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四十九章 打造金曲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三百四十九章打造金曲
頂尖唱片在經歷了平淡無奇的創建期之後，大伙好容易停下來喘口氣，卻突然被一個重磅消息震撼得腦袋一片空白。
由於之前楊燦帶回來的那對華岡雙胞胎女孩，大家都在猜著，公司的策略應該是注重培養新人，先做一系列的培訓然後明年才推出唱片，這也是很多唱片公司的採用的慣用手法。
可讓大家萬萬沒有料想到的是，這位來歷神秘的楊董竟然爭取到了馬總統在台南那場公開演講的表演機會，這可是台灣三大電視台，tvbs,八大，華視，聯合直播的盛事，保守估計收視率也不過比島內的跨年晚會來得低。
一個從來沒有站在舞台的新人組合，突然一夕之間站在全台灣民眾的面前，說好聽點這是一個露臉的機會，可稍微有些經驗的人都能想像到，如果隋思芬，隋思琪的表演達不到一定的水準，這次對身為新人的他們來說恐怕將是一場災難。
民選黨支持者的攻擊是可以預料的，而現在處於劣勢的馬華如果不能當選，那麼支持國大黨的民眾也會把一部分責任歸咎到她們這個「s2」組合的身上，搞不好這個處子秀就是頂尖唱片的謝幕演出了。
登上競選前的表演舞台，也就意味著s2的出場已經與馬華選舉結果綁定在一起了，如果馬華落選總統，對於s2來說無疑是滅頂之災了，而且現在島內幾乎所有人都清楚，國大黨在競選中處於劣勢。
可大家心裡也清楚無論怎樣的勸阻，卻都無法阻止現在楊燦的「頭腦發熱」的舉動，楊燦給出的指示很簡單，先要製作出一首勵志向上的單曲來，讓隋思琪，隋思芬能夠在舞台上演出，專輯其他的歌曲可以先押後一些。
韓浩哲與「轟天炮」樂隊的拿出了他們這幾年的幾首引以為豪的壓箱作，呈交給楊燦，可沒想到竟然楊燦只略微聽了一遍之後就一口否決了。
只是挑出了其中一首意識能量相對最高的當場遞給了韓浩哲吩咐道：
「這首《心夢》其中的幾段旋律還不錯，但是前奏的12秒，還有45秒到52秒的那段，以及104到176秒的這三段都要修改」
作為有抱負的音樂人，韓浩哲原本對於編曲非常的固執，根本容不得別人修改他的曲子，可是現在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只能忍氣吞聲地道：「楊董，你說修改那些小節？」拿著樂譜試著讓楊燦勾出來。
楊燦看諜報文件中摩斯密碼還行，看五線譜？他可沒受過那教育，直接擺了擺手擋了回去，搞得「轟天炮」的幾個年輕人都有些不是滋味，難道真的這麼糟糕連句話都不想說了？
楊燦原本還想讓韓浩哲去修改，但是轉念一想，他的意識能量已經就這麼高了，想讓他再進一步只怕不行，於是讓人直接叫了隋思芬。
「阿芬，我知道你懂編曲，你看看這個你可以修改嗎，不動原曲，只是修改我標注的那三段。」
隋思芬閃著靈動的美目過了一遍，直接輕輕地把曲子哼了了幾遍，點了點頭：「可以，但我需要點時間。」
這話讓作曲人韓浩哲當場氣得臉色鐵青，連這麼個高中生都騎到自己的頭上了！？這是不是也太欺人太甚了，一個人悶不作聲拿著樂譜，摔門而出。
隋思芬甩著馬尾辮，一點沒在意，用那種超出她年紀的平靜語氣道：「楊董那我去先忙了。」
楊燦點頭後，她然後直接到自己的辦公桌裡抽屜，拿了十幾包桶裝康師傅紅燒牛肉麵，獨自進到音樂製作間裡，反鎖上門，埋頭工作。
聽到這個事件後陳家寧與韓平也覺得有些奇怪，專門地找來「轟天炮」樂隊的其他人，到他們的錄音間裡詳細詢問這件事情。
「韓叔，你看這個新老闆是不是故意整我們？這曲子怎麼不行了？」幾個三十歲不到的年輕人義憤填膺的道。
韓平與陳家寧各自拿著在播放台的一個耳機聽著這首由韓浩哲作曲的《心夢》聽得也是連連點頭，確實是上上之作，編曲很流暢，也有勾人的副歌旋律
不過當轟天炮的幾個小伙子說出楊燦要求修改的是「前奏的12秒，還有45秒到52秒的那段，以及104到176秒的這三段。」之後，韓平與陳家寧忍不住再重新聽了一遍，看著音軌上的時間，不由越聽越入神。
雖然第一次聽的時候不覺得，但是多聽幾次就隱約發現，楊燦挑出的那三段確實是有些不順耳的感覺。
流行歌曲旋律想要動聽有兩個看似互相矛盾的要素，第一是要第一次聽起來動聽，抓住人的耳朵，第二是要是擁有反覆聽過幾百遍的之後還不覺得膩味的感覺，所有的經典歌曲例如鄧麗君與王菲，張學友這些流行歌壇巨匠的那些金曲，無一例外的滿足這兩條。
要做到這兩條談何容易，光是做到第一條忽略第二條很容易淪為所謂的「口水歌」，做不到那種敲擊人心深處，留下記憶點的神韻，羅大佑曾經評價過一句流行音樂的兩個要素：
「好的旋律之下，想要真正的成為經典作品，需要另外兩種東西的加持，第一是音樂創作人本身的態度，第二是感情與靈魂，二十年以前華語歌曲感情與靈魂從來不欠缺，但是少了歐美音樂人那種鮮明的個人態度，而現在的年輕一輩的音樂人才華橫溢，音樂中個人的態度彰顯無遺，但是又少了真摯的感情與靈魂」
韓浩哲的這個《心夢》就是如此，在保證音樂流暢上卻犧牲的是感情，可是那麼一點點細微的差別，如果不是楊燦點出來，陳家寧也很難分析出，畢竟音樂講的是感覺，而不是像數據公式一樣的算出來了的。
「楊董聽了幾天？」韓平拿下耳機，心裡也是覺得古怪，這麼精細的感覺，倒真不像是那個五大三粗的楊董事長能辦的事情，搞音樂到一定境界的人都有一種沉靜的氣質，楊燦身上可完全沒有這種氣場。
「十首歌，總共就用了半小時」一個樂隊的青年頗為委屈地道，說著還楊燦之前隨手寫的那張紙遞過來：「韓叔你看，這是他都是他標準認為有缺點的地方…」
韓平看著那張紙上歌曲名字後面的那些時間標記，已經打叉以及沒有打叉的地方，嘴巴都已經合不攏了，這不是真的吧？只聽一遍就做出如此精準的判斷？如果韓平剛才沒仔細聽《心夢》他絕對不會相信眼前看到的。
陳家寧見韓平轉頭過來望著他結結巴巴地問：「楊董…到底是什麼來歷？歐洲音樂學院那間古典音樂畢業的嗎？」也是一臉苦笑攤開了手回答：
「別問我，我瞭解的情況不比你多…也許他真的是那種有天賦異丙的人，據說莫扎特小時候也可以聽一遍曲子就能修改其中的不足」
其實楊燦自然不是什麼莫扎特那樣的音樂天才，他只是在聽曲子的時候，一邊聽一邊在心裡計算著音樂裡的能量，只要能量低於450的時間段他就算是不過關標準打叉罷了，算下來也只有《心夢》那曲子有超過一半過關，其他的歌根本就不能聽了。
三天之後，在公司住著一直沒回家的隋思芬從音樂製作室裡出來，把重新修改的新曲子交給韓平，陳家寧審核，結果不光是韓平，陳家寧覺得十分驚喜，這次連韓浩哲都感到自愧不如，在他認為很原曲完美的基礎之上，隋思芬只做了幾個小小改動，就讓人完全煥然一新的感覺。
「確實很不錯，浩哲你也要把你自己心思好好沉澱下來，好好在音樂上下功夫，你看人家阿芬才十六歲，要好好像她學習。」
韓浩哲雖然不服氣楊燦，但是對隋思芬這惹人疼愛的小姑娘倒是和善得多了，輕輕地點了點頭，也覺得微微有些慚愧的樣子。
可是正當眾人蠻以為這事情結束了的時候，可楊燦聽過一遍曲子之後又再度劃出了修改的範圍，這次雖然需要修改的小節已經少了一半，可大家卻都認為楊燦的實在有吹毛求疵的嫌疑了。
隋思芬看完楊燦的批注，倒是很冷靜，低著頭回家休息半天洗漱後再度拿著一堆泡麵進了音樂製作間反鎖上門，只不過這次的口味換成了香蝦魚板面。
又一個三天過去了，早上隋思芬再度從音樂製作間走到楊燦辦公室之後，手上依然拿著新的一張批注的樂譜出來，悶頭從抽屜裡拿出同樣數量的方便桶面，這次上面是「香菇燉雞面」的標識。
韓平與韓浩哲這對叔侄也只能是驚愕的說不出話來了，韓浩哲起碼明白了一件事情，新老闆之前確實不是針對他找碴，他對每個人都一視同仁的苛刻。
四天之後晚上，12點半，隋思琪看到接到她電話急匆匆趕進公司楊燦，直接小臉焦急地拉著已經混熟了的老闆衝向音樂製作間裡，一著邊帶著哭腔喊道：
「快∼快∼∼救救我姐，她四天都沒出門了，我估摸著她泡麵應該吃完了，今天買了滷肉飯給她宵夜，結果打電話她不接，敲門她也不理我，她是不是寫曲子寫得鬱悶昏過去了∼∼」
半夜從床上爬起的楊燦睡眼稀鬆的掏出自己那把備用鑰匙，打開大門，立刻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整個音樂製作間都是白色的煙霧迷濛之中，從震驚中清醒的隋思琪驚恐地剛想喊了一聲：「著火了∼！？」就被楊燦死死地按住了嘴巴。
「大半夜的∼別喊…你看看這不是煙，這是水霧∼」楊燦有些無奈地道，也是一頭霧水的感覺。
「你等著，我去看看怎麼回事」
楊燦冷靜地用手揮舞著白霧濛濛地，往裡面走著，慢慢靠近那是隋思芬的意識，剛準備開罵的，猛然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
水霧渺渺之中，眼前出現一個充氣的三平方米寬的充氣浴缸，隋思芬正光著身子泡在熱水裡，頭髮挽成極漂亮的髮簪，胸部以下浸泡在水裡，清秀的鎖骨的霧氣裡若隱若現，紅撲撲的小臉蛋上小嘴微微張著，目中帶著一絲迷茫地愣愣地望著自己。
「怎麼了？找到我姐了嗎？」隋思琪的聲音從門口的地方遠遠傳來，楊燦本能般地緩緩道：「還沒有…你就呆在那裡…」
隋思芬這才反應過來，臉微微一紅，有些不知所措的，轉身背對著楊燦咕咚一聲沉下水裡，楊燦看著那咕嘟咕嘟冒泡的那處水面，目不轉睛的思考了一下，這才有些尷尬地挪動身子，背對著隋思芬小聲道：
「快起來吧我什麼也沒看到…等下小琪進來了，就真的不好解釋了…」遇到這種詭異的事情，楊燦自然是想當作這一切都沒有發生過。
可是這話說的，讓沉在水裡不敢起來的隋思芬情有種何以堪滋味，慢慢冒出了頭，轉頭看著楊燦的背，靜靜地小聲道：「你…是不是太欺負人了看到當沒看到?」
看到?當然看到了，楊燦當年在老k裡的視力都是數一數二的，何況只是隔著水霧，對於受過專業障礙視覺訓練的他來說真的不是太大的問題，只能皺眉壓低語氣道：
「看到，就看到了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過就是小孩子，還怕我佔你便宜？小琪這幾天還在我身上亂蹭，比你這個可嚴重多了。」
這段時間隋思琪跟他混熟了，瞭解楊燦很隨和的個性後，就索性開始發揮開朗活潑的個性，張口就叫他楊老闆，楊老闆的在他身上撒嬌，沒大沒小的，一副小妹妹的做派，楊燦也不抗拒這活潑少女的撒嬌，也蠻喜歡隋思琪在身邊的打鬧，兩人相處倒是有些長輩小輩味道。
可隋思芬就不一樣，雖然長得同樣小巧，但是她內心與她的身材一樣成熟,雖然平時裝作楚楚可憐的小女孩，但是心裡想法與心思比夏檬都要成熟許多，楊燦根本就無法把她當作小女孩來看，這話也是純屬敷衍。
「禽獸…你以為我還是小盆友？」隋思琪聲音微微有些顫抖，想著不能在拖了，萬一她妹進來更麻煩，「嘩啦」一聲從水裡站起來，快速的穿著衣服。
「不要回頭啦」
聽著隋思芬的「威脅」卻很溫柔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又聽到她換衣服的沙沙聲，楊燦也是忍不住開始幻想，剛才看到她身子，還真不像是十六歲少女該有的，空氣中香噴噴的味道，好像也不是香水。
這時候燈光突然閃了一閃，正背對著楊燦用毛巾擦著秀髮的隋思芬臉色當場一變，回頭猛地瞪了楊燦一眼，小聲問道：「你…剛才是不是用手機拍了我？」
「你覺得我背影像陳冠希嗎?」楊燦有些哭笑不得地反問。
最後這場意外在隋思芬丟毛巾中結束，經過這件事情楊燦才終於確定，這個隋思芬性格表面像是楚楚可憐的小姑娘，其實內裡卻是一個很性格很陰暗的腐女，她躲在音樂製作間裡不出門不光是埋頭工作，也是她日常生活的寫照。
那個什麼充氣自動排水的浴缸，是她在這三天裡網上買的，沒想到剛剛趁著晚上沒人實驗一下，結果就被楊燦撞到了，才有今天這麼一出。
等隋思芬穿戴整體，把充氣浴缸裡的水放完到旁邊的小衛生間裡，水霧才慢慢散開，憂心忡忡地隋思琪這才被楊燦放進來，一問之下，隋思芬只說解釋說自己燒電咖啡壺出故障率自己剛好又睡著了，算是糊弄過去了。
楊燦看著滿音樂工作間裡滿屋子堆積的生活垃圾，心裡也覺得有些對不起隋思芬這小姑娘的感覺，畢竟人家才是個高中生，自己有些過於苛刻了點，拿起桌上的那些雜亂的樂譜問：「已經改好了嗎？」
隋思芬清澈的眼神裡閃過一絲沮喪，搖了搖小腦袋：「還差一點點，中間有一段始終有問題。」說著用點下了電腦裡的播放鍵，音樂慢慢響了起來，隋思芬輕靈溫暖嗓音傳來：
「什麼時候能停止流淚∼∼∼什麼時候黑暗能散去∼希望溫暖的陽光蒸發掉眼淚，疲憊的模樣讓我一點點厭倦….」
楊燦閉著眼睛，邊聽著邊計算著音樂的能量，456，473，464，468….恩每一秒都在450以上，可惜了，中間那最高潮的那副歌高音中一個十秒不到的段落卻只有370的能量.
「這一段我改了很久，怎麼都沒辦法有感覺。」隋思芬歎了口氣，隋思琪也有些心疼地摸了摸姐姐的臉蛋：「姐∼別歎氣，歎氣人就不好看了，唉∼可惜我不懂編曲幫不了你…」
隋思琪無聊輕輕按著鋼琴間，注意到鋼琴鍵上那意識能量的跳動，楊燦卻然靈光一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