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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一 滕翼 文 / Fabregas

    春秋末年,晉國大夫趙襄子、魏獻子和韓宣子暗殺智伯,然後再將晉國的領地瓜分,分別成為了如今的趙國,魏國和韓國。但是由於韓國地處中原多戰之地,周圍又被魏國、楚國和秦國包圍,所以完全沒有發展的空間,最強盛的時期是韓昭侯在位時,他用法家的申不害為相,內政修明,韓國勉強達到了小康之治,但是之後由於秦國的強勢,韓國作為秦國東侵的首個目標,國勢日漸衰弱,直到長平之時,不得不依賴於趙國敗秦才能得以逃過亡國之禍。

    風浪等人為了避開趙穆和黃歇的耳目,故意從滇國北上巴蜀,等出大巴山脈之後,拐道往韓國方向前行,準備繞過秦國直接從韓國北上野王,然後再從野王直接返回邯鄲。

    成皋,位於韓國邊境,在他的西邊是東周君所統屬的洛陽,而北方則是中華民族的母親河??黃河,藉著得天獨厚的地勢,春秋時期,晉國晉成公在位之時,在這裡興建了一座可以駐?十萬大軍的雄關??虎牢關。

    而當風浪等人來到成皋之時,平山候韓闖似乎已經等在這裡很久了。

    「闖候怎麼會在此處?又是如何得知風浪的行蹤的呢?」風浪滿臉殺機的問道。

    韓闖連忙陪笑道:「太傅別緊張,本候是得到晶姐的通知,所以才知道太傅近期內將會回去趙國,而晶姐又特地命本候前來聽候太傅的差遣。」

    風浪仔細想了想,也對,現在韓國領土這麼小,如果韓闖知道自己要經過這裡,稍加留意的話,要掌握到自己的行蹤一點都不難,不過從這韓闖的樣子看來,他應該在這裡等了很久了,想來韓晶是從一開始就料準了自己一定會回趙的,所以才會讓韓闖等在這裡,看來這個女人也實在不能小覷。

    「闖候不知道有何見教呢?」風浪對韓闖沒有什麼好感,所以也不想多跟他囉嗦,直接了當的問道。

    韓闖對風浪的態度絲毫不以為意,接口說道:「恐怕太傅尚不知情吧,趙穆那奸賊已經在三天前發動叛變,由於之前連晉掌控了邯鄲城城守的職位,所以在連晉的配合之下,趙穆很快的控制住了邯鄲城的局勢,而韓闖來就是想告訴太傅,希望太傅能有所準備。」

    風浪一聽,頓時心中一驚,由於這段時間以來他們一直都繞小路走,所以這些消息一點都沒有打聽到,不過看如今韓闖的樣子並不是那麼著急,看來事情應該還沒有壞到難以收拾的地步,至少趙王等人應該還活著吧。

    果然,韓闖接著說道:「幸好趙王早有防備,但是儘管如此,趙王也被趙穆逼得退守王宮,依仗著王宮周圍的形勢,相信趙穆要想攻破還要耗費些時日。只不過聽聞魏王已經同意了信陵君的建議,正在調集兵馬隨時準備攻打趙國,如果真讓信陵君出兵的話,恐怕趙國將再無以阻擋魏軍之力了。」

    信陵君果然還是動手了,只不過他挑選的時機好像是事先就預備好了的樣子,難道是他一早就知道了趙穆會造反?想到了這裡,風浪不禁想起了當年大梁之行,如果信陵君真的知道趙穆要造反的話,那麼應該是在那個時候和趙穆定下協議的吧。

    想起了大梁之行,風浪不禁又想起田單,再結合如今的形勢,一個龐大的陰謀頓時籠罩在他的腦海中。

    「看來這次的形勢真的不容樂觀,如果我們稍不經意的話,趙國隨時都會有亡國之禍。」事情已經遠遠的超出了風浪的預料之外,但是風浪也從這裡面看清楚了一直以來都感到迷糊的事情,因為眼前所有的一切都是信陵君,趙穆和田單三人的陰謀,而這個陰謀從當年他們謀算龍陽君失敗之後開始,當時風浪以為已經破壞了他們之間的盟約,但是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竟然還有更深一層的協議,看來自己還是有點低估了他們。

    原來風浪猜測,當年趙穆三人謀害龍陽君失敗之後,信陵君非但沒有想要殺田單,相反的,他們三人在大梁所做的一切都不過是假象,他們私底下卻已經定下了一個巨大的陰謀,那就是現在這一切。

    藉著匈奴騷擾邊境,李牧分不開身之際,趙穆慫恿趙王出兵攻秦,使得由趙括率領的主力部隊遠在函谷關和秦軍交戰,而在這個時候,田單聯繫燕國一起出兵伐趙,使得趙王不得不再次派出分別由龐媛和廉頗統領的傾國之軍,這樣一來就形成了一個非常適合趙穆的局面。由於之前趙穆已經將邯鄲城守的位置爭取到了連晉的手中,所以面臨這內憂外患之際,趙穆就敢於起兵造反,一舉掌控邯鄲。

    由於廉頗,李牧等軍都被敵人纏住,根本抽不開身,至於趙括,雖然他是主攻方,但是如果貿然撤軍的話,難保秦軍不會趁勢出函谷關,尾隨趙軍一舉攻克上黨,所以趙括也不能輕易退兵。但是這樣的話,趙穆還是不放心,因為如果趙括真的決定不計後果撤軍援邯鄲的話,那麼趙穆可就危險了,於是這才有信陵君存在的價值。

    看來趙穆和信陵君等人已經將每一步都算得非常清楚,或許唯一漏掉的就是趙王對趙穆的戒心。可能是趙王真的藏得太深了,深得連趙穆都看不出他已經對自己產生了戒心,所以在他反動政變之時,趙王才有足夠的勢力拒敵於王宮之外,等待援兵的到來。

    既然趙穆算漏了趙王這步,自然也就算漏了風浪這步,而當初風浪在離開滇國之時,特地有吩咐項燕和莊豫等人,要隨時注意製造自己還留在滇國的消息,所以如果不是象韓闖這個早就知道了的人,其他的人恐怕直到現在都還以為風浪在滇國呢。

    而這個就是風浪現在的籌碼。

    趙穆,信陵君,田單,既然我已經回來了,那麼你們那所謂的陰謀也將誓難得逞。到時候,你們就睜大眼睛的看著我要怎麼將你們的陰謀詭計一一擊破吧。

    再和韓闖談了談,拒絕了他那派出3000名精兵的援助建議之後,風浪立刻起程離開成皋。

    是夜

    「廖立,你明天拿著我的親筆密信和信物去函谷關找趙括,你轉告他,無論如何都不能撤軍,否則秦軍勢必將借此良機,發動反撲,到時候我們辛辛苦苦,付出無數將士性命所得來的上黨就落入秦軍的手上,到時我們可就都只有待宰的命運了。還有,你告訴他,讓他加緊依照密信內的計策攻打函谷關,如果能攻下函谷關,就立即撥出部分部隊開赴滋縣,固守南長城,希望能夠抵擋得了魏軍的來襲,如果蒙驁識破我的計策,不能攻下函谷關的話,他就駐守野王,魏軍我自有辦法。」風浪緊張的安排道。

    接著,風浪繼續說道:「廖立你將這番話轉告給趙括之後,立即讓他從軍中抽調出兩萬名精銳來,由你親自統領,然後沿著趙魏邊境潛回邯鄲,記住,無論如何都不能讓人發現你們的行蹤,必要時,殺!」這最後那句話所針對的自然是趙軍或者是尋常百姓,此時風浪的臉上顯現出堅定而可怕的殺機,如今這樣的形勢已經不容許他再心慈手軟了。

    「既然我們需要援兵,為何之前不同意韓闖的幫助呢?」毛遂疑惑的問道。

    風浪搖頭道:「韓闖為什麼會無緣無故的願意來幫助我們?天下間沒有白吃的午餐,他韓闖為何就想要淌這趟混水?我敢肯定,他一定是受到了韓晶的指使,所以如果我們借用韓人的勢力取回邯鄲的話,到時候恐怕趙穆一除,韓晶就要趁勢崛起,取而代之了。韓晶這個女人絕對不簡單,所以我們絕對不能有絲毫的大意,否則恐怕到時候她把你給吞了你都還不自知。」在見識過韓晶的手段之後,風浪對這個女人還真的不敢大意。

    「但是相信就算我們不讓韓闖與我們同行的話,韓闖自己也肯定會帶軍潛赴邯鄲的。」姚賈接口說道。

    「不錯,所以姚賈,你立即分出幾名探子,緊緊跟住韓闖,掌握他的一舉一動,那麼就算他真的想要到邯鄲,他也不能奈我們如何了。」風浪胸有成竹的說道。

    「太傅,如果趙括將軍真的不能攻下函谷關,那到時候魏軍犯境,我們要怎麼辦?」廖立假設性的問道。

    風浪笑了笑,道:「其實信陵君根本不會這麼早攻打趙國的,所以我們不需要這麼擔心,而且對於這個,我早有打算。」

    「為什麼?」眾人大訝問道。

    「你們說,如果你們是信陵君,你們會不會真的去幫助趙穆呢?」

    毛遂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似的,問道:「太傅的意思是,信陵君其實也是在利用趙穆,而並不是真心的想要幫趙穆奪取趙王之位?」

    「不錯,你們想想,趙穆許給田單的條件,相信應該不外乎只有一個,那就是割地,特別是在經歷了魏楚聯軍的破齊之後,如果齊國真能不費氣力的從趙國手上得到大片土地的話,相信必定能夠迅速回復國力,所以他肯定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來跟趙穆合作的。

    至於信陵君,魏國如今國勢強橫,可以說與秦國並列於趙國之下,而趙穆也不能像許諾田單一般許諾信陵君,所以趙穆唯一能夠打動信陵君的應該就是魏王之位了。如果真的讓趙穆當上了趙王的話,到時候以信陵君在魏國的聲望,要將他給捧上魏王之位,根本不是難事。

    可是趙穆還是看不透,至少他看輕了信陵君,因為如果信陵君等到趙穆叛變成功之後,再讓趙穆和趙括廉頗等趙臣內鬥一場,等到時機成熟之時,信陵君揮軍北上,攻克南長城,直取邯鄲,接著將已經兩敗俱傷的趙穆和廉頗等勢力一舉降伏,然後他在趙境內擁兵自重,魏國還不一樣是他的囊中之物?

    相信這個也就是為何直到現在信陵君依然未有所動的原因,趙穆現在應該也能很快的發現這一點才對,所以最應該感到擔心的反而不是我們,而是趙穆,因為他要怕的是他辛苦一場到頭來卻反成了是為信陵君作嫁衣。」但是風浪還是沒有說出來,或許趙穆在這樣的形勢之下,會向楚國的老爹黃歇求援也說不準。風浪不說,是因為他要讓自己手下的人保持信心,如果連自己人都沒有了信心,那這場仗就不用打了。

    眾人在看到風浪這番合情合理的分析之後,果然全都對這次的邯鄲之行充滿了信心,因為他們深信,既然風浪能看破每個敵人的心思和陰謀,那麼同樣的,他也一定有辦法破除對方的陰謀,拯救於危難中的趙國。

    商談了一夜之後,次日清晨,廖立帶上幾名親衛和風浪他們分道揚鑣,趕赴函谷關戰場,而風浪則帶著毛遂和姚賈等人東行,前往滎陽,他要從滎陽進入魏境,然後再從魏境悄無聲息的潛返邯鄲。

    走在山林之中,樹林就像是一堵堵的高牆,遮天蔽日的,望無邊際,讓人很容易便迷失在這密林之中。不過幸好風浪等人都深熟行軍之道,有在滇國這遍佈密林的地方住上幾年,所以絲毫未將這密林給放在眼裡,依舊朝著目的地進發。

    「天快要黑了,不如我們今晚就在這邊搭營吧。」風浪看了看天色,提議道。

    但是這話剛出,前方不遠處立時有幾間搭木而成的房子出現在風浪等人的面前,難得在這荒山野嶺的也能見到這樣的房子,風浪還以為是那些獵人平時用來過夜的地方,於是立即招呼起眾人朝房子那邊趕去。

    這幾間木屋搭建在砌石之上,是有上好的松木打造而成的,在木屋的四周林木參天而立,挺拔勁秀,讓人看起來頗有一番世外桃源之感。

    只不過最讓風浪等人感到可惜的是,原來這房子竟然是有人住的,氣得風浪還真差點暈倒下去,不得已只能帶著眾人準備往回走。因為他們都不想去打擾人家,而且如果貿然的住到別人的住所,很可能會因為暴露他們的行蹤,所以風浪決定今晚還是要繼續露宿山林。

    「幾位朋友,既然來到此處,為何又要匆忙離去呢?」一聲雄壯的喊聲從風浪等人的身後傳了過來,只見四名魁梧的壯漢正站在那幾間木屋之前,往向風浪眾人,出聲的是中間一名長得甚是粗礦,年約雙十餘的漢子。

    看到那四人手足粗長,又具都擁有一份令人心生感歎的英雄氣概,風浪心下也同樣是好感頗深,心想既然見到了,不如乾脆上前去打聲招呼也好,於是立即走上前去,微笑道:「在下琴鳴,出身巴蜀琴家,這次外出收帳,沒有想到卻在這樹林之中迷失了道路,誤闖貴府,還請見諒。」

    「原來是琴兄,失敬,在下滕翼,既然琴兄跟貴屬有緣來到此地,不如乾脆今晚就住在家中,以免露宿山林之中,多有不便。」那漢子豪爽的笑道。

    滕翼?風浪心中暗自歡喜,連忙點頭道:「既然滕兄如此盛情,那琴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招呼著手下眾人往滕翼的家裡去了,而在滕翼的介紹之下,風浪才知道原來跟在滕翼身旁的三名絲毫不遜於滕翼的壯漢分別是滕翼的兄弟滕威,滕盛和滕越。

    滕翼一家隱居於此偏僻之所,平時甚少人經過,今日難得來了這麼多客人,立刻盛情款待招呼得無微不至,由於滕家房間不多,所以風浪讓手下人都到外面院子中紮營,而他和毛遂等人在居住在滕翼為他們安排的房間裡。

    「琴兄怎麼會在這邊迷路了?」酒過三巡之後,滕家四兄弟跟眾人都相熟了起來,滕翼奇怪的問道。

    風浪微笑道:「我們本是打算要去趙國的,但是沒有想到走到半路聽說函谷關在打仗,於是便繞進了韓國,延誤了行程,如今為了趕路只能抄小路走,誰知卻在這山林之中走失了,還真是讓滕兄見笑了。」

    滕翼搖了搖手道:「這山林本就難走,琴兄等人又不熟悉,也難怪會走失,這樣吧,明天我們兄弟要趕去荊家村賣些獵物,我們就順路將你們送到荊家村,到了荊家村之後,你們再走上兩天路程,便可以出到大路了。」

    風浪抱拳道:「既是如此,那琴某就先多謝滕兄了。」

    「不過,滕某還是想要告訴琴兄,如今趙國也是極不太平,如果琴兄是打算要去邯鄲的話,我勸你還是再緩些時候再去,否則到時候可能真趕上了內亂,那可就危險了。」滕翼想了想,還是好心的提醒道,雖然他對風浪的身份很是奇怪,覺得他在這個時候要去趙國肯定是有特殊的事情,不過未免自己猜測有誤,滕翼還是決定提醒風浪。

    風浪點頭道:「多謝滕兄提醒。趙國內亂的消息,琴某在半道上也是聽說了的,不過我們此行的目的地是中牟,所以不用擔心會碰上。」

    「對了,滕兄等人居住在這人跡罕至之所,為何對外面的消息也是這般靈通呢?」風浪好奇的問道。

    滕翼旁邊的滕盛大笑道:「離我們這邊不遠處就是荊家村,那裡所居住的人個個都是非常出色的獵手,平時也順帶的幫助別人打聽些消息,所以琴兄你別看我們這裡偏僻,但是外面盛傳的很多消息可全都是從我們這邊傳出去的。」

    風浪看到滕盛那自豪的樣子,點頭笑道:「那琴某還真是有點孤陋寡聞了,希望幾位滕兄多多包涵,不知道從這邊到荊家村要走多久呢?」

    「如果我們全速趕路的話,只要兩天時間便可到達荊家村。」

    風浪道:「既然如此,不如乾脆請滕兄劃張地圖給我們,讓我們自己去吧,不然要連累滕兄在外露宿過夜,琴某實在是於心有愧。」

    滕翼豪爽的擺手道:「琴兄言重了,其實就算琴兄你們不來的話,這兩三天我們兄弟也要去趟荊家村,因為我們還需要補充些家用物資,所以琴兄就不用再推辭了,而且我們明天晚上也大可不用在野外露宿,只要我們趕快點的話,明天下午說不定就能趕到王老弟家中去借宿一宿。」

    風浪看到滕翼心意已決,也不好推遲,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其實風浪心裡是很欣賞滕翼的,而照剛才看來,滕翼的三個兄弟雖然相比滕翼來還略嫌不及,可是也全都是不可多得的勇猛之士,如果能夠將他們招攬到自己身邊的話,肯定會成為一大助力,可是風浪現在是在冒險,在沒有萬全的準備之下,他是不會貿貿然的招攬滕翼,所以他打算這次就這樣算了,等自己如果真的能夠回到趙國,穩定了自己的地位之後,再來請滕翼出山,相信那時滕翼答允的機會還要更大些。

    「太傅,我覺得這滕翼好像已經看穿了我們一樣,要不要我們去監視一下?」廖立慎重的問道,直覺告訴他,這個滕翼和他那三個兄弟可全都不在他之下,而自己現在又在他們的家裡,如果他們忽然發難的話,那他們可就危險了。

    風浪搖頭道:「放心吧,滕翼是個聰明人,他明白有些事情知道比不知道的好,我相信他也應該看得出來,我們根本沒有惡意,相信他應該不會蠢到去做那種自討沒趣的事情,你讓外面的弟兄們照常巡邏,但是不要打擾到滕家眾人的休息,明天天一亮,我們就離開這裡,跟滕翼相處的這兩天,大家盡量小心,別露出了馬腳來。」

    姚賈疑惑道:「既然太傅也怕他們看出端倪,為何我們還要跟他們同行呢?」

    風浪微笑道:「你們剛才也都聽說了吧,荊家村的人可全都是打探消息的能手,說不定魏國那邊早就有人雇他們注意打探我們的消息了,如果我們自己走的話,難免會被荊家村的人給盯上,相反的,有滕翼在,我們就不那麼容易引起荊家村人的注意了,所以我決定跟滕翼同行,有什麼事情,等到了荊家村我們在隨機應變吧。」

    眾人聽了頓時點頭稱善。

    毛遂在旁微笑道:「我看太傅恐怕是對這滕翼和他那三個兄弟動了憐才之心吧。」

    風浪微笑道:「那也未嘗不可,滕家四兄弟個個勇武,如果能將他們招攬過來,絕對會成為我們一大臂助,可惜如今我們不能洩露行蹤,也只好將這件美事延後,等我們回到邯鄲之後,毛先生,到時候就要勞煩你來勸說滕家兄弟了。」

    毛遂顯然也對滕翼等人非常看中,連連點頭表示沒有問題。

    是夜,眾人在滕家養足了精神,美美的睡上一個好覺,自從離開滇國之後,他們幾乎全都是露宿山野,這一覺可是說是這段時間以來睡得最香的。

    次日,天剛亮,滕家一家老小就立即起身勞作,為要陪同風浪等人前往荊家村的滕翼兄弟四人準備東西,而風浪這邊的人也自然緊跟著他們全都起身了。

    在草草的吃了些東西之後,眾人起行趕往荊家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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