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二百零四章 氣勢洶洶的逮捕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二百零四章氣勢洶洶的逮捕
「那你們自己不會去找宣傳部，找我幹嘛？」
「按照流程，這種突發事件不都是先報到您這裡嗎，況且，您不是在宣傳部當過一界副部長嘛，所以……就麻煩您了。」高副局長的聲音有了一絲曖昧的味道：「如果能把這事情壓住，我們劉局的意思是一定要重謝，年終評比下級打分，我們全局都給您……」
「狗屁……！我告訴你高鴻，如果我答應你絕對不是因為什麼年終評比打分，老子潘東是什麼人你也不打聽打聽！我不在乎這個！我要的是省裡的安定！要保住的是華省公安班子的形象！不是他媽的你們的什麼人！」
潘東掛上了電話，狠狠把手機摔倒了牆上，他媽的！什麼破爛事情。
「怎麼了？」潘東的妻子張薇穿著外套坐了起來問丈夫。
「區局那邊出事情，竟然是被個電視台曝光了……唉，又是那個楊燦，真是個刺頭。」潘東看著妻子的臉，火氣也下來了，歎了口氣。
「楊燦？就是那個總跟著馬依依的那個小子，秋書記不是喜歡他的嗎？不過他不是個小記者嗎？怎麼又到電視台去了.」張薇有些聽不明白了，緩聲問。
「一言難盡啊，總之這個人很麻煩，非常的麻煩，簡直是混世魔王，如果讓他這麼鬧下去，華省只怕不會像現在這麼安穩，竟然誰都沒匯報就敢把這種事情上電視，簡直混帳！！！」潘東剛毅的臉上露出憤然的表情。
「誒……小薇，你能不能跟你林姐說說，讓她出面壓下那個小子？」潘東實在不願意趟這團渾水，想讓張薇的閨蜜之一的林秋燕出馬，讓她與自己這個準女婿溝通溝通。
「不成，林姐的性子你還不知道嗎？她最疼女兒了，這事情還是得靠你自己，你一個副廳長，還怕搞不定一個電視台啊。」張薇搖了搖頭，又溫柔笑了笑。
「唉，我就是不願意幹這噁心事情，罷了，逃不過，就逃不過吧，這事我還得給秋書記打個電話，跟他提前打個招呼。」潘東搖了搖頭，感歎了句：「又要挨罵了……」
當天早上，省公安局由潘東親自帶隊，高鴻和幾名穿著制服的警察就來到了南楚衛視，大樓裡誰也沒料到一個節目會鬧到這麼大的動靜，一些記者認得省公安廳的潘局長，都意識到了這事情的嚴重性，嚇得都不敢說話，都躲在角落了裡竊竊私語。
趙哲正在廁所裡洗手，助理是衝進廁所通知的他，他當場就面無死灰，心裡蹦出來一句：「完了，事情鬧大了…」最可怕的結果終於發生了，沒來得及拉上拉鏈就衝了出來。
在總裁辦公室裡，潘東只是對鄭楚城簡單交代了幾句，就讓鄭楚城當場憋紅了臉，什麼話都沒說，只是對秘書使眼色讓他快通知楊燦，沒想到秘書還沒起身就被一個警察按住了。
老練的高鴻帶著人，迅速地一起衝進南楚的倉庫隱秘的小房間，這時候房間內楊燦，夏檬，周洪亮與陳國濤，正在商量著下期節目的細節，兩名警察一起從來過來，一左一右的架住了錯愕中的陳國濤，此時剛剛看到事情露出一點曙光的陳國濤哪裡肯這樣束手就擒，奮力掙扎起來，後面的兩名便衣也一起擁了上來，給他戴手銬。
完全沒有經歷過這樣場面的夏檬當場就嚇呆了。
幾個人撕扯的時候高鴻正緊緊地握著周洪亮的手，周洪亮幾次想掙脫開去解救陳國濤，但都被高鴻死死的按住了，而楊燦並沒有什麼反應，只是靜靜地看著這幫人所作所為，心裡一陣冷笑。
「謝謝配合我們的工作。」高鴻回頭對楊燦露出一個很客氣的笑容，但是楊燦卻看得很噁心。
最終周洪亮被高鴻以一個擒拿姿勢死死地按在了地上，很憋屈不憤地望著他，卻偏偏沒有任何辦法。
陳國濤被控制住之後，趁著眾人不防備，突然一頭撞向房間的牆壁，這時候所有人都愣了一秒，沒想到他會這麼幹，只見楊燦一閃身過去，拽住了他，藉著他的力把他甩向了一名便衣的懷中。
被牢牢壓住後的陳國濤根本就不知道是誰拉住了他，只是絕望無比高聲咒罵起來：「你們不得好死，你們害死我弟弟…我要你們都給我弟弟陪葬……」說著眼淚都下來了。
旁邊一名警察驚訝地望了楊燦一眼，小聲嘀咕了句：「反應怎麼這麼快…」
夏檬這時候才醒悟，小臉蛋上有些驚慌地問著：「你們要幹什麼！？」衝過去想擋在陳國濤前面，一個便衣過來很蠻橫地拉住了她的手一扭，文藝美女差點疼得掉下眼淚下。
楊燦頓時火起就上來了，上去一腳照著那擰便衣的肚子就是一腳，那便衣悶哼了一聲，慢慢歪倒下去，楊燦不罷休地上去踩著他的胸口「啪啪」就是狠狠兩巴掌，打得那人慘叫一聲幾乎當場暈過去。
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楊燦就猛然閃身過去，一手拽開高鴻一拎，一手把周洪亮扶了起來，手腕一抖就把高鴻硬生生推出了幾米遠，高鴻顯然沒料到自己會吃這麼一個暗虧，臉上被他這麼一推之下火辣辣的疼，不由吼了起來：「你…！？」
楊燦平靜地指著他高聲喝問：「高局長，你們進門不問青紅皂白就抓人，總該有個說法吧。」反而質問起高鴻起來，真是好大的官威，竟然也個招呼都沒打就敢抓人，不把他楊燦放在眼裡了是吧！？
「我們是這執行公務，你最好不要干涉！給我扣起來！！！」旁邊一名冷著臉的警察過來語帶威脅，夏檬沒想到事情會陳這樣，擋在楊燦生前不讓那些人過來，清純的眼眸顫動著，委屈驚慌的淚珠子在眼眶裡打轉，讓人心疼。
「執行公務？」楊燦冷笑了兩聲，擋開廈門，突然一腳踢翻了面前的桌子，「喀拉！」一聲巨響，就看那結實的木桌瞬間裂成四片，聽到動靜，已經忍耐了很久的以蘇東為首幾個熱血的記者編輯都紛紛拿著板凳與拖把就衝進來，都是與過上次與王剛對峙的人。
高鴻這幾個人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陣仗，心裡震驚無比，這到底是電視台，還是社會呢？嚇得所有人都不由退後了一步，臉色都有些發白，其中有個警察更是本能般地做了一個掏槍的姿勢。
「你們的人出示證件了嗎？出示拘留，或者逮捕的手續了嗎？告知被抓的人抓他的原因了嗎？」楊燦語氣越來越冷：
「你們就這麼衝到我的私人地方，我廢了你們都是應該的！」
楊燦惡狠狠的語氣著實嚇到了高鴻，退後了一步，但是旋即一想不對啊，平時抓人只有他凶別人的，哪裡有人凶他的，不自覺挺起胸膛想給楊燦點顏色瞧瞧，然而不知道為何，當他看到楊燦那種囂張的神態，卻又根本提不起這麼幹的勇氣，就像是見到某個中央的領導的感覺似的。
對旁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一位便衣才掏出了證件以及逮捕令，高鴻只覺得底氣足了不少，卻還不是敢太過放肆，指著被拉倒身後的陳國濤：
「他多次衝擊國家機關，擾亂國家機關正常的辦公秩序，擾亂公共秩序，現在還越級上告，違反信訪條例和刑法的多項規定……」這年頭想抓個人，多的是理由，就算你在家下載個a片都能逮捕你，何況陳國濤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
多麼正規而冠冕彈簧的程序，手續一應具齊，楊燦心裡冷笑連連。
幾個警察抓住陳國濤的後領子，像是老鷹叼一樣吧他提了起來，其他幾個人則駕著陳國濤的胳膊和腿，在周洪亮憤怒的注視下，就把他抓出門外。
陳國濤就這麼被人抓著，自己腳不沾地兒地被架向大廈門口的警車，他絕望的聲音在整個南楚衛視裡迴盪著：「你們殺了我吧！讓我陪我弟弟去吧…」所有的南楚的員工臉上都帶著一種隱忍的憤怒,捏緊了自己的拳頭，卻不怎麼敢看那些人。
夏檬想追上去，卻被趙哲死死地拉住了，對她無奈地搖了搖頭。
「老陳！」楊燦突然大吼了聲。
駕著陳國濤的幾名警察已經把陳國濤架到了車門口上，方在地上打開警車的後門，聽到楊燦的叫聲，幾個警察也不約而同地回頭警惕地看著楊燦。
「老陳，相信我，你先別急，你忍幾天，幾天就好，一定要記著我的話，你今天受的委屈，我會加倍幫你回來的！」一時間，楊燦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衝突，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用力掐了敲陳國濤的肩膀。
陳國濤此時已經是眼淚鼻涕滿臉橫流了，他想說什麼，但是干張著嘴卻說不出來，一名警察從警車後面拿出一個摩托車的頭盔，給他戴到頭上。
那攔著楊燦的警察被楊燦狠狠一瞪，也是苦笑起來很善意地解釋著：「這個是怕他撞欄杆『自殺』，所以要保護他。」
南楚的會議室裡，眾人一片黯然之色，趙哲勉強笑了笑拍了拍巴掌鼓勵大家道：「沒關係，雖然下期節目無法達到預期，但是我們還可以換主題嘛，畢竟市宣傳委那邊已經給我們一個廣告…」
周洪亮一聽這話就火了，氣得拍起來桌子：「趙經理，你這說的什麼狗屁話！難道你的良心就值得這一百二十萬？就值這麼一點！？」
「周洪亮……你注意你的態度！有火也別衝我發！」趙哲現在是裡外不是人已經很委屈，沒想到周洪亮這刺頭還挑釁他。
「都克制一下自己的情緒.」鄭楚城揮了揮手，大家都不敢作聲了，鄭楚城很無奈地歎了口氣，這結果確實他也是想到了，只是沒料到對方會來得這麼快，讓他這麼措手不及，竟然就半天的時間就摸清楚了他們的情況，轉頭沉聲問楊燦：
「楊經理，這件事情你做主，你看下期節目怎麼辦？」
楊燦臉上依然是那副波瀾不驚，吐了口煙道出了自己看法：「很簡單，準備兩套方案，第一套，吳主任負責，製作一個揭穿陳國濤謊言的內容單元，如果第二套方案沒有跟上，就用這個……」
「什麼是第二套？」大家幾乎都驚訝地回頭望著楊燦，不知道他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
「晚上潘東約我們去見面，我和周洪亮，蘇雅麗為一組負責收集新情況，我會斟酌著製作內容，如果合格，下期還是用我手裡的。」說完掐滅了煙。
所有人發愣住，楊燦已經拎著外套站了起來，回頭望了周洪亮一眼：「還不走？」周洪亮醒悟過來，呆呆地點了點頭，跟了上去。
「這楊經理該不會還沒死心吧……」已經被嚇破膽的人力資源部的高層不由小心地問鄭楚城，鄭楚城眼裡裡卻帶著一絲無奈搖了搖頭：
「剛才潘副廳長已經跟我說明了情況，楊經理手裡其實並沒有足夠的證據…就算楊經理想要蠻幹，只怕…」深深地歎了一口氣。
周洪亮跟著楊燦出門，愣愣地問他什麼事情，就見才來上班沒兩天的美女蘇雅麗，穿著一身利落的運動裝跑過來。
「怎麼樣，小狐狸？拍好了嗎？」楊燦咧著嘴問，從蘇雅麗手裡接過那小dv。
「有些模糊，但是關鍵畫面都按您吩咐記錄下來了。」蘇雅麗亮眸裡帶著一種興奮的光芒，調整著dv的時間，指著楊燦看，畫面裡全部是高鴻那幫人野蠻的抓捕陳國濤的全過程。
看得一直覺得很氣憤的周洪亮眼睛都瞪得圓圓地驚訝地問：「楊經理，你早就……」
「敲山震虎嘛，也該引出這幾隻小貓來了。」楊燦滿意地點了點頭，「滴滴」按下他那悍馬車的車鑰匙合上了dv的蓋子：「走，去會會那隻大貓去。」
兩個小時後，楊燦已經帶著蘇雅麗，周洪亮坐在了南市國貿大酒店的套房裡，潘東，高鴻還有市委宣傳部的常務副部長正陪著他們喝茶聊天。
在楊燦的這一年多的記者生涯裡，幾乎所有新聞當事人的放啊都不會吃一口，但是如果由宣傳部來出面安排飯的話，他會毫不客氣照單全收，而且每次吃飯之前，面對著滿桌子的菜餚他還會擠兌作陪的宣傳部的領導一句：
「宣傳部是記者之家，我們要是不回到娘家來，你們還吃不上這麼豐盛的飯菜吧。」
當然這話也只能是他這位楊大炮才敢說，誰讓他後台硬，市委省委兩位書記都在他後面撐著，自然對方也只敢陪笑臉了。
「潘廳長晚飯果然有講究，進門就花了十分鐘，這儀式比國賓館都不差了吧？」楊燦喝著茶笑著調侃道，周洪亮與蘇雅麗均是一臉憤憤不平，剛才進門的時候他們被幾個警察用金屬探測器檢查，跟過海關似的。
「這是也為了我們方便談話嘛。」潘東彈了彈煙灰只是笑了笑。
剛才吃飯的時候，楊燦對於白天發生的所有事情干脆閉口不談，哪怕是那位高副局長有意把話題往上面扯，想想他解釋幾句，他都故意把話題拆開。
酒桌上，楊燦和中尉作陪的官員打探風月，從前段時間的動車案，到謝霆鋒與張柏芝離婚，一直聊到了非洲的卡扎菲躲在什麼地方。
楊燦深知，越是這樣的官員其實對於這樣的事情巴不得多聽幾個，回去後好添油加醋的說給家人朋友聽，畢竟他們太忙沒時間關心這些東西。
除了周洪亮的臉稍微黑點，有些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什麼之外，眾人的表情都是愉快的，特別是蘇雅麗那叫一個活潑事故，哄得這般大老爺們很是高興，幾瓶五糧液見底之後，宣傳部的那個常務副部長首先去衛生間「退賠」也就是吐去了，於是大家心領神會地結束了飯局，叫了一一壺鐵觀音，又給楊燦幾人開了房子後眾人一起上了樓。
在一陣寒暄過去，高鴻才拿出了一疊文件，恭敬地陪著笑說：「白天有眼不識泰山，得罪楊總了。」楊燦戲虐的眼神讓他很不自在，只能幹咳一聲繼續道：
「首先歡迎南楚衛星電視台的各位對我們工作給予監督…」
「你就別整那套虛的了！」某位領導藉著酒勁拉了一下楊燦的手，以顯示關係密切：「楊總年紀比我們都小，是我們小兄弟，你就挑要緊地說，虛頭巴腦袋的東西少扯。」
高鴻的臉紅了，畢竟平時他發言時沒誰敢打斷他，愣了一下才說道：「那我就直接介紹，這個事情是這樣的，大約三個月前，公務員考試…」
在高鴻的口中，死者陳國慶完全就是個因為自己能力不足面試不成功的偏激失敗者，誣賴了別人，還很可恥地到處亂寫舉報信。
「這個叫陳國慶的！」
「陳國濤，陳國慶是他哥哥.」潘東皺眉糾正了一句。
「對這個陳國濤雖然已經收到了民事賠償的10萬元，但是還要非要要求到二十萬！」
「是有些獅子大開口，太不像話了！」幾個陪同的人應聲附和著。
「而他那個弟弟陳國慶在看守所裡吵監鬧獄，拒不服從管理，多次打架鬧事，給我們的管理帶來很多的麻煩。」高鴻拿出的材料裡有看守所出具的一份在押人員日常表現記錄，那上面列舉了陳國慶多次吵鬧和違犯紀律的事項。
「唉，這件事情我們也有些責任，我們都沒注意一點，陳國慶本身患有很嚴重的心臟病，也許是他太年輕了所以掩蓋住了他的疾病嚴重程度，直到上月8號的凌晨，他突發心臟病，在睡夢中死亡，這裡有我們局法醫的鑒定書……哎呦……我先去下洗手間……」
突然高鴻感覺到自己有些肚子痛，而另外幾個來陪同的領導也是如此，除了高鴻在這房間裡方便之外，幾個人都慌慌張張地跑到外面找廁所。
楊燦暗暗冷笑一聲，自己這遠程操控那真有用處，只要在別人身邊一個小時左右，就能扭曲對方的腸胃神經，讓他們腹痛。
這時候他才獨自緩緩走到了陽台上，等著潘東來找他，沒有那些蒼蠅，他的談話就方便得多了。
在陽台俯視著南市的華麗璀璨的夜景，楊燦不由笑了笑，其實他自己也沒想到這事情會鬧得這麼大，這次竟然有這麼多各級領導陪同他吃飯，可實在是威風八面，只怕是其他電視台的台長也沒這個待遇吧，這要是告訴朱懷誠也那胖子肯定不會相信。
「還是這裡空氣好，裡面太悶。」潘東渡著方步，笑了笑走過來，在楊燦旁邊伸展了一下四肢，望著平靜讓人頗為摸不透的楊燦問：
「楊經理，你早就看出來他們是在糊弄你了吧？」
楊燦不由笑了笑，與潘東這樣的聰明人交談用不著什麼拐彎抹角的：「我又不是傻子，法院鑒定只有法醫的蓋章，沒有法醫的簽字，這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潘副廳長你說是不是？」
潘東帶著苦笑給楊燦遞了一根煙，轉頭望了望裡面那些人都還沒回來，壓低聲音說：「楊經理,老實跟你講吧，這件事情我已經匯報給秋書記了，我們一定會解決的……你千萬不要輕舉妄動，否則…」
「否則怎麼樣？否則後果自負是嗎？」楊燦的口氣裡充滿了不屑，他當然看得出來潘東與高鴻他們不是一路人，但是心裡還是有些看不起他，就是因為像他這樣明哲保身的人多了，南市裡才有高鴻那幫人興風作浪的。
潘東心裡微微一愣，沒想到楊燦這麼強硬，來之前秋華波還是專門囑咐過他，說這個楊燦可不好惹，如果他以前遇到那些刺頭來石頭來形容的話，那這個楊燦就是鑽石，堅不可摧，無法動搖……
潘東當初還不相信，但是現在卻是明白了。
心裡已經把楊燦與鄭楚城那種老頑固貼上了一樣的標籤，不識大體，目光狹窄，心裡去想我就不相信我潘東收拾了那麼多硬骨頭，還對付不了這個二十郎當歲的小青年，不由哼了一聲：
「楊經理，我們就不妨攤開了說吧，我知道你在水災裡的事跡，我老潘打心眼裡佩服你這種人，硬漢子。」對楊燦豎起大拇指後，又望著了一眼：
「但是，你現在是在做什麼你清楚嗎？你這不是在搞輿論監督，而是在破壞南市的安定團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