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一百八十六章 酒後惡習 文 / 射手座李不二
第一百八十六章酒後惡習
夏檬內心裡就沒想到楊燦會是這樣的人，今天他實在是太凶了，完全就都跟他平時嘻嘻哈的樣子截然不同，夏檬覺得自己像是不認識了他一樣，心裡就是沒來由有些生氣，也就順道看不慣老黑了，埋怨他把楊燦給帶壞了。
但凡女人對自己看重的男人總有一個很嚴格標準，顯然今天的楊燦打破了他在夏檬心目中的標準，這讓她覺得很失落。
「丫頭，你也別氣了，其實你說的也有道理，我今天確實是仗著欺人了。」楊燦哼了一聲，紅著臉嗓音提高了不少：「但是我欺負的有底氣……有良心，像這樣欺負人，也許外人看來我們無法無天，肯定會有不少人罵老黑跟我這種兵是國家的污點，但是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丫頭你自己老實說，你先別想那些規定啊，法律啊的，你先想想換作是你，當場你該怎麼做……」
還沒等夏檬說話，周浩然就一拍大腿，想起之前王剛那蠻橫無賴樣子，又想到那個冤案，豪爽地點了點頭拍了拍大腿：「這幫混帳王八羔子，換作是我，我肯定讓老黑今天卸了他的兩條腿。」
「個王八羔子的……要是現在南楚衛視就是我的，我馬上就把王剛後面的人都抽出來，讓他為今天的事情付出代價，我楊燦的人！我的公司！我的女人！只要是……是屬於我的東西，誰敢碰一下，就算是天王老子……爺爺也敢刮了他的皮……」
周浩然平時就有些衝動，又不會喝酒，說話聲音這麼大還可以理解，但是這大老粗如此激動，可真讓始料未及了，其實夏檬想著陳國慶那遍體鱗傷的相片，也不由覺得楊燦這番囂張的說詞有幾分道理。
可再一看楊燦，卻見他臉上似笑非笑，很戲虐的樣子，對自己大呼小叫的，夏檬就覺得心裡一酸，眼睛紅紅的就快落下淚來了。
「妹子，你先別哭，你沒發現啊。他已經醉了。」老黑在夏檬耳邊笑著提醒。
夏檬哪裡知道楊燦酒量雖然好，但是跟老黑比還是有一定差距的，他們連著乾了一瓶半，楊燦早已經暈暈呼的了。
楊燦雖然輕易不喝酒，當時如果遇到真想喝酒的對象一定是每喝必醉，如果不醉，那就是因為他要清醒著照顧比他酒量差的，可是有老黑在，他就不必克制了，想著把鄭楚城那老頑固震住了，他覺得很舒坦，很爽快，不自覺就放肆了些。
夏檬小臉依然有些委屈，不相信的樣子，老黑就不自覺湊過去了些，把酒瓶挪向一邊，笑著對他說：「小妹妹，要不我給你講講楊頭的故事吧，你想不想聽他喝醉酒的故事？」
對於以前的楊燦夏檬完全不瞭解，只知道他當過兵，心裡也有些好奇地點了點頭，仔細的觀察楊燦卻發現他還是哼哼哈與周浩然天南地北地吹著，卻好像沒一點中心思想，心裡終於有些信他真的醉了。
「咱部隊裡有句話，酒品如人品，楊頭酒量算不上最拔尖的，不過酒膽和酒量都極好，而且他酒後絕對不鬧事，但是有三個致命的惡習。」老黑嘿笑著說道。
「惡習？」
「一，他醉酒以後展示自己驚人的彈跳力，二是醉酒以後走到哪兒就睡到哪兒，三是醉酒後喜歡隨便在街上找一條彪型大漢進行秘密跟蹤，只跟盯梢，其他的他也不干……」
每個人醉酒後都有毛病，有人愛哭，有人愛笑，有人愛唱，有人愛衝動，有人愛睡，但是像楊燦醉酒後有如此多毛病，夏檬還真有些不相信，前兩條還勉強可以理解，但是第三條是就讓人覺得難以置信了，難不成這楊燦潛意識裡喜歡的是男人？
接著，老黑開始嘿笑著講述他目睹過楊燦酒醉後的事件，他依稀記得是就是他們剛認識的第一次喝酒，那天是放假，喝醉後老黑就拉著楊燦來看籃球，說是看籃球，而不是打籃球是因為老黑雖然年輕時候也喜歡打，不過左手在那次綁架中受過傷，現在手指已經不能彎曲角度太大，打是打不成了就是愛看。
那天部隊裡裝甲團的幾個兵在打半場，水平確實是衰了點，楊燦拽了把椅子坐在籃球場邊，瞇著眼睛半睡半醒的望著這群裝甲團的哥們冷笑。
「你個巴子笑啥，要麼你上來試試？」有個兵被楊燦的冷笑激怒，嘴裡不乾淨了，當然他肯定不知道這位就是老k的閻王。
「拿來！」楊燦沒計較那個兵嘴巴裡的不乾淨，伸手要來了籃球，只見楊燦單手運球，從場邊帶球幾步就跑到了籃下，借助跑之勢騰空躍起，單手灌籃！成功！
在場的兵都驚呆了，楊燦的個頭最多不過1米8，這個身高在裝甲團應該沒一個可以扣籃的，不過，他們更驚訝的在後面。
就見「喀嚓」一聲，楊燦由於酒後沒掌握好火候，加之軍旅的籃球架年久失修，他居然把籃筐拽了下來，楊燦撒手後，那個籃筐和固定籃筐的板子都耷拉下來了。
裝甲團的那幾位都驚呆的同時，楊燦低聲拿著手裡的籃筐罵罵咧咧了句：「豆腐渣工程」就趴在地上睡著了，剛剛建立起的高大形象馬上就可極其難看的睡姿給破壞了。
夏檬聽得不由就「噗哧」一聲笑了出來，望著楊燦。果然就見剛才話還很多的他已經趴在桌子上睡著了，不由眼裡儘是溫柔之色，彷彿看到了這個男人的另外不為人所知的一面。
「至於他跟蹤大漢的事情那就更絕了……次數雖然不多，但是後果都很嚴重，有次人家還抱了案。」
那是在北京執行任務完畢後的一個下午，老總慶祝灌醉了他，楊燦當天晚上就在一條彪形大漢的身後無聲無息地跟蹤，把人家嚇了半死，等派出所找到跟蹤人家到門口，並繼續堅持在人家門口盯梢的楊燦時，楊燦的酒還沒醒。
「你為什麼跟蹤人家？」
『我是偵察兵……」
楊燦當時雖然在醒酒室裡還沒清醒，但是潛意識裡還是有工作模式，對外都是宣稱自己是偵察兵。
「偵察兵？偵察兵你怎麼偵查起別人北京國安的球員起來了？」
「他可能是特間諜！」楊燦煞有其事地對民警說。
「啥？間諜，哪來到間諜？這年頭還有間諜？你007看多了吧？你憑啥說人家是特務？如果真有特務，我應該把你送到國家安全局吧？！」
「國家安全局是我們的下屬機構……我敢確定，我監聽了他對國外發電報的聲音，我不會聽錯，我聽到電報聲以後就看見他了，然後我就跟蹤他！」
「電報！」
「沒錯，是電報聲。」
當晚楊燦就被放了，派出所認為他是酒後出現的幻聽，臆想，小雪去保他的時候，酒已盡醒了一大半的楊燦還堅持說他聽到了電報聲：「我是專業的情報特種兵，我怎麼會聽錯呢？」
老黑用幾近誇張的語氣把故事說完，夏檬這時候已經聽著兩隻眼睛睜得大，看著楊燦覺得這平時嬉皮笑臉的男人在她心中的形象好像突然變得模糊了，好像離著她越來越遠了似的。
就是這樣一個人，看起來沒什麼文化，原來背後竟然有這麼多故事，既然他有這麼多經歷，為什麼又會回來當一個記者呢？到底他有著什麼樣動機呢？這讓夏檬無比的好奇。
楊燦這時候已經在履行他第二個「惡習」，已經開始在往桌子底下鑽了，老黑皺著眉拍了拍楊燦：「楊頭……楊頭……」楊燦嘟囔著沒反應。
夏檬根本不知道這是楊燦回來後第一次醉，楊燦此刻頭腦說清醒不清醒，異常的亢奮，這時候有幾個旁邊的妖艷的女子的雪白大腿，高聳的乳房，楊燦竟然有抱起他們親熱的衝動，但是又沒完全喪失理智，他知道這是公共場合，所以強壓下衝動，感覺卻很怪異，此時他的意識能量在酒精的作用下有些失控，到處亂竄著卻不自覺。
「這可不行，楊頭，楊頭，來你拿著我的鑰匙，去隔壁的酒店，3027房，我們哥倆晚上接著聊，我送你兄弟回去。」老黑也是搖著頭把一張房卡塞到了模模糊糊的楊燦手中，拎起了周浩然。
夏檬有些不依了，很詫異地望著老黑抗議：「他都醉成這樣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你不怕他跟蹤大漢了啊？」語氣裡十分埋怨。
「沒事兒，他就這樣，雖然醉但是聽話，你讓他怎麼做，他就怎麼做，放心他，跟蹤人也是一年最多一次，沒關係。」老黑是大老爺們大大咧咧慣了，覺得夏檬這小丫頭真的很囉嗦。
「不行，這太亂來了，你不送他，我送……」夏檬咬著嘴唇，猶豫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自己來幫忙。
「你確定？我覺得不太必要了吧……」
「我覺得十分必要……」夏檬拎著楊燦的手，恨恨地對老黑道，越想越覺得這些當兵的腦子裡到底裝的是不是漿糊，怎麼能這麼對付一個喝醉的人呢？
老黑也只能罷休，楊燦最終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來到酒店，隱隱約約記得自己進到了賓館旋轉門前，旁邊的夏檬一直在說著什麼「小心」之類的。
找到房間，楊燦感覺怎麼個都鬆了下來，本能般地直接脫了衣服去洗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