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九章 福克斯電視台採訪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二百零九章福克斯電視台採訪
昌平區陸家街中學是省裡指定的考點，來到校門口三人下車，沿路上都看到了很多來踩點的自考考生，從十八歲到二十多歲的都有，楊燦倒是顯得這裡最成熟了，而由於刻意的喬裝打扮，楊秀雅與小雪兩人雖然稍有引人注目，不過卻並沒有如往常一般的成為人群的焦點。
由於中學開放了場地，這裡人來人往的顯得頗為熱鬧，旁邊的籃球場上，一些生猛的高中生也和幾個小青年鬥牛斗的不亦樂乎，看情況還是高中生隊稍佔優勢。
當然楊秀雅拉著小雪探頭探腦地在四周望著，尋找著那些賊眉鼠眼的人，楊燦倒是曉得自己如果繼續跟在她們身邊嚼舌根將是一個愚蠢的行為，畢竟在這個時候的考生，無論年紀大小，腦袋都不會正常運轉的，「答案」這兩個字會讓大部分人處於一種興奮而又癲狂的狀態中。
趁著楊秀雅自己去尋找「接頭人」，小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湊了過來，兩人在這個綠綠蔥蔥，環境幽美的綠色校園的長凳上坐在一起，看著周圍那些青春靚麗的身影，心情也很是舒暢，兩人聊著過往，在籃球場上，足球場，甚至乒乓球檯上都小試了一下身手。
在部隊裡的經歷，讓兩人對這些遊戲活動都是游刃有餘，歡聲笑語中，時不時的迎來了，周圍不少人的讚歎聲，搞得那幾個本來還以欺負這些來自考的成人生為樂的高中生們都有些灰心喪氣，在楊燦拿著籃球空中一個單手戰斧式扣籃，把籃筐震得嗡嗡作響後，大家都是驚訝張開了嘴巴。
「這人也太強了，剛才起跳的位置是不是內弧線…」「欺負人嘛……」
而小雪雖然一身男裝的打扮，戴著帽子掩飾自己臉，但是那俏麗的身影，而是吸引了不少男人的注目，幾個抽著煙的染著紅毛的不良少年，還很興奮地吹著口哨。
不過楊燦並沒有持續威風下去，就在借玩滑板的時候，遇到了一些麻煩，由於楊燦是初次玩這個玩意，一時抓不到要領，手忙腳亂的很滑稽的樣子，可能是小雪一直在楊燦身邊引起了嫉妒，或者是楊燦今天太過威風，那幾個一直在旁邊的紅毛也笑嘻嘻地拿起了自己的滑板跟著楊燦一起玩上來了。
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總是楊燦快要掌握平衡的時候提速之前，就蹭了他一下，或者撞一下，讓他失去平衡，楊燦也是對這個小崽子有些惱怒，但是也不好發脾氣，心裡的傲氣上來就想用滑板跟他們玩玩，可這玩意始終不是一天之功，感到有力使不出來一般很鬱悶。
小雪對於這項新潮運動原本毫無興趣，只是托著下巴凝視著楊燦身影，卻見一個十五，六歲的高中生踩著滑板調戲著楊燦，而楊燦正板著臉盡力的維持自己在滑板上的平衡。
小雪微微錯愕，大聲道：「你們，你們撞他幹嘛？」
一個紅毛回頭哈哈一笑：「美女，玩滑板嘛都這樣，你這位大叔朋友不咋地，有啥辦法。」
小雪咬著嘴唇：「他，他是懶得理你們！」眼看幾個小青年還哄笑著，在楊燦身邊有意無意地蹭過，她也終於走了過去找一個玩滑板的同學借來一個滑板。
可是滑板這東西終究不可能速成，光是掌握平衡都很難，小雪只站上去幾次都沒站穩，倒是引得那幾個不良高中生哈哈之笑。
楊燦還在悶頭玩的時候，就見小雪突然小臉蛋一冷，突然走過去，大家還沒看清楚怎麼回事，就看到了那幾個小紅毛飛了出去摔倒草坪上，小雪抬起小腳，對著那幾個滑板，踩下，就聽「呯！呯！呯！」三聲清脆的響聲，那三個結實的滑板就被踩得粉碎，塑料碎片飛濺的到處都是。
操場邊的人看著這一幕，都是愣住了，沒想到這個身材纖細的美女會有如此破壞力，不由心中咂舌不以。
那幾個紅毛憋紅了臉，覺得很沒面子，剛想上前叫囂兩句狠話，小雪冷幽的眸子瞟向他們這邊，只覺得全身的寒毛一豎，轉身就跑了。
楊燦連忙過去拉著好像還不罷休的小雪，就見小雪咬著嘴唇，好像有些生氣，楊燦就笑：「算了，你都把他們的滑板給弄壞了，還生氣呢？」
小雪說：「他們說你，我不喜歡聽。」
楊燦一愕，旋即笑道：「那你也不能動手幫我打他們一頓幫我出氣吧？」
「為什麼不能？」說著真的準備追上去的樣子，楊燦連忙拉住她：「別……他們還是高中生可他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你這也太……」
「以前誰這麼對你，我都是這麼幹的…」小雪那雙無暇的眸子裡有些委屈，當年楊燦剛從病床上起來的那幾個月裡，在部隊廣場復健的時候，也不知道被多少兵笑過，小雪那時候天天陪著他，誰敢笑楊燦，她就揍誰，甚至有個少校路過的時候就是笑了笑，就被她一腳踢斷的鼻樑。
那時候楊燦總是只對她微笑，從來沒有責怪過她，為什麼現在都變了呢？
望著小雪疑惑的目光，楊燦心裡又是一陣溫熱，也不知道該怎麼跟這個不諳世事的小仙女解釋，只能笑了笑：
「我現在已經好了，你在我身邊就負責當漂漂亮亮的女朋友就可以了，以後這種揍人的粗活交給我就好了。」
小雪聽著這話，才不由微微一笑，清麗小臉如蘭花綻放，璀璨如星。
最近忙於公事，好久沒有這麼輕鬆了，楊燦也是想逗逗她開心，看著旁邊幾個高中生男女生正拿著牌玩國王遊戲，笑瞇瞇地拉著小雪湊了過去，問她們：
「我們能不能一起玩？」
幾個女生愣了一愣，不過看著小雪剛才那麼大顯神威倒是對她頗有好感，猶豫了一下就答應了，高中生玩這種遊戲雖然不能喝酒，但是卻很瘋，而且懲罰得也很無厘頭，一般成年人丟不起這個臉的。
楊燦笑瞇瞇地對小雪說：「你信不信，我等下抽到國王，戲弄他們讓這幾個高中生，他們不但不會生氣還肯定都特高興。」
「什麼啊，不信。」小雪搖了搖頭，楊燦的專業是對外保密的，甚至小雪都不知道他具體是負責什麼的特種兵。
楊燦當著這一幫高中生與小雪洗牌，然後將牌展開發給大家，然後自己拿起自己那張國王,對小雪笑了笑，小雪不由呀了一聲，楊燦才說：「號碼最小的兩人，互相背靠在一起，金雞獨立1分鐘。」
一男一女兩個高中生都是很詫異，互相看了一眼對方，很是古怪，竟然在大家的起哄中，很自然地做起來這個動作，女生紅蘋果一般的臉通紅著，讓男生則是臉上微微有些興奮。
兩人在滿頭大汗的做完這個動作後，卻是滿臉帶著微笑，小雪驚訝地望了楊燦眼，楊燦微笑道：
「我說得沒錯吧。」這幫高中生裡哪個對哪個有好感，他一眼就知道，玩撲克這種東西靠的是手法，他這在部隊裡的老油條那還不是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小雪說：「運氣好罷了，再來。」
楊燦又笑嘻嘻地洗牌，現在的女孩子不知道多難伺候，想不到這些小把戲卻讓鄭小雪津津有味的，連著幾次，楊燦都是國王，而被懲罰的人雖然被玩得很慘但是卻都很愉快的樣子。
小雪看著楊燦驚訝地睜著美目，一副不可思議的樣子，可終於有個女學生看出不對勁了，從楊燦手裡搶過撲克牌：「這次我來」不由分說地發了牌。
楊燦的微微錯愕中，那位如願以償拿到國王的女同學也興奮地說：「號碼最小的兩個撲克接吻……」
結果竟然是楊燦與小雪兩人，兩人均是一愣，幾個學生都偷笑著起哄:「接吻……接吻……接吻」大喊。
楊燦灑脫的一笑，拿起一張撲克牌，站起身來，對著愣愣的小雪，放在她香唇上，小雪微微錯愕中，隔著撲克牌輕輕一吻。
兩人都很自然地閉上眼睛，感受著那從撲克牌中傳來的溫度與情感，心裡均是一陣柔情蜜意，雖然無法肌膚相親，但是他們此刻卻能如此真實的感受到對方的存在，好像世上只有他們兩人存在一般。
恍然間，楊燦心裡莫名有些感歎，自己到底是不是太貪心了一些呢，這些與自己命運糾纏在一起的女孩，他為什麼一個都不肯放手呢？無論是出現在身邊的是哪一位，他都會有種擁她入懷的衝動，他只知道自己很快樂，也希望盡量使她們幸福。
此時他的心裡沒有一絲負擔，反而覺得甜蜜異常，讓楊燦自己都覺得不可思議，也許，就像是夏檬說得吧，自己就是無賴的大老粗吧……
下午，接到依依緊急電話的楊燦回到了南楚的辦公室，第一時間就找到蘇東問：「什麼事情？下面的採訪車是怎麼回事？馬總人呢？她怎麼不在辦公室。」剛才上樓的事情，他看到了下面的一輛標識全英文的採訪車，不像是國內電視台所擁有的。
「楊經理，你可算回來了，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戴著眼鏡的蘇東很是激動：「今天美國的福克斯電視台的人來了，說是要跟我們做一個深度採訪，詳細的披露這整件事情的真相~!」
楊燦這才明白為什麼今天他來公司看到所有人都很是振奮的樣子，原來是這麼回事，福克斯電視台，新聞集團控股的美國最具影響力的新興電視台，雖然成立時間較晚，但是卻有比擬哥倫比亞公司，全國廣播公司，美國廣播公司這美國電視業三大巨頭的輻射範圍。
旗下出品的哦美劇《二十四小時》《越獄》和節目《美國偶像》紅遍全球各地，在全世界範圍內都擁有超過無數簇擁，其影響力在世界範圍內遠超國內任何一家電視台，就算是有巨無霸之稱的國家台也是望其項背。
如果有這麼一家世界級的媒體披露這件事情，那麼南楚現在形勢就肯定會有巨大的改觀了，按照中國機構的習慣，國內的事件都是以慎重處理為主，而一旦事件上升到國際範圍，那麼抱著「家醜不可外揚」的心態，相關政府機構的高層就會格外的重視，會盡快給輿論一個交代。
這就難怪了,難怪依依在電話裡說要給他一個驚喜，連鄭楚城告訴他「你自己去電視台看」的時候都難掩興奮之情。
楊燦把這件事情在心裡過了一到，隱隱卻覺得有些不妥，事情現在還在自己的控制範圍之內，如果福克斯電視台在短時間內報導，那麼會有什麼後果呢？
南楚會更加快速的走出危機這點是肯定，但是楊燦卻敏銳的看到了福克斯電視台背後的用意，美國方面媒體承擔著政治輿論意圖被國內有過之而無不及，他們會具有煽動性的報導這次的事件。
楊燦深知國內的事情雖然有時候有些不足，但是大體上是向好的方向發展的，他絕對不會容許自己的電視台作出這樣的事情來，但是蘇東接下來的話卻讓楊燦沉默了。
「聽說這次是馬總的母親，林女士親自出馬擔任的說客與美國方面聯繫，要不新聞集團旗下的福克斯電視台根本就不可能採訪……還是馬總能量大啊。」蘇東其實心裡對於馬依依這個基本不來電視台的新老總頗有怨言，今天才真的對她是心服口服了。
楊燦除了苦笑，還是苦笑，原來是這麼回事，他還說怎麼福克斯電視台會這麼好心伸出援手，原來是林秋燕從中搭橋，這位林女士到真是手眼通天，為了自己的女兒的公司竟然聯繫到了美國方面，影響力如此巨大，讓楊燦也很是訝異。
現在到好了，馬依依這次是鐵了心想要靠自己的力量力挽狂瀾，如果自己阻止她，那麼不但是傷害了她的好心，恐怕還會得罪那位林秋燕女士，那麼吳斌，秋華波，甚至馬國強這幾個人恐怕都會很難辦了。
「先去看看吧。」楊燦覺得頭皮發麻，心情有些複雜，怪就怪他自己心裡藏了太多的秘密沒法與身邊的一一說清楚，畢竟他的讀心術根本就是無法解釋的，轉念一想，也罷，實在不行就讓福克斯電視台報導吧，反正以後去美國討回來便是了。
抱著這樣的心情，楊燦心裡的石頭也落了下來，搓了搓臉恢復了一下精神，帶著笑容很輕鬆地走向了錄播大廳方向。
大廳裡福克斯電視台的工作人員大約有十多人，除開了中國部的幾個華人之外，幾乎所有都是高鼻凹眼的老美，英俊的金髮攝影師端著攝像機調整著角度與燈光，時不時的與鏡頭前馬依依溝通著細節。
周圍幾個美國記者正帶著翻譯用dv以及錄音筆口述記錄著他們採訪到的資料，大部分採訪到電視台的一些員工都是義憤填膺地訴說著這次南楚衛視受到的不公正待遇，描述著國內的環境怎麼，怎麼不開放，有什麼黑幕等等，讓楊燦皺眉不以。
「你好，哦……你就是那位勇敢的楊先生。」一位三十多歲，棕髮波浪捲，很時尚白人女人帶著濃濃的香水過來，在經過旁人介紹後，用英文打招呼。
翻譯還沒來得及說話，楊燦就點了點用有些口音的英文對這這位職業女性回答：「你好，我是楊燦。」
「楊先生的英文還真流利，真是太讓人驚訝了。」金髮時尚女性微微有些驚訝與楊燦握了握手：「我是福克斯公司這次採訪行動的負責人，羅拉.希爾，很高興認識你。」
289的意識能量，還蠻高的的蠻，楊燦略微估算了下，卻又看到那位女監製希爾意識裡冒出來：「亞裔的口音果然都很奇怪，他說話的時候簡直跟jack成一模一樣，實在太有喜感的，這樣的人真的會是這裡核心權力人物嗎？難道是情報錯誤？」
楊燦看出這位羅拉是位典型野心勃勃有上進心的女強人，心裡也是不怎麼想跟她多談，只是寒暄了兩句，還好這位羅拉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裡，也沒有興趣聊天，才幾句話就直奔主題：
「楊先生，我很期望您能接受我們福克斯的訪問，我們很敬佩你在這次事件的勇氣，很有我們美國人自由民主的精神，作為同是媒體人，我真的很欣賞你。」
還好楊燦曾經與不少美國人打過交道，知道羅拉這句「很欣賞你」是很恭維的意思，要是這話從中國人嘴巴說出來，那就太過大言不慚了。
「抱歉，我沒興趣。」楊燦很無所謂地擺了擺手，讓旁邊那位負責收音的美國男人不自覺皺眉不以，這人難道不知道福克斯電視台，每年有多少人華人明星藝人都想來申報上節目，就是為了獲得幾秒鐘一個鏡頭露露臉，這人到底腦子在想什麼？
周圍幾個聽得懂英文的那些工作人員也是不由有些錯愕，弄不懂楊燦為什麼有這麼好的機會都不鏡頭，要知道因為他們不會英文，大部分都的採訪都是無法播映的。
他們哪裡知道，楊燦卻根本沒把這些美國人放在心上，由於在部隊那幾年的教育，在他心裡有種幾乎於偏執的民族感深埋著。
馬依依這時候趁著採訪前的空檔走過來，拉著楊燦的手問：「怎麼樣，驚喜吧？」
「嗯，你比我想像的能幹多了。」楊燦笑瞇瞇地輕輕捏了捏她的手掌。
「你……怎麼說話呢？誰能『干』了，狗嘴裡吐不像牙。」依依噘著嘴哼了一聲，開玩笑的同時眼裡卻帶著難掩的笑意。
楊燦只是想到她為了籌劃今天這件事情下了多少功夫，心裡就沒來由一軟，摸了摸她額頭的秀髮：「快去吧，馬總，別人都等著你呢。」
「哎呦，今天態度怎麼這麼好？」依依嫣然一笑，臉上卻是架勢十足，今天她完全一副職業女性的全黑緊身打扮，從裡到外那層清純叛逆的氣質都收斂起來，顯得很是沉穩，這個百變女郎，完全清楚自己什麼時候該拿出什麼面貌來。
鎂光燈下的馬依依，驚人的美貌下充滿了某種堅強與自信的氣息，讓人有些認不出來了，連幾個一直都對她頗為維持的員工們都不禁在竊竊私語著。
「馬總,今天真漂亮，比一般的明星好看多了…」「瞎說，那是有氣勢，我看全中國女老總裡也只有薛琪苑能跟咱馬總相比了……」
雖然出人意料之外，但是這首次與美國媒體的親密接觸，也算得上南楚衛視歷史性的時刻了，每個人臉上都充滿了難以言語的興奮，只有楊燦在一旁抽著煙不知道在想什麼。
提問開始了，依依的英文非常的標準流利，根本就不用翻譯幫助，大家讓福克斯這次翻譯把對話口譯他們明白，做著記錄。
一開始起，那位地中海男記者問的都是一些很官方的問題，什麼南楚衛視成立多久了，你在南楚擔任什麼職位，這麼年輕是怎麼當上執行董事一職之類，依依都很有進退的回答著，可謂是滴水不漏。
慢慢開始差不多了，羅拉才在旁邊打了一手勢，那位男記者才話鋒一轉問：「馬小姐，你認為這次的停播事件，是不是中國政府刻意打壓國內的新聞自由？」
馬依依瞬間愣了一秒，事情就是事情，最多是廣電局文化層面上的，提到中國政府就耐人尋味了，勉強笑了笑：「我是覺得媒體的正常權益還是要得到保障的，什麼都不調查就直接停播有些太武斷了，我們廣電局作風有值得商榷的地方。」
「聽說中國的網絡上現在是群情沸騰，很多人說如果在美國，這種事情是不可能發生的，那麼是不是意味著中國人民都期待著中國能夠想美國一樣，自由，民主，開放？」
男記者繼續試圖引導著，現場的翻譯立刻住嘴了，沒有翻譯給大家這句話，依依沉默了，眼眸裡閃爍著一種光芒，像是在思考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