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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參事,風騷一季 第228章 壓他一生 文 / 拾寒階

    第228章壓他一生

    金大株一見這公安同志沒記起自己是誰,就跳將起來,踩著柔軟極富彈性的席夢思床墊,一彈一跳的蹦下床來。\\9vk。首發\\

    眾人都在擔心那床板受不愛得住他那重量級別的身體。

    金大株光著肥白的身子,那樣子跟剛剛刮了毛的蘇聯白豬相差無二,每走一步,身上的肥肉就跟波浪一般翻湧。

    「公安先生,你忘記我了?我跟你們李書記是好朋友,我們還在一起吃過飯呢?我女兒,就是那個漂亮的外交官,你還稱讚過她的美貌呢!」金大株拉住了張一山,使勁的拉關係。

    張一山嫌噁心,打斷了他的肥手,說道:「哦,我記起來了,外交官女兒?不對吧,你女兒只是一個商務秘書吧——雖然我並不知道這個商務秘書是幹啥的,但肯定不是外交官吧?還有,你跟李書記是朋友?我怎麼不知道啊?怎麼你跟你秘書女兒一來,李書記就拂袖而起?哼哼,別想拉關係套近乎!我們國家的公安,個個秉公執法,不吃你那一套!」

    「啊呀,警官,是這樣的,這兩個人都是我的朋友,我們在這裡只是玩玩,玩玩而已,不是你想的那種嫖客和妓女的關係。」

    金大株緊緊盯著張一山手中的照相機,心裡恨恨的,悔不該啊,要是聽了女兒金泰熙的話,收斂一點,不出來鬼混,就不會發生這種糗事了。

    「是不是嫖,我們自有公斷,穿上你的褲衩,這小毛毛蟲跟條發育不完全的蚯蚓似的,讓人直犯噁心呢!」張一山罵道。

    金大株只得找來褲衩穿上了,又去找衣服褲子來穿,被張一山擋住了,說:「穿上褲衩就夠了,要不是怕你這模樣嚇壞了外面的人,連這條褲衩都懶得給你穿呢!」

    金大株拿著褲子,從裡面掏出一個皮夾子來,拉著張一山到旁邊,從皮夾子裡掏出一疊錢來,塞在張一山手裡,說道:「同志,這是一點心意,求您高抬貴手,放我一馬,日後還有厚報。」

    若是平常的人和事,張一山見到這麼多的錢,估計就收下來了,但今天這個事情特別啊,他是來為李毅出氣的,李毅可是他的叔呢!

    這錢不能要!

    張一山猛然推開那豬油油的手,說道:「你當我是什麼人吶?」

    這時,郭小玲和何靜殊等人走了進來,何靜殊正好舉起相機,把這一幕拍了下來。&*.《》.最快更新**

    芮小丹道:「又多一條罪,行賄公務員罪!要是再敢抗拒,就多加一條妨礙執行公務罪!」

    郭小玲道:「張一山同志,看不出來,你還蠻公正廉明的嘛!」

    張一山嘿嘿一笑:「那當然了,我是什麼人啊,我是人民警察,人民警察為人民,這種錢,我可不敢收!——姓金的,收起你那骯髒錢!」

    金大株悻悻然的收起錢款。

    王金寶是公安裡職務最大的,指揮道:「把他們都帶回去!」

    金大株從褲兜裡掏出手機來,剛撥了一個數字,就被張一山將手機搶了過去,問道:「你幹什麼?」

    金大株說道:「我打個電話。」

    張一山將他手機關了機,說道:「打什麼電話呢!快走!」

    「同志,我就這麼出去?太有礙觀贍了吧?」金大株的中文不是蓋的,成語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蹦。

    「少囉嗦!快走。」張一山推了他一把。

    照相機的閃光燈飛快的閃爍,把這一幕幕丑相全記錄了下來。

    王金保道:「把那兩個女的也帶走。」

    幾個警察一齊上陣,把兩女一男推搡出去。

    李毅看到一干人等走出酒店大門,微微一笑。

    酒店裡的服務員和客人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擠出來看熱鬧,門口擠滿了人。

    張一山他們徑直帶著收穫凱旋而歸。

    郭小玲和何靜殊來到李毅車上,把過程說了一遍。

    郭小玲道:「那個張一山不愧是你的侄子,沒給你丟臉,那麼厚一沓錢呢,旁邊的人看得都流口水了,他硬是沒有動心。」

    李毅道:「嗯,那就好。」

    思索了一下,李毅說道:「這個事情,你們寫的時候,側重點放在張一山身上。宣揚一下他的高風亮節,我要把他打造成一個好警察的形象,這樣他以後幹壞事的時候,就更會有些收斂。人這一生,很多時候,就是為了一個虛名而活著。既然如此,我現在就給他一個大大的虛名!壓他一生!」

    郭小玲和何靜殊相視而笑:「你這理論挺特別的啊。你就這麼肯定他會變壞?」

    李毅道:「我瞭解他,他這個人,如果管不好,很可能變成罪大惡極的壞人。但願因為我的存在,能改變他人生的軌跡吧!」

    郭小玲道:「行,我都聽你的,你叫我怎麼寫,我就怎麼寫。」

    何靜殊道:「小玲,你看看你,有了男朋友,就沒有一點原則了,你今後辦了自己的報紙,不會淪為李毅的喉舌吧?」

    郭小玲道:「靜殊,你別說我,你也得聽他的呢,你將來的工作,還著落在他身上呢,他是我們的老闆,我們不聽他的,聽誰的?法律不外乎人情,我們寫稿子的,還能比法律嚴肅嗎?原則之外,也要講人情的嘛!」

    李毅摟過郭小玲,在她臉上親了一口,說道:「還是小玲知道痛我。」

    何靜殊冷笑道:「她是你女朋友,當然痛你了!我又不是你什麼人,我憑什麼要痛你?」

    李毅聽到她話裡濃濃的醋意,不由得嘿嘿一笑,鬆開了郭小玲。

    回到家裡,已是夜深,三個人各自上床睡覺。

    睡到一忽兒,李毅起來喝水,看到何靜殊的房裡還亮著燈,便走過去,輕輕推了推門,門是虛掩的,李毅推開門,走進去,看到何靜殊坐在窗前的書桌前,在寫著什麼。

    「這麼晚了,還在熬夜呢?」李毅輕輕走到她身後,忽然問道。

    「哎呀,李毅,你嚇死我了!你走路沒有聲音的嗎?」何靜殊拍了拍胸口,白了他一眼。

    李毅溜了她的文稿一眼,笑道:「你還在趕張一山的稿子啊!你不是反對我循私情嗎?」

    何靜殊道:「我寫這篇文章,並不是贊成你的做法,而是覺得張一山同志確實是個好同志,他的做法是正確的,這種正氣之風,在警隊裡面是最寶貴的,值得我們好好宣揚!」

    「好啦,不管你出於何等考慮都好,只要你寫了這篇稿子就行。」李毅道:「夜深了,你別太為難自己,早些休息吧,這樣熬夜,對身體不好。」

    「我現在寫了,拿過去交給江州日報社,還能趕在明天見報呢!不然,又要拖到後天了。哼,我反正是沒有人痛沒有人愛的,我才不管身體好不好呢!」何靜殊賭氣說道。

    李毅伸手去拉她的手臂,說道:「你是在吃醋嗎?要不,我現在就好好痛愛痛愛你吧!」

    「別碰我,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欺負我的機會了!」何靜殊說道。

    李毅心想,明明你也是想要的嘛,說得好像是我欺負你一樣?

    沒法子,誰叫自己是男人呢?跟女人交往,男人天生就是吃虧的一類人。

    又想,郭小玲和何靜殊是閨蜜,都如此吃醋,林馨她就真的能容忍郭小玲的存在嗎?

    古代那些享有齊人之福的男子,真的有那麼好的福氣?齊人之福的痛苦和辛酸,知道也無人知曉吧?

    「李毅,你不睡覺,跑到靜殊房間裡來做什麼呢?」郭小玲的聲音忽然在門口響起來。

    李毅嚇得不輕,還好剛才自己求歡時被何靜殊拒絕了,不然,非被郭小玲抓個正著不可。

    「哦,我見靜殊房裡的燈還亮著,就過來看看,她這麼晚了還在趕稿呢!」李毅久經考驗,說起謊話來面不改色心不跳。

    「哦,靜殊?」郭小玲心裡一動,心想李毅什麼時候改口叫靜殊了?他以前不是都喊她何記者的嗎?上次也聽他這麼稱呼過呢!

    他們兩個不會有什麼曖昧吧?

    想起自己好幾次故意借何靜殊來刺激李毅,好讓兩人的歡合能達到更高的境界,心想千萬別弄成狼來了的故事啊!

    何靜殊有一種被捉姦在床的感覺,推了推他們兩個,說:「你們有覺不睡,都跑到我這邊來打擾我做什麼?你們不知道寫稿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嗎?快過去。」

    李毅便摟了郭小玲過去繼續睡覺。

    一夜無話。

    金大株被帶回局裡的審訊室,張一山並沒有連夜對這個金總進行審訊,而是將他關在裡面,既不給他衣服穿,也不給他水喝。而對兩個女人,叫她們做了筆錄,按了手印簽了字後就放走了。

    可憐的金大株,活活凍了一夜。

    第二天一班後,才被人扔了衣服過來穿上,然後向局裡要求打電話,得到批准後,就馬上打給了他的寶貝女兒金泰熙。

    金泰熙聽完父親的哭訴,又氣又惱,說道:「自己交罰款出來吧!」

    金大株道:「這次好像挺嚴重的,他們說是嚴打期間,又被報社的記者採訪了,還要登報紙呢!他們說我是慣犯,只交罰款出不去了,一定要受到治安拘留。」

    金泰熙無奈的道:「行行行,我再去找找領事吧!」

    然而,這一次領事也不肯出面求情了,因為當天的江州日報已經刊登了金大株的醜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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