人，蹬腳攀上平滑的牆壁。沒多會功夫，便見他攀上天台。

    「喂，幹嘛呢？」

    跳上天台，張子恆像是老朋友見面問道，而他這聲音只把手拿望遠鏡的中年男子驚了一跳，手中的傢伙顯些墜落下來。

    「是你！」驚慌的中年男子詫異道，但瞬間冷靜下來。剛才這傢伙還在自己的監視下，沒想到一個轉眼卻鬼魅的出現在自己身旁，這點子真的有些扎手。然而，於他而言，作為組織的見到，他哪會輕易撒手，更別說認輸。調整好情緒的他，慢慢的從腰間抽出支短刀來。

    「你認識我？」聽到對方認識的口氣，張子恆也是詫異的很，雖然他自認為自己長得不錯，甚至能稱得小帥，但也沒想到隨便在大馬路上糾個人都能認識自己。剛才在醫院，他隱隱的感覺到對面居民房天台有人盯著自己，所以這才過來探查。

    「嗦。」

    「嗤。」

    「喝。」

    一連刺、挑兩下，都未能傷到，中年人冷喝一聲的砍出手中短刀，但結果依舊未能傷到對方，甚至連衣袖都為佔到分毫。

    「就這點本事？」雙手後別腰後，張子恆噙著張欠扁的壞笑，淡淡的問道。話音未落，站在原地的他右腳瞬間發力，只見身形鬼魅般的射住，待下一秒，一隻手已經卡住對方的脖頸，且卸下那只拿著的短刀的手臂。

    「你……」不待中年的發表意見，張子恆問道：「你是誰？」

    「放開我，不然，我們……組織不會放過你的。」臉色通紅，脖頸筋脈凸起的中年人的憤憤不悶的警告的。

    然而就他這警告於張子恆而言，慘白如紙，毫無威脅而言，因為從對方說話的態度，他已經猜測到對方的來頭，只是沒想到這地蛇追蹤速度竟如此之快。

    其實，想到地蛇也不難，就但對方認識自己，外加組織二字，很容易想到他是什麼來頭。對於地蛇，張子恆沒什麼顧忌，可能這就是所謂的藝高人膽大。

    放下被自己拎的懸空的傢伙，張子恆淡淡道：「回去，回去請你們當家的過來，就你這點本事還是不要丟人獻醜的來的好。」

    「你……」對方如此狂妄，中年男子最快的想反駁幾句，但話到嘴邊還是嚥了下去，貌似對方有這實力，畢竟就算地蛇當今的掌舵也別想一招全面壓制性的打敗自己。

    或許這傢伙的實力直逼老掌舵吧！放開中年人，張子恆不再廢話，轉身便離開，只是他那飛簷走壁的方式著實讓他震驚，真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如此年輕，竟練就此番本領，若再待此子發展幾年……想到這，中年男子不由冷汗直冒，似隱隱的發現什麼。

    短短的一個小插曲，對於地蛇這樣一個不入他法眼的組織，絲毫沒擾亂他的興致。雖然從金爺那裡得知地蛇乃是盤踞在江南一帶的霸主，但這只是金爺這樣聖鬥士民的想打，若他位於張子恆同等高度，怕就不會那般推崇、敬畏了。這也是當初張子恆放過地蛇接頭員的主要原因。

    回來後，蘇筱夢並未詢問什麼，而蘇伯母卻是喋喋不休的揪著張子恆不放，差點沒把他整個人剖開看個仔細，而最讓雷人的莫過於一句。

    「我女兒還是處嗎？」這問話，不論是張子恆還是蘇筱夢本人皆目瞪口呆，滿臉尷尬，要不是這裡是病房，蘇筱夢怕早就變身小獅子撲了上去。對於母親這大條的神經，她實在沒辦法。

    然而這也不能怪蘇伯母，在她的印象中女兒跟異性這般親近，甚至可以說從未給過好臉色，讓她一直很擔心，怕嫁不出去。而今天，看到女兒的拉著別人的手，而且是異性，所以她不得不往那個方向想。

    看張子恆長得還算可以，人也不錯，所以心底乾脆認了這個女婿。短暫的交鋒，動過手術的蘇伯父漸漸轉醒，蘇筱夢便忙碌開始餵他吃早飯，至於蘇伯母則趴在桌上休憩起來，畢竟熬了一夜，是個人都會累。看到房中陌生的張子恆，蘇伯父沙啞的問道：「他誰啊？」

    「一個朋友。」一手端著小碗，一手拿著勺子淡淡的回應，只是眼中多了絲異樣神色。對於張子恆的初現，蘇伯父多少有些不痛快，畢竟養這麼大的女兒是用來調金龜婿養老的，若被這小子橫插一足，自己後半身的幸福可就沒著落了。

    所以，自然沒好臉色給他看，然而殊不知就這樣看起來平時無常的男人卻能翻江倒海、踢星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