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一十四章 名譽校長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三百一十四章名譽校長
月初的4號，截至晚上11點為止，從已經開出的選票中，黃文道的得票率已經高達了百分47，可以說是穩操勝卷，民主黨與共和黨內的幾位眼看沒希望候選人的退出讓票，導致了局面越發明朗化。
根據加州的選舉法，市長的訊據分初選與決選兩個階段，當然在初選時候能一舉奪得百分之50以上的選票，就不必再有第二波的決選。
洛杉磯時報與加蓬電視台都對這個消息發表了大肆報道，這樣的結局讓幾乎所以關注這件大事的人們都張大了嘴巴。
當然很多選舉的預測人，如民主黨內部的以鐵齒著稱的實事評論家達倫本特，也理所當然地當起了事後諸葛亮，在「競選擂台」脫口秀節目上這位前任洛杉磯的議員大肆說明造成這樣局面的種種原因。
「首先本次的選舉只有百分30的***率，而前市長蓋茨病退，無法連任，造成了選民的盲目，加上洛杉磯有數十萬華人，這次全部把票都投給了黃」
達倫本特甚至來列舉了頂尖傳媒《我和殭屍有個約會》來說明這次選舉中媒體的輿論起的巨大作用。
「你們知道嗎，我的在華盛頓讀書的女兒，現在都拿著一把木劍在模仿這個中國電視劇裡的主角，說實話，我也喜歡這部劇集，這部電視劇大大改觀了我對傳統亞裔的刻板看法，甚至我覺得我之前對於他們是有些偏見的，上帝肯定知道我心裡對他們有愧疚感，而這時候黃出現了，好像是上帝給予我一個贖罪的渠道，我當然要把票投給他~」
這時候大部分人都很自然地忘記之前《我和殭屍有個約會》播放的時候，招致了***教徒們巨大的聲討。
雖然選舉還沒結束，但是任何頭腦清醒的人都明白大局已定了，既上一屆的舊金山市之後，洛杉磯也終於有了一位華人血統的市長誕生，誰都知道這座天使之城將迎來一段新的歷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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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些人慶祝，另一些人沮喪絕望的時候，楊燦正在自己的房間床上靜靜看著手機上的文字。
「楊，感謝你所做的一切，你挽救了我們一家，我依然清楚的記得，我們倆兄弟在閣樓上偷聽到jacky得腦瘤時候的痛苦，我們從來沒想過我們的父親會隨時離我們而去，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愛他。
後來當你說要治療的時候，我們很無知地無數次地咒罵你，在深夜的時候我還不斷對自己說『如果那個來自中國的瘋子害死了jacky，我就會用槍殺了他.」
感謝上帝,我並沒有這麼做。
現在，我連做夢都沒想到，jacky不但病已經痊癒，竟然還成為了洛杉磯市的市長，我高興得難以自拔，終於可以睡個好覺了，楊，我無法用言語來表達我現在感覺，我只能說，我以前在網上看過很多關於中國的新聞，我很討厭中國人，但是現在我真的很想成為像你這樣的人，像你一樣帶給人希望與力量的華人。
真誠的感謝你—黃國榮」
楊燦在在自己的iphone上看著這則黃文道大兒子剛剛傳來的郵件，心裡湧起一絲溫熱，這兩傻小子原來早就偷聽到了一切，難怪有幾次看自己的時候表情都不太樂意，原來早把自己給恨上了。
楊燦雖然心裡雖然很想罵這不懂事的小子忘本，什麼很討厭中國人，你個abc的爹你娘不都是中國人嗎？但是郵件最後的那句話卻讓他安慰了不少，回郵件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薛琪苑的。
楊燦背坐直了起來接起電話：「薛大姐，你現在才打電話來謝謝我？」
「還沒公佈結果呢，別高興得太早，羅恩保羅那邊已經通過司法程序檢舉我們有賄選的行為。」薛琪苑的聲音帶著難掩的笑意，卻根本不像是太擔心的樣子，誰都清楚這不過是競爭對手的垂死掙扎罷了。
楊燦不禁笑了一聲：「說重點吧。」
「嗯，市議會已經通過了頂尖的申請要求，正式讓你擔任的歐文學院的名譽校長的職位。」薛琪苑聽楊燦恩了一聲馬上接著道：「格裡斯皮今天打電話我了，說是希望能回來我們競選組，你覺得怎樣？」
楊燦聽到薛琪苑的語氣的惶恐不由就覺得好笑，什麼時候薛大小姐也會跟人這麼低三下四的說話了。
格裡斯皮確實黃文道身邊缺乏有力的幫手，自己再一走，薛琪苑要處理的事情太多了，格裡斯皮那反骨仔，雖然談不上什麼忠心，但是能力還是有的，可以用，只是奇怪地問道：
「奇怪了，這可不像是你的風格，照理你不該抽這叛變份子兩耳光才對嗎？」
薛琪苑在電話裡哼了聲：「嗯，要就是他一個人，我是該好好折騰折騰他，可人家格裡斯皮帶著他的未婚妻來我家求了一下午情，他未婚妻懷孕了，還要還貸款，格裡斯皮之前也是為了她才離開」
楊燦笑笑地點了點頭，他大概也猜到了，這薛大小姐對於男人向來冷血，對於女性同胞倒是極為同情心，格裡斯皮也算是對症下藥吧，也是，到了這個階段，其他的候選人都是樹倒猢猻散開，那些人還不趕緊來攀黃文道這個高枝才怪。
一個新市長，市政府有多少人要更新換代，有多少人職位會空出來，這個偌大的天使之城動盪可想而知。
早上身在華盛頓副總統范甘迪，還從白宮發來了祝賀的視頻郵件，邀請黃文道與這次洛杉磯的競選團隊一起到華盛頓參加一個慶祝的宴會，無奈他現在也是脫不開身，推掉了。
「我爺爺要來美國你能不能跟他見一面。」
聽薛琪苑突然變得吞吞吐吐起來，楊燦心裡一個激靈，猛得想起來，自己幹的這件事情，連鎖反應只怕不只這麼簡單，人家薛家那邊可沒指望薛琪苑能把洛杉磯這個死局盤活，薛琪苑現在一舉把黃文道推上了市長寶座，她在薛家的地位會出現什麼巨大的變換這都是很難說的，東亞衛視那邊…
楊燦這時候隱約覺得自己是否間接幫了競爭對手一把呢？想到此心裡卻不怎麼覺得懊悔，不過見薛國基，就把事情搞複雜了，毅然拒絕了這個提議：
「我忙沒時間，就這樣吧，我掛了∼」
「你忙！？我爺爺可是….」在薛琪苑驚訝地聲音中楊燦快速的掛上了電話。
吃過中飯，楊燦與徐蕭瀟一切坐上車，去歐文學院的車上徐蕭瀟一直瞄著楊燦那沉靜的側臉，這麼一張樸實的面容，眉頭皺著有如山崖陡立。
這幾天她跟著楊燦一起出入了各種競選的場合，見了洛杉磯幾乎所有的上層人物，自己這位直屬老闆真的讓人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與第一次見面的平凡印象已經恍若兩人。
不知怎得她總是不經意想到那天被她撞見，楊燦與馬總在辦公室相擁而纏綿的情形，心臆間流淌著異樣的情緒，還回起之前楊燦睡著時候，睡著的安逸神態，這都是讓她有面紅心跳的感覺。
徐蕭瀟微微搖了搖頭，想要將這些念頭從腦海裡驅趕出去；作為一名合格的翻譯，是不該探尋老闆私生活上的秘密的。
「你在想什麼？」楊燦看到徐蕭瀟在搖頭問。
「沒想什麼。」徐蕭瀟避開楊燦的眼睛：「只是覺得楊總這些天的經歷都可以寫一本書裡……」
「是嗎？」楊燦問道，自己卻不覺得，還想多聊兩句，歐文學院就趕到了。
今天，學院已經在市政府的溝通下安排了懂事會的會面，雖然新市長還沒正式上任，但是議會通過這麼一個無關痛癢的小小表決根本就不是什麼問題。
來到歐文的辦公大樓，司機將轎車一直開進員工轉用的停車場，楊燦與徐蕭瀟走出停車場進大廳，看到歐文學院的校長伍德羅.傑克遜，與他並肩而行的還有幾位歐文學院的校董事。
「他們該不會是來接我們的吧。」徐蕭瀟詫異地問，因為她還是學生對於這些學校的高層心裡有一些心理陰影。
「呵呵，我當學生的時候，就覺得最爽快的事情就是讓校長看到我就低著頭。」楊燦笑著搖著頭感歎了句：「沒想到這目標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實現了。」
這次董事會的會議很簡單，與其說是開會，不如說是宣佈決議罷了，楊燦的股權加上市政府的托管的那一部分基金股權，加在一起已經絕對的決策權了，原本按照市政府的意思是想讓楊燦成為名譽校長的。
原本楊燦也不願意擔任這樣的頭銜，不過只擔任了所謂的「名譽教授」想要負責歐文學院新推廣項目封神榜舞台劇的一切項目，擁有一切的優先協調人員調派權，又未免有些越權，只得接受這個校長的頭銜。
楊燦的那份調動名單著實讓大伙眼皮直跳，編劇系的爆脾氣的講師托馬斯.雷蒙德，攝影系的酒鬼教授詹姆斯沃克，還有學院裡最有影響力教舞台儀態的美女教授薩拉等等，十多號人，幾乎是把學院裡三分之一的師資都調到了舞台劇。
「一下子調走這麼多人，安排好的課程怎麼辦？」一位人力資源部的負責人，深深吸了一口氣問。
「兩個月不到的時間罷了，這段時間可以去校外請代課老師來，在洛杉磯請幾個代課老師應該不是什麼難辦的事情吧。」楊燦彈了彈煙灰，不為所動的解釋：
「這次的項目，主要也是為了歐文學院做招生宣傳，今年的入學率比去年下降了不少。」
一句話點到對方的死穴，幾個反對的人也都臉色僵硬地不敢作聲了，楊燦可是擁有讀心術，只要他願意這裡的任何人想跟他們講道理，搬數據都是自找鬱悶，上來幾乎沒兩句話就被楊燦堵的不敢說話了。
校長伍德羅明顯是個老油條，瞇著眼睛打量楊燦，那眼神似能鑽進人的心裡。
「我看事情還是很要考慮長遠，但不能因為考慮太多就束手束腳，我覺得楊這次的計劃不錯，只是我想知道舞台劇的演員是否有楊秀雅與陸子博參與。」
「有。」楊燦肯定恩了聲，這伍德羅倒是個明白人，清楚這件事如果真辦好了對於歐文的好處。
伍德羅的態度表明，讓其他人也沒有反對的立場，這幫教授私下裡都在議論：
「市政府怎麼派了這麼一個人來，辦舞台劇組就罷了，竟然說要用自己寫的劇本，封神榜，你聽說過嗎？」
「聽說是個東方的神話吧，類似於諸神的黃昏吧？」
「天知道他究竟是怎麼想的，我們這段時間就有得忙了。」大家都只能互相苦笑已對。
*****
下午一點半，歐文學院午休時間。
「陸子博。」麥偉堅從不遠處招手對剛從準備去教室的陸子博打招呼。
「麥導，你怎麼來了？」陸子博敲了敲腕上的手錶：「我跟韓婷楊秀雅要上課了，不能跟你多聊，下午來了位新教授，要搞個什麼甄選活動。」
早上歐文學院佈告欄裡的消息引發了全校的震動，學院說是要在一個星期之內組織一個舞台劇的社團，在全洛杉磯進行巡迴演出，十多名教授都加入了這個臨時組建的劇團，下午就開始正式在學院裡招募演員。
雖說是不限於歐文學院之內，但是只在校園內部宣傳，那麼競爭對手也自然不會多到哪裡去了。
陸子博也是被逼無奈才來上這個什麼培訓課程，只想混過去這段時間罷了，還好學校裡有不少細皮嫩肉的男孩，他可以沒事情搭訕勾搭一番。
麥偉堅帶著奇特的笑意摟著他肩膀道：「你不用急，你已經被選上了。」
「別開玩笑了麥導。」陸子博沒當真跑向了教室，眼看的201教室不斷有人往裡面湧，麥偉堅也只能搖頭走進去。
眾人這麼踴躍也是理所當然的，要知道在美國想要得到演出的機會並不難，在這裡有個「劇場聯繫組」（tcg）的組織，專門在全國推廣非盈利表演項目，很多年輕演員都很得到一些出演舞台劇的機會。
但是這個組織每年都要收取一定的費用，且並不保證加入的人一定能得到機會，大部分能出演的人，都是百里挑一，而且就算能選到也不過是在一些小社區舞台，或者是學校裡表演，而佈告欄裡卻說這次的舞台劇是可以在洛杉磯十多家劇院裡的演出的正式表演。
更何況所有演職人員還有按比例的報酬分紅可以拿，大家的激動也是理所當然的。
一間三百平米的教室裡，擠滿了來尋求機會的歐文學院的學生，還有一些聽到消息的其他人士也來找找機會。
人群中金髮美女克裡斯蒂娜與他們的那幾個朋友也擠著過來了，幾人小聲討論自己有沒有機會，她可是學校裡的最有經驗的。
坐在另外一邊，楊秀雅，陸子博這幾位插班生在學員裡人氣相當的高，難得有機會見面，不少人都找他們簽名，看的克裡斯蒂娜無名火冒三丈，很不服輸瞪著那邊。
眾人的萬眾期待中，以伍德羅校長與巴格丁教授為首，帶著一群歐文的精英講師從門口走了進來，跟在他們身後的卻是三個陌生的東方面孔，從學生席上看去距離太遠不是太清楚。
楊秀雅與陸子博，韓婷三人看的也是心裡一驚，都互相望了一眼不太確定似的。
教室喧嘩的氣氛下，伍德羅拿起講台上的話筒，乾咳了兩聲：「各位，今天是歐文學院舞台劇組甄選的日子，請大家保持安靜。」擺手轉過一邊指著另外一邊。
「這是我們學院的新榮譽校長楊燦先生，全權負責這次所有的舞台劇事宜。」
在幾百名歐文學生的議論紛紛之中，楊秀雅與陸子博，韓婷三人眼睛都看傻了，戴著一副眼鏡，穿著正傳西服楊燦顯得與平時完全不同的文質彬彬，平靜地望著這邊，旁邊還有麥偉堅與另外一位不認識的男人。
由於這段時間在歐文的封閉培訓，三位演員並不知道楊燦在籌謀些什麼，其實三人心裡都對於楊燦這個安排或多或少有些不瞭解，雖然培訓並不是什麼壞事，但是這麼短的時間受一個系統的訓練讓人懷疑有些拔苗助長的嫌疑。
他們沒料到楊燦這麼久沒來管他們，再一露面就搖身一變歐文學院的名譽校長，這確實給他們一種措手不及的感覺。
大概介紹完後正式開始，這次的演員招募會，並沒有想像中的考核，那幾個中國人只是讓所有來報名的學員當著他的面填寫了自己的資料罷了，讓大家也有些摸不著頭腦。
整個流程走完，眾人漸漸散去，楊秀雅心裡大概也猜到了楊燦想幹什麼走，湊到他們的身邊輕輕那胳膊肘推了他的一下問道：
「你是不是之前早就計劃好了？最近忙什麼呢？整天都見不到人的。」對於楊燦整個形象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楊秀雅總覺得有些怪。
楊燦平靜地抬了抬他的眼鏡，這是早上出門前依依給他戴上，畢竟現在是個學院的領衣著還是要注意的，搞得他倒是有些束縛了，還沒說話。
「楊，來，來，來…這個女孩就是我跟你說過我們學校裡最優秀的之一學員之一，我給你們介紹一下。」伍德羅校長頗為熱切的攬過克裡斯蒂娜的肩膀要幫她介紹。
「伍德羅，不用了，我跟克裡斯蒂娜也不是第一回見面」楊燦平靜地微笑著。
克裡斯蒂娜與她旁邊幾個撞的可以打橄欖球的小伙子，肩膀側在那裡，都忘了要扳回來，金髮美女望著楊燦結結巴巴地道：「你…你…怎麼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