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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妖孽行世 第6章 賭約五萬 文 / 執筆天下

    第6章賭約五萬()

    途徑王文博身旁時,只見他不著邊調的聳了聳肩,擋住張子恆的去路,並一拳砸向他的左臉。

    「啊!」受不住這突兀的情況,蘇筱夢驚詫叫起,眼中儘是擔憂神色。

    然而,說時遲那時快,就王文博的拳頭要落到他臉上時,只見他身子一滯,向後微縮,輕易的避開這奔似閃電的一拳。而張子恆也不是省事的鳥,避開危險後,左手指微弓,三指反扣成爪,猛地擒住王文博未能及時縮回去的手踝。

    被擒住的王文博急躁的想掙脫張子恆手爪,但磨紅手踝都未成功,待他心緒平復時,心頭震驚,疑惑道:「龍爪手?難道是失傳的龍爪手?」

    相傳龍爪手失傳百餘年,以剛猛、迅猛,招式變化靈活顯著,此時見到張子恆展露出這一手,王文博震驚之餘,眼中添了絲憂愁。

    「卡嚓。」

    一聲翠響,手腕被龍爪扣著的王文博只感左手一軟,從腕處的骨節脫落下來。

    甩開王文博的手臂,張子恆一拳一腳的正中瘦猴子與紅短衫,隨之響起兩聲慘叫。

    「向她道歉。」

    不帶情緒、不帶憤怒,但聽起來卻似九幽冤魂的呼喚,重傷下的瘦猴子與紅短衫掙扎著爬起來,此時在無往日的跋扈與囂張,有的只是顫慄與驚恐。

    「對、對不起。」道著歉,瘦猴子的嘴裡溢出絲紅血,看的震驚未定的蘇筱夢再次失聲尖叫起來。

    手腕脫臼的王文博見到大勢已去,只能夾著尾巴的離去,但卻被張子恆叫住。

    殘影三兩下,待張子恆穩住身形時,王文博脫臼的手腕被接上、瘦猴子也不再吐血,只見背對著他們的張子恆,喃喃道:「我與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找我麻煩是為了唐凝煙吧?」

    提及到唐凝煙三字,王文博微紅的臉刷的一下泛出綠光,眼中竟是陰毒之氣,似與他有殺妻奪愛只恨。

    「有種追去,跟我撒野有毛用?下次再找茬,可就不是脫臼了。」

    「走!」這一席話,綠臉的王文博陰晴不定忽紫忽紅,但也只能硬吞下肚,因為他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王文博一行人離去後,張子恆招牌式的嗅嗅鼻子,轉頭看向班導蘇筱夢,問道:「可以走了嗎?」

    「走吧。走吧!」短短片刻間,發生這一連竄的事,失魂的蘇筱夢漫不經心的擺擺手回應道。

    見班導蘇筱夢不再為難自己,張子恆也不多逗留,只是埋著頭向教室外走去,但臨近門口時,卻停住腳步,自顧自的開口道:「別自以為是,看誰都是富二代、官二代!」

    「你……」待蘇筱夢反映過來時,背對著她的張子恆已然邁開步子走出教室,她只能原地的跺著腳,發洩著心中的不滿。

    回到自己的寢室,張子恆細細便睡了,對於省長公子王文博的找茬,雖然不放在心上,但若是得罪了他,學校生活怕是也不好過,所以在震懾性的卸下他的手腕。

    只是希望那小子有點自知之明,不然張子恆也不是吃癟的鳥,就算省長站在他面前,那也是照打不誤。

    次日。

    起床的張子恆洗完臉、刷好牙準備出去吃早飯,但摸摸口袋,不由的皺起眉來,這倒不是他兜裡沒錢,而是他不能總要匡市長的錢。

    自己一個大老爺們、有手有腳的,要讓師傅知道自己還要匡市長養著,非笑掉大牙,所以在去食堂的路上他就盤算著怎麼的去掙錢。

    想想自己須臾芥子中剩下的符咒,不由的露出奸笑,貌似降水系的隱身符咒還有兩張,趁著天黑潛入學校隔壁的銀行,神不知鬼不覺的……越是這般想,他臉上的笑容越發的奸『淫』,但轉眼想到外公臨終前的交待,只能撇撇嘴的打消掉。

    出了寢室門,沒想到在樓道口竟然遇到班導蘇筱夢,只見她著藍白相見的短衫、美腿在緊繃的牛仔下全然的顯露出修長韻味。

    「班導早。」

    「早。」

    不淡不鹹的打過招呼,張子恆奪步離去,留下滿目驚異的蘇筱夢,只是嘴裡不屑的嘀咕道:「還說自己不是富二代、官二代,不然學校怎麼會讓你一個學生入住教室公寓?」

    離去的張子恆,在食堂打了兩個饅頭一碗粥,邊吃邊考慮著往後的生活費、學費。現在身無所長,只能出賣廉價的體力,待會在學校附近找個飯店之類的地方,賣賣體力、端端盤子,賺點小錢。

    想出對策,不由的加快啃咬饅頭的速度,趁著上午沒課,近早的把打工這事定下來,也算了一莊心事。

    在他狼吞虎嚥的吃著饅頭時,樓道口遇到的蘇筱夢也走了進來。

    進入食堂,她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到張子恆身上,看著他手中拿著的饅頭、端著的稀粥,眼中升起疑惑來,心道:「他這樣的大少,哪吃的下干饅頭、稀飯粥?」

    吃掉饅頭、喝盡稀粥,張子恆便是急匆匆的離去,現在時間已不算早,差不多已過九點,若是再拖,等到午時飯店忙起來時,想要找個負責人怕就不那麼容易了,所以這才如此著急。

    南大漢口中路四星逐月飯店,三樓攬月閣,燈光妖嬈,酒台暖響,透過玻璃就能看到街道上忙碌的行人、車輛,站在窗前搖晃著紅酒、吃著麵點的白短衫小伙,呡了呡紅酒,一臉享受道:「這才叫生活。」

    「師兄,你別只顧著享受,你幫我拿拿主意,這口氣若是不出,日後我還怎麼……」

    「廢物……」被稱為師兄、呡著紅酒,看著行人的青年,微怒道:「這些年真是白學了,要被師傅知道你輸給一名不經轉的新生,非得被氣死!好歹還是省長公子,不然不是要被欺負死?」

    聽到師兄的教訓,坐立不安的省長公子王文博只能癟三的低下頭,吃著盤中牛排。

    「你也別歎氣,這場子無論如何也要找回來,不然丟人的可不是你一個,還有我,師傅、甚至弱了八卦游龍掌的威風。」說著話,又呡了口紅酒,咋叭著嘴的青年,若無其事的自問道:「我韓天凌倒要看看哪家的不長眼的兔崽子竟敢欺負到我們八卦掌的頭上,簡直找死!」

    見師兄要為自己出頭,剛才還癟三的王文博端著桌上的紅酒,走至窗前,舉杯道:「小弟先在這說聲謝,待完事後再帶師兄去逍遙逍遙!」

    「嗨,這幾年被老頭子關著,整日的練功,已經嗅不出外面花花世界的味道,真有些虛度年華,要不是臨近古武交流大會,我哪偷的閒出來啊!」感慨身世沉浮的韓天凌,一口作氣的透了小半杯紅酒。

    「師兄,那,你看!」注視著大街王文博驚詫的指著路上一似打醬油的行人。

    「是他,是他,就是他,就是他卸下我手腕的!」

    「呦……」順著師弟指的方向,韓天凌狐疑道:「面生的很,看不出來處,這幾屆的古物交流大會上也未曾謀面,估計是散練,只是不知他師傅是誰?」

    對於此人,韓天凌除了狐疑,更多的還是驚詫,自己的師弟武藝雖不強,但至少也是七段高手,對上尋常小毛賊那是輕而易舉、易如反掌。

    而那人一招取勝,至少是後天境界。在武術界混了十多年的他,尚未聽過這號人,而能教導出這麼年輕的後天,他師至少也是先天級人物,說不定更高。

    一時間,韓天凌收起剛才的戾氣,這報復事不能太過分,萬一結了仇就麻煩了。

    畢竟王文博只是師傅的記名子弟,犯不著強出頭,但也不能就這麼算了,畢竟關係到八卦掌的威名,一時間天凌很難想出個兩全其美的法子,只能乾瞪眼著。

    室內涼風習習,室外逐漸升溫,沒走多一會的張子恆脖頸處已冒出細汗,粘乎乎的粘著難受。

    一連看了幾家飯店,都稱不缺人手,此時立在四星逐月門前,他吸了吸氣自我安慰道:「這麼大個飯店,肯定需要一兩個打雜的,何必進去試試?」

    原本直接過濾掉四星逐月的他,在自我安慰一番後,轉頭走向轉輪式的大門。

    攬月閣中的王文博看到他走入飯店,放下紅酒,捲著袖子,一臉找茬模樣,此刻韓天凌也勸說不得,只能跟在後面靜觀其變。

    出了攬月閣,走至二樓時,耳根靈敏韓天凌依稀的聽到他是來找工作的,只是被大堂經理以人滿為由一口回絕。

    得到此消息,剛才還為報仇犯愁的韓天凌凜然的露出奸笑,只見他清清嗓子,對著道:「哥們,聽說你武藝高強,在下想討教兩招。」

    下面死纏著大堂經理的張子恆聽到樓上這不著邊調的話,狐疑的四處看了看,發現並未別人,這才仰起頭尋向聲源。

    「別看了,說的就是你!」話音未平,只見立在樓梯口的兩人先後的越過扶手,跳了下來。

    兩人矯健的身姿看的大堂經理讚不絕口,毫不放過拍馬屁的公子,畢竟對方是王省長的公子。而在張子恆看來,除了裝模作樣、譁眾取寵別無深意。

    「兄弟我也是學武之人,雖談不上行家,但也能顯擺兩招,還請哥們賞個臉,指點一二。」落地後的韓天凌拱手道。

    「你是為他報仇來的吧。」張子恆繞過對方的請求,一語中的的指著王文博說道。

    「不全是。」韓天凌微笑道:「出門在外,各憑本事,若是打不過就找幫手,還怎麼在江湖上立足,所以在下是誠信邀請兄台比劃的,並未惡意。」

    「師兄,這……」聽到韓天凌這話,王文博猴急的想提醒什麼,但卻被韓天凌阻止道。

    看著韓天凌那張欠扁的白臉,張子恆較有深意的回答道:「若是這樣,是不是意味著我有拒絕的權利?」

    「是的。」韓天凌毫不含糊的回應道,不過轉眼卻是話鋒一轉,自言自語道:「單純的交手比劃著實無聊,若是加上點綵頭應該蠻有趣的。」

    「綵頭,什麼綵頭?」

    「五萬。我輸了給你五萬,你贏了只要像我兄弟賠禮道歉便可。」韓天凌說道兄弟二字時,酣然的拍了拍站在身旁的王文博。

    「成交。時間、地點你來定。」聽到有錢賺,張子恆毫不思索的答應下來,只是善意的提醒道:「輸了記得付賬,不然……」

    「一定、一定!」韓天凌拱著手,點著頭回應道。

    簡短的幾句交談,張子恆噙著壞笑的離開,真應了一句,天地遍地是黃金,就看各自本事!

    張子恆走後,王文博詫異的問道:「師兄,他怎麼想都不想的答應下來?」

    「因為他缺錢。」

    原來在聽到張子恆要應聘傳菜員時,韓天凌就知道他缺錢,所以才拋出五萬這麼個鉺,到時候自己把他打殘、打死,他師傅也尋不得仇,畢竟賭約自願的!

    然而,計策雖好,但卻低估了張子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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