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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官路艱辛 第十八章 遊戲人生 文 / 同舟共濟

    第十八章遊戲人生()

    象變戲法一樣,余嵐秋在不知不覺中,居然又回到了華山山莊八號樓,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當然,也不是沒人知道,而是知道他怎麼回來的人都當作不知道,那些原本應該關心他行蹤的人,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和時間去關心這樣一個小人物了。

    更多的人,後來雖然知道這兩天華州發生了一件大事,華州未來五年的情況,因為這件事情有了不小的變化,但是大多數人卻不知道,這件事情的關鍵人物是余嵐秋,更不知道他是從八號樓裡跑出來,然後又溜了回來。

    知道余嵐秋從八號樓裡跑出來的人,現在誰也沒心情去管余嵐秋到底是跑了,還到底是沒跑,這些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華州市的某些秩序重建了。就如二十一世紀初由於美國次貸危機爆發後引起的金融危機爆發,最終使得國際金融秩序改變一樣,大家不會去關注到底是哪個人那個機構才使得這個次貸爆發。而是想著去救市,去找新的增長點,或者在危急中賺了錢的人,那更是想著去賺更多的錢。

    一樣,華州王馬事件中,在這天下午五點鐘開始,就從核心層逐漸往外開始喧嘩開來,一層一層的開始考慮自己的立場,想自己是賺了錢呢,還是陪了錢。

    賺了錢的想著要繼續撈一把,還是趕快拋盤跑邊看人家又哭又笑;賠了錢的當然也想著是割肉呢,還是繼續加倉,說不定還能有反彈行情;那些既沒撈到好處,也沒賠錢的人,眼睛也是盯著緊緊的,希望能找一個發財的機會,不管是炒房炒股,能撈一個是一個。

    當然,在這個新秩序重建的時候,一切都是亂哄哄的,誰也不會想起王馬事件的關鍵人物,而一直恨著余嵐秋的譚維,雖然時刻都在想念這余嵐秋,甚至還在經常問候他老媽,可過了9019年10月23日下午17:00時,譚維就沒心情想念余嵐秋了。

    因為他被市紀委的同事,而且是他一個處的同事,應該說是他的助手,副處長吳軍同志給帶離了八號樓,到了四號樓,沒有說任何理由,就讓他交代他和王雪民的情況,雖然態度非常的好,沒有逼迫也沒有像審問一樣前面一張桌子兩個人,但是現在的樣子,很明顯就是雙規一模一樣,這個情況譚維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

    譚維都被吳軍那有些冷漠的眼神看的要精神錯亂了,吳軍就把他帶到四號樓的會議室,把窗戶啥都關好,把窗簾都拉下來,而且還叫來四個武警在四號樓外面站崗,搞得非常的隆重和嚴肅,似乎怕有人來刺殺他一樣,本來按照他這樣的級別,就和余嵐秋當初的隔離審查一樣,根本就不需要這樣隆重。

    可在會議室裡,吳軍卻並不問他什麼,只是在旁邊冷眼看著他,一邊看一邊抽煙,就丟給他一疊紙也一支筆,讓他交代他自己和王雪民的情況,不聽他說什麼,也不問他什麼,讓他想到了就寫下來。

    就在譚維在四號樓會議室過著非人精神囚禁的時候,余嵐秋卻回到了八號樓樓上某個房間睡覺了。

    喬副市長在機場打好電話,處理好相關事情後,當時就交代余嵐秋,讓他回去洗刷一下,重新回到八號樓,就當這一切都沒有發生。

    也就在余嵐秋在八號樓睡覺的時候,敏雲聽到一個消息:南山縣縣長余嵐秋是個好同志,昨天他被隔離審查,那是有人陷害他,他是被冤枉的!

    聽到這個消息,敏雲愣住了,第一反應就是給柳春明打電話,電話剛通,柳春明就掐斷了,電話都不接,那是什麼意思?

    既然要冤枉,那自然不能逃跑,更不能在紀委人員的眼皮底下逃跑,所以余嵐秋在第一時間回到了八號樓。

    到了晚上七點多的時候,余嵐秋還假裝剛睡醒,正在房間裡看中央新聞聯播,市紀委周副書記陪著省紀委的另外兩位處長走進八號樓,準備到樓上去休息,剛要讓服務員開門,就見余嵐秋從房間裡出來,很驚奇的說:「余嵐秋,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逃跑了?!」

    「我逃跑了?」余嵐秋也很驚奇的說,那樣子比聽說八號樓進了外星人還要驚奇。

    「不會吧,我逃跑了,那怎麼我不知道。」余嵐秋一幅很掉了眼鏡的樣子,朝著省裡兩位處長說,「我逃跑幹什麼啊,我有毛病啊,又不是雙規我,就是***來配合調查一下,調查好了,沒我事情了,晚上一點多了,我就沒回南山了,譚處長就安排我先到樓上休息一晚,還是譚處長帶我上去的呢,是那些人居心不良,想陷害我?」

    余嵐秋老早就想好了說辭,譚維這小子,當替罪羊是肯定的,現在可不是考慮你的時候了。

    「周書記,省裡的領導,外面是真的說我逃跑了?」余嵐秋很是氣憤的問,轉身要往外面走,嘴裡卻一邊說,「那我可要問問譚維這小子,有這樣陷害我的啊,還好這些日子忙著接待薛書記,忙的沒日每夜,從昨天晚上一點多睡到今天下午***多才醒來。」

    余嵐秋這說辭其實還是有很多漏洞的,一覺睡了十多個小時還說的過去,但***多醒了,怎麼就沒有去找譚維他們,沒事情那應該回南山才行啊,怎麼現在還在這裡呢?

    這個疑問省裡的那位處長問了出來,余嵐秋笑著說:「睡了一天,餓啊,我到樓下去,沒看到譚維他們,以為這件事情完事了,就讓華山山莊的老張給我弄些吃的。」

    「這個你們要是不相信,可以叫老張過來對質,我昨天晚上就沒怎麼吃飯,要不是實在困了累了,老早就餓醒了,是了醒來我還給縣裡的黃書記和政府辦藍副主任打過電話,這些都是證人。」余嵐秋繼續編著,「吃了東西我就準備回南山,剛走出房間門,喬副市長和領導給我打電話,說讓我不要回去,昨天讓我來是被人陷害的,事情可能還牽涉到更大的案件,讓我先在這裡等著,晚上省紀委和市紀委的人回來問我話,還我清白的。」

    「夏處,既然事情這樣,現在這個案子從周廳那移交過到你這來了,要不我們詳細問問這個余嵐秋?」這個周副書記自然是薛平和喬致山這邊的人,夏處他們當然也是這邊的人,這次來肯定就是要處理好這個事情的。

    「既然事情有變,我看還是先把譚維叫過來對質一下再說,如果弄清楚了,我們再向上級匯報,周書記你看如何?」夏處臉上有些嚴肅的說。

    「嗯,那就聽省裡領導的安排。」周副書記笑著說,「余嵐秋,既然這樣,那你現在這裡,不要亂走,有什麼事情向我或者夏處長說,只有徵得省紀委領導同意後,你才能走出這房間,知道嗎?不要在引起不不要的誤會。」

    「是!」余嵐秋回答的很乾脆。

    「吳軍,你找到譚維沒有?」周副書記拿起電話給當著夏處他們的面給吳軍打電話。

    「哦,那就好,怎麼跑回去了,這人工作也太不負責任了嘛。」周副書記臉上很是不高興,「你們把他帶到八號樓202房間來,省紀委領導找他。」

    接著,譚維在吳軍等人的押解下,來到八號樓202房間,第一眼見到余嵐秋,譚維就想衝過來,不過被吳軍攔住了。

    「好了,譚處長來了,你快來給我伸冤,譚處我這輩子就靠你了。」余嵐秋也非常激動的朝著譚維伸出激動的手,「他們說我逃跑了,現在只有你能證明我的清白了,譚處是你送我上來睡覺的是不,是你讓我先在這裡休息的是不?」

    余嵐秋這樣一說,弄得譚維有些莫名其妙起來,接著自然是一通非常扯皮扯皮的事情,余嵐秋死活說是譚維送他上來睡覺的,譚維自然說沒有,余嵐秋是在自己的監視下逃跑的,省紀委的周廳和林處都知道,我們還專門向王書記以及省裡的柳書記匯報過。

    反正兩個人是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既然兩人都各執一辭,那也不能就聽誰一方的話語。

    「天啊,你們吃人也太不吐骨了吧,我一直在樓上的房間裡睡覺,早飯沒吃,***多吃的中飯還吃了很多呢,不信你們問老張。」余嵐秋一看情況差不多,就將老張引了出來,余嵐秋再次進來之前,就和老張招呼過了,老張和他可是生死之交。

    有老張在中間做手腳,誰也查不出來,這華山山莊可是他的天下,他白天上班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情之後,就找了個理由將那周副總經理給弄得在家休息了一個星期。

    正在要四處想辦法找余嵐秋下落,四處都找了,能托的關係也托了,正手腳無措的時候,余嵐秋給他打了電話,把大概情況告訴了他,讓他趕緊去安排。

    等余嵐秋到進入了八號樓的時候,老張已經將所有一切都安排好了,還真讓余嵐秋好好的睡了兩個小時。

    不一會老張和兩個服務員自然來了,老張看著譚維說:「周書記,我昨天晚上沒值班,今天早上和周萍交辦之後,她交代我八號樓譚處長他們在,處理了一些簡單的事情之後,我就來八號樓找譚處長,可一直沒找到,會議室沒有,二樓房間敲了好幾次門,裡面也沒人應。」

    「我一直在201,我怎麼會沒在呢,剛才吳軍還是在201叫我去四號樓的。」譚維也感覺到現在的行情有些不對,連忙抗議說。

    「那我們敲了好幾次門,怎麼裡面都沒人應,紀委的領導來八號樓,我們值班領導都要來報到的。」老張一本正經的說,「這個周書記是知道的,我今天上午還奇怪呢,給譚處長打電話,他手機關機,正想給紀委其他領導打電話,一號樓的首長有事情,就伺候他去了,後來到下午才記起這事情,連忙過來在看這邊的情況。」

    「這房間你們沒鑰匙嗎?」省紀委的夏處問老張。

    「沒有,華山山莊所有的房間都歸我管,只有八號樓不歸我管,這裡所有的鎖都是由紀委自己重新配的,這個周書記也知道的,我記得當時還是譚處專門負責的,不要說鑰匙,就是鑰匙我也沒見過。」老張笑著回答夏處。

    「下午約莫是***左右,我敲了201的門,沒人響應,倒是202出來了一個人,一看是小余,我還奇怪,小余怎麼到紀委來工作了。」老張繪聲繪色的講著,「後來一說,才知道他是來接受調查的,昨天晚上睡到現在,他看已經下午***了,就很急著想回去,我當時就聽到他肚子開始叫喚,我和小余原來就是朋友,怎麼能讓他空著肚子從華山山莊出去,他擔心南山那邊的事情,說薛平書記本來昨天去南山調研的,可能是因為他被紀委叫來配合調查,薛書記沒有去,他擔心南山那邊幹部會有一些情緒,當時還給南山縣政府辦的藍副主任打了電話,藍副主任說薛書記昨天沒去,決定下個星期五再去,南山幹部情緒穩定,他這才和我一起去餐廳吃飯,飯還沒吃好,他接了個電話,說領導讓他不要回去,還有事情好接受調查,就回202了,我和他聊了一會就忙自己的去了,五點半我和小琳還送晚飯過來,陪小余喝了點小酒,算是給他壓驚。」

    老張講的很慢,不過講的還是滿清楚的:「五點半送飯來的時候,我又去201敲了一會門,還是沒人,給譚處打電話,可小余的口袋裡電話卻響了起來。」

    「你打譚維的電話,怎麼余嵐秋的電話響起來了?」周副書記和夏處同時驚訝的問。

    「小余拿出電話一看,是我的號碼,就笑著拍了我一巴掌。」老張朝余嵐秋看了一眼說,「後面的還是讓小余說吧。」

    「是這樣的,兩位領導,我的手機按規矩,是要上繳的,但是我當時一直記掛著南山的情況,我在政府辦的時候,和譚處交情還可以,就借譚處的電話,反正譚處住旁邊201,打完了送過去給他,後來我給南山縣政府辦的藍主任打好電話,瞭解到薛書記沒去南山,本來想向薛書記匯報匯報,可當時已經深夜了,只能等今天再說。」余嵐秋慢慢的解釋著說,提到和譚維有交情,譚維急著要解釋,可被周副書記阻止了,余嵐秋在政府辦的時候,譚維當時也在政府辦,那個時候王雪民是常務副市長,譚維是跟著王雪民的,所以余嵐秋說和譚維交情不錯,人家還是信的,「可等我去還手機的時候,201敲門也沒人了,我又不好走到樓下去,就把手機放床頭櫃上了,靠在那裡等譚處上來拿,也實在是累了困了,居然睡著了,等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今天下午兩點多了,譚處的手機還在那裡,不過沒電自動關機了。」

    余嵐秋花這麼多口水要解釋這個手機,實際上是要在手機上做文章,譚維在那裡憤怒的搶著說:「我什麼時候和你交情不錯,我什麼時候借給你手機,是你搶去的!」

    余嵐秋目瞪口呆的看著譚維,有些不相信的說:「譚處,就一天的事情,你不會就這樣不認賬吧,你看手機還在這裡呢,我還給你就是了,怎麼能說我搶你手機呢,我搶你手機幹什麼啊?」

    說著,余嵐秋從床頭櫃子拿過手機遞給他說:「譚處,你可不能這樣陷害我,手機我還你,我還等著你證明我的清白呢,你可不能這樣做啊,我的政治前途,甚至我是生命都在你嘴裡啊,做人可是要厚道的。」

    遞過去的手機被周副書記接過了,他轉頭和譚維說:「事情既然是這樣,那就複雜了,譚維這手機可是個關鍵的物證,夏處,還是我們先拿著吧,沒有什麼事情我們再還給譚處長。」

    隨後,這個手機就被收了起來,而且還被專門封存進了一個袋子裡,由夏處和周副書記兩人共同簽名封存。

    聽周副書記這樣一說,譚維臉色一下子白了,他的手機落在周副書記手裡,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條。

    後面的事情當然更加戲劇性了,余嵐秋在經過兩級紀委的調查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余嵐秋同志,是一個好同志,當天晚上他就回到了南山縣政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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