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百四十一章 原來就是自己 文 / 石老虎
「怎麼可能？怎麼會……」狐若琳喃喃自語道，這般神色被胡莫立刻捕捉到。
「啊，原來您就是他，怎麼會這樣！」許多妖皇大聲喊道，情緒十分激動。[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呵呵，這就是我真正的樣子啊！呵呵，還能入你的法眼吧。」胡莫微笑著說道，對於這些妖皇們的情緒變化，他還真有些看不懂。
這時，怡情的臉色也漸漸有些不對，她撓了撓腦袋，自言自語道：「不對啊，好像在哪兒見過，怎麼一時之間想不起來了呢？奇怪，真是奇怪。」
胡莫被他們弄得暈頭轉向，一時之間，他還真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忽然，怡情一拍腦袋，道：「我想起來了，你的樣子和聖廟中的雕像一模一樣，沒錯！就是這個樣子！」
怡情的話語一落，胡莫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聖廟中的雕像，那可是他心中一直都有的一個結。似乎所有人都能看到那個雕像的樣子，就他一人看不到，這個問題已經縈繞在他的心頭。這時，再與現在的情況聯繫在一起之後，胡莫的心中忽然有種清晰，卻又瞬間模糊的感覺。
「難道這就是主人以前口中所說的天數？」狐若琳自言自語道，心中彷彿清楚了許多。
「原來我等待的是我自己，一切都是我自己安排的，呵呵，這還真有些奇妙。」胡莫輕歎道，心中忽然清明了許多。
狐若琳的臉上也露出一絲微笑，走到胡莫身邊，輕聲說道：「我是不是應該稱呼您為主人？」
胡莫卻是搖了搖頭，道：「你的主人是你的主人，我是我，我和他不一樣。」
狐若琳若有所思，喃喃自語道：「是啊，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你只是胡莫而已。」
她們倆的對話讓附近的那些妖皇們心中更是忐忑，一切變化似乎讓他們實在摸不透。怡情卻彷彿明白了什麼，低頭不語，似乎在想些事情。
胡莫點了點頭，身上忽然散發出一股強大的氣勢，那些妖皇們臉色立刻一凜，此時的胡莫與當年封印他們的那個人漸漸重合，他們的心裡十分清楚，胡莫絕對就是當年那個男人，這讓他們心中原本還有的一點點怨怒完完全全消失不見！
「既然大家不反對，那麼一切就這麼定下。我先回秘界，處理一些事情後，就帶你們回我原來的世界。你們放心，若是戰鬥，我一定戰在第一線，這是我對你們的保證！」胡莫大聲喊道，妖靈大陸，他的聲音迴盪著，久久未能平息。
秘界，放逐之地，一直閉目假寐的昊光忽然睜開眼睛，看向山洞的一個位置，淡淡地說道：「胡莫，恭喜你，你沒讓為師失望。」
「師父，徒兒順利回來，小毅也一併帶回，沒有受到什麼傷害。」胡莫隨手一指，一隻綠色的大繭便出現在昊光面前。
昊光淡然一笑，隨手一揮，一張巨口出現在大繭旁邊，一口將其吞下。胡莫可以看到，那張巨口的背後是一個血色的世界，充滿了狂暴血腥的氣息。
「說了要將你送到血冥界，就一定不會食言。小毅，這是你應得的懲罰，若是你死了，老夫就讓你重活一次吧。」昊光的語氣十分平淡，似乎那個昊毅不是他的親孫子一般，這一點讓胡莫都感到十分詫異。
昊光看了他一眼，道：「沒什麼奇怪的，若是為師現在對這個小傢伙仁慈，那就是對無盡生靈的殘忍。其實你的想法和為師十分相似，天地萬物本來就是平等，無優劣，無好壞，只有善惡之分而已。小毅他的心已經被妒忌貪婪所蒙蔽，若是再這樣下去，遲早也是一個禍害。與其禍害別人，被別人懲罰，還不如我親自動手。胡莫，若是你以後和小毅一樣，為師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而且，下手必將更重，你懂嗎？」
「嗯！我明白！徒兒不會做出那等事情，若是我有這種想法，恐怕我自己都不會放過自己。師父，其實，我還是沒完成您的任務，沒將那個世界提升到神之層次。」胡莫的臉上露出一絲苦意，那種愧疚完全是發自內心，那是一種苦澀的感覺。
昊光微微一笑，道：「什麼是神之層次？什麼是神？什麼是魔？什麼是妖？什麼又是人呢？你說在你心中眾生平等，那又有什麼神之層次？你可明白為師的意思？」
「神魔妖人，眾生平等……」胡莫喃喃自語道，忽然，他的腦中靈光一閃，彷彿頓悟天地大道一般，臉上立刻露出一絲笑顏。
「師父，我明白了，您真正的意思，並不是讓我將這個世界提升到神之層次，而是讓我知道世界法則的真正含義。所謂的神魔人妖只是表象而已，真正重要的是心，若魔為善，魔即是神，若神為惡，神即是魔。一切非有定數，萬物的善惡也不是由表象決定的！」胡莫臉色無比認真地說道，昊光的臉上也露出一絲滿意的微笑。
「孺子可教也，看來逍遙子沒看錯人，不錯，真不錯。」昊光大笑著說道，胡莫的臉色則是微微一變，目光直直地看著昊光。
「師父，難道您一直都認識逍遙子師父？怪不得，原來是這樣。」胡莫恍然大悟般地說道，忽然，他睜大眼睛眼睛，十分認真地問道：「師父，那您真正的身份是誰？難道您就是那位玄空子？」
胡莫的心中最直接的判斷便是這個，不得不說，只有這樣才最說得通。
昊光輕輕搖搖頭，道：「傻小子，說我是玄空子，那也實在看輕了我。玄空子只是一個小傢伙而已，現在的身份應該已經和你同輩。那個小傢伙，就是為師的大弟子，為師本名就叫昊光，不過別人喜歡稱呼我為造化大神，你應該沒聽說過吧。」
「啊？造化大神！」胡莫忽然驚呼道，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
「哦？難道你聽說過為師的名號？呵呵，看來我的威名傳播得很遠嘛，哈哈……」昊光頗有些開心地說道。
胡莫則是有些發愣地搖了搖頭，道：「師父，您這個名號我還真沒聽說過，只是覺得聽起來特牛叉。真沒想到，您竟然就是那位玄空子師伯的師父……咦，不對，我喊玄空子師伯，喊您為師父，喊逍遙子師父為師父，這個，好像有些亂套了吧。」
胡莫撓了撓腦袋，一副無比頭疼的樣子。昊光卻是淡淡地一笑，道：「你這小子，這些繁文縟節這麼在意幹嘛？各喊各的，我可不是那麼拘束的感覺。你喊我師父就可以，不需要隔那麼多。實話告訴你吧，其實你口中那個玄空子就是逍遙子的第一個師父，後來不就成了他的師兄？這就是我的規矩，以我為主就可以了。」
昊光的意思倒是十分直接，管他們之間怎麼稱呼，只要他自己知道，胡莫他們是他的徒弟就可以。
胡莫扶了扶額頭，苦笑道：「好吧，既然這樣，那我以後也不能逍遙子師父為師父，不然就將您的身份給拖下來了。」
「這就對了嘛，那個小子把你的實力教的這麼差，我要是見了他，一定把他狠狠揍一頓。不過還好，你這小子品行還不錯，這一點為師相當滿意。」昊光大笑著說道，這讓胡莫忽然有種錯覺，彷彿自己成了一件物品，被人從一個人手上傳到另一個人手上，而且被人品頭論足，不得不說，這種感覺可讓人感到很不自然啊！
他看向昊光，輕聲說道：「那師父啊，我現在該怎麼辦？怎麼才能離開這兒，還有，我還需要去找昊光師……兄嗎？」
胡莫有些彆扭地吐出這個字眼，雖然那個玄空子他還從來沒見過，但是，這師伯變為師兄讓他一時之間還真的有些難以接受。
昊光點了點頭，道：「玄空子那裡，你還是得去一次的，那傢伙應該會有一些東西給你，你不要可就浪費了。而現在，你要做的，就是將實力再次提升，然後從這個地方衝出去。你要記住，為師從現在開始是不會幫你的，一切都要靠你自己，你懂了嗎？」
胡莫的心裡一驚，最終還是點了點頭，道：「嗯！我明白，師父您放心吧！」
就在這時，山洞外再次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那聲音帶著一種強烈的穿透力，這讓昊光的臉上立刻出現一絲喜色。
「昊光老兒，快點滾出來受死，今天我一定要把你打得滿地找牙！」陸野的聲音依舊是那麼地粗獷，但是那台詞卻是那麼地老套，胡莫聽了都不禁搖頭，這滿地找牙的好像就是那位仁兄吧。
這時，他注意到昊光臉上的笑意，心中立刻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果然，昊光的眼神移到他身上，然後笑瞇瞇地說道：「胡莫，你應該懂為師的意思吧，去吧，記得不要下殺手，打飛就可以了。」
胡莫苦笑，不過還是點了點頭，道：「是，師父，徒兒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