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三百零三章 龐大的棋局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三百零三章龐大的棋局
萊特教授從一開始的輕蔑聽到最後滿臉震驚，表情轉變極為精彩，楊燦說出的每一點無一不是他心中所想，不同的是，他與自己這些學生朝夕相處已經數年，談得上瞭若指掌，而楊燦只在台上觀察了一個小時，竟然就能如此準確的把握他們優缺點。
這簡直是太讓人不可思議了，而且正如楊燦所說的，霍拉旭的那位演員基恩其實是洛杉磯一家著名舞台劇團的演員，今天是特邀來指導學生，只是由於霍拉旭的扮演者臨時有事沒有到，才只能讓他客串頂霍拉旭，而由替補的學生扮演哈姆雷特。
樂凱也不曉得楊燦是否是信口胡謅，只是覺得台上那幫演員都表情各異的望著這邊，有些是驚訝，有些是佩服，而更多的則是失望的神態。
連娜塔莎的眼神都顯得極為古怪，心裡禁不住一陣懷疑，難道老楊隨便幾句話真把這些專業人士糊弄住了？
楊燦這幾句直指要害的話，強而有力，足以證明了他的製作人身份，對於這些在培訓學校的演員來說，一部電影演出的機會是多麼的難得！就相當於是運動員能夠參加奧運會一樣，絕對是每個人的夢想！
萊特教授突然醒悟過來，大聲地拍了拍手：「來，我們重新再來一遍，好好的演，芬利你準備∼！」面對一名來挑演員的電影製作人，大家的態度完全不同，都卯足了勁想表現一下。
可惜的是，無論這幫caa的學生怎麼樣的賣力演出，楊燦都已經不感興趣了，表演還沒結束，楊燦就拉著自己一行人離開。
聽到背後有人議論「這人真是狂」楊燦就有些無奈，自己又是哪裡狂了，一干意識能量300出頭的演員，一個359能量的監製教授，這所名聲在外的caa確實讓他太失望了。
樂凱臨走娜塔莎的留戀之情溢於言表，一邊走一邊回頭望，朱懷誠看出端倪便笑著嘀咕：「凱子，別慌，這妞有你電話嗎？有電話肯定會打電話聯繫你的，聽哥的包準沒錯。」
朱懷誠這樣的老油條何嘗看不出來，那美女姑娘的心思，樂凱帶一電影製作人來，有腦子的回去查查網絡就能曉得楊燦的身份，到時候不來找樂凱尋門路才怪。
在離開的時候，還有個黑人的小伙子過來渴求地拉著楊燦道：「先生∼先生，麻煩你在看一下我資料好嗎，我隨時可以在參加一個試鏡。」
楊燦不置可否地接過他遞過來的資料塞給了樂凱手上，這動作是故意做給這些樂凱的老同學看的，對於自己人楊燦向來很上心。
頓時很多人都學著這黑人小伙子過來，把自己的資料遞過來，一時間樂凱也成為了最忙的人，望著楊燦很奇怪的感覺，真是搞不懂，這個跟自己年紀相仿，才來美國沒多久的室友，怎麼會事事都出人意表呢。
「老楊，你該真不是什麼電影製片人吧我怎麼越來越覺得你透著仙氣呢？」
徐蕭瀟偷笑下，朱懷誠大咧咧地拍了拍楊燦的肩膀，嘿嘿地道：「我有時候真懷疑你這個室友不是中國人，連你這名震內地的南市炮哥都不曉得，他還混娛樂圈呢？」
樂凱旋即微微張開了口，這才把事情全部串聯起來了，指著楊燦驚呼：「老楊你就是我媽總在電話裡罵糟蹋女明星的那個楊大炮！？」結結巴巴地叫著。
楊燦無語的讓他們幾個人先上車，自己則是在caa的各處走動了一番，為避免錯過某些高意識能量的人員，他拿著筆與筆記本仔細的記錄著那些意識能量的數值。
雖然這地方不怎麼讓人滿意，不過楊燦為人向來做事縝密，那些看似不重要的信息他也不想放過，這也是他做心理學家的一個習慣吧。
剛剛走到道具室的角落，一對青年男女正摟在一起接吻，男的是個白人身材高大，t恤上印著「卡梅倫表演協會」標識，女孩被臉被男青年壯碩身子擋住，看不到模樣膚色到像是個亞裔，楊燦只是感歎，美國這邊風氣就是開放。
不想那健碩的白人青年一回頭，恰巧看到楊燦在看他們，而且手中還拿著紙筆，臉色就是一沉：「你在看什麼！？」
楊燦被罵了，忍不住多打量了那白人身後的亞裔女孩意識能量301，恩馬馬虎虎吧，不想那白人竟然對著那邊大吼道：「還看，找麻煩嗎？」
楊燦皺眉，心裡不由有些無奈，自己這讀心術就是有點不好，非要看別人，難免惹人誤會。
楊燦歎了口氣，對於caa的調查頗為失望，扭頭就走，白人青年大步追過來，嘴裡罵道：「小子！站住！」引來了四周有些學員看熱鬧，只是一副看好戲的神態。
好歹認為自己是個成年人，不想與這種小青年糾纏，看樣子他還準備動手，要揍人太簡單了，問題自己是「華人救火英雄」跟他動。
這時候遠處幾個亞裔小伙子正勾肩搭背趕過來，二話不說就把旁邊一個花盆隨手拿起，遠遠地就砸過來。
「米勒，你還想被揍！？」其中一個華亞裔小胖墩張揚著表情，大吼一聲，那人高馬大的白人卻沒敢吱聲，顯然那對他們很是忌憚，悻悻地帶著自己亞裔女友離開了。
為首的那小胖墩看到楊燦驚訝地用中文訝道：「真的是你啊，楊哥。」
楊燦仔細打量這個小胖墩，突然想起來了，是以前在南市中學一個低年級的小弟，以前他在校門口被社會上小混混勒索，是自己幫他揍跑了那些混混，好像叫唐軍。
「你怎麼來美國了。」楊燦驚訝地捏了捏這小子的肩膀，記得這小子以前蠻瘦的，這到美國吃炸雞吃成這德性了。
唐軍笑呵呵地道：「我媽改嫁一美國人，舉家移民了唄，我姐姐可是還經常念到您呢。」
「唐馨那書獃子也來美國了？」
「是啊，現在可是大律師了，可惜還是老***沒嫁人，煩啊。」
回想往事楊燦也不禁笑了起來，想當初他在南市高中也是鬧騰的人，當時那個小唐班長可是恨自己恨得牙癢癢的，這多少年都沒見了。
唐軍身邊這幫人都是當地的亞裔學生，各個都見到楊燦有些激動，爭先恐後地跟他握手：
「楊先生，我在電視上看到了你，真棒！火災那幾天我們都覺得有面子。」那位香港小伙子最為激動，差點就沒讓楊燦給他簽名。
現在楊燦倒是真切的感覺到了，自己在洛杉磯華人圈的知名度，和唐軍抽著煙敘舊了一番，才知道唐軍在caa學電腦特效的一些玩意，自己還搞了個工作室，只是還不太成氣候。
在caa停留時間稍微長一些，楊燦也只得加快腳步，繼續考察其他的表演學校，還好樂凱對於各校的表演公開課的安排都曉得一些，時間還算比較好安排。
就這麼一來二去，花了大約半個月的時間，大概考察了三十來家學校，其中有些學校的名字他幾乎都沒有聽說過，有些甚至都沒有建立的自己的官方網站。
不過根據他的親自考察，掌握了資料也算十分的詳細，除了這些公司的財務狀況是由依依那邊送來的資料，大部分都是只有他自己看得懂的那些分析表格。
例如整件學校的表演學院平均意識能量是多少，最高的是哪個，佈景，道具，電腦製作等等方面有沒有特殊優秀的人才，乃至那些授課老師的意識能量都有詳細的分析。
楊燦翻閱著這些資料，仔細的審核，不由有點感歎，難怪那些星探都不想把目光放到這些成人院校上，看看這些資料就能理解，雖然不能說這些成人表演學校裡完全沒有人才，但是比例卻非常低下。
大部分是200-280之間的人，300以上的能量基本沒有哪間學校有超過二十名的，除了由大導演喬治盧卡斯投資的一家「發條影視」裡有一名能量超過450的導演講師之外，其他能量超過400的總和都不到二十個人。
像是這樣的素質根本就達不到讓楊燦的要求，他需要的一批能量接近500甚至超過500的人物，才能建立計劃中的團隊。
面對這種情況楊燦不得不把目光放在了那些產星量極高的培養年輕演員專業學校，例如洛杉磯的老牌表演學校「卡爾培訓班」，紐約的「專業表演藝術學校」。
在考察過後，楊燦發現這兩所學校確實是藏龍臥虎，其中講師不乏有能量700以上的業內頂尖人士，學員裡的也有能量500以上的人物。
但是一看他們的財務表報，卻又讓人感到頭痛，這兩所院校的資產都在8000千萬美元以上，就算折算一半的股權，4000千萬美雲也根本是頂尖難以企及目標，而且錢並不是最讓楊燦頭疼的。
更讓他覺得失望的是，這兩家學校裡的那些人才絕大部分都已經簽約給代表美國娛樂圈70%的演員、導演、音樂人和劇作人的四大經紀公司，創新藝人經紀，國際創作管理，奮進娛樂，聯合藝人經紀。
楊燦再怎麼自信，也不會望向頂尖現在能與擁有，碧昂斯，梅根福克斯，強尼戴普，哈里森.福特的這些好萊塢巨無霸們。
面對這樣的進退兩難的處境，楊燦頭腦倒是清醒了許多，這裡畢竟不是他的國家，強敵林立，勢力錯綜複雜，頂尖現在任何一步都顯得太過勢單力孤了，發展的雛形期，他需要一些強而有力的盟友。
美國這裡的只要能叫得出名字的公司，無論是唱片，影視，還是電視台，幾乎公司背後都隱藏著洛克菲勒，摩根，杜邦，梅隆這些財團的名字，簡單的說，跟國內的情況類似，頂尖也需要一些助力。
這恐怕也是吳斌之前極力反對自己來美國的原因吧，楊燦現在才深深地感覺到自己的手中的籌碼不足。
還好，他還有一張強有力的底牌，華夏同鄉會。
星期五楊燦就給田國榮打了電話，預約了洛杉磯這邊幾個同鄉會成員見面的時間，雖然上次楊燦救了這些人，不過自己還是依然不是太方便組織他們，符老只是說要他們配合自己，但是並沒有說怎麼配合。
幸運的是，田國榮很爽快地答應了幫這個忙。
星期六晚上，楊燦帶著麥偉堅驅車到田國榮舊金山的別墅，門口秘書小王認識楊燦，滿臉笑意地將楊燦引入客廳說：「田叔他們正在等著您呢。」
角落裡一張小圓桌旁數人圍坐，田國榮對楊燦招招手，楊燦笑笑，就走了過去，房間格調很雅致，古董的傢俱，盆栽綠色植物點綴，既然遮擋的意味，又透著清雅。
amc院線公司的西區經理柳菲菲，鄭凱，黃文道，都是熟人，倒是有一個不認識的的，花白頭髮的胖子五十多歲，溫文爾雅的胖子。
田國榮微笑介紹，那胖子是他的知交好曾懷秋，並沒有說是做的什麼，但是512的能量讓楊燦也是心中一凜。
「先聽聽小楊的事情吧。」田國榮笑著道。
楊燦知道，田國榮召來了這麼多人，大力扶持自己的態度已經相當的明顯了，楊燦雖然覺得這中間事有蹊蹺，但是只要是對他有利，他也不會去煩惱。
田國榮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茶，說：「大家都會幫襯你，只管說。」
楊燦微微點頭，他知道，現在自己隨隨便便的一句話，一個決定，很可能就是影響一個人，甚至一群人的前途，命運，和未來的生活，想來面前的這些人也在忐忑的等待著符老的安排。
楊燦大概把整件事情說明了一下，並沒有點出解決方法，只是把自己的大方向道出，難題丟給田國榮裁定。
田國榮微微蹙眉，這些事情他聽一遍也不能完全摸清脈絡，只能轉頭問柳菲菲：
「小柳，你對於頂尖收購表演學校這件事情怎麼看？」
柳菲菲一直在低頭思考，這時候被問到輕輕地應了一聲道：
「頂尖的這個策略確實是非常的巧妙，如果想在洛杉磯扎根，這不失為一個打牢基礎的妙招，只是我建議這事情要放緩處理，頂尖可以先買一家像caa這樣的培訓學校，然後招收年輕演員，慢慢培養自己的骨幹，短則三年，長則五年，得到團隊精英化並不是什麼難事。」
楊燦聽著，心裡不由微微皺眉，這位柳菲菲顯然不是一個拓展型的實業家，她的方式並非不可行，可如果自己願意等三，五年，何必現在就來到洛杉磯呢，在內地打基礎不是更好？
田國榮皺著眉頭，大概是在猜測楊燦不同意這個法子，許多在國內簡單的事情，到了美國就變得複雜了。
感覺氣氛有些僵硬，曾懷秋在旁瞇著眼睛突然望了眼黃文道，一邊又看了楊燦，突然笑了起來，提議道：
「老田，我倒是有個法子，你看成不成，楊燦不是要買一家像樣點的表演學校嗎？我聽說洛杉磯歐文表演藝術學院不錯，也許可以試著收購。」
歐文表演藝術學院？楊燦聽到這個名字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疑惑，他並沒有聽過這個名字，但是曾懷秋的意識裡卻對於這個學院評價非常之高。
柳菲菲聽罷直接搖了搖頭：「歐文表演藝術學院確實是不錯，算是正規的表演藝術專科學院，可問題是他是市政府旗下的學院，華人想收購，要通過市政府的批准，這難度實在是太大了。」語氣裡覺得這事情不怎麼靠譜。
原來市政府旗下的學校難怪了，楊燦啞然失笑。
「目前當然不可能，可現下不是處於選舉期嗎，只要黃文道能當選市長，那麼收購就變得可行了。」曾懷秋臉上的肥肉笑到一起，顯得十分的得意。
楊燦視線本能轉向了在旁一直沉默無語的黃文道，這位洛杉磯的市參議員身上，他已經從周圍這些人的意識看到，黃文道這次的競選市長的路並不怎麼有希望，所以曾懷秋的提議的前提頗為虛無縹緲。
田國榮目光游移在楊燦與黃文道的身上，在思考著什麼，曾懷秋向來足智多謀，當然不會提出一個不可實行的建議。
是不是他忽略了什麼？聽老曾的語氣似乎是想把楊燦與黃文道拉在一起，黃文道雖然是一個市參議員，可現在最大的缺陷就是其華裔的背景在民主黨內並不受重視，宣傳力度根本就比不上其他的競爭者。
楊燦對了，這個楊燦不是國內最讓人聞風喪膽的傳媒人嗎，之前這小子在南市就憑一張報紙就攪得南市換了一半的領導班子，全國每年因為他下課的官員數以十計，他那敏銳的傳媒嗅覺，放在美國這種社會選舉制度裡，絕對是最恐怖的人士。
望著曾懷秋眉宇之間那股神態，田國榮突然領悟到，這絕對不是他一時突然的想法，而是早有預謀，是符老的意思，那麼就是意味著是吳氏基金會的意思？
相通這點，田國榮心裡大概就有譜了，這事情倒是越來越有意思了，吳氏基金竟然拿會支持薛家的人選，這可是強強聯手,楊燦這種特殊的人才用在大選上效果如何呢？
似乎有一盤巨大的棋局正在慢慢開啟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