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11章 參禪百年的右護法 文 / 刑天舞干戚
第111章參禪百年的右護法
整座亡魂之塔高三十三層，每一層上面都有許多弟子，不過幾乎都是肉身境的人。眼見飛馳而來的乾坤布袋絲毫辦法都沒有。
也有一些比較聰明的弟子，將亡魂之塔上的四架重弩架設起來。這些重弩比凡俗軍隊裡使用的足足大了一半。
每一架都是純正金屬鑄造的，搭在重弩上的弓箭，寒光閃閃、上面刻印著真言符菉，充斥著一種雷火的氣息。
「放！」
那名原來吩咐弟子敲響警鐘的神通弟子抬手指向乾坤布袋，威猛喝道。頓時，四架重弩發出悶雷般的咆哮，四支箭矢挾帶著雷火光芒崩射出去。
「嗯？不錯，不錯，這件重弩竟然是一件靈器，連箭矢都是下品靈器。」莫之瀾看出來箭矢是使用星辰雷石，火靈鐵等稀有金屬煉製成的，裡面更摻雜著血魄之力。
這樣的靈器威力絕對不小，相比血河弓，滅魂箭也不遑多讓。
「噗，噗，噗，噗。」莫之瀾從乾坤布袋中閃現出來，手指輕點，空氣中蕩起四道波紋，輕而易舉就將靈器箭矢的攻擊化解掉了。
趁著這個空擋，他和乾坤布袋又往前飛出至少三里，距離亡魂之塔已經不足五里。
「罡氣境的高手！可惜就算你是天人境的人物硬闖海鯊宗也是死路一條，你現在投靠海鯊宗或許還能留下一條生路，否則你的命運，便會淪為血奴。」
那個神通一重法力境的弟子，剛看到莫之瀾修為的時候，微微驚訝，雖然就恢復正常。而且似有依仗般，大言不慚起來。
「哈哈，投靠海鯊宗，真是可笑。」莫之瀾臉色一變，身體周圍一圈一圈的雷光升騰起來，把他襯托成掌管刑罰的雷神一樣。
他的手指一指，晦澀咒語響徹起來，緊接著就是千百道雷光狂舞激射。
轟隆隆隆……亡魂之塔直接被莫之瀾削去一角，連同那個法力境的弟子，以及他旁邊的弟子都憑空蒸發一樣。被莫之瀾一招之間徹底抹去，任何痕跡都沒留下。那人身上的靈器也被莫之瀾摧毀，變成塵埃灑落。
這一切，都發生眨眼間。先前囂張無比的神通高手被人瞬間秒殺，連反抗都沒做到。整座亡靈塔，說百名弟子都靜悄悄的，落針可聞，沒人再敢發出聲音。
「海鯊宗也不過如此，你們這肉身境的弟子趕快滾蛋。待會我要血洗海鯊宗，一個不留。」莫之瀾知道眼前這些肉身境的弟子也沒有一個好東西，仗著宗門名聲，橫行無忌，奸『淫』擄掠，死一萬次都不虧。
但他不是掌管刑罰的雷神，這些人犯下再多罪名都與他無關。冤有頭債有主，他的目標是楚家一脈的人。當然，如果說這些人不走，莫之瀾也不介意把他們送到真正的亡魂之塔。畢竟他也不是慈悲心腸的人。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趕盡殺絕」才是莫之瀾的行事準則。
轟……莫之瀾的話語落下。使得剛才的平靜和暴風雨前得寧靜一般，現在整座亡魂之塔風雨驟起，所有的弟子臉色各不相同，有驚懼，有不屑，有憤怒，有震撼……議論聲不斷響徹起來。
「這個人，好生張狂，我海鯊宗威懾海外數百年，還沒見那個人敢這麼囂張，上門找死。就算不朽王城的巨頭弟子來了，都畢恭畢敬。」
「嘿，你要有他的實力，也敢說這樣的話。實力真是一個好東西……」
「什麼實力！罡氣境的實力算什麼，在海外不知道有多少罡氣境的高手為我們賣命。」
「我看這個人老壽星吃砒霜，嫌命長了。」
「我感覺不對，還是逃走吧。」
數百名弟子中只有寥寥幾人在其他人的鄙視中躍下亡魂之塔，想要逃走。對於這幾人，海鯊宗的弟子並不追殺，因為自有刑堂的高手找上他們，把他們變成血奴，歷經永世折磨。
「叛徒！白白浪費海鯊宗的糧食。」
一道聲音，從亡魂之塔最頂層飄了下來，輕輕柔柔，落入莫之瀾耳中似乎不帶一絲的殺氣，就好像清風吹拂過去。
「啊！啊！啊……」
這時，亡魂之塔下面傳來幾聲淒厲的慘叫，那幾個逃走的弟子，手腳扭曲，身體竟然被冥冥大力，硬生生的扭成幾節。
「高手。」
莫之瀾吸了一口涼氣，朝著塔頂望去，亡魂之塔共有三十三層。除了頂層之外，每一層都有居住著數十名弟子。
唯獨頂層，空蕩蕩的，往裡看去，一片漆黑，什麼都沒有。
莫之瀾一揮手，又是千百道雷霆齊射，紫雷漫天，將塔頂籠罩住。既然明知是敵非友，他也懶得浪費口舌。
直接手底下見真章，打個你死我活。
「龍虎山紫薇雷霆咒，閣下是莫之瀾吧。」
整座塔頂被雷光削去，只看到一個目光平靜的老者，盤膝坐在蒲團上面。他的身前三尺處浮現出一層若有若無的光罩，正是如此抵擋住莫之瀾的神通。
老者交手過招的時候，依然一副平靜，這種情況還是莫之瀾第一次見到。
要知道就算方烈那樣天地法相的人物，平常時候安靜無比，喜怒不形於色。但是一動手，那股威勢，霸道，殺氣立刻席捲天地。風雲都為之變色。即便海鯊宗的宗主，或者莫天都是如此。
「天人境的高手，都不簡單，你也不需要稀奇。」安土王見多識廣，豪不意外。恐怕就算這個老者當場自盡，他都不會驚訝。
「老夫歸塵，身為海鯊宗右護法，在此坐禪百年。於情於理都要留下你的人頭。」
這名老者雙手合十，做了一個佛門禮節。然後起身站立，他靜坐百年，身體已經和鐵石無二。
現在一運動，全身筋肉發出悶雷般的響聲，接連不斷響徹起來。
等他身體挺直，莫之瀾發現這個老者比他還要高出一頭。站在塔頂，居高臨下，朝他俯視。
「歸塵，歸塵，塵歸塵，土歸土……我想起這個人了，莫之瀾你要小心，這個老傢伙是菩提宗的棄徒，以前也是金丹境的高手。只不過作惡多端，碰到我師父被他隨手廢掉他的金丹……」陳雨菲越說越覺得驚駭，誰能想到一個人被廢掉金丹，等於神通全廢，竟然又修煉到了天人境。而且還變成了海鯊宗的右護法。
只見歸塵手指一點，中指伸直，拇指搭扣在食指上，無名指和小指蜷縮於掌心。這門神通叫做大嗔劫指，在菩提宗神通中有醍醐灌頂，指點迷津，渡人渡己，天地恆昌的意思。能夠指引練功走火入魔的人回歸正途。同時也能平息一切妖魔怨力，渡化魔頭。
現在歸塵就是想憑借這門神通渡化莫之瀾，指引他「皈依我佛。」
無窮佛光將莫之瀾籠罩起來，比上次鳩摩羅渡化他時濃烈了上百倍。
「佛者，覺也！一切眾生，皆有如來智慧德相，但因妄想、執著，而不能證得本有之如來智慧德相。」
佛法雷音傳入莫之瀾的腦海之中，霎時間，讓他有一種處身佛國的感覺。
彷彿置身在一片金色的世界裡面，娑羅雙樹，菩提樹，二十四品金色蓮花全都出現在他的眼前，還有諸天的佛陀，菩薩，羅漢，甚至居於雲端，宛如太陽的佛祖都口念真真言，為他洗禮精神。
諸天神佛，都千萬丈高，莫之瀾此時仰望這些佛陀，菩薩，越發覺得自己無比渺小。心中生出一種膜拜的情緒。
歸塵一生參悟佛經，又曾在菩提宗修行，甚至坐百年枯禪。這些遠遠不是鳩摩羅能夠比的，他的佛法簡直無懈可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