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章、醫院 文 / 古蘭色回憶
莎琳娜輕輕的睜開了眼睛,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丈夫。「辛苦了。」斯蒂爾輕輕的對自己的妻子說道,「我們有了一個可愛的小公主。」他小心的將還在熟睡當中的女兒從搖籃裡面抱了出來。剛才真的是將他嚇壞了,自己的妻子因為難產,差一點丟掉性命,還好現在醒了過來。
「你看,多可愛?」斯蒂爾將兩個人愛情的結晶放在了莎琳娜的跟前。
「嗯,我們的孩子將來一定是一個大美人。」斯蒂爾坐在床頭,而莎琳娜斜靠在他的懷裡面,小心翼翼的將兩個人愛情的結晶抱了起來。
「我還沒有起名字,這個任務交給你好了。」斯蒂爾溫柔的看著自己的妻子。「好。」莎琳娜輕輕的點了點頭,「我早就想好了,是我在生她的時候想的。」她微微的笑著,「當時真的是太疼了,所以我就給自己轉移注意力。」初為人母的女人慈愛的看著自己的孩子。「就叫她艾彌夜好了。」
艾彌夜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靜靜地看著天花板,一動不動的躺在床上,任由鬧鐘叮鈴鈴的響個不停。「媽媽。」她用只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低地呢喃著。她是多麼溫柔的一個人啊……艾彌夜覺得自己的心都快要碎了,她緊緊地攥緊了拳頭,嘴唇都被咬破了。
我會給你們報仇的。她從床上坐了起來。凱瑟琳從聖誕節開始,就不斷的四處遊蕩,不知道在幹著什麼,即使是放假了,也會時常出去,回來的時候也是疲憊不堪。
吃過了早飯,艾彌夜照例來到了家中的藏書室,這裡的書很多。當然了,和霍格沃茨是不能比,只能說是比一般的家庭書多,而且很多書在霍格沃茨都算得上是**類型,根本就不可能讓學生們摸到,但是艾彌夜卻是從小看這些書長大的。
匡當!
「琳!」門口傳來了什麼東西掉在地上的聲音,艾彌夜急忙站了起來,想來自己的養母一定又是因為疲勞過度或者飢餓體虛而摔倒了吧。想到這裡,女孩子急忙來到了客廳的門口,但是發現的事情比她想像的還要糟糕。
「琳!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凱瑟琳倒在門口,長袍上面沾滿了血跡,腹部似乎還有著一個傷口,正在向外面不停地流著血。「不!」艾彌夜急忙取出了繃帶,簡單的將自己養母的傷口綁好,然後抓住了她。
「好吧,我從來沒有試過,但是我一定會成功的!」艾彌夜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幻影移形。
凱瑟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現在就連這個動作都讓她感到非常的困難,頭部,胳膊,腿,以及傷口,全身上下所有的地方都在疼痛,骨頭都好像要裂開了。「嘶--」她倒吸了一口冷氣。
「琳,你醒了!」因為太過勞累而趴在床邊的艾彌夜聽到了自己養母的動靜,立刻就甦醒了過來,焦急的看著她。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凱瑟琳很虛弱的問道。
「是聖芒戈。」艾彌夜回答,「你感覺怎麼樣?」
「我說過你不可以來這個地方。」凱瑟琳急促的說道,僅僅是說話快樂一點,就讓她劇烈的喘起了氣。「好了,現在還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嗎?」艾彌夜非常生氣的說,「你知不知道你差一點死掉!」
「……在沒有達到我的目的之前,我是不會死掉的。」凱瑟琳緩緩地說,她總算是稍微平靜了下來。
「你等一下,我去叫治療師。」艾彌夜急忙跑了出去。
「……呼。」凱瑟琳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她看得出,艾彌夜非常的擔心。最開始收養這個女孩子的時候,也許是因為那個想死一樣的眼神吸引了自己,再後來,發現這個女孩子異於常人之處後,她就開始拚命地用各種方法訓練她,因為自己想要從阿茲卡班將那個人救出來。但是漸漸的,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女孩子在自己的心裡面佔據了非常重要的位置。如果她不高興,自己也不會愉快,她受傷,自己也會難過。在自己的父母和自己斷絕關係之後,除了那個人之外,沒有人會讓自己有這種感覺。
這個就是親情嗎?真是讓人溫暖的感覺。
治療師很快的趕了過來,仔細的給凱瑟琳檢查了一下。「她怎麼樣?」艾彌夜略顯緊張的問道。「看來我們的解毒劑是正確的,很快她就可以康復的。」治療師也是鬆了一口氣,這個病人最開始被送來的時候,已經差不多可以直接下葬了,能夠搶救過來真是謝天謝地了。「不過她由於大量出血,所以可能需要靜養一段時間才能夠恢復健康。」
「嗯,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她的!」艾彌夜好像小雞啄米一樣用力的點著頭。
不一會兒,治療師端來了一個熱氣騰騰的藥劑。凱瑟琳臉色發青的看著這杯藥劑,遲遲沒有喝下去。「如果你不喝的話,我絕對會給你灌下去。」艾彌夜在旁邊威脅到,自己的這個養母也有非常好笑的地方,比如說她非常討厭喝藥,無論是什麼藥劑,能不喝就不喝。
凱瑟琳似乎是猶豫了很久,最後一咬牙,張開了嘴,一下子灌了進去,那個樣子簡直就好像要直接進入刑場一樣。「好了,這個是糖塊。」艾彌夜笑嘻嘻的拿出了從麻瓜世界裡買來的冰糖,「張開嘴。」
凱瑟琳張開了嘴,艾彌夜將一塊冰糖放進了對方的嘴裡面。「好好的休息,你一定會很快康復的。」女孩子坐在床邊,看著自己憔悴的養母。凱瑟琳白了艾彌夜一眼,然後繼續吃著嘴裡面的糖塊。
「對了,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居然這麼重。」艾彌夜似乎是不經意間問道。
嘎巴!
凱瑟琳嘴裡面的糖塊一下被咬碎了,她的臉色也一下子僵住了。「這些事情不用你管。」她非常生硬的回答。「好吧,好吧。」艾彌夜聳了聳肩,她多少有一些失望,本來她想趁凱瑟琳沒有防備將對方到底是因為什麼受傷的,但是沒有想到凱瑟琳居然根本就不上當。
「嗯,現在你想幹什麼?看書嗎?」艾彌夜問道。
「給我拿幾張報紙看好了。」凱瑟琳的表情稍稍放鬆了一些,然後隨口說道。
「好,你等著。」艾彌夜離開了房間,來到了走廊裡面。在走廊裡面,有著供病人免費觀看的報紙和雜誌。女孩子從書架上面拿出了一份報紙和一份雜誌,回到了病房裡面。不過當艾彌夜回到了房間之後,卻發現自己的養母已經睡著了,她太虛弱了。將雜誌放到了病床床頭的櫃子前,艾彌夜拿起了報紙隨意的看了起來。
「通緝令?小天狼星?布萊克。」艾彌夜仔細的看了看,「呃,這個傢伙簡直就像一個吸血鬼,那幫阿茲卡班的傢伙到底是幹什麼吃的?居然讓這麼危險的傢伙跑了出來。」她還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誰,更加不知道這個人和自己養母之間錯綜複雜的關係。真無聊,艾彌夜看了看自己熟睡的養母,然後站了起來,將自己的左袖子拉開,輕輕的碰了一下左臂上綁著的繃帶。「嘶,好痛。」雖然艾彌夜已經非常努力了,但是首次帶著人幻影移形還是讓她受了不輕的創傷,時間緊急,自己根本沒有時間去治療師那裡治療,只是草草的用繃帶綁住了。而由於太過擔心自己的養母,在這一段時間裡面,甚至忘記了自己還有傷。「傷腦筋,帶著人幻影移形果然不是一般人能幹的。」她嘟囔著,然後來到了治療師那裡。
艾彌夜的傷很簡單,治療師很輕鬆地就將她的傷治療好了。
一直到了天黑,凱瑟琳才自此醒了過來,這次她顯得有精神多了,吃了一些東西,甚至已經可以斜靠在床頭上看報紙和雜誌了。艾彌夜在旁邊靜靜地看著自己的養母,看著她能夠這麼快的恢復,非常的高興。
但是很快艾彌夜就高興不起來了,凱瑟琳本來已經變得好起來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煞白,雙手都微微的顫抖了起來。「怎麼了?琳!」艾彌夜非常擔心的問道。
「我要出院!」凱瑟琳將報紙丟下,立刻就要從床上下來。
「你瘋了嗎!」艾彌夜一下子將凱瑟琳按在了床上,「你才脫離了危險,你不要命了嗎!」
「我必須去,必須去!」凱瑟琳拚命的掙扎。雖然她的傷勢很重,力量卻也不弱,艾彌夜用盡自己的力氣才能勉強的將這個人按在床上。「快來人!」艾彌夜向門外面大叫道。
「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個年輕的治療師匆忙的從外面跑了進來,「老實的待在那裡,你不要命了嗎!」這個女人氣急敗壞的揮動魔杖,一下子將凱瑟琳釘在了船上。
「我要出院!」凱瑟琳好像不知道自己被咒語控制住了似的,還在拚命的掙扎,但是她的身體根本就動不了,「他有危險!他會死掉的!絕對不可以!如果……」
「你說的那個人是誰?」艾彌夜似乎明白了什麼,她站了起來,問自己的養母。但是凱瑟琳卻還在那裡不停的想要掙脫咒語,嘴裡面還在不停地念叨著什麼。
「你到底做了什麼事情讓她變成這個樣子?」治療師非常生氣的質問,「難道你想讓你的母親死掉嗎?你知不知道我們是花了非常大的力氣才將你的母親從死亡線上救了下來!」
「我也不知道,她看了這份報紙之後就這個樣子了。」艾彌夜非常的無辜,看著自己的養母好像受到了非常大的刺激,甚至連神智都有些不清了她也非常的難過。
「一份報紙怎麼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我認為你最好不要撒謊!」治療師根本就不相信。
「我真的沒有!」艾彌夜也很生氣,難道我就希望自己唯一的親人變成這個樣子嗎?「咒語的效果大概還有十五分鐘,你最好在這十五分鐘內將你的母親安撫好!」治療師非常生氣的離開了。
「琳!」艾彌夜雙手用力的拍打了凱瑟琳的臉,「如果你還拿我當是你的女兒的話,你就告訴我到底是為什麼?為什麼你會變成這個樣子!」凱瑟琳變得非常的憔悴,眼圈通紅,眼角含著淚水,有些歇斯底里,被艾彌夜這一個巴掌,她總算是稍稍的恢復了一些。「小天狼星。」凱瑟琳現在已經走投無路了,自己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受傷?如果因為自己受傷……「他是無辜的,我相信他。絕對不可以讓他被找到,如果被那些混蛋找到的話……」
「就算你要去找他,你也應該等到自己的身體恢復了才能去吧?」艾彌夜很無奈的說道,「你現在就算找到了他,你能保護得了他嗎?你不給他添亂就不錯了!」她看著凱瑟琳的眼睛,「如果你真的想要幫助他的話,就趕快將自己的傷養好!」
凱瑟琳停止了掙扎,靜靜地在那裡沉默不語。艾彌夜在旁邊非常擔心的看著,不過還好,在束縛咒失效了之後,凱瑟琳也沒有吵鬧著要去找那個小天狼星?布萊克,看來自己的話還是起了一定的作用。不一會兒,那個治療師又走了進來,看到凱瑟琳恢復了正常,也是鬆了一口氣,只不過她這次還帶來了一瓶特氣騰騰的藥劑。
凱瑟琳剛剛實在是太激動了,現在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養女說的沒有錯,現在她也不會再計較這個藥劑很難喝了,一口氣全部都喝掉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她問治療師。
「我們給你做了最好的一套治療方案。」治療師看了看凱瑟琳,確認這個人不會做再做什麼事情之後,才做出回答,「最多兩天你就可以出院了。」其實凱瑟琳的傷勢最嚴重的地方是中的奇怪的毒和失血過多。
「兩天……」凱瑟琳喃喃盯著剛才因為掙扎而掉在地上的報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