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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妖孽行世 第24章 強勢威懾 文 / 執筆天下

    第24章強勢威懾

    「丘老,是這樣的。」

    當下,王樹庭把事情發展的經過簡略的述說出來,至於王文博被打的像豬頭那段倒是一筆帶過。

    聽完王樹庭的解釋,丘老大體上弄明白了,只是不清楚眼前這看似穩重的青年張子恆,為啥無端的出手傷人。

    雖然王樹庭並未說出事情的緣由,但丘老隱約的也能猜測出,應該是自己這記名弟子惹了人家,不然像張子恆這般實力的人物,是不屑找他麻煩的。

    咳嗽兩聲,丘老也不擺什麼前輩的架子,反倒公正的發問道「文博,你老實說,是不是你先找人家麻煩了?」

    「這……」丘老這一句,煞是讓王文博如嚥下死老鼠,答不上話來,就連穩重如省長級別的王樹庭也露出疑色。

    這丘老一向都是護短的主,今兒咋胳膊肘往外拐了,記得當年軍區司令員家外孫欺負文博時,這老傢伙可硬生生的把那小子的胳膊給卸了。

    而今天,丘老對著後生的態度,好生讓他遲疑,畢竟丘老從不介意以大欺小!

    然而,就在王樹庭不解時,只見剛才還向張子恆致歉著的丘老面色一整,認真道:「小兄弟的武學堪比巔峰,今日老朽能一睹閣下風采,真是三生有幸。」

    「老朽自幼習武,如今已有六七十載,今見小兄弟才學,驚為天人,所以難免露出爭強好勝之心,還望小兄弟不吝賜教兩招。」

    聽到這,王樹庭與王文博兩人臉上皆露出一種欠扁的賤樣,看來並不是丘老不護短了,只是換了種表達方式,只不過他們二人都不明白其中的奧義。

    在他們父子二人的印象中,丘老永遠是那個天不怕不地不怕、毫無畏懼的大人物,就算省長、司令這樣噸位級別的人物,他也是想打便出手,從不做作分毫。

    所以,此時二人尚有些遲疑的看著丘老,難不成他老更年期到了,轉性了?

    話尚有餘音,只見丘老已是一掌劈出。

    此掌,隨看似簡單的一記只夠,但若武術界的泰斗人物在此,定會驚歎,無限感慨這一記返璞歸真的八卦掌,同時也會驚歎這一記它的威力,毫不亞於太極宗師張道林全力轟出的一拳。

    然而,更讓人震驚的是,與這樣一名宗師級人物交手的對象竟是名二十剛出頭的小伙子,當然最震驚的莫過於這小伙子輕描淡寫的化解之法。

    隨看似輕描淡寫,但就張子恆右手半圓弧劃過胸前的這一招架擋,不僅身傳太極柔潤、圓滑之意,更有崩拳陽剛不倒、無堅不摧之感。

    這一招看似是防守之態,但無形中卻給人進攻之感。

    就連劈出八卦掌的丘老,在最後關頭竟收招回手。

    剛才在欲要劈到的瞬間,他竟然有種錯覺,有種劈下去自己不能承受後果的錯覺,準確說就是擔心這一雙手劈下去後至少會骨頭錯位、甚至會骨裂。

    見丘老收手,張子恆一張俊臉幡然露出得以之色,當然是屬於隱晦不被人察覺的色彩,外人是看不出他臉部情緒變化的,就算閱人無數的丘老、王樹庭也看不出絲毫的倪端,更別說浮浮躁躁、毛手毛腳的王文博。

    在他們眼中,對面的張子恆總是古井不波,置身事外的淡然。

    然而,在丘老收手的瞬間,原地不動的張子恆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之勢轟出左拳。

    若是說剛才丘老只是震驚,那現在可以稱得上絕驚。

    沒想到眼前青年反映竟如此迅速,就自己在剛才的情勢下也不能再比他做的完美絲毫,或許說都做不到他那般完美。

    先是一記攻守並存的弧線橫檔,緊隨其後的更是一徹徹底底的轟拳。

    此刻,丘老再也不敢輕視眼前的小伙子,他可以揣測到若剛才自己不急速撤招收手,怕現在這一拳已經轟擊到自己身上。

    急速後撤的丘老,急忙伸出左手,以掌接下張子恆這雷霆萬鈞一拳。

    雖被震退幾步,但人卻是毫髮無損,這便是實力上的差距,以張子恆現在堪比後天巔峰的實力,還不能對宗師級的丘老產生絲毫的傷害。

    只是剛才丘老過於大意,大有托大之嫌,當然最為主要的還是張子恆剛才避開後的那一擊,其爆發力絲毫不亞於先天境界的高手,甚是要比普通先天人物強悍不少。

    所以這才造成丘老落敗的假象,若真的繼續纏鬥下去,不出百個來回,丘老自有信心拿下眼前的狂妄的小子。

    然而就在丘老被震退的瞬間,站著的王樹庭手疾的抽出抽屜,取出老爺子身前配用的左輪手槍。

    被黑洞洞的槍口指著,張子恆並未露出慌亂之色,反而愈加鎮定,道:「王省長,你說是你的子彈快,還是我的投擲的速度快?」

    警告著,他是一手揪下拉鏈,狠狠地拽在手心,擺出副投射模樣。

    語氣雖似平淡無奇,但聽起來煞是多了種蔑視、挑釁的味道。最難得是,舉著左輪手槍的王樹庭竟六七分的相信,是他的拳頭快。

    退後幾步的丘老,待穩住身形,急忙擺擺手,示意王樹庭把手槍放下,因為他清楚的知道對方這說並非大話,而是真有那能耐,真的能在樹庭開槍前以那個不起眼的拉鏈搞死他。

    從剛才對方抵禦、追擊的兩招,丘老就發現張子恆對力量的控制已做到爐火純青的地步,要不是體內真元不夠,自己也就不是倒退幾步了。

    所以於他而言,殺人用的道具,不過只是一種假象的手段,真真讓人致命的是道具中蘊含的能量。

    見丘老這擺手動作,王樹庭借坡下驢的放下手槍,但手指依舊扣在扳手上,似在提防張子恆。

    只是,目中無人的王文博毫不把張子恆的話眼裡,更別說聽到心裡,至於父親垂手放下手槍,也只認為是礙於師傅丘老的面子。

    對於王省長王樹庭這小動作,張子恆只是淡淡一瞥,並未放在心上,因為這點小把戲豪不入他法眼,他堅信自己有在他抬手射擊前卸下他那條拿著槍的胳膊。

    雖然王樹庭已放下手槍,但緊張的氣氛並未消弭分毫,反而有加劇的趨勢。

    剛才丘老名面上說是討教,但一下手就是一記狠招,著實讓張子恆心存芥蒂,這倒不是他心眼小,而是討教講究的是一個點到為止,要不是自己有這點本事,怕早在廢在那一劈掌之上。

    所以,此時張子恆氣勢不減、大有乘勝追擊之態,也無可厚非,畢竟是對方失禮在先。

    包攬的承接著張子恆瀉體而出似江河絕地的氣勢,穩住身形的丘老也不由變得凝重,心中直道:對方也不是省油的燈!

    但場面上卻是客客氣氣致歉道:「見怪了,小兄弟,剛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見諒。」

    說著,他倒是自降身份抱拳作揖以示真誠。

    但這一切看在張子恆眼中卻狗屁都不如,怎麼說你丘老也算的算的上一方人物,打的過人家就強悍出手、猛追猛打,這不是人家的對手了,就死皮賴臉的抱歉,一副賤骨頭模樣!

    當然,張子恆不是欠抽的主,所以不會說出內心的真是想法。自然,他也不是沒事惹事的,反倒是那種不問世事、圖一世清閒的主,不過前提是別惹他,更別惹他心頭那塊軟、肉——蘇筱夢。

    不然,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後悔來到這個世界,這不被扁的跟豬頭無兩樣的王文博就是個活例子!

    見丘老對自己還算客氣,張子恆也不好擺譜裝逼。

    畢竟自己是自己先把王文博扁了一頓,他這個做師傅的於情於理都要為自己的徒弟討個說法。所以趁現在,張子恆乾脆挑明這事。

    不過方式卻是委婉的多,畢竟這是人家的地盤,而且對方實力毫不下於自己。

    要不是丘老輕敵在先,自己壓根佔不到這便宜!

    當下,張子恆整整喉嚨,很有晚輩風範道:「丘老,嚴重了,嚴重了!先前是小子處事不周,還望諒解。畢竟歲數小,見識淺薄,在氣頭上,誰能沒個衝勁!」

    說道衝勁二字時,他底氣卻是硬板板的,毫不給對方反駁的餘力。

    當然,說這話,張子恆除了強勢的告訴他們自己打了王文博只是一時衝動,不要再來找自己發麻,更重要的是警告他們要是再找自己麻煩,自己再一個不小心衝動,傷了誰、殘了誰可就聽天由命了!

    笑臉相迎的丘老見對方也很給自己面子,喜笑顏顏的保證道:「此事,就此揭過,以後誰也不准提。」只不過,心底感到自己被眼前這小子抽了一巴掌,就單單最後那一句,足讓他這個師傅的尊嚴蕩然無存。

    自己的徒弟被人打了,做師傅的竟要貼著熱臉說打的好,真夠折磨人的。

    但此時,丘老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對面這傢伙彪悍的實力,在短時間內自己很難討好好處。若現在不表明態度,揭開過節,真要是惹得對方出手,要同時保護王樹庭父子的她,那可就只有挨虐的份。

    與其這樣,還不如順水人情,就此賣他個面子,也算拉近關係。

    沒必要為了點事,與此人結下仇,若真把對方胳膊、小腿的卸了,怕會惹得他那神秘的師傅發飆出山。

    對於,能教導出張子恆這樣出色的弟子,丘老相信,那人實力不亞於自己,甚是比自己還要強,畢竟自己短時間內在他徒弟那都沒討到便宜。

    所以,痛定思痛後,才做出這番決定。

    然而,並不是所有人都明白其中曲直的緣由,或者說至少紈褲大少王文博不明白。對於師傅丘老與張子恆的對話,他更是聽的雲裡霧裡,摸不著頭緒。

    在他看來己方很佔優勢,除了泰斗宗師級別的師傅,還有手持左輪手槍的父親。

    對上手無寸鐵的張子恆,怎麼說,也是甕中捉鱉,十拿九穩的把對方搞死、搞殘!

    所以在聽到師傅丘老說就此揭過時,他猴屁股似著火的蹦達出來,指著張子恆的鼻樑叫囂道:「找死不成,你這小王八羔子還認不清局勢嗎?你以為你誰啊?金剛二代、鐵膽火車俠、還是凹凸曼?我爸手裡拿著的可是槍,那可是先進武器!而且就你這小毛孩,哪陪做我師傅的對手,擺明著找死,所以我勸你一句,放下武器,趕快投降!」

    火急火燎的說出這番長篇大論,氣短的王文博不由呼吸急促的喘著粗氣,但就這樣一副吐著舌頭的狗樣,還是不忘叫擺譜道:「小子,快給爺爺磕三個響頭,再學狗跑上三圈,然後再被我痛毆一頓,爺爺我就當啥事也沒發生。」

    「額……」這話聽的不僅連張子恆、丘老臉上狂冒黑線,就連他的父親王樹庭也是滿臉汗顏,生了這麼個白癡兒子真夠光宗耀祖的。

    難不成他眼瞎的沒看到自己的老爹放下武器,沒見到自己師傅丘老一再降跌身份討好眼前這小伙子嗎?

    實在看不下去的王樹庭,只能背後下黑手,一手腕敲暈自己還在洋洋自得的兒子。

    搞定自己不知數的兒子,王樹庭厚顏無恥的向張子恆點頭致歉,畢竟先前自己可是派人通緝過他的,所以多少彼此還是有些過節的。

    然而,對於王樹庭這一手,張子恆只是淡淡一笑,依舊不緊不慢道:「丘老、王省長,若是沒事在下先走一步,至於令公子,還望多管教官教。」

    「那是,那是……」

    此刻,身為一省之長的他,也只有點頭哈腰的份,不過心底卻是懷恨上他。

    就剛才那話,看似關照,實則狠狠的抽了他一巴掌。

    那話明擺著說他沒盡到一個父親的職責,發到是讓兒子藉著他的身份狐假虎威、作威作福。

    張子恆走後,鎮定自若的丘老長長的舒了口氣,不過接著卻是咳嗽兩聲,吐出的痰跡竟參雜著幾絲血跡,驚得王樹庭木樁的立在那裡。

    心中只有一個想法,以後決不能再惹剛才那小伙子,不然一家子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要知道丘老可是全國公認的宗師級別人物,甚是在國際武術交流平台上都有著舉足輕重的影響,而今卻在一二十不到的小伙子手上吃了虧,要是自己兒子不開眼的再惹到那傢伙,後果……想到這,王樹庭只感到腦袋一陣眩暈,不敢繼續想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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