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十八章 幽冥鬼爪綠光閃 文 / 小鷺
四人直到拐到半密閉走廊上,這才空了一口氣。李秋萱如果正面與他們交手,四人都感到沒有什麼可怕的,但如果她暗地裡下手,就是十個顧玉宗也保不住他石軒明的性命。傅傑搶上兩步,在前面開道。四人行了半天,沒有發現庵中有其他人,連方才引他們進來的那個僕人也失蹤了。過分的平靜反而是大戰前的預兆。「師父,你們好像又回到那個淨室了。」推開走廊木門的傅傑突然說話道。「什麼!」顧玉宗四下一望,自己的確又回到方纔的位置上。「這個園子像是一個陣。要破解只怕不容易!」軒明插話道。「上房!」顧玉宗冷冷道,「我們不宜在這裡久留!」突然一個人影猛地從院裡子衝出,一下撞到了傅傑的胸前。只見那人蒙哼一聲,向後摔出。眾人定眼一看,被傅傑撞倒的是位年邁體弱的老家僕。傅傑大感欠意,就要上前去攙扶,被顧書文一把拉住。「方纔我在這裡轉了幾圈,最沒見到人。小心有詐!」
傅傑猛然醒悟,方纔那人衝出來撞到自己身上,但在場四人都沒有聽到他來到自己附近。可見此人的輕功不弱。
「顧小姐果然仔細。哈哈哈。」那老頭突然發出銀鈴般悅耳的聲音。那笑聲連綿不絕,越來越讓人心動。「是迷魂術!傅傑、書文、石兄弟,你們要凝神聚氣,不要被她迷惑。」笑聲隨著他的話音又加強了幾分。軒明的眉毛越皺越緊,緊閉的雙眼四周肌肉不住跳動,首先發現出精神難以集聚的現象。顧玉宗一掌自軒明的百會穴擊下,石軒明全身抖動的速度、幅度頓時減弱。
笑聲瞬然停住,那人突然身形一長,艷笑道:「好個顧玉宗,果然不簡單。」
「爹,她是誰啊!」顧書文此時如同虛脫一般,有氣無力的問道。
「色殺!」
「哈哈哈哈哈哈哈!顧玉宗你的內力不錯,擋得住我的『迷魂一笑』,但不知道你的武功招式如何!」只見她衣服向臉上一蒙,隨著衣服「砰」地一聲爆開,眾人面前出現了一個帶羊皮面具有女子。她的打扮與方才完全不同了,單憑這一點時間就能改變裝束,就知道她的武功絕對厲害。
這時的她頭梳沖天雲髻,兩邊各插了四枝長簪。上半臉部皮膚細膩,眉如彎月,目似寒星。俏鼻以下被蒙上了半張純白絨羊毛皮面具。正因為讓人看不清她臉,才讓她顯得更加有股神秘之美。她身形豐滿,半紗衣松罩在白綢裙衫外。兩隻柔荑半掩半露在寬大長袖中。
「果然是你!」顧玉宗如臨大敵地取下背上的狀元筆。
「哈哈哈哈哈哈!」她的十根手指一動,不知道什麼時候手指上出現了十根銅指套,泛出淡淡青光。
「幽冥鬼爪套!」
「識貨!如今知道這東西的人不多了!看招!」隨著她的撲到,顧玉宗筆尖抖,使出個「挑」字。傅傑等三人只是看到兩人的身形撞了一下,立刻分開來到兩邊,誰勝誰負,無從知曉!一陣風兒吹過,帶飛了幾片花瓣。「色殺」低吼一聲,「砰」地蹬碎了一聲青石,十指靈動地抓到顧玉宗的面門。顧玉宗早將瞳孔瞪大了幾分,只見他狀元筆一頓,一「撇」一「捺」,筆頭上根根烏金鋼絲隨著他的內氣注入的豎起。「噹噹噹噹」一陣金屬相互撞擊的聲音後,「色殺」突然收身,丟下從狀元筆上拔下來的一大把烏金鋼絲向傅傑、軒明丟去,自己撲上,將站於一旁的顧書文抓在手裡,飛縱而出。
「顧大俠,想救你女兒的話,就留下那小子!」
「你休想!我不會答應的。」
「哈哈哈哈,你為了那武學寶藏連你唯一的女兒也不要了嗎?」色殺自在地飛身上了對方淨屋的房簷,穩穩地坐麼簷邊。顧玉宗大怒,飛身掠起,一「點」向色殺點去。色殺看出他動了真怒,大驚失色。她一手正抓著顧書文,無論在行動速度上還是對仗上所處於劣勢,她想得快,決定也快。只見她將手一甩,將顧書文拋向屋下。
「接住你師妹!」傅傑聞聲而動。這時顧玉宗的筆愈加強勁,色殺手法大亂,四支指套被打落而下。「砰」地屋頂破碎!一條人影從破洞中飛出,硬抓住顧玉宗千鈞力道的一筆,連環兩腳踢在他的胸口上。而且才在空中整整衣裙,穩穩地落到了那屋頂上。幾乎同時顧玉宗終於摔落到地上。
「七星連環腳!」
李秋萱道:「你不是我的對。」
「大姐!為什麼要放他們走!」
「啪」清脆而響亮的聲音在色殺的臉上留下幾條紅印。
「我說過不許你們動武的。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嗎。顧大俠雖然已經拒絕了我們的提議,但在他踏出這個大門之前,我們決不能動手,不能讓江湖上的人饑笑我李秋萱要靠這種方法來達到目的!」
「小妹不敢!對不起了,大姐!」
「顧大俠,請吧。小女子不送了。來人,帶顧大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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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叔叔,您的傷如何!」
「想不到李秋萱雖然不是兵器榜上的人,但出手這麼厲害。難怪她的殺氣堂能成為天下第一大殺手組織的首領。咳!咳!我的傷很重,我們先找個地方養養傷。」眾人忙成一團之時,誰也沒有注意到一隻小花狐遠遠地跟在他們身後。
「噓」一聲口哨過後,那隻小花狐聽到哨聲立刻轉身向回跑去。「那藥很靈。『花狐』已經聞過他們的氣味了。相信他們一定跑不掉的。」色殺小心翼翼地抱起小花狐,輕輕撫摸它背部的皮毛道,「大姐的計劃真是高明!」
「我才沒有顧玉宗這麼笨,整天抱著個禍害,成為眾矢之的。我們只要用這花狐跟上他們,到時候哈哈哈哈哈。」
「大姐英明!」
「你的臉還好吧。對不起,方才打痛你了吧。」
「為大姐辦事生死也不放在心中,更何況是這一個巴掌。如果不是這樣,顧玉宗又如何會相信。」
「既然他們絕對跑不掉了,我們先回去給你上些藥吧。不然你這漂亮的臉袋上多了這幾條印子,你一個月不用再想見人了。」
「大姐,你又取笑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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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怎麼樣?」如熱鍋上螞蟻般焦躁的顧書文看到父親張開眼睛立刻大叫道。「放心,已沒什麼大礙了,再休息兩天應該就會沒事的。」
「師父,為什麼李秋萱要放我們走?以她已經打傷了您,以她和色殺聯手,我們沒有理由逃得走啊!」
「我也不明白?」顧玉宗坐到桌邊。書文連忙搶過茶壺,為他倒了一杯茶。
「不過我看這裡不宜久留。石兄弟,你還記得你遇到我前的事嗎?如果我們早點把寶藏起出來,我們就不用怕那些人來搶你了。」
「你說什麼?」顧玉宗猛地一拍桌子喝道。
「師父,對不起!我說錯話了!」傅傑冷汗淋漓,他的一雙眼睛裡全是恐懼!
顧玉淙正氣凜然地喝道:「你方才是什麼意思!我真沒想到我教你養你二十餘年,你竟然說出這種話。我問你,我們俠義之人習武是為了什麼?是為讓你去偷別人的武學寶藏嗎?」說罷一把抓出,大概是他方才元氣大傷,這一抓竟然沒有抓中。傅傑大吼一聲,抽出兩支判官筆向窗外撲出。
「書文,我們追!賢侄,你現在不能隨便在江湖上露面,留下來看守這裡的行李。千萬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